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昊可高興了,他上前拍了拍沈承耀的肩膀:“昇平侯請放心,我一定會多多關照景睿的。”
皇上不着痕跡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這麼高興?估計是覺得自己又可以高枕無憂了!又可以回去抱自己的孫子做他的藥丸了!
老子每天忙得焦頭爛額的!連抱孫子的時間都沒有,他這當兒子的過得這般隨心所欲,自由自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江山以後還需要幾個兒子齊心協力去壯大的,就是因爲他作爲皇兄,年紀稍微大一點便總愛到處跑,各個名山大川的跑去採藥,將幾個皇弟都帶壞了!一個兩個都像百足蟲一樣,長得太多腳,都愛到處跑!這倘大的家業只有老子一個在忙碌!他們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的!
皇上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小七都會被帶壞了,現在小七也總是說再過幾年他便長大了,可以像皇兄們一樣出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一個兩個都不愛江山,愛美人,愛自由,這怎麼可以!長此以往,國將不國了!
他得將他們磨礪出來,於是皇上道:“沈愛卿能力出衆,讓他去當一個小小的縣令實在太屈才了!”
上官玄昊聽了這話,心中頓感不妙,他怎麼覺得他父皇又要開始奴役他呢!
果然,皇上接着道:“朕任命沈愛卿爲南越州府的知府,賢王爲湞陽縣的縣令!”
“......”文武百官都傻眼了!一個王爺去當縣令,這樣也可以嗎?
啥?上官玄昊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
“父皇,剛纔說誰去當湞陽縣的縣令?那個剛纔你們舉薦的人裡面有誰叫冼尪的嗎?”上官玄昊不死心的問道。
文武百官聽了這話同情的看了賢王一眼,然後紛紛搖頭表示沒有。
“你不用懷疑了,朕說的就是你!”
上官玄昊感覺自己被雷擊中了!
他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聲音:“父皇,這樣的事史無前例啊!”
“你去開先河不就成了!”皇上滿意地欣賞着自己兒子滿面憋屈的樣子。
“可是我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以去當縣令?”上官玄昊萬分後悔沒有帶着妻兒,跟着上官玄逸一起去遊山玩水了!這留在帝都的日子簡直就是苦不堪言!
“誰說王爺就不能當縣令了?你是王爺你還想當太醫呢!再說那是你的封地,你能者多勞,去治理一下又怎麼樣了?
“可是我可以當知府,讓沈修撰來當縣令啊!”他堂堂一個王爺當的官比一個翰林院修撰還要小,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擱?最重要的是,湞陽縣那樣的爛攤子,他不擅長收拾啊!
“沒什麼好可是的,國庫空虛,你就身兼兩職幫朕省點俸祿支出吧!”
什麼?還要不發俸祿?拜託,他也很缺銀子好嗎?他是四兄弟裡最窮的好嗎?
幹活還不給銀子,這事拿到哪裡說都沒道理啊!
“父皇,這湞陽縣縣令的俸祿我出了,兒臣去當湞陽縣的縣令,你不覺得太屈才了嗎!”上官玄昊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屈才嗎?行那你就既當知府又當縣令吧!朕身邊也有很多事要忙,也不太想沈大人去當知府的!”
上官玄昊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滿臉委屈:“父皇,兒臣不才,還是當縣令吧!”
沈景睿去當知府,他還可以讓他幫忙治理一下湞陽縣,若是沈景睿連知府也不用去當了,那他找誰哭去啊!
皇上看着兒子生無可戀的表情,這兩天鬱悶的心情終於煙消雲散了。
上官玄駿看着自己的二哥如喪考妣的表情,覺得等自己的王妃生完孩子後還是趕緊去封地比較好,父皇越老越愛折磨他們了!
文武百官偷偷對賢王投去同情的目光,攤上這樣的父皇,也算賢王倒黴了!
大家又看向昇平侯,覺得他實在是太好運了!他們一家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吉星高照的!
本來景睿主動放棄了人人羨慕不已的翰林院修撰之職,去一個偏遠落後的地方當一個一個小小的縣令,大家都覺得他的腦袋被門夾了!但是出乎衆人所料,皇上居然直接任命他爲南越州府的知府!這一下子由從六品到從四品的跳躍,卻又讓許多人羨慕妒忌了!早知道皇上打的是讓賢王自己去當湞陽縣的縣令的,他們當時就應該像昇平侯一樣,主動去爭取了!
不過這事官員們回去說給自己的夫人聽後,許多之前相中他的夫人都暗暗慶幸他早已定親,不然若是和自己的女兒定親,將女兒嫁給他,要麼便是陪着他去貧瘠之地受苦,要麼便是留在帝都侍奉公婆,獨守空閨,這怎麼樣都不算幸福。
朝堂上的這些消息曉兒和上官玄逸很快便知道了,當曉兒知道景睿想來湞陽縣當縣令變成了當知府,也沒有多驚訝。
她知道景睿想爲百勝做一點事實,而只有下放到底層,纔是最貼近百勝的,而且從底層做起,對他以後的幫助會更大。
現在他年紀還少,一切都不急,只要基礎打好了,樓才能蓋得更高,人才能走得更遠!
不過上官玄昊去當湞陽縣的縣令?
曉兒從上官玄逸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不厚道的笑了:“也不知道二皇兄是哪裡得罪父皇,父皇要這樣教訓他!”
“估計是知道景睿主動要去當湞陽縣的縣令笑得太燦爛別父皇看見了!父皇一生勤政愛民,最看不慣偷奸耍滑,不務正業的人了,他的腦子整天不用在正事上,總想着當神醫,父皇早就想教訓他了!”上官玄逸真相了!
他繼續打開一封密函,然後拿出藥水,塗在紙上,將字跡還原出來,看完信後他先放到燭臺上燒了。
“丫頭,父皇答應了宮慶華劫走你的一事由我做主了,明天咱們就能到達南宮國邊境,南宮國的壽辰不是到了嗎?咱們給南宮皇帝送上一份大賀禮吧!”上官玄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眯了眯,敢做就要敢當,他要他們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