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目送相公離去,女人輕佻下眉,臉上帶着愉悅的笑,轉身去了後院,把小錦鯉叫出來。
金鑾殿。
龍椅上的皇甫政,滿臉的嚴肅,犀利的眼眸盯着下面的大臣。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大臣們低眉垂眸的,無一人說話,看到這一幕,李軍瞧了瞧皇上。
“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皇甫淳目送皇上走進偏殿,直起身子,淡淡的一笑,轉身離開。
下晌,宮中李軍公公前來送消息,皇上中風。
中風?
“怎麼會?”
“皇上披閱奏摺,看到有人彈奏宇王在封地上辱罵皇上,一氣之下就……就……王爺準備準備侍疾,老奴還要告訴其他的王爺。”
“有老公公。”李軍聽到淳王的話,無奈的擺擺手。
他現在那裡有心情聽這些話,若皇上中風治不好,那他也就跟着養老去了。
一朝皇帝一朝臣,新皇身邊那裡有他的位置,長出短嘆,出了淳王府。
“成了!”
偏廳殿們門口,女人站在那裡,冷眼瞧着李軍駝腰,有氣無力的走出大廳,淡笑的說了句。
“我要去宮中侍疾,這段日子不會太平靜,你和哥哥們在府中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就是於婉容和皇甫影那裡,你要派去幾個人暗中保護着,我估計姜椅君出來,第一個會對付的就是於婉容。”
卸磨殺驢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不管怎麼樣,自己對她的承若,一定就要做到,只有好處,並沒有壞處。
“好。”
皇宮。
皇上中風,很快傳遍了前朝和後宮。
後宮的嬪妃來不及打扮,全都去了西暖閣探望皇上,遠遠的就能聽見嬪妃們哭泣的聲音。
牀榻上的皇上嘴角咧着,五指就像是鷹爪一樣勾着,眼睛斜歪,仔細的看的話,那眼神卻是清明的很。
禁足在坤寧宮裡的皇后,聽到皇上中風,已經不能言語,雙眸炸開,似乎不相信皇上竟然會中風。
“可查清是怎麼回事?”
“奴婢買通了御前小太監,說是因爲宇王到封地就辱罵皇上,皇上中風前好口口聲聲的罵宇王是逆子,朕要……後面的話沒說完就……”
玉佳說的很小心,噓了眼皇后那滿臉猙獰,小心肝顫抖了兩下。
“皇后,皇上這是中風,才並未處置宇王,皇后還要儘早的決斷,若是皇上的病好了,恐怕更加記恨宇王。”
姜椅君冷冽的眸光,慢慢的回暖,冷笑生。
“皇上中風,本宮是要去侍疾的,玉佳你扶着本宮,玉雪你拿着腰牌出宮去找齊國公,問問良策。”
“是娘娘。”
玉雪回到偏殿拿上皇后的腰牌,急忙走出宮殿。
皇后不急不緩的走到西暖閣外。
迎着陽光,擡眸看向那三個鎏金大字,不由譏笑兩聲。
“皇后駕到。”
從容的走進西暖閣,看着地上一片的嬪妾,都在哭哭啼啼,聽的就讓人心煩。
“皇上只是中風,還沒死,就跟着哭喪似的,都沒事幹嗎?”
凌厲的鷹眸閃過地上的人,一個個倒是都閉嘴不出聲的哭,可那抽噎的聲音也令她反感。
“都跪安吧,等本宮安排好那個宮妃侍疾,自是會有人去通稟,無事就好生的待在各宮。”
“臣妾告退。”
人滿爲患的西暖閣,一下子就遣走了很多的嬪妃,頓時清淨了不少。
閣裡的四位王爺都聽的清清楚楚,軒王最是氣憤,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瞧見皇后的聲音走進閣內,大步上前質問她:“皇后,母妃在外看不見父皇,着急的哭幾聲,你至於要母妃在宮中閉門不出!”
“放肆,軒王注意你是在和誰說話,本宮乃是你的母后,後宮之事本宮有權利處決,還輪不到你在這大呼小叫。”
“哼,若是本王沒記錯,父皇已經把你禁足坤寧宮,你可是有了父皇的聖旨或是口諭放你出坤寧宮?”
“你……”姜椅君氣急,少卿,冷笑:“皇上中風,本宮乃是皇上結髮夫妻,又是後宮之主,自是要出來料理事情,等皇上好了之後,本宮自會請
罪,倒是軒王你,處處阻攔本宮,居心何在?”
“阻攔你,就有居心了?那你私自出了坤寧宮是又有和居心?”
“看來皇甫軒是要忤逆本宮了?”
眼神中迸遞出濃濃的恨意,眼底飛速閃過殺意。
“軒王只是性子耿直,說話不會拐外,尤其是父皇一病,他更着急,說話上沒了平日的分寸,母后看在他是爲父皇着急的份上,就繞過他這一次。”
聽了半晌,淳王心裡也是非常希望皇后能治了皇甫軒的罪,只是可惜,現在根本不是時候,他可不希望,軒王打亂他的計劃。
姜椅君轉頭,看了看剛出生說話的淳王,不着痕跡的攥了下手指。
“自然,皇上病了,王爺們擔憂也實屬正常。”斜視軒王,轉過頭,拎着裙襬上前:“本宮不會和軒王計較,若還有下一次,本宮不會輕易饒恕過。”
皇甫軒氣的還想說,墨王手疾眼快的捂住他的嘴,朝着他搖頭。
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皇甫軒才安靜下來。
可臉上漲紅,眼底出現的血絲,分明還是在盛怒中,可又不得不強自安分下來。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牀榻,心中卻是緊張萬分,當看見牀榻上的人的時候,她更震驚,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怎麼會這樣,皇上平日裡身子很好。”握住皇上的手,不好痕跡的往外掰,最後令人她驚訝的發現,不論她怎麼弄,皇甫政的手還是成鷹勾形狀。
軒王冷哼聲:“要不是某人公然咒罵父皇,父皇現在興許還是好好的。”
姜椅君聽到夾棍帶刺的話,氣急,可又不能問,把心中的怒火轉發。
“太醫何在。”
樊迎歡緊忙站出來:“微臣在。”
“皇上的病什麼時候能好?”
“這……中風這病還需要時日的靜養。”
“多長時間?”
“看情況,少則一年,多則……”
樊迎歡額頭沁汗,面對皇后步步緊逼的追問,他也不能回答一個準確的時間,這皇家的事情……看皇上現在這樣,恐怕就是好,也會半身不遂,能說出來話來都是不錯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