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芳洲不做聲,難得矜持的、乖巧的坐在一邊,聞言只白了阿簡一眼,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阿簡朝她瞟了一眼,接收到她的白眼,含嗔帶幽怨,既惱又心疼,阿簡的心都軟了,恨不得只有他二人,好訴一訴衷情。
“三姑奶奶,”阿簡微微笑着打斷了三姑奶奶的嘆息抱怨,笑道:“就是怕你們擔心,所以我走的時候沒跟你們說啊!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三姑奶奶哼了一聲,道:“你這會兒回來了當然說得輕鬆,這要是沒回來我們上哪兒找你去?我家芳洲成了笑話,你連個收——呸呸呸!總之就是你不對!”
她一順口就想說“收屍”,還好及時剎住了。
連芳洲也嚇了一跳。這話,可是不吉利,她不愛聽!
“是,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阿簡好脾氣的說道,又笑道:“不過這一次,就算再選一次我也會去這一趟的,我要給芳洲尋一份與衆不同的聘禮!”
三姑奶奶怔了怔,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片刻才嘆息着道:“唉,難怪芳洲這麼喜歡你,瞧你平日裡話也不多,不聲不響的,誰知道倒是個會哄人開心的主兒!可你就不想想,萬一你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你讓芳洲怎麼辦!你就算殺過狼殺過虎,也保不齊會有萬一不是?你以後萬萬不能做這種事了!你和芳洲白頭偕老、快快活活的過一輩子纔是什麼也比不上的要緊事兒!”
連芳洲百感交集。
阿簡呆了呆,忙道:“三姑奶奶,我明白,我會好好陪着芳洲一輩子的,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涉險!”
連芳清見阿簡哥哥一直挨訓,有點兒聽不下去了,想到三姑奶奶最聽姐姐的話,不由晃了晃連芳洲的胳膊撒嬌道:“姐姐、姐姐,你讓三姑奶奶不要怪阿簡哥哥了嘛!阿簡哥哥回來一定累了!”
這小丫頭!連芳洲一怔,有些尷尬,看向阿簡,雖然看不出他有什麼疲憊不好,仍覺得心疼,便看向三姑奶奶。
她還沒說話,倒是三姑奶奶驚叫道:“哎喲,多虧了清兒提醒!你是快要做新郎官的人了,可得休息好!快洗個澡換身衣裳去,等下吃了飯好好休息幾天,沒傷着哪兒吧?”
阿簡笑笑,一張嘴正想要說“沒傷着”飛快的瞟了連芳洲一眼當即改了口說道:“胳膊上有一點兒擦傷,也不知道芳洲那裡還有沒有藥?”
“擦傷!”三姑奶奶臉色一變,大呼小叫道:“嚴重不嚴重!”
連芳洲、連芳清、連澈也是一臉的關切擔心。
阿簡沒想到他們的反應會這麼大,心下忍不住有點兒愧疚,連忙道:“不嚴重!不嚴重!只是一點兒小小的擦傷而已,真的不嚴重!”
“那也不行!在山上一直沒處理,也不知道會不會惡化,哎呀,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芳洲,你那裡有沒有藥?還不快點拿去?”三姑奶奶忙道。
“勞煩你等會給我送過去,我先回房間。”阿簡朝連芳洲笑笑,起身便走。
連芳洲怔了怔,便也起身上樓回房間。
取了個藥瓶,連芳洲來到阿簡房間門口,輕輕敲了兩下,剛要叫他,就像他一直在門後邊等着她一樣,那門立刻就開了,倒把連芳洲給嚇了一跳。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阿簡拉進了房間,忍不住低低驚呼。
然後,撞入了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被他緊緊的抱住,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
連芳洲腦子一陣眩暈,身不由己的,亦或是根本沒想過“反抗”兩個字,柔順的緊貼着他,那有力的心跳聲,如擂鼓般一聲聲響在她的耳中心上。
“怎麼瘦了這麼多,我說了會平安回來必定會,我從來沒騙過你的!”阿簡用力抱着她的柔軟的腰身,頭埋在她的頸窩裡,聲音低啞而溫柔。
連芳洲眸光如水,嘴角情不自禁微微翹起,這個人,她真是愛到了骨子裡呢!
心裡這麼想着,神情這麼甜蜜着,眼神這麼溫柔着,她的身子卻掙扎着、手卻抵在他的胸前要將他推開,淡淡說道:“你快點把藥擦上吧,趕緊處理傷口,萬一傷口潰爛可就麻煩了!”
“呵呵!”阿簡低笑着,抱着她纖腰的手一鬆放開她,卻是順勢將她的雙手握在掌中,額頭親暱的抵在她的額上,蹭了蹭,柔聲道:“明知我那麼說只是想你有藉口來看看我,咱們好好說幾句話而已,我哪有什麼傷!”
“就知道你弄鬼!”連芳洲心中一甜,嗔他道:“你可把三姑奶奶他們給嚇着了,虧他們那麼關心你!你快點洗澡換衣裳好出去吃飯吧!咱們有的是時候說話,不急在這一時!”
想到他這些日子在那深山老林裡也不知道都是怎樣過來的、都吃了些什麼東西,連芳洲便不禁一陣心疼,既想細細問一番又掛記着他的身體,忙推他笑道:“快別磨蹭了,大家都等着你呢!碧桃已經準備熱水去了,你趕緊去洗澡!”
阿簡卻不肯放她,她推他,他將她的雙手握得更緊,笑道:“咱們有的是時候說話那是以後,我現在卻有點兒等不及了!我從來沒有離開你這麼長時間,芳洲,我是真想你呢!”
連芳洲覺得腦子有點暈,心也暈暈乎乎的,身子彷彿失去了大半的力氣,飄飄然似的。
臉上紅霞亂飛,眸底春意綿綿,心底更是柔軟得冒泡!
果然女人最聽不得情話什麼的了。
她低着頭,小聲的道:“我也想你,你要再不回來,我真會瘋。”
“是我不好!”阿簡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脣邊連連親吻,柔聲道:“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往後成了親,咱們夜夜都在一處!”
連芳洲聽着這話心頭一跳臉一紅,擡眸撩他一眼,嗔他笑着啐道:“你嘴裡,可也越發沒個正經話兒了!”
媚眼如絲,風情萬種,軟笑嬌嗔。
眼前站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而且是準媳婦,再過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會是與自己睡一張牀、一個被窩的的娘子,若見了這般風情還能忍得住不做什麼,那就不是男人了。
阿簡呼吸一促,猛的一手擒着她的下巴,一手扣着她後腦勺,低頭對着櫻脣深深的吻了下去。
連芳洲悶哼嬌吟,在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之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櫻脣輕啓,反手抱着他沒有一絲贅肉的精壯腰身,軟軟的攀着他任他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