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說,污衊了顧小娘子跟知硯的名聲!顧小娘子,還請你放過我吧!”汪小薇嘴上這麼說着,嚶嚶哭着。
她咬了咬脣,心裡卻是快要恨死了!
今日顧寶瑛這樣逼着她,叫她在人前丟了這樣大的臉,改日只要有機會,她一定弄死這顧寶瑛,好叫這賤人知道得罪她的後果!
顧寶瑛沒有忽視她眼底的一抹陰毒。
不過,她仍是說到做到,乾脆的放開了汪小薇。
她實在是懶得再跟對方這麼糾纏了,左右就算以後這汪小薇再想找什麼麻煩,也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難道還怕了不成?
“汪小娘子,還請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人怕沒臉樹怕沒皮,以後不要再自打嘴巴了!”說完,顧寶瑛冷冷的目光,又掃了那幾個婦人婆子一眼,看得幾個人心中忐忑,纔是收回視線,擡步往自己家裡走去了!
汪小薇也沒臉再留下來,揉了揉仍有些發麻的手臂,扭頭也是快步走了。
只留那幾個婦人婆子又是面面相覷,都是深覺各自討了個沒趣。
不過,一等顧寶瑛跟汪小薇走遠,幾個人就又是死性不改的湊到了一起,議論起來:“你說剛纔那汪小薇眼看着本來想打顧寶瑛一巴掌的,怎麼被顧寶瑛一下攔住了?”
“就是啊!我也注意到了!按理說,汪小薇年紀比顧寶瑛大好幾歲,身子看着也胖一些,怎麼顧寶瑛一把抓住那汪小薇,就把人給制住了?”
幾個人回想着那一幕,都有些不明白。
難道顧寶瑛會功夫不成?
要知道當時汪小薇那麼囂張,可顧寶瑛才一拉住她,她就不敢動彈了!
“我聽說當初江家三房的人找了幾個混混,帶着棍棒去顧家鬧江鎮的靈堂,喊打喊殺的,後來是知硯拿着弓箭,一箭將那江洋給射穿了肩膀,訂到了牆壁上!江家的人費了好大的功夫,纔是把他給弄下來呢!”
“你的意思是?”
“我看啊,沒準是知硯教了顧寶瑛兩手功夫!所以她才能把這汪小薇給兩下就制住了!”
幾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頓說之後,沒幾天,村子裡就傳遍了。
一說是汪小薇心懷嫉恨,造謠生事,說人家顧寶瑛跟知硯的不是,二說就是顧寶瑛學了功夫,兩下制服想要出手打她的汪小薇,把個汪小薇嚇的趕緊道歉。
一時間,顧家整個兒都叫人不敢小覷了。
顧欣茹聽說了這事,轉頭就滿臉冷嗤的告訴了跟她私會的江洋:“……什麼會功夫,一招制服汪小薇,看這些人,不就是顧家有了五百兩銀子嘛?一個個的上趕着巴結,倒要把這顧寶瑛給吹成了神仙了!那個賤丫頭,除了一張臉尚可,渾身上下哪裡有值得誇的地方?這些人真是睜眼說瞎話!”
江洋摟着她,聽到她這明裡忌恨暗裡嫉妒的話語,差點笑出來。
什麼叫做一張臉尚可?
他挑起顧欣茹的下巴,打量起她這張不過清純之姿的臉蛋兒,也就佔了一個年輕的優勢,和那顧寶瑛,卻是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法比的。
那顧寶瑛性子潑辣,叫人不敢碰,不過一張臉是真的好看的沒話說。
江洋這時候忽然就想起來,上一回在江鎮的靈堂,見到顧寶瑛一身白色孝服的那副樣子,嘖嘖嘖……
都說女要俏,就穿孝。
這顧寶瑛本就長得姿容嬌豔,再穿上一身孝服,愣是如秋水芙蓉一般,那副惹人憐惜的勁兒,嘖嘖,叫人一想起來,就心裡癢癢的不行。
要是把這顧寶瑛弄到勾欄院去,絕對就是當花魁的風姿。
不過這張話,他也就心裡頭想想,面上卻是不顯的。
“怎麼?你在想什麼?”顧欣茹被他挑着下巴端詳,可卻從他眼睛裡,彷彿看到了他其實在透過自己看別人,心裡不禁有幾分不安的揪了揪他的衣服。
“我在想……”江洋回了回神,正想着隨便拎幾句甜言蜜語糊弄過去,可卻猛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顧欣茹不滿意了,擡手往他身上擰了一下。
“嘶……你輕點!”江洋疼得臉上扭曲了一下,一對上顧欣茹氣鼓鼓的小臉,卻是又笑了,他捏了捏她的臉蛋兒,“你這個小醋包!我是想到了一個對付顧寶瑛,叫她這輩子都再擡不起頭見人的主意!”
“什麼主意?你快說說!”顧欣茹一聽,眼睛一亮,慌忙催促道。
“聽我仔細道來!”江洋湊到她耳邊,一陣的耳語。
他溫熱的吐息,都噴灑在顧欣茹耳機,薰得她臉紅心跳。
然而更加叫她心跳加快的,還是他出的這個主意!
這可真是夠狠!
只要辦成了,不但她跟江洋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還能叫顧寶瑛再也沒臉見人,沒準還會一個想不開,抹脖子自盡了事!
“太好了!真有你的!竟然想出這麼一個法子!”顧欣茹高興的捧住江洋的臉親了一下。
“就這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獎賞?”江洋拉住她的手,調笑的說道。
“你想要什麼樣的獎賞?”顧欣茹故作嬌羞的道。
江洋就又是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的,顧欣茹一聽,就嬌嗔的瞪他一眼,錘了他一下!
兩人在這處無人居住的破院子裡廝混了大半天。
等顧欣茹最後跟江洋商量好這次計劃的細節,纔是依依不捨的跟他分開。
次日,她一大早就起牀出門,去了連樹村,找上了汪小薇。
汪小薇原本一聽她是顧寶瑛的堂姐,心中不忿,可一聽她再道明來意,就挑眉輕笑的上下打量着她,道:“我一看你就是個知心人,那顧寶瑛如此囂張,原來看不慣她的人,真的不止我一個!”
“那可不是嗎?她就是一個喜歡勾引男人的賤蹄子,就跟她那賤人娘一樣,從前在我們顧家的時候,母女兩個就是不安分的,如今到了清河村,也仍是本性不改,我要是不教訓教訓她,難道還要繼續縱容她這麼敗壞顧家的家風?”
顧欣茹一席話也是說的冠冕堂皇。
不過汪小薇豈會管她這些話是真是假?
她嗤笑一聲:“我原本就打算找機會好好羞辱她一頓,你就上門來了,也罷,你這主意很是不錯,就照你說的,我去找人,你想辦法把她給引出來……”
兩人可謂臭味相投。
這麼湊在一起商量着,眉眼之間,是如出一轍的狠毒。
而等兩日之後,顧寶瑛原本在等金四爺派人給她送東西,卻是等到了顧欣茹上門,聲稱要找她出去“談談心”。
“談心?我跟你有什麼可談的?”然而顧寶瑛壓根兒不想搭理她。
“你我之間自是沒什麼可說的,不過,你過去總提醒我要小心江洋,難道不是還念在我們都是顧家女兒的這個情分上?如今我過來,也是一樣要提醒你一件事的。”顧欣茹卻故作玄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