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鬧婚禮,我懷了你的孩子!
夏蟬下了炕,出門笑着道:“叔,嬸兒,趕緊進來吧。”
朱芳笑着,“這沒打個招呼就來了,蟬兒,吃飯了麼?”
夏蟬點頭,“吃過了。”
將三人迎了進來,夏寶兒急忙跑上前去,“林哥哥,你終於來了,寶兒好幾天沒跟你一起背書了。”
林宿笑着,看了看一旁的夏妞兒,目光灼灼。
葛氏道:“上炕來坐吧,蟬兒去倒茶。”
夏蟬笑着點頭,拎着水壺上來,給幾人倒了茶出來。
朱芳看着幾人,道:“大嫂子,你這家裡這一年真是變化的很大啊,這院子裡裡外外的,修繕的這麼好。”
葛氏笑着,“都是蟬兒的功勞,我身子一直不好,苦了我閨女了。”
林偉業笑着,“養了個能幹的女兒,也是您的本事啊。”
夏蟬笑着,“嬸兒,今兒咋一家子來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朱芳笑着,“實不相瞞啊,今兒個來,就是來跟你們家二妞提親的。”
夏蟬一愣,葛氏也是驚訝,朱芳笑着,“我們家宿兒說了,特別喜歡你們家二妞,這孩子雖然現在小,可要是現在定下,過個兩三年也就該成婚了,這不就是來問問你們的意見。”
葛氏驚訝,轉頭看了看夏蟬,夏蟬心下倒是已經有了想法,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
夏妞兒在屋子裡跟夏寶兒和林宿寫字呢,夏蟬轉頭瞧了瞧,也不知道她聽見了沒有。
葛氏道:“我家二妞才十一歲,過年剛剛十二歲。”
朱芳點頭,“大嫂子,我也知道,我跟孩子他爹商議過了,我們兩家可以先把這親事定下,等到他們倆孩子都成人,再辦這婚事。”
葛氏拿不定主意,轉頭看了看夏蟬。
夏蟬看着朱芳,道:“嬸兒,不是我們不答應,而是這事兒的決定權在二妞手裡,她要是不喜歡,我們答應了豈不是有麻煩。”
朱芳面露難色,轉頭跟林偉業對視一眼,說不出的尷尬。
夏蟬嘆口氣,道:“嬸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會這麼突然的上門提親嗎?先前根本沒有一點徵兆,忽然來提親,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朱芳頓了頓,笑道:“昨兒個,我們家宿兒出去了一趟,回了家門兒,就開口說要讓我跟他爹來你們家提親,我這還納悶呢,咋忽然就要來提親呢?宿兒說了,當時你們走後,村兒裡的人都在議論,要去你家來提親呢,說是你有了主兒,這倆小的都還沒主兒呢,我這兒子啊可不就擔心了,巴巴的跪着求我倆,非讓我來,所以今天這纔來了,真是失禮了啊。”
夏蟬這才明白,定是昨天的事兒弄的。
夏蟬笑了笑,道:“嬸兒,這事兒商議起來真的是爲時尚早,怎麼說呢,妞兒還小,我不會讓她這麼早就定下親事的,他們來說也罷,來提也罷,我們都不會答應的。”
葛氏跟着點頭,“說實話,我也覺得宿兒這孩子好,可就是年紀太小了一點,而且以後的事情我們誰說得準呢。”
朱芳嘆口氣,正要說什麼,林宿卻忽然開門進了來,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夏蟬嚇了一跳,“宿兒,你這是幹什麼……”
說着,就要去扶他。
玉自珩伸手攔了她一下,衝着夏蟬搖搖頭。
林宿咬着脣,看着葛氏,又看看夏蟬,目光堅定道:“伯母,夏姐姐,我是真心喜歡夏妹妹的,如果能娶到夏妹妹,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可能你們覺得我還小,可是我真的是真心的,我現在做出的這個決定,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變的。”
夏蟬驚訝不已,萬萬沒想到林宿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她雖然知道戀愛不能太拘泥於年齡,可是林宿畢竟才十三歲,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實在是讓她大爲驚訝。
葛氏嘆口氣,看了一眼躲在門板後面的夏妞兒,道:“二妞,出來吧。”
好一會兒,夏妞兒才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站在炕邊,低着頭不說話。
夏蟬看了看,道:“宿兒,你先起來吧,別這麼跪着……”
林宿卻倔強的很,“不,我不起來,伯母,您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葛氏犯了難,朱芳道:“大嫂子,我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可也不能餓着,宿兒這一片真心,我這個做孃的都感動了,上次我跟他爹出門,他千求萬求的讓他爹給帶了一塊稀罕的玉墜兒,回頭我以爲他要幹嘛呢,這不就是念着二妞。”
夏蟬這才明瞭,當時林宿站在門口,不好意思進去,只是一個勁的張望,然後將玉墜交給自己讓自己給夏妞兒。
夏蟬心裡安定了下來,這樣一份感情,純潔又讓人感動,夏蟬笑着道:“先不必着急,定下之後,待到十五成人,再商議親事吧。”
林宿一愣,興奮的看着夏蟬,“夏姐姐,你是答應了嗎?”
夏蟬點點頭,轉頭看着葛氏,“娘,你說呢?”
葛氏點點頭,“好。”
林宿開心的不得了,急忙站起來,大步走到夏妞兒身前,又驚覺自己太過魯莽,急忙退後幾步,興奮道:“夏妹妹,伯母同意了。”
夏妞兒臉色紅的像是個大蘋果一樣,擡頭看了一眼林宿,又低頭,“我……我出去廚房幫如月去……”
說着,繞過了林宿,出了門。
林宿一愣,“夏妹妹……”
夏蟬笑着,“宿兒,妞兒這是害羞了。”
林宿後知後覺,撓撓後腦勺,憨笑着點點頭。
朱芳笑道:“大嫂子,那咱們以後就是親家了,這以後多多來往,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都儘管說,能幫的一定幫。”
葛氏笑着點頭。
林偉業道:“過幾日,我們便將宿兒的庚帖送來,訂下此事。”
夏蟬笑着點點頭,“好。”
朱芳笑着,“這換過庚帖以後,便是要下聘了,蟬兒,嬸兒知道你家不缺啥,可是這聘禮我們肯定挑着最好的送來,不能失了面子。”
夏蟬笑着點頭,“嬸兒,這個我還能信不過你嗎?”
朱芳笑着點頭。
幾人又坐在一起說了一會兒的話,林偉業便起身告辭了。
夏蟬出門去送了幾人,林宿站在門口,還朝着廚房望着,夏蟬笑笑,“宿兒,妞兒是害羞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總該讓她緩緩,別逼得太緊。”
林宿點點頭,“宿兒知道了。”
回了家,夏蟬去了廚房,見夏妞兒正坐在竈膛前托腮不知道想什麼呢,夏蟬笑着,上前道:“妞兒,發呆什麼呢,人家都走啦。”
夏妞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擡頭,臉色紅紅的看着夏蟬。
夏蟬輕笑,道:“我們家二妞也要嫁人啦,想想真是太快了。”
如月聽了夏蟬的話,一驚,“什麼?二小姐要嫁人了,嫁的誰啊?”
夏蟬笑着,“就是常來咱們家那個,林宿,宿兒。”
如月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是林少爺啊,真不錯。”
夏妞兒紅着臉,“姐姐,你別說了,如月,你不準笑話我……”
夏蟬笑着,“不說了不說了,收拾一下吃午飯了。”
煎餅提前備好了,夏蟬拿了來試了試,還沒涼,剛剛帶一點燙嘴的溫度,這樣應該是最好的了。
放上提前燙熟的青菜,加上自制的肉醬,擱上涼透了的香香的薄脆,一卷,這便是地道的雜糧煎餅啦。
說是雜糧,其實就是放了些玉米麪和豆麪在裡頭,不過攤出來加了雞蛋,還是特別香的。
夏蟬做了幾個,然後又做了幾個放在盤子裡,拿了個籃子放進去,道:“如月,燒麥好了嗎?”
如月點頭,上前去揭開鍋蓋,這剛一開鍋,一股濃香便飄了出來,真真是醉人啊。
夏蟬滿意的點着頭,道:“這味道聞起來不錯。”
說着,上前拿着筷子夾了一個在盤子裡,吹涼了自己先嚐了一個。
燒麥的餡料味道鮮美,應該是因爲加了野蘑菇的原因,不過缺點是有一點油膩,幸好夏蟬讓如月在爐子上燉上了白粥,這吃着燒麥和白粥,纔是絕配。
夏蟬撿了一盤子燒麥,然後放進了籃子裡,拿了一塊乾淨的布蓋上,道:“妞兒,出門給顧清,讓他給爺爺捎回去。”
夏妞兒點頭,上前接了籃子出了門。
夏蟬將燒麥盛了在盤子裡,然後把煎餅也放好在盤子裡,便端着進了屋,準備吃午飯了。
上了炕,幾人都是圍着桌子坐下,兩大盤散發着濃郁香味兒的燒麥擺着,看起來特別勾人饞蟲。
夏寶兒好奇着,“姐姐,這是什麼呀?包子不像包子,餃子不像餃子,也不是饅頭啊……”
夏蟬被逗樂了,“傻小子,這既不是包子也不是餃子更不是饅頭,這叫做燒麥,姐姐新做的,你嚐嚐好吃不?”
夏寶兒樂的開心,夾了一個在碗裡,嚐了一口,連連點頭。
“好吃好吃……真好吃……”
夏蟬輕笑,道:“還有煎餅呢,你們試試味道咋樣?”
這煎餅攤的又軟和又薄,刷了一層肉醬,香酥的薄脆,還有嫩嫩的青菜,加在一起一口咬下去,餅是又軟又香,醬是又辣又爽,菜是又嫩又清口,這薄脆是又香又酥。
幾人吃的是不亦樂乎,第一次吃到煎餅和燒麥,都是又新奇又興奮,一個是因爲第一次吃,二一個也是因爲實在是很好吃。
吃着煎餅,夏妞兒道:“姐姐,我們爲什麼不能自己開一家店,然後把姐姐做的這些東西都拿進去賣呢?酒樓只是做菜,可姐姐做的這些東西,也都特別好吃啊。”
夏蟬輕笑,“開酒樓還是麻煩一些,不過……”
夏蟬腦袋裡忽然閃過一道白光,對啊,開酒樓比較麻煩,可是自己可以開一家特別的店啊。
吃完飯,夏蟬便一頭扎進了書房裡去,開始想自己的計劃了。
玉自珩洗了手,走了進書房,道:“你怎麼了?忽然一個人跑進來。”
夏蟬皺眉,托腮道:“十三,我要買店面,先在鎮子上試試效果,好的話我就去定州開。”
玉自珩饒有興趣,“你不是不想開酒樓嗎,覺得酒樓比較麻煩。”
夏蟬搖頭,“是啊,我就是覺得酒樓麻煩,你想,酒樓要店面空間很大的那種,最低要上下兩層,二層還得是精裝修的雅間,這店面我算了算,光是買下來加上各種裝修,就得上千兩,後期還有食材啊請人啊,桌椅啊,反正本錢太大,而且不怎麼賺錢,不如我在醉仙居賣菜譜賺錢的快。”
夏蟬說着,又道:“不過,剛纔我忽然想到,我可以買一家相對小一點的店面,一層就行,開一間食味齋,所謂食味齋,便是我自己做的這些小玩意兒,就像是今天的燒麥啊,煎餅啊,還有我自己做的糕點啊,以後我還會再做很多吃的,這些吃的都是不用等太久的,客人點了菜,立刻拿出來,可以留下來吃,還可以打包帶走。”
夏蟬眨眨眼睛,看着玉自珩道:“十三,你說怎麼樣?”
玉自珩抿脣,“你這個想法倒是稀奇,我第一次聽說。”
夏蟬得意,“那是……”
這可是她偷了現代各種快餐店的理念,偷換成自己的,如果效果好的話,她就可以在古代開連鎖快餐店了,各種點心啊小食啊,還可以磨豆漿做果汁。
最最關鍵的,是這些東西的價格要壓低,一定要壓低,賣給有錢人的菜自然賺錢,可是這世界上畢竟還是沒錢的人多,雖然賺的少,可這物美價廉,肯定是會引起激烈反應的。
夏蟬打定了主意,道:“十三,我們下午就去看店面。”
玉自珩聳肩,“好,你去哪裡我都陪着你。”
夏蟬笑了笑,伸手拉開了書桌的抽屜,將裡面的一個匣子拿了出來在腿上,伸手打開,拿了裡頭的銀票出來數了數。
玉自珩探過身子來,道:“錢不夠的話,我有。”
夏蟬擡頭笑笑,“夠了,這些肯定夠了。”
收拾了一下,兩人便出了門,梅丫駕着馬車,夏蟬道:“看來我又不能歇了,這食味齋若是成功開了起來,我又該開始忙了。”
玉自珩嘆口氣,“小知了,你做這麼多,能賺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好了,爲何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我太心疼了……”
說着,抱着她的胳膊,夏蟬輕笑,拍拍他的臉,“十三,你爲了我一直留在這裡,不去軍營不回京城,我纔是真的不好意思。”
玉自珩輕笑,“我心甘情願,千金難買我樂意。”
夏蟬挑眉,“可是,做生意也是我的興趣啊,賺很多錢,就是我的樂趣。”
玉自珩無奈,伸手這麼一比劃,清唱道:“那爲夫只好從了,娘子——了!”
夏蟬忍不住笑了,“你這曲兒唱的還蠻好的嘛。”
玉自珩得意,“那是,你夫君我可是多才多藝的,文武詩書,樣樣精通。”
夏蟬被他逗樂了。
這廝,渾身上下都是藝術細菌啊!
啊呸!藝術細胞!
馬車一路到了鎮子上,夏蟬道:“梅丫,去醉仙居。”
說着,道:“鎮子上我們也不熟,找找文叔幫我們參謀一下。”
玉自珩道:“你若是開了這食味齋,你們倆豈不是就變成對手了?”
夏蟬搖頭,故作高深道:“非也,非也,我賣的大家都能吃得東西,醉仙居的菜都多貴啊,都是給有錢人吃得,受衆羣不一樣,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互不干擾。”
玉自珩撇嘴,“但願文人祥也能這麼想,我是怕他嫉妒了,然後給你使絆子。”
夏蟬抿脣,“文叔對我有恩,若不是他,我不可能走到今天,就算是他想對付我,我不會除掉他,可也絕對不會任由他捏扁搓圓。”
玉自珩點頭。
去了醉仙居,這正月初一,酒樓裡也沒什麼生意,夏蟬進去找了文人祥,他還在正在睡回籠覺呢。
聽見全德通報,文人祥急忙躥了起來,稍作梳洗收拾,便出了門。
夏蟬見了文人祥,急忙起身,笑着道:“文叔,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文人祥急忙拱手道:“發大財啊。”
坐下之後,文人祥才道:“丫頭,你來找我何事啊?”
夏蟬便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說完,夏蟬便一直盯着文人祥,不肯放過他臉上的表情。
文人祥先是皺眉,隨即道:“好像對街就有一家符合你要求的店面,那老闆說是做不下去了,本來是賣綢緞的,要想賣出去呢。”
夏蟬笑着,“那太好了,我這就去看看。”
文人祥點頭,道:“丫頭,你若是開了這買吃食的,我們這酒樓可都是得關門了啊。”
他語氣輕快,是笑着說的,一絲其他的情緒都沒有。
夏蟬輕笑,道:“文叔,我賣的東西可跟你們的不一樣,你的招牌菜還是一樣的賣,我的跟你可不搶生意啊。”
文人祥輕笑,“哈哈哈,丫頭,文叔跟你開玩笑呢,你能走出這一步,文叔替你開心,依着你的才情和頭腦,開店,是最正確的選擇。”
夏蟬笑着點頭,“既是這樣,那我們這就去看看吧。”
幾人出了門,文人祥帶着她去了對街的一個店面前,這店門大開着,可裡面黑漆漆的,不像是做生意的樣子。
全德站在門口朝裡面喊了一聲,“有人嗎?”
好一會兒,一個光亮點纔出現,一箇中年男子捧着燭燈出了來,見了文人祥,笑道:“老文,你來幹啥啊?”
文人祥哈哈大笑,“老王,這不是給你介紹生意來了。”
說着,帶着幾人走了進去。
點上了燭燈,屋子裡亮堂了一些,文人祥道:“你這店面不是要賣嗎,今兒正好給你找着買家了。”
夏蟬笑着道:“王老闆,我想買下你的店面,不知道你想賣多少錢呢?”
老王一看,道:“你不就是那個醉仙居的女大廚?厲害啊厲害……”
夏蟬笑着搖頭,“謬讚了。”
老王道:“去年這一年啊,我是賠了不少錢,吐蕃跟楚國打仗,這布貴了,我就去進了好多,結果誰知道吐蕃敗了,進貢了不少布料,我這個賠的啊,本兒都回不來。”
夏蟬沒做聲,只是轉頭看了看玉自珩。
玉自珩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道:“老伯,這打了勝仗是好事兒啊。”
老王砸吧砸吧嘴,“是是是……唉,就是買賣難做啊,戰火連天的,東西今天一個價明天一個價,誰有那個能力未卜先知呢?”
說着,老王道:“姑娘,你要是買我這個店面,給我三百兩吧。”
說着,站起身子指着四周道:“這後面可以住人,不少的房間呢,院子裡還有井,啥都有,三百兩不貴了。”
夏蟬起身,四處去看了看,回來道:“王叔,三百兩太貴了,我也是做小本買賣,付不起這個錢。”
老王撓撓頭,道:“這樣吧,我給你再便宜十兩。”
夏蟬笑着,“一口價,二百八十兩吧。”
老王猶豫了,夏蟬道:“不行的話,我也不爲難您,我就再去別的地兒找找看。”
老王一聽夏蟬這麼說,急忙道:“行行行,給你給你。”
交易成功,老王便把鑰匙給了夏蟬,地契也按了手印做了交接。
出了店面,夏蟬便跟文人祥告辭,與玉自珩一起準備回家去。
馬車上,夏蟬將地契拿出來又看了一遍,玉自珩托腮,“小知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開業啊?”
夏蟬搖搖頭,將地契小心翼翼的摺疊了起來,放進了袖子裡去,道:“要在初六之後了,可能會在十五當天,那時候又是元宵節,又是開業,說不定會賺一些人氣。”
玉自珩道:“那這就剩半個月了,來得及準備嗎?”
夏蟬抿脣,“我試試看好了。”
夏蟬說完,便悶頭想了起來,買了店面,就得先裝修,夏蟬道:“十三,你認識懂裝修的人嗎?”
玉自珩摸摸下巴,道:“認識倒是認識,只不過怕你看不中。”
夏蟬一愣,“爲何這麼說?”
玉自珩輕笑,“我之前在京城,三姐手底下有兩家酒樓,養了幾個能人,都是能幹的,只不過都是一羣大老粗,能吃能喝能吹牛,你要是需要的話,我把這個團隊一下子給你找來。”
夏蟬一喜,瞬間又蔫了下來,“那三姐那兒怎麼辦?”
玉自珩哭笑不得,伸手捏捏她的臉頰,“我的小知了,我說了是之前,我三姐那酒樓早倒閉了,入不敷出的,這幾個人現在我回去找,一般還能聚起來,他們也都有武功,放你身邊我也放心。”
夏蟬簡直高興壞了,飛撲上去捧着玉自珩的臉就‘吧唧’了一口。
玉自珩受寵若驚,急忙伸手抱住了她的身子,“小知了,忽然這麼火熱,提前打個招呼啊……”
說着,又想去親她的脣。
夏蟬卻伸手一擋,“哎?剛纔那叫做感謝的吻,現在你是什麼?你這叫不懷好意的吻。”
玉自珩撇嘴,“我這明明叫真愛的吻好嗎?怎麼就成不懷好意的了?”
夏蟬理所當然,“我不願意的情況下,都是不懷好意!更何況,你能保證你的手會規矩嗎?”
玉自珩無語了,不過又道:“小知了……如果跟你親親的時候,我手總不能放我身後吧……總要找個地方放一下……所以……”
所以就放胸上嗎?!
夏蟬冷眼,“我去!你這是什麼歪邏輯?”
玉自珩笑着,“本來就是嘛……”
夏蟬怒目,“沒有地方放的話就把手剁了!”
玉自珩驚嚇,“小知了,你怎麼這麼暴力啊!”
夏蟬搓搓手,“我不介意給你一把刀啊!”
玉自珩不語了,只是睜大眼睛看着她。
夏蟬縮到一邊去,拿了一碟子點心出來吃,看了看玉自珩呆萌的小模樣,夏蟬拿了一塊遞到他嘴邊,“張嘴。”
玉自珩乖乖張嘴,笑着舔了一下她的指尖,“小知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我氣的。”
夏蟬道:“跟你生氣,就是折磨我自己,我纔不跟你生氣呢。”
玉自珩開心了,伸手拿了塊點心遞給夏蟬,標誌性的暖心笑容展露,“禮尚往來。”
夏蟬笑笑,張嘴接過。
兩人甜甜蜜蜜的互相餵食,玉自珩這野狼性質暴露無遺,不一會兒便伸手抱了夏蟬在懷裡,這脣也接上了。
長久的一個曖昧的吻結束,夏蟬是被他給折騰了個遍,起身,看着吃飽饜足的玉自珩,夏蟬真是十分無語。
每次都是被他給騙了,明明一開始就是純情的小模樣,怎麼一會兒就變成餓狼了!
玉自珩瞧着她滿臉紅暈的俏模樣,有些把持不住,急忙轉了頭,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折磨自己呢我!”
夏蟬忍不住輕笑,起身倚在車廂上,眉眼含春,“錯了,你這叫自作自受!”
玉自珩撇嘴,運了內力壓制住體內的慾望,轉頭拿過紙張,揮毫寫了幾行字。
夏蟬疑惑,“寫的什麼?”
“找人的唄。”
玉自珩將墨跡吹乾,捲成一個紙卷,屈起食指在嘴裡吹了一聲,沒一會兒,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撲棱着翅膀飛了過來,玉自珩將紙條放在了鴿子的腿上,鴿子抖抖羽毛,便飛走了。
夏蟬道:“這是信鴿。”
玉自珩笑着,“對啊,不出三天,京城那羣小崽子該屁顛屁顛的來了。”
夏蟬笑着,隨即又犯了難,“十三,他們一共幾個人?我家沒地方住啊。”
玉自珩笑着,“他們是來幹活的,又不是來享福的,以後裝修好了就留在店裡幫忙,那店裡後面不是有住人的屋子麼。”
夏蟬一愣,隨即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玉自珩拿過她的手在手裡揉着,“我說吧,你是不是離不開我?我重不重要?重不重要?重不重要?”
說着,撒嬌似得倚在夏蟬的肩上。
夏蟬咳了兩聲,“你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真的……很重!”
玉自珩急忙起身,“我忘了……該這樣纔對!”
說着,把夏蟬的頭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夏蟬輕笑,伸手抱着他的腰,輕笑道:“十三,有你真的很好,你對我,特別重要。”
玉自珩聽了夏蟬的話,開心的像是吃了糖果的孩子一樣,十分高興。
“小知了,你也是,對我特別重要,特別重要,特別重要……”
夏蟬無語,這廝怎麼深刻貫徹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的道理,連續復讀機一樣的說啊。
不過算了,自己明白他的心就行。
回了家,玉自珩回去了,夏蟬下了馬車,道:“梅丫,你去停了馬車,趕緊進來吧,這天兒看起來又要下雪了的樣子。”
梅丫點頭,夏蟬目光一瞥,便在她腰間看到一奇怪的東西,忍不住好奇道:“梅丫,這是什麼啊?”
梅丫低頭,臉色微微紅了紅,“小姐,這是顧先生給我的……”
夏蟬笑了笑,拿起來看了看,道:“還挺精緻的嘛,顧清算是有心了。”
梅丫臉色紅着,“奴婢去停馬車。”
夏蟬笑着點頭,轉身回了屋子。
夏妞兒聽見腳步聲,急忙跑了出來,“姐姐姐姐,孃親把嫁衣都做好了,正給如月試呢,姐姐趕緊進來看。”
夏蟬笑着走了進去,如月正穿了嫁衣出來,臉色紅紅的看着幾人,“奴婢……是不是穿的有些奇怪啊?”
夏蟬笑着搖頭,“不會啊,特別好看,哎,要不怎麼說女人做新娘子的時候最好看呢。”
葛氏點頭,“真的很好看,如月,這身衣裳最配你。”
夏妞兒拍着手,上前道:“哎呀如月你就放心吧,到時候你穿着這身嫁衣,保證把柱子哥迷得七葷八素,找不着北。”
“哈哈哈……”
幾人哈哈大笑,惹得如月更加害羞了。
如月進了屋子去將嫁衣脫了,夏蟬上了炕去,道:“娘,我剛跟十三去了鎮子上,買下了一家店面,準備裝修一下就開業。”
葛氏一愣,問道:“準備賣什麼?跟酒樓一樣嗎?”
夏蟬搖頭,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下,末了,才問道:“娘,妞兒,你們覺得咋樣?”
葛氏點頭,“挺好的,只是不知道實踐起來會不會有困難。”
夏蟬點頭,“十三已經幫我找人了,回來幫我,多半是靠譜的人。”
夏妞兒卻道:“姐姐,我覺得姐姐肯定能行的,不過姐姐一定要在之前先宣傳一下,這樣就跟醉仙樓似得,可以打響名聲。”
夏蟬笑着點頭,“姐姐想到了,不過具體的還要再規劃一下才行。”
說完,夏蟬便回了屋子,坐在書桌前,開始思考起來。
沒一會兒,夏妞兒端着熱水進來,給夏蟬倒了一杯熱茶,道:“姐姐,妞兒幫你吧。”
夏蟬點點頭,拿着自己畫好的圖紙給夏妞兒看,“妞兒,你看看姐姐準備的,這就是姐姐準備弄的店裡的格局。”
說着,指給夏妞兒看。
兩姐妹說了好一會兒,嘰嘰喳喳的探討了不少問題,直到如月來敲門說要吃飯了,兩人才放下東西走了出去。
晚飯蒸了米飯,配着昨天沒吃完的菜,夏蟬吃着,道:“如月,這剩菜還有嗎?咋吃了這麼些頓了還沒吃完呢?”
如月點頭,“還有幾盤,小姐,咱們過年那天做了十八個菜呢,晚上又是吃餃子,中午吃了燒麥,這菜都沒怎麼吃。”
夏蟬點點頭,“倒是我記混了。”
吃完了飯,夏蟬去洗了洗,早早的便進了被窩裡。
這一天沒少折騰,晚上天一黑,她便困了。
屋子外風雪交加,屋子裡暖烘烘的,一家人都睡了一個好覺。
日子一眨眼便過去,很快就到了正月初六這天了。
早上夏蟬起得早,應該是說夏家一家子都起得早,大家沒有約定,卻都是不約而同。
梅丫去開了大門,外頭還是天色矇矇亮呢,不一會兒,金蘭和蔡霞都來了。
金蘭和蔡霞來,是來給如月梳頭的,這女子出嫁之時,要找兩個結了婚而且生活十分幸福的女子來,一人給梳頭,一人給插簪。
如月早早的被伺候在了梳妝檯前坐下,換上了嫁衣,金蘭進來便給她梳頭了。
如月緊張的要命,夏蟬端了一碟子點心來,道:“如月,別緊張,一會兒可能撈不着吃東西,先吃點這個墊墊。”
如月緊張的哆嗦,“小姐,奴婢吃不下……”
夏蟬輕笑,“來來來,深呼吸,跟着我……”
如月深呼吸了幾下,慢慢的平穩了情緒,這才吃了幾塊點心。
金蘭梳着頭,嘴裡念着,“一梳梳到頭。兩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髮與齊眉。”
夏妞兒開心的笑着,蔡霞又上前,拿着金簪比劃了一下,“嫁出去了之後,要孝敬公婆,禮讓夫君,和睦家庭,爲夫家開枝散葉,添子添孫。”
如月紅着臉,鏡中的女人就越發的嬌媚了。
夏蟬拿了大紅蘋果來,給如月拿着,“如月,這個你拿好了,可不能吃了啊。”
如月掩嘴笑,葛氏道:“行了吧,你別逗她了。”
這時候,外頭便傳來腳步聲,正是新郎官來了。
金蘭笑着,“俺出去會會。”
幾人出了門,站成一排,王大柱穿着大紅色的喜服,看了幾人,有點不好意思,“俺……俺是來接新娘子的……”
金蘭一叉腰,“呦,怎麼啊新郎官,你可不知道這接新娘子的規矩吧。”
外頭圍了一羣的人,都是站在門口看熱鬧。
王大柱懵了,“啥……啥規矩啊?”
金蘭笑着,“俺出題,你得答,答對了這道題,就能迎回新娘子。”
圍觀的人羣起鬨,“金蘭,問問柱子今兒穿的啥色兒褲子頭啊!”
“哈哈哈哈……”人羣裡爆發出一股鬨笑聲,王大柱臉色更紅了。
金蘭攏着袖子,白了那人一眼,“去去去,瞎起什麼哄呢。”
說着,道:“柱子啊,你別怕,嬸子能坑你嗎?”
夏蟬忍不住笑了,金蘭這口氣,真像是動畫片裡的大灰狼。
金蘭清了清嗓子,道:“這第一個問題呢,就是,以後你娘跟媳婦一起掉水裡了,你先救誰?”
夏蟬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問題,竟然在這是時代也有啊,太不科學了。
圍觀的人都是看向王大柱,好奇他會怎麼說。
王大柱犯了難,左思右想,“俺……俺不知道……”
金蘭雙臂一合,“必須回答。”
“先救媳婦!”
正在這時,苗麗走了出來,“我替柱子說了,先救媳婦。”
王大柱驚訝,“娘……”
苗麗道:“我是你娘,你幸福就好,救了媳婦好好過日子,娘都老了……”
正在這時,如月卻忽然衝出來,站在門口道:“柱子哥,先救娘,娘重要,媳婦以後還可以找一個……”
蔡霞急忙拉着如月往裡走,“姑奶奶誒,你可不能出來露臉,趕緊的把喜帕蓋上。”
王大柱聽了如月的話,感動不已,人羣裡有人道:“這王家的媳婦,可真是懂事啊……”
金蘭笑着,“好,這就是最好的,你看,婆婆心疼媳婦,媳婦心疼婆婆,這樣兩方都好,當丈夫的夾在中間不爲難。”
夏蟬笑着,“嬸兒,原來這纔是你出這個問題的真正用意啊,讓他們在成親之時互相袒露自己的真心。”
金蘭笑着點頭。
王大柱感激道:“謝謝嬸兒。”
金蘭笑着,“瞧你那嘚瑟樣兒,趕緊的進來領媳婦兒吧。”
王大柱‘哎’了一聲,進了屋子去,將如月給領了出來。
夏蟬道:“樂手,趕緊的,吹起來敲起來……”
嗩吶聲和鑼鼓聲齊鳴,王大柱牽着如月,走出了門去。
葛氏忍不住擦着眼淚,“如月這丫頭……總算是有了個好歸宿。”
夏蟬無奈,“娘,你哭啥啊?”
葛氏感動,“就跟嫁自己女兒似得,蟬兒啊,以後要是你出嫁,娘真的不知道該咋辦了。”
夏蟬嘆口氣,“娘,出嫁,又不是不回來。”
正在這時,一陣嘶吼聲傳來,“停下停下停下!不要吹了,柱子哥,你不能娶這個狐狸精!”
衆人一愣,都是往門口看去,夏蟬急忙上前,就看見白桃站在門口,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
夏蟬怒了,上前幾步道:“白桃,你這是幹什麼?”
白桃冷哼,“柱子哥不能娶她,我已經壞了柱子哥的孩子了。”
說着,故意挺起腰來,一副已經是孕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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