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證據?”楚雨沁重複着凌國公夫人的話。
她的視線掃過旁邊的凌盛嘉。
凌盛嘉仗着有凌國公夫人撐腰,得意地看着她,眼裡滿是惡毒。
“你們真的要我拿出證據?”楚雨沁嘴角上揚,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凌國公夫人見到她這幅表情,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當然。你有證據嗎?”凌國公夫人說道:“沒有證據,今天我就算是押也要押你去受罰。”
楚雨沁搖頭失笑。
“既然你們這樣急切地等着證據證明我的清白,那我只有給你們一個證據了。”
‘了’字一落,她用力地揮出手臂。
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凌盛嘉的臉上。
“哎喲!”凌盛嘉痛叫。
“啊!”凌國公夫人尖叫。“你做什麼?嘉兒,你沒事吧?”
楚雨沁甩了甩手臂 ,又吹着發紅的掌心。
“呼呼!呼!”她懶懶地說道:“這是你們要求的。我只是滿足你們需要證據的心情而已。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
“你這個賤人。”凌盛嘉朝楚雨沁撲過去。
秋吟和朱雪連忙攔在楚雨沁的面前。
楚雨沁推開兩個丫環,說道:“你們在旁邊侯着。不用你們保護我。我是個講道理 的人。現在我在和他們講道理 ,講證據。”
楚雨沁上前兩步。
凌盛嘉臉頰還疼,嚇得後退一步。
凌國公夫人伸出手,狠狠地甩向楚雨沁。
一人突然出現抓住凌國公夫人的手臂。
那人穿着黑袍,戴着面具,雙目狠戾。
“世子爺有令,誰要是傷了世子夫人,先打個半身不遂再說。他會回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好啊!你們二房還真是不把我這個國公夫人放在眼裡。等國公爺回來,我倒要問問他,是不是凌國公府的媳婦可以隨隨便便的對凌國公府正正經經的嫡子大打出手?”
楚雨沁對旁邊的黑袍暗衛說道:“把凌盛嘉抓緊點,不要讓他亂動。”
“是。”暗衛應道,直接手指一點,將凌盛嘉的穴道點了。“世子夫人,現在他不會亂動了。”
“你們鬆開我兒子。你們想對我兒子做什麼?”凌國公夫人見狀嚇壞了。
“娘,救我。”凌盛嘉面色慌亂。“他們想害死我。娘……”
“姓楚的,你要是敢傷我兒子,我一定讓你……”凌國公夫人的話沒有說完,見到楚雨沁的眼神閉嘴了。
黑袍暗衛見他這樣聒噪,又一個點穴,將他的啞穴點了。
楚雨沁指着凌盛嘉的臉說道:“這邊是我剛打的。這邊據說是我剛纔打的。國公夫人這樣聰明,你來看看這兩者有什麼不同。”
凌國公夫人聽她這樣說,看了看凌盛嘉的臉。
一邊手印更深,一邊手印更淺。
一邊手印更大,一邊手印更小。
這……
明顯就不是一個人打的。
凌國公夫人剛纔還又鬧又叫的,這下子如同有人捏住了他的喉嚨,眨眼間便沒了聲音。
“好了。”楚雨沁對暗衛說道:“解開他的穴道吧!”
暗衛將凌盛嘉的穴道解開。
凌盛嘉重新恢復行動。他撲到凌國公夫人的懷裡叫道:“娘,她打我。你就看着她打我嗎?把她綁起來,我要打死這個賤人。”
凌國公夫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氣憤地瞪着他:“你不是說她打了你嗎?”
凌盛嘉眼神閃了閃:“就是她打的我。娘,難道你不相信我,相信這個外人?”
楚雨沁似笑非笑地看着凌盛嘉:“聽說小叔經常逃課。”
“關你什麼事?”凌盛嘉惡狠狠地罵道。
“當然 不關我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友好地勸一下小叔。以後還是不要逃課了。要不然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連造謠污衊都做不好,那不是讓人貽笑大方嗎?你被人瞧不起無所謂,總不能連累我們世子爺被人看不起。”
“你!就是你打我。我告訴 爹,就是你打我。”凌盛嘉惡狠狠地說道。
“你沒長腦子。公公能坐到這個位置,當然 不可能像你一樣沒有腦子。”楚雨沁淡道:“你們要鬧的話只管去 鬧。真要鬧大了,最終是誰沒有臉面,不用我說了吧?”
“夫人。”趙嬤嬤拉了拉凌國公夫人。“剛纔管家說有個賬目不對,想找夫人說說這件事情。瞧這時間差不多了。要不,先去看看管家那裡怎麼說?”
凌國公夫人當然 知道趙嬤嬤在給她臺階下。
可是她不甘心就這樣算了。
鬧了這麼大的動勁,不僅沒有收拾到這個女人,還讓嘉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打。她的面子往哪裡擱?
“嘉兒,你怎麼能跟你二嫂開這樣的玩笑呢?真是不像話。”凌國公夫人、權衡利弊,心裡有了主意。
“娘!”凌盛嘉不高興地摸 着自己的臉。“我可是被這個賤人打了。誰跟她……”
“閉嘴!你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天天逃課不說,還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學了些亂七八糟的糙話。
你可是凌國公府的嫡公子,不是市井無賴,怎麼能說這樣難聽的詞呢?”凌國公夫人說道:“不過逸兒媳婦,不管這件事情怎麼樣,你對我這個婆母是不是太不敬了?對這個小叔也是出手狠毒。我讓你抄寫經書有錯嗎?”
楚雨沁見凌國公夫人的樣子就知道她想轉移話題,然後將剛纔的事情一揭而過。
不僅如此,她還是以一幅長輩的嘴臉來教訓 她,想壓得她無話可說。
“母親,你聽信小叔的片面之詞就給我定了罪,現在又怪我沒有給你面子。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你有把我當成兒媳婦,怎麼會輕信小叔的片面之詞呢?”楚雨沁說道:“繼母難當。大家都 是知道的。所以爲了家庭和睦,大家各過各的不好嗎?”
“還有,你的兒子之所以對我記恨在心,是因爲他想找我給他的相好做護膚。我好歹也是凌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連千面閣的生意都沒有再管,更別說親自出馬了。
小叔如此年幼就有心愛的姑娘,按理說我應該給他這個面子。只是我想到母親曾經也提醒過我,讓我不要丟了凌國公府的顏面。所以我算是聽母親的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