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女人忙着幹活,張府卻是陰氣沉沉。
青龍跪在皇甫淳的跟前,噓了眼主子,心裡都是愧疚。
他是真沒有想到,云溪竟然真的出去找主母了,現在的他有些擔心主母,那瘋丫頭出手,根本每個譜。
“主子,昨晚……屬下要是不說……”
“閉嘴,云溪不是你能惦記的。”
云溪什麼性格,他在清楚不過。
照云溪那手法,想要動她娘子,恐怕還是有待提高,不過讓娘子教訓教訓她正好,簡直無法無天了。
云溪此時徹底被人拋棄,在屋子裡默默地掉眼淚。
“你們倆把東西過好稱之後給裝上,還有那螃蟹也數出來,剩下的咱們拿到別的鎮子上去,賣賣試試看。”
曉飛聽到這話,擡頭看了眼飛鳳,猶豫了片刻,起身:“飛鳳,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大姐,你說,我聽着。”
曉飛瞅瞅美雅,在看看飛鳳,咬咬脣:“我是來替花藤說的,咱們這醉蟹能不能讓他去賣,這樣他也能賺個差價,貼補家裡。”
女人聽到這話含笑,稍微的想了下,這當然是好事情,只是……
“花藤找你來說的?”
女人嬉笑的捅了捅身側臉紅的大姐,現在要說她和花藤之間沒什麼,打死她都是不信的。
美雅蹲在地上輕哼了聲:“大姐,你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瞧你們說的,傻大個他家不也困難麼,再者說,咱們出鎮子賣,要是遇見了壞人怎麼辦,他一個男人比咱們都方便,咱們只管在家蒸就行了。”
曉飛被她倆給調侃的,臉又紅了幾分,不過她說的也都是事實,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詞。
“二姐,我聽大姐這意見是不錯,不如就讓傻大個試試。”
“傻大個是你叫的,沒大沒小的。”
“哎呦,大姐,你可是我的親大姐,他花藤只是一個外人,你現在竟然這樣向着他,還說你對他沒那啥……”
“別磨蹭了,一會兒人酒樓的人該來拉貨了。”
說完美雅,看着大姐:“你這建議不錯,花藤聰明,適合做這個,這樣,咱們不是給半
月香酒樓十二文一隻,那我就給他十一文一隻,在便宜一文,賣多了他自己收着,賣不出他真的要自己揹着。”
這海鮮不能隔夜,總不能花藤爲了多想賺點銀子,賣高價,沒人買之後這螃蟹在送回來,這成什麼了?
曉飛聽的出來飛鳳話裡的意思,朝着她鄭重的點頭。
“你放心,花藤他不是那種人,他人品我還是敢保證的。”
女人聳聳肩,既然大姐都這麼說了,她自是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後的事情以後看。
飛鳳把廚房裡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她們兩個,折身回到屋子裡,瞧見地上那女的竟然哭了。
眼紅紅的,有點腫了,看那副樣子很委屈,好似把她怎麼樣了。
女人伸手把她嘴上抹布扯掉,譏笑:“怎麼,是不是看天大亮了,你那個淳哥哥還沒來救你,你傷心了?”
云溪別過頭不理會她,氣的臉都紅了,掙扎了幾下身子,可這繩子捆的太緊,她想了好多辦法都沒用。
飛鳳暗自輕嘆,看的出來,皇甫淳今天並沒有早早的回來救這小姑娘,就能說明,他不擔心。
可也說明,這個小姑娘的身份可疑,一定不是京城中那些官宦家的小姐,要不然皇甫淳是不會坐視不管。
知道自己存在的無非都是皇甫淳的人,而見過自己,更是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就剩下兩個人,不巧,這兩人裡,皇甫淳是不會說出她的存在,排除法,只剩下一個人,便是青龍。
能讓青龍說出他主子秘密的也就只有一個人。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皇甫淳還有個妹妹,叫皇甫云溪,看着眼前少女那媚眼,還真的很皇甫淳有些相像。
“皇甫云溪,誰給你的膽子竟然該襲擊你嫂子!”
“我哥!”
皇甫云溪下意識的回了句,可說完也驚詫住了,瞧着眼前女人那眼神裡竟然含笑,瞬間知道自己上當了。
“狡猾的女人,怪不得我哥娶你,和霍姐姐沒法比。”
霍姐姐?
“你說的霍姐姐可是皇甫淳的那個未婚妻?”
飛鳳不確定的問,他只知道相公以前有個未婚妻,後來好似退婚。
她這才追的皇甫淳的,只是從未在他的嘴裡聽到過這個女人的名字。
云溪瞧着她狐疑的眼神,得意的輕笑:“當然,霍姐姐溫柔而雅,傾國傾城之姿,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能,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當我嫂子,你……哼,給我哥當丫鬟都不配。”
花飛鳳不怒反笑,伸手勾住云溪的下顎,逼迫她看向自己:“要是我沒說錯,你那霍姐姐可是主動提出退婚的,既然這樣好,還爲什麼退婚,直接嫁給你哥不的了。”
“還不是因爲皇甫翼強了霍姐姐,要不然,哼哼!”
一說到這個,她就氣憤,都怪六皇子,要不是他,霍姐姐現在都是自己的嫂嫂,哪裡還有眼前這個女人什麼事情。
皇甫翼?
女人琢磨了一下。
這皇甫一聽就是皇家的姓氏。
這皇甫淳沒發生中毒事情之前,霍思寧不被人給強了,這一中毒沒一年呢,人還沒死了,這就發生被強的事件,強她的那個人還是個皇子,她能不能說這裡面有貓膩?
瞅着眼前這小姑子,飛鳳有些頭大。
這樣的單純的公主,若是嫁給高門府邸的話,還不被人給玩……殘,後宮的鬥爭難道這小丫頭一點都沒學會?
還是被人保護的太好?
“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沒事長點腦子,這東西可不是出氣用的。”
飛鳳伸手敲了敲她腦門,又之指了指她的眼,對這樣的妹妹,想來皇甫淳也是無奈無奈在無奈。
摸清了對方的身份,飛鳳也就不再綁着她,要不是昨晚又累又困的,她一定會和這個小丫頭好好玩玩。
“別以爲你現在放了我,我就感激你,會叫你一聲嫂嫂,做夢。”
云溪見繩子已經從自己說身上鬆開,還以爲飛鳳怕了,噘嘴傲嬌的道。
女人是想放了她,讓她緩緩僵了一晚上的身子,可沒成想,地方根本就不領情,這放她豈不是顯的自己小氣不是。
鬆開之後,把人拽到院子裡。
“死女人,你給我放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云溪脖領上的衣服被人給揪住,往外拽,這讓她感覺羞辱,嘴上不饒人的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