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財剛被押出了房門,聽見動靜的老保就趕了過來,她一下攔住了就要下樓的衆人。
“哎呦!幾位官爺,這是做什麼呢!不知道這位大爺犯了什麼事你們要抓他啊?”
“哼!官府辦案,豈是你能問的!趕緊給我起開,耽誤了時間連你一塊兒帶走!”
“大哥啊!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放了我們吧!”
“對對對!大哥,跟我們沒有關係!你就放了我們吧!”
幾個從溫柔鄉里被拽出來的痞子聽到官府辦案,全都回過神來,一個個喊着自己冤枉。
看着李順財幾人穿的破破爛爛的,卻有那麼多的銀兩,不會是江洋大盜吧!
老保心生怯意,但想到這一天他們在這裡的開銷,不行!她得把錢要回來。
“哎!官爺,人你可以帶走,不過得先讓他把帳給我結了!我們也是開門做生意的,總不能叫他們吃了白食吧!”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衙差經過老保提醒倒想起來一件事,他扭頭問向李順財,“你身上的銀票呢?”
李順財還不算傻,聽他們問起銀票,知道這是李文博給自己下的絆子!
他立馬扯着嗓子高聲喊了起來:“李文博這個小人,他不講信用!這銀子明明是他給我的!現在報官抓我是什麼意思?既然他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我告訴你們,李文博的老婆...”
‘啪’的一聲,李順財的臉被衙役打的轉了過去,剩下的話也噎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劉縣長特意囑咐了他們,不要讓李順財瞎說話。
“把他嘴給我堵上!”
反正李順財也不會說出銀票的下落,衙差乾脆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李順財此時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褻庫,根本沒有藏銀票的地方,一名衙差又命收下的人回屋子裡去搜。
終於在紅兒的杜兜下找到了銀票。
看着衙差要拿走銀票,紅兒也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她直接從牀上撲了過來。
“這是我的銀票!你不能拿走!不能拿走!快點還給我!”
赤條條的身子撲了過來,沒見過女人的小衙役的臉都紅了,眼神飄忽着不知道看哪纔好!
還是之前的衙差進來一把把紅兒掀翻,奪過了小衙役手裡的銀票收到了懷裡。
“這是物證!”
說完不再理會花滿樓的衆人,直接把李順財一夥子人帶走了。
這個官差以前不是沒有來過花滿樓,可此時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老保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也就不再阻攔!
姑娘們一看自己白忙活了一天,還讓那些鄉巴佬吃了白食,一個個氣的要死!
其中要數紅兒最可憐,以爲自己馬上就可以贖身,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虧自己昨天還使出渾身的本身來招呼李順財!
......
李順財一羣人被押着往衙門走去,街上的路人雖然好奇,但李順財身後的那幾個痞子他們都是熟悉的!
平時就不幹正事,成日裡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這回被官府抓住,怕是犯了大事了!
李順財沒有想到李文博會翻臉不認人,前腳給了自己錢,後腳就派官來抓自己,他有心在大街上說點什麼,但嘴早就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因爲擔心李順財亂說一通,所以他的案子沒有開放審理!
他們幾個被押送到公堂上的時候,除了李文博和李沐沐以外,只有縣長師爺和衙役們在。
李順財一行五人被壓着跪倒了地上,身上的舒服也解開了。
李順財一把拽掉口中的東西,對着李文博說道:“李文博,你這是什麼意思?出爾反爾?”
李文博坐在大堂的下首,掀起眼皮看了李順財一眼,懶得理他。
李文博衝着劉縣長微微一點頭:“劉大人,開始吧!”
劉縣長啪得一拍驚堂木,“大膽李順財,你可知罪?”
“不知!”李順財脖子一梗,這會兒他是真的理直氣壯,除了管李文博要錢以外,他什麼事都沒做。
“我且問你,近日城中多起盜竊案,跟你都有關係!是也不是?”
“當然不是!我這銀票可是李文博自願給我的!”
李順財以爲李文博打算翻臉不認帳,想要把銀票給要回去。
“李文博!你自己跟大人說,這銀票到底是不是你給我的!你要是不好好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好好說話了。”
李順財到現在都沒有看出李文博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自以爲因爲王春桃和他過去的事情會讓李文博有所顧忌。
“劉大人,看來不用點刑,他是不會認了!”
在一旁等得不耐煩的李沐沐實在是忍不住了,要照她的意思,直接弄死李順財就行了,哪裡需要拐這麼多彎彎繞繞。
劉縣長知道李沐沐這是想讓李順財吃點苦頭,他看了李文博一眼,見他沒有意見,於是又拍了下驚堂木,“既然如此,就先打五十大板吧!”
“大人!你審案居然要聽一個小姑娘的!你就是這樣做父母官的嗎?”
李順財被兩個衙役按在長凳上,衝着劉縣長嚷道。
“把他的嘴堵上!給我打!”
劉縣長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底下的人快點動手。
剛剛從嘴裡拽出來的破布又被塞了回去。
昨天一天他特意調查了一下李順財這個人。
一開始虐待繼女,欺負妻子,後來和離後好賭,不善待老孃,輸光了家產房業不說,甚至把老孃的救命錢都拿去賭博,老孃死在家裡好多天了都不知道,保長好心幫他娘收屍還要被訛詐一番。
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他懲治起來根本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
衙役上前堵住了李順財的嘴,然後拿起棍棒一下下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
李沐沐和李文博坐在那裡慢慢品着茶水,彷彿置身在一所幽靜的茶樓一般,那木棍打在肉上的聲音和李順財的悶哼根本不存在一樣。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五十板打完了!
衙役鬆開了鉗制李順財的手,可李順財被打的去了半條命,此時趴在凳子上起都起不來。
“李順財!你到底認不認罪!”劉縣長又問道。
李順財費勁的吐掉嘴裡的布,“我…我認…我認罪!”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他要是不認罪,恐怕是走不出這個大門!
反正只是盜竊,關上十天半個月的還得放自己出去!
到時候看他不整死李文博和李沐沐他們父女倆!
“哦?願意認罪了?那好,師爺!讓他畫押!”
劉縣長看向師爺,師爺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張紙和一個印泥。
紙上寫着李順財的罪狀,師爺走到李順財的跟前蹲下,讓他的手沾上印泥畫押認罪。
李順財做完這一切,以爲完事了,他掙扎着起來想要離開,可劉縣長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直接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