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瞧瞧是誰來了?”
人沒進門,聲音倒是進來了,反倒是嚇了她懷裡孩子一跳,兩隻小眼滴流亂轉。
飛鳳緊忙摸摸孩子的耳朵又捋了一遍孩子稀疏的頭髮,低語:“摸摸毛嚇不着。”
激動的小錦鯉一進門,迎面就飛來一個杯子,雙手一接,嘻嘻的笑了下。
“我錯姐,下次不喊了。”
女人剜了眼她,聽她這樣說都快一個月,每次還是那樣,她已經懶得去說教了:“誰來了,竟然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
“哦,是你大哥和大嫂,還有你二哥來了,現在就在大廳裡。”
他們來了?
“真的?前段時間,青龍不是送東西回去,怎麼回來也沒見他說起這事兒。”
把孩子遞給身側的奶孃,邊說邊披上大氅,滿心的狐疑,可親人來了,她不免的還是小小的激動了一把。
“走,去看看。”
走進溫暖的大殿,瞧見三個人闆闆整整的坐在椅子上,看樣子非常的緊張。
“大嫂。”
“鳳兒,快讓我看看。”
花荷聽到這久違一聲的大嫂,眼淚瞬間的流落,飛速起身迎上,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生了孩子怎麼不見你胖,反倒是各自抽高不少,也長的漂亮了。”
“還說我,大嫂不也是,比我走的那時候可是瘦多了,是不是大哥欺負你了。”
斜眼掃了眼尷尬的九吉,瞧見他只顧着咧嘴的笑,什麼話也不說。
反而九祥在一旁,四周的愁了眼:“我外甥呢,咋沒看見。”
“在奶孃哪裡餵奶,等會兒收拾妥當了纔會抱來。”
扶着嫂子坐在椅子上,她也跟着坐在了花荷的身側,卻是沒有看見大哥家生的孩子。
“你們來了,孩子誰再帶?”
“我爹在家帶着孩子,孩子也跟着他親,上次你送完東西之後,得知你明年才能回去,聽到這話,你大哥心裡就跟貓撓了一樣,說什麼也要來看看你,這不是,我們買了輛馬車,就趕着馬車來了,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今兒是我外甥的滿月
。”
“你這一走,小一年的時間,你嫂子在家天天的唸叨你。”
九吉被自家娘子揭老底,臉色純紅,笑呵呵的把話題轉移,可聰明的,卻是沒說在紫凰閣的事情。
三個人在大廳裡敘了會兒子的話,邊讓梅紅領着他們去了後院洗漱,吃點早餐,在休息會兒。
趕一路的道,過年又是在路上過的,肯定沒有休息好。
“恭喜五嫂,喜得麟兒。”
皇甫影領着伸手的宮女,進屋就朝着飛鳳一拜,笑嘻嘻的。
“都這麼大了還調皮,起來。”
虛浮了她一把,飛鳳身後的梅紅接過皇甫影宮女手中的禮物,兩人坐下,親密的聊了起來。
“姐,昨太醫給母妃把脈,模棱兩可的說好像是有了,只是脈像還不是很穩,需要在過上幾日,足月之後才能斷定是不是。”
“恩,算算日子,過不上十天半月的就能知道,這次你母妃的身子可是要吃虧了,回頭我在給她配上幾副藥丸調理一下。”
小產,最是傷害女人身子,可若是想往上爬,傷點身子也不算什麼了,畢竟她也是不能再生育了。
皇甫淳從宮中回來之後,匆匆的去見了一下大哥,隨後被人給叫走,府外來客。
日頭漸漸上升,府中的客人越來越多。
宮中的公主,王爺和王妃,大臣,美眷,公子和小姐都是跟隨家父家母前來,管家一邊招呼,一邊收禮,忙的腳打後腦勺。
九祥站在前院和後院拐角,瞧着前面忙的很,有心上去幫忙,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弄,舉手無措的站在原地。
張青一瞧見他,這府中小廝都忙壞了,他反而站在那觀望,粗礦的眉一擰。
“你……幹活去。”
“我……我幹什麼?”
九祥不知所措,這院子太大了,每個人都幹着手裡的活計,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他上下掃了一遍九祥,穿着倒是挺利索,樣貌清秀,就是有點傻,不過倒水應該還不是問題。
“你去前院給貴客倒水,仔細點,別弄髒了客人的錦袍,不然小心我抽你。
”
兇狠起來的張青一,臉上猙獰,嚇了九祥一跳,腹誹,他可是比妹妹兇殘的很。
低低應聲,朝前院的客廳走,別的地方,他倒也不認識,但是客廳他剛剛去過,自是熟悉。
前面清一色的都是男的,由皇甫淳招待,女眷都是在後院,自是由王妃招待,等到吉時,小世子自是會被奶孃抱出來。
“淳王妃,你可真是好命,第一胎就生了個兒子,以後啊,這福氣可是享受不盡。”軒王妃唐靜一改嘴臉,這次說出的話倒是比以前說出的話中聽了許多。
這也是她們第二次見面,第一次皇長公主府,她伸腳絆住自己。
這次居然是在小世子滿月宴上,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諷刺,若沒有她那一腳,興許她生的也沒這麼快。
“軒王妃客氣了,不過王爺他還是喜歡小公主,這次生了兒子,倒是讓他失望。”
聽到這話,唐靜的臉忽的好像是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火辣生疼的很,哽咽了兩句,訕訕的坐在椅子上,打哈哈:“哎,這男人,生了兒子才說喜歡女兒,若真是生了女兒……”
“那相公更加的喜歡,左右都是他的子嗣,能享受天倫之樂,那是再好不過。”
“對,對,淳王妃說的極是,趁着現在年輕,身子骨好,爭取三年抱倆,在生一個小郡主,這樣兒女雙全,豈不是美哉。”
說話的是齊國公府的長媳,銘王外租家,也是十大世家之一,排行第三。
京城中,十大世家,各自盤踞一腳,相互也有聯姻。
其中,賢妃是齊國公府嫡長女,名叫宓雯,生下一子,皇甫銘。
皇后姜椅君乃是京城十大世家之首姜升的嫡次女,生下一子,皇甫宇。
齊國公府和姜府,原本很要好,當時齊國公府嫡長子和姜府的嫡長女有婚姻,本來是好事一樁,可不想,姜家嫡長女最後竟是跟人私奔。
私奔也就算,只是私奔的人竟是一個花匠。
這讓齊國公氣順不過,這不是變相的諷刺他嫡長子竟然連一個花匠都不如,從此以後,兩家也就不相往來,若是見面就是相互嘲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