不過就是不是今兒個過來,難保明兒個不也是這般的情形,一天都是天意啊!看來他是躲不開了!
這麼一想,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左右也是個死,他就大氣些。
“世子妃,我這酒樓這幾年生意可是少了不少了,你若是再有大動作,我這酒樓就沒個活路了,您當可憐可憐我,放我一條生路吧?”阿三眼神滿是懇切,求着冬至。
這幾年,但凡冬至有個大動作,他的酒樓生意就會少不少,就這般,他的酒樓已是大不如從前了,再這般下去,他這酒樓怕是也會過不下去了。他這酒樓可是世子下令收集情報的,若是連生意都沒了,他還如何打聽情報吶?還有每個月他還得上交不少銀子的,如今都已是在苦苦支撐了,再這般打擊下去,他這酒樓真的維持不下去了。若不是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來找世子妃啊,誰能懂他的痛啊!
“那你就也來些大動作,多掙些銀子,將酒樓推上去唄?”冬至直接開口道。
阿三聽到她這話,心裡已是在滴血了。這些年他的手段還少了嗎,還不是被她壓得起不了身了,就連招牌都被她摘走了,若不是她是不是救濟他兩盤新的菜式,酒樓怕是真的翻不了身了。世子妃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她哪兒知曉他的痛苦?
“若是我有能耐,就不會來求世子妃您了,我就想請您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吧?”阿三對着冬至抱拳鞠了一躬,懇求道。
冬至瞧着他這模樣,知曉是真沒法子了,她自個兒也沉默了。
這藥膳她定是要做出來的,一來就是要將這酒樓的生意擡起來,二來就是讓酒樓更進一步,她可不想酒樓一直這般原地踏步。
不過瞧着阿三這般,她也是於心不忍。畢竟她如今酒樓風頭太甚了,爲了打壓王家的各個酒樓,她無意中也將阿三給打擊;。
冬至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應道:“阿三,這個藥膳我是定要讓酒樓賣的,不過你的酒樓我也不會讓它垮了。這樣吧,我告知你一種吃食的做法,也是獨特,保不齊這生意能起來。”
阿三雙眼一亮,瞧向冬至的目光滿是懇求。只要是世子妃手裡出來的東西總是好的,這些年他都是見識過了,所以世子妃這個時候拿出來說是要救他,那定是真能救他的。
冬至瞧着他雙眼中的期盼,心裡莫名升起一股子愧疚。無論如何,都是因着她他才變成這般的。當年的阿三是如何的意氣風發,那酒樓可是京城有名的,結果她生生將他的生意都搶了,這可是自己人吶。如今他處境這般艱難,她也是不忍,所以但凡他來找自個兒幫忙,自個兒都是幫着他讀過難關的。此刻她倒是覺着沈墨軒太過殘忍了,竟是讓她和他自相殘殺!
“這個東西有人極爲歡喜,嗜吃如命,但是有的人卻是退避三舍,極爲厭惡,這個就得看你自個兒取捨了。這個東西我一早拜年時想過要不要拿到我的酒樓去,可我憂心因着那個氣味,大家都不來了,到時候就是別的菜式都賣不出去了。若是你想冒險,我倒是能將這個告知你。”冬至還是決定先給阿三打個預防針,若是他退縮了,她再想別的法子。
阿三想都不想,便是應道:“我這酒樓已是這般了,倒不如搏一把,若是賣得好多了,許還能翻身,世子妃,您就告知我吧?”
冬至點了點頭,然後讓他先回去,等明兒個晚上再過來。阿三點了頭,一個縱身就不見了。
推開屋門,冬至進去時,沈墨軒已是躺在了牀上。
將門關上之後,冬至走到中間的桌子坐下後,倒了杯水潤了潤喉嚨,歇息了一會兒之後,這纔開口對身後牀上的沈墨軒說道:“沈墨軒,我覺着你對阿三的要求可以放寬些,這每個月上交的銀子還是適當降低一些吧,他這酒樓如今是真不容易。”
“你覺着該降?”沈墨軒睜眼瞧着冬至,開口問道。
剛纔他們兩人在外頭的對話他也是全部聽到了,如今冬至又是開口了,他也是沒有一口回絕。
“我多交給你的銀子可都是搶了他的生意,之前他交這多銀子給你不吃力,那是因着那個時候他酒樓的生意極好,可如今他的酒樓越發差了,能交給你這些銀子可是極爲艱難的,這幾年你沒在京城,不知曉他酒樓的狀況。”冬至既是開口了,就好好兒地解釋了一番,希望沈墨軒能好好兒考慮一番。
沈墨軒再次閉了眼,淡淡應道:“好。”
冬至知曉沈墨軒一向是她有求必應,所以也沒多話,自然,心裡對他將自個兒院子給毀了的氣也消散了。
忙了一天了,她洗洗也就睡了。
第二****讓人買了不少東西回家,當天晚上她回來之後,阿三便是跟在她身後過來了。
她帶着阿三去了廚房,教他做臭豆腐。這就是她一直想做卻是不敢做的,這東西她覺着滋味兒不錯,又極爲獨特,若是推廣開來,定是能大賺一筆的,可是這東西過於極端了,那些沒吃過的聞着那味道怕是都得退避三舍。爲着酒樓別的菜式不受影響,冬至就一直壓着了。如今阿三這酒樓極爲危險,一不小心怕是就得退到普通酒樓,這個時候倒不如劍走偏鋒,搏一把。
將這做好了之後,冬至算了了時間,叫他半個月之後再過來,她給他瞧瞧。
這之後,冬至又是一心撲在了藥膳的製作上了。這藥膳已是有幾道菜做得不錯了,可也就那麼幾道,其餘的大抵還沒弄出來,冬至整日裡呆在酒樓。
這段時間,江東的叛軍聽說已是多下了好幾座城池了,皇上大怒,派了四皇子,與京中一位將軍帶了十萬大軍去鎮壓。外頭因着這事兒是轟轟烈烈的,因着這事兒,沈墨軒倒也是開始忙了起來,當然最忙的還是在吏部的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