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兇手落實四姐的冤情

169 兇手落實,四姐的冤情!

六叔聽着那聲音,知道是夏瑾重他們來了。

而剛纔夏承對着自己說的那些話,又像是一根棒子一樣的敲在自己的心上,六叔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開門!”

夏瑾重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六叔的思緒,沒一會兒,門被打開了,夏瑾重一行人走了進來。

六叔擡頭看了看夏瑾重,還有他身後的夏蟬。

“你終於肯招了?”夏瑾重皺着眉說着。

六叔一時間心裡不知道該怎麼決斷,本來聽了夏蟬的話,他又想了一宿,是終於決定了要跟夏瑾重坦白,這樣雖然會牽連方慧柔,可是卻能很好的保住了兩個孩子。

他思來想去,只要能保住孩子,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老爺,我坦白,我說……”

六叔嘶啞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說着。

躲在角落裡的夏承聽了,氣得攥緊了拳頭。

只怪自己一時心軟,一時仁慈,若不然剛纔就直接動手殺了他,總比現在這樣看着他毀了自己來的好。

夏承氣得咬着牙,拳頭也攥的咯吱咯吱的響。

“你說吧,只要你肯從實招來,我定然也不會再讓人給你上刑!只是你若是敢隱瞞半句實話,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夏瑾重說着,眼神凌厲的看着六叔。

六叔咳嗽了幾聲,皺着眉擡頭虛弱的看着夏瑾重。

“老爺,老奴的罪,老奴來承擔,這一切,是老奴做的,還有老……”

話說到一半,卻聽到一陣利刃破空之聲,夏蟬第一反應便是拉住夏瑾重往後退,先保全自身。

一支飛鏢從屋頂處射落,直接的刺入了六叔的喉嚨中。

穿喉而過,血跡順着傷口一點點的滑落,六叔嗓子眼裡最後一句話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瞪大了眼睛,眼神看着的是夏承躲避的地方。

在他死了的最後一刻,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的孩子。

“是誰?是誰在上面?快去追,快追……”

夏瑾重緩過神來,才發現六叔已經死了,急忙揮手,讓身後的侍衛去追。

夏瑾重環視四周,皺着眉看着周圍,看着六叔已經死了,夏瑾重暗暗的嘆氣,十分的不忿。

“爹爹……別過去……”

夏蟬急忙伸手扶住他。

“那飛鏢上有毒,不要靠近。”

夏瑾重一愣,仔細一看,果然看見了六叔喉嚨的傷口處已經慢慢的變黑,甚至還有漸漸腐爛的狀態。

夏瑾重皺着眉,“是誰?究竟是誰?”

夏蟬搖頭,“爹爹,快些離開這裡!”

夏瑾重看了看,還是點點頭,跟夏蟬一起離開了。

一直躲在暗處的夏承此時才慢慢的走了出來,他擡頭看着屋頂之上的,微微的皺眉。

是誰,竟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出來幫了自己,這件事牽連的只有方家跟自己,還會有誰呢?

“夏將軍。”

一道柔和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惹得夏承一驚,急忙轉頭看去。

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後。

他生的一張普通的臉龐,樣貌十分的平淡無奇,屬於那種仍在人堆裡便不會被輕易認出來的那種。

只是,那一雙眼睛十分的犀利,倒是有些不相配他平淡的五官了。

“你是誰?爲何要幫我?”

夏承皺眉看着他。

“在下沿穆,今日幫了夏將軍,自然也是有求於夏將軍,想請將軍幫一個忙。”

沿穆輕聲的說着,一手在前,恭敬的行禮。

“你是和尚?”夏承皺眉說着。

“阿彌陀佛,在下已經不做和尚十幾年了,夏將軍還是不要叫在下是和尚了。”

沿穆說着,慢慢的踱了幾步,道:“我知道夏將軍心中也是想殺了他,只是自己不方便出手罷了,既然如此,不如有我來代勞,夏將軍放心,這件事不會有人懷疑,也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夏將軍只需幫在下一個小小的忙,便可。”

夏承冷笑一聲。

“笑話,本將軍何時請你幫過忙?是你自己要殺人,爲何怨到本將軍的身上?” •т tκa n •¢〇

夏承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將軍留步!”沿穆開口,慢慢的走到夏承的身前。

“將軍未曾聽過是什麼忙,爲何就這樣着急呢?這個忙,於我於將軍都是有利的,這次的事情,若不是那個叫做夏蟬的姑娘從中搗亂,何故會引發這麼大?若是夏將軍肯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們將會共同盈利,何樂而不爲呢?”

夏承聽着沿穆的話,忍不住動搖了,轉頭看着沿穆,“你想怎麼做?”

沿穆輕笑一聲,附耳過去,兩片薄薄的脣微動,除了夏承,沒人聽到他說的話是什麼。

沿穆說完了話,夏承皺了眉。

擡頭看着沿穆,夏承一時間沒了言語。 Wшw ¤ⓣⓣⓚⓐⓝ ¤¢ ○

半晌,夏承才道:“好,我答應你。”

沿穆輕聲的笑了笑。

這邊夏蟬跟夏瑾重回了屋子,前去追查的人也回來了。

“稟報丞相……並沒有追到!”

夏瑾重皺眉,“怎麼回事?怎麼會追不到?難不成這人還能飛走了不成?繼續追!”

侍衛急忙點頭,轉身匆匆下去了。

夏蟬拎着茶壺倒了一杯茶水,伸手遞給了夏瑾重,“爹,喝杯茶吧,彆着急。”

夏瑾重伸手接過,抿了一口放在了一旁,道:“究竟是誰,竟然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在丞相府裡殺人!”

夏蟬皺眉,手指尖在茶杯的杯沿上微微的旋轉。

她在想剛纔自己在一剎那之間感覺到的不對勁。

剛纔飛鏢來的時候,她能感覺到有一點的不對勁,彷彿在地牢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一直隱藏身份的人。

夏蟬想了想,起身道:“爹爹,您先別想太多,多召集侍衛將府上的人保護起來纔是,我先出去一趟,晚些回來跟您說。”

說着,放下茶杯就走了出去。

梅丫見狀,也是急忙跟上。

“蟬兒,蟬兒……”夏瑾重喊了幾聲,見她直接走了出去,也就沒再喊了。

夏蟬跟梅丫出了夏瑾重的書房,便碰到了正在花園裡賞花的方慧柔跟夏美。

夏美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這半邊的臉還是給用紗布包着,可另一半的臉卻紅潤的很,精神頭看着也足了不少。

夏蟬搖搖頭,真是一對傻缺!

“梅丫,我們出府去。”

夏蟬跟梅丫轉身往外走,並不想去理會前頭的一對母女。

可惜了這夏美卻就偏偏看着了夏蟬,看着夏蟬從夏瑾重的書房裡出來,夏美真是要氣瘋了。

“小賤人,你竟然真是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兒了,你的臉皮是有多麼厚啊你,這是夏家,不是你家,你要是還有點臉就趕緊滾吧,不要等着爹爹反省過來,到時候趕你們出去,這臉上該多不好看啊。”

夏美上前幾步站在了夏蟬的面前,耀武揚威的說着。

夏蟬未曾作聲,只是抱着雙臂看着她。

夏美長得跟一根豆芽菜似得,又瘦又小,夏蟬身高比她高了一頭,這幾年自我保養的也算是前凸後翹,這般對比,果真是公主跟女僕的即視感。

夏美被夏蟬的眼神看的有些不爽,“你……你看什麼看?”

方慧柔見狀,也急忙上前去,站在夏美的身邊,想給自己的女兒加油打氣。

只是這一對母女的氣勢就算加起來,在夏蟬的面前也被瞬間秒成了渣渣。

夏蟬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微微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笑?!”

夏美被夏蟬這樣一笑,更是弄得心裡沒底。

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爹爹這幾天最疼愛自己,還每天都陪着自己,可到了夏蟬面前,自己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我笑你太傻啊姑娘。”

夏蟬含笑說着。

“你放肆!你才傻……”

夏美被夏蟬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弄得有些抓狂,心虛夾雜着憤怒,讓夏美想要爆發了。

“不傻麼?你知道自己的臉是怎麼壞掉的麼?你就沒有懷疑過?明明之前快要好了,怎麼後來忽然就壞了,還這麼嚴重?你哥哥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麼偏偏他一回來你的臉就壞了?傻姑娘,被人算計了還幫人數錢呢?我不笑你笑誰啊?”

夏美一愣,“你……你說的什麼……”

方慧肉更是大驚,“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說着,急急忙忙的轉頭去看着夏美,“小美,不要信她說的話,她就是專門來挑撥你跟你哥哥的關係的,她就是害怕,害怕你哥哥回來有人給咱們撐腰所以才這麼說的……”

方慧柔急速的解釋着,唯恐夏美不相信,焦急的額頭上都冒了汗。

夏美心中有了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方慧柔看着夏美變幻莫測的神色和猶豫的眼神,心中十分的害怕,急忙轉身看着夏蟬,大聲道:“夏蟬,你安的什麼心,你不就是想來挑撥小美跟她哥哥的關係嗎?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像是在藉着聲音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心虛。

“大夫人,六叔死了,你知道嗎?”

夏蟬輕飄飄的說着,媚眼含笑,看着方慧柔。

方慧柔一愣,瞬間像是被戳了一個孔的氣球一樣,迅速的癟了下去。

“你撒謊,你說的什麼狗屁話,你住嘴……”

夏蟬輕笑,上前一步靠近了方慧柔,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是夏承乾的,信不信由你。”

夏蟬說完,便收回身子來,看着梅丫道:“我們走。”

說着,兩人便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驚詫的兩人。

方慧柔幾乎要崩潰了,急忙轉身看着身後的丫頭,“六叔死了?死了嗎?真的死了嗎?”

丫頭急忙搖頭,“奴婢不知……”

“快去問啊,快去啊……”

方慧柔大聲的喊着,歇斯底里。

夏美被嚇到了,“娘,你爲何這麼激動,不就是個奴才罷了,死了便死了,再者他還背叛了爹爹,你爲何這麼在意他啊?”

方慧柔一愣,轉頭看着夏美,“你說什麼?”

夏美看着方慧柔的神色,有些不敢說話,可是還是哆哆嗦嗦的道:“小美的意思是,那個老奴才背叛了爹爹,咱們不應該跟他扯上任何的關係的……”

“你住嘴!”

方慧柔猛地喝了一聲,伸手舉起來就要打。

手臂卻在半空中被攥住了。

方慧柔轉頭看着那人,竟是夏承。

“母親,有話好好說,小美病着呢,別動手了,有什麼氣,就往孩兒身上撒好了。”

夏承說着話,溫柔又大度體貼,可是隻有方慧柔能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捏的幾乎要碎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鬆手……”

方慧柔連連求饒。

夏承冷哼一聲,才鬆了手。

“小美,你回屋去,你身子剛好,別在外面站的時間太長。”

夏承轉身看着夏美說的,神色十分的溫柔,旁人看來,便是一個極好的,極其疼愛妹妹的哥哥了。

夏美點點頭,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方慧柔,轉身在丫頭的陪伴下急急忙忙的走了。

方慧柔看着夏承,輕聲的問道:“六叔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夏承淡漠的回答着。

“承兒……他是你的……”

“你住嘴!”夏承皺眉說着,“你最好把你的嘴管嚴實了,要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夏承說着,狠狠的瞪了方慧柔一眼,繼而轉身離開。

方慧柔不可置信的哆嗦着雙脣,經受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

這邊夏蟬跟梅丫出了夏家。

“小姐,這一對母女,咱們該怎麼辦,要不要讓老爺知道這事兒,處置了她們?”

梅丫說着。

“完全沒有必要。”

夏蟬輕聲的說着,轉頭笑着看着梅丫。

“讓他們就這麼被處死,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我要讓方氏和董氏看着,她們最珍貴的東西一點點的破滅,得不到不可怕,頂多傷心一陣子,可是留不住,纔是個最天大的笑話。”

夏蟬說着,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疾馳而來。

“閃開,閃開……”

梅丫急忙擋在夏蟬的身前,將她往後拉了幾步。

周圍的老百姓都是急忙撤退到一旁。

男子騎着馬往前疾馳,看起來像是宮裡的大內侍衛。

正在這時,前頭的一個小孩兒卻來不及躲開,一轉身看着馬兒疾馳而來,小孩子直接嚇傻了。

“不好……”夏蟬顧不得其他,急忙想跑上前去救人。

可就在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卻比夏蟬更快,在馬兒就要踏上那孩子的身體之時,先一步奪下了孩子,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開了馬蹄。

馬兒並未停頓,繼續朝前疾馳而去,夏蟬看着孩子的母親連連上前道謝,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黑衣人起身,笑道:“以後帶着孩子小心一點。”

“多謝恩人,多謝恩人……”婦人連連鞠躬道謝。

那孩子被嚇到了,一直躲在母親的懷裡啼哭不已,黑衣人卻從口袋裡拿了一個紙包出來,緩緩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塊方形的桂花糖來,遞給了小孩。

“拿着吃吧,別哭了。”

小孩伸手接了過來,試探性的舔了一口,果真不哭了。

夏蟬輕笑,轉身看了看黑衣人,這人倒是個好人。

沿穆也同樣轉頭看着夏蟬。

夏蟬對上他的眼睛,卻是一愣。

這人……感覺有點不對。

沿穆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夏蟬望着他的背影,卻是微微的皺眉。

“小知了……”

身後傳來玉自珩的聲音。

“十三,你怎麼在這兒?”夏蟬皺眉,“剛纔你怎麼沒跟我們一起去?”

玉自珩輕聲嘆口氣,“我去了,可是在外面看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便想着先去查探一番,沒想到,就看到屋頂上有一道黑影掠過,隨即屋子裡就傳來了聲音,我一看,六叔死了,想着肯定跟剛纔的那個黑影有關,便追了出去。”

夏蟬皺眉,“黑影?”

玉自珩點頭,“怎麼了?”

“剛纔有個男人,很奇怪,他也是穿黑衣服的……”

夏蟬說着,轉頭看去,眼前卻一片繚亂,哪裡還有黑衣人的存在?

夏蟬心裡的疑點越發的多了起來。

“我們先回家吧,事情容後再議。”

夏蟬說着,玉自珩點點頭。

正要往家走,卻見顧清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十三爺,不好了。”

玉自珩皺眉,“怎麼了?”

“剛纔宮裡來傳話,您不在,說是真兇找到了。”

顧清說着,夏蟬跟玉自珩都是一愣。

“找到了?是誰?”夏蟬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會這麼快,絲毫沒有進展的。

“是……是梨妃娘娘!”

顧清話音一落,玉自珩即刻震怒,“怎麼可能?”

“十三,你彆着急,其中肯定有誤會,我們先回玉家,找伯父伯母商量一下。”

玉自珩攥着手心,咬着牙點頭。

幾人即刻回了玉家。

消息傳來,玉中寅跟賀媛心也是十分的憂心。

夏蟬幾人回去的時候,玉夢惜正在一旁安慰着賀媛心,玉中寅坐在一旁面色凝重,蕭戰去了外頭打聽消息,見了夏蟬幾人回來,賀媛心忙擦了擦眼角,“十三,你四姐這可怎麼辦……可怎麼辦啊……明顯就是有人陷害你四姐的……”

玉自珩點頭,“娘,我知道,我知道……”

“伯母,您先別擔心,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者,皇上也沒有表態,事情是還可以有轉機的。”

夏蟬說着,坐在賀媛心的身邊,安撫着她。

賀媛心着急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苦。

“十三,現如今我們玉家不比從前了,若是以前,這種事兒是沒人敢做的,依照你來看,這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玉中寅看着玉自珩問道。

“我想,跟傅家的人脫不了干係。”

玉自珩抿脣說着。

夏蟬微微皺眉,道:“我去讓小紫找道長回來,道長肯定會知道一點的。”

玉中寅也是知道夏蟬身邊有一個能掐會算的道長,所以很是相信,聽夏蟬這麼說,兩人心中也是燃起了希望來。

夏蟬轉身出去,玉自珩也跟了出去。

“小知了,別去。”

夏蟬皺眉,“爲何?”

“道長他,現在不方便……”

玉自珩說着,微微皺眉。

夏蟬一愣,腦子飛速的旋轉着,便知道了其中的隱情。

“你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道長到底去哪兒了?”

夏蟬皺眉看着玉自珩,急切的問着。

“上次爲了殺滅寂,道長功力大損,你也知道,道長說這幕後還有一人比他功力更高,道長便是受了這神秘人的打擊,現在受了重傷,正在外面養傷,這時候我們怎麼還能讓他回來。”

夏蟬一驚,“道長受傷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要瞞着我?”

“不是我不想說,是道長不讓我告訴你,他怕你會自責會不舒服,所以才說了要出去查探,而且他一再保證,這傷過一陣兒就可以養好。”

聽着玉自珩的話,夏蟬忍不住跺了跺腳。

“該死的,該死的……別讓我知道這人是誰,如果讓我逮着他,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玉自珩上前抱住了夏蟬的身子,伸手摸着她的頭髮,“道長說了,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小紫跟着他去了,幫他養傷去了。”

夏蟬抿着脣,覺得此刻心裡相當的糟亂,只想着能找到兇手,然後將他碎屍萬段,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十三,我們進宮一趟吧,將暖兒接出來,然後順道去看看四姐的情況。”

玉自珩點頭,“好,我讓人去收拾東西。”

而這邊,沿穆回了太子府。

“爹爹,你回來了?”影蕪笑着跑了上去,伸手挽着沿穆的手臂。

“太子殿下呢?”

沿穆輕笑着,伸手摸着她的頭髮。

“殿下在屋子裡呢。”

影蕪笑着說着,“爹爹,殿下今天心情不太好,爹爹還是不要去了。”

沿穆皺眉,“心情不好?爲何?”

“我也不知道。”影蕪說着,道:“我去廚房給你們做些點心。”

說着,便轉身離開。

沿穆皺了皺眉,還是擡腳去了百里胤的屋子。

“叩叩叩!”

“進來!”

百里胤的聲音有些憔悴。

沿穆進了屋子。

“參見太子殿下。”沿穆拱手。

“先生來了?坐吧。”

百里胤低聲說着。

沿穆在百里胤的旁邊坐下。

“殿下修煉的可好?”沿穆笑着說着。

“不好!”百里胤微微皺眉,將那本書遞給了沿穆,“先生若想練,自己練便是,本殿不感興趣。”

沿穆一愣,有些驚訝,“殿下,我是爲了您……”

“夠了!”百里胤皺眉,“先生功力無邊,這個本殿知道,本殿讓先生留在身邊,不是爲了掌控本殿,而是爲了本殿所驅使,先生可懂?”

沿穆一愣,隨即便一派淡然,“殿下說的是,是我逾越了。”

百里胤微微皺眉,“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切按計劃進行中。”

沿穆輕聲回答。

“這一次,本殿一定要知道,父皇的手下到底有多少勢力。”

百里胤輕聲的說着,手暗暗的攥緊。

沿穆眯了眯眼睛,出了門。

“咦?爹爹,怎麼出來了?”

影蕪端着點心進來,正碰見了沿穆。

“蕪兒,今天太子殿下見了誰?”

“啊?”影蕪皺眉想了想,“沒有啊,殿下去了一趟宮裡,回來就這樣了。”

說着,影蕪道:“爹爹,你有沒有找到最後一個女子啊,爹爹不是說,這種神功只有集齊九個女子才能施展麼?”

沿穆微微點頭,“爹爹找到了,可是那個女子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剛纔在大街之上,他想借機對夏蟬下蠱,然後控制她,可是剛一靠近,卻發現她身上有解毒的丹藥。

這種藥在她身上,不管自己下多麼厲害的蠱毒,都是無濟於事的。

這種解毒的丹藥,世間少有,現在更是幾乎絕跡了,不知道夏蟬這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現在看來,只有指望夏承那邊了。

夏蟬跟玉自珩進了宮。

兩人進了宮,先去了朝霞公主的宮裡。

“蟬兒,十三,你們是爲了梨妃的事兒來的吧?”

朝霞說着,邊讓旁邊的宮女給兩人斟茶。

“公主,我四姐現在到底怎麼樣,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玉自珩焦急的說着。

“本宮也想去看,可是皇上將她給關在了宮裡,說了不讓任何人去探望的,現在死了的人越來越多,光是前幾天那個吐蕃公主,便夠皇上心憂的了,現在再來一個妃子,怎麼能躲得過,不過你們放心,現在皇上也沒有說要定罪什麼的,如果皇上要定罪,也不會召集大臣進宮下令嚴查了。”

聽着朝霞這樣說,夏蟬心裡又是捉摸不透起來了。

自從上次見到百里龍耀性情大變的那幾天起,她其實就在一直好奇了。

百里龍耀對待四姐,像是深愛,卻又像是愚弄,所以她一直很是奇怪,到底爲何,這中間到底有何淵源?

“我現在主要是擔心,四姐的身子好不好,我怕她受不住。”

玉自珩皺眉說着。

“不用害怕,她現在在宮裡,也是最安全的,真正的兇手想殺她也殺不到。”

朝霞說着,又是嘆口氣,“最近宮裡也真是不太平啊。”

聽着朝霞這樣說,夏蟬忽然想起自己來的另外的一個目的,急忙道:“公主,我想將暖兒接回去住幾天。”

朝霞點點頭,“好,放在你身邊也好。”

兩人留在朝霞宮過了一下午。

晚上,夏蟬正穿好衣服出門,卻見玉自珩也出了來。

“你去見四姐?”夏蟬皺眉。

“你也去?”

玉自珩輕笑。

夏蟬笑笑,“得,看來咱們倆想到一起去了,還是一起去吧。”

兩人一起去了梨若宮。

玉夢梨坐在牀上發呆。

窗外的月色灑落進窗子,在地上映出了一片皎潔的月色。

“娘娘,安寢吧……”

小宮女輕聲的說着,上來給玉夢梨的牀邊吹熄了蠟燭。

玉夢梨輕聲道:“你下去吧。”

小宮女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夏蟬跟玉自珩到了梨若宮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了。

兩人避開了門口守着的侍衛,從後門探了進去。

養心殿裡,常喜端上了茶杯,“皇上,梨若宮那邊兒的侍衛來報,說是十三爺跟夏姑娘去了。”

百里龍耀皺眉,接過了茶杯來,抿了一口茶,卻是未作聲。

“下去吧。”

www ☢Tтka n ☢C O 常喜一愣,隨即也知道了百里龍耀的意思,悄聲的退了下去。

梨若宮裡。

夏蟬跟玉自珩悄聲的潛去了主臥。

“四姐,四姐?”夏蟬輕聲的叫着。

玉夢梨一愣,“蟬兒?”

說着,急忙點亮了屋子裡的燭燈。

一盞小小的燭燈照着,讓夏蟬看清楚了屋子裡的景象。

“蟬兒,十三,你們怎麼都來了?”

玉夢梨驚訝,急忙拉着兩人坐下。

“四姐,你沒事兒吧,爹孃都擔心死你了。”

玉自珩握着玉夢梨的手臂,上下的打量着她。

“沒事,我沒事,現在皇上不曾判下我的罪行,只是將我關了起來,其實跟以前沒什麼兩樣的,我都習慣了。”

夏蟬握着玉夢梨的手,心中難過,“四姐,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爲你洗刷冤屈的。”

玉夢梨笑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在這深宮之中活的也夠久的了,若是這次非要要了我的命去,我也沒話可說了。”

“胡說!”夏蟬皺眉,“四姐,這種話以後可千萬不能再說了,人人都在這世道中掙扎着努力着,爲的就是活着而已,四姐,你不能只想自己,如果你死了,伯父伯母該怎麼辦,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會傷心欲絕的。”

玉夢梨聽着夏蟬的話,心中也是難受不已。

“蟬兒,這次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人證物證都在,現在只是壓着不審罷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去。”

玉夢梨說着,又是皺緊了眉頭。

“四姐,你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了,我們也好想辦法救你。”

玉自珩說着,焦急的看着玉夢梨。

夏蟬也跟着道:“對啊,四姐你說出來,我們幫你分析一下也好。”

玉夢梨看了看兩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事情是從昨天開始的。昨天早上我起身,照常洗漱,吃飯,然後坐在窗前繡花,我平常不喜歡很多人,喜歡安安靜靜的,所以屋子裡沒人伺候,不一會兒,我就忽然感覺又聲音響,而且還有血往下滴,我有點害怕,擡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明妃掛在屋頂上,看着我……已經死了……”

“後來,我叫來了人,然後叫來了皇上……卻又在我的宮裡發現了很多殺人的工具,在前院的樹底下發現了血衣,而我宮裡的宮女和太監,也都紛紛倒戈,轉頭指認我。”

玉夢梨說着,嘆口氣道:“我是百口莫辯了,索性也不解釋了,皇上問我,我也沒有辯解也沒有解釋。於是就成現在這樣了。”

夏蟬聽了,皺眉道:“這是有人先計劃好了,就是要誣陷你,什麼東西都是之前就準備好了的,血衣,作案工具,還有那些太監和宮女,這宮裡與四姐有仇的人,便是傅家的女兒了,我看,這起案子沒準就是她做的。”

玉夢梨皺着眉,“我也不敢確定,可是還能有誰想來害我呢?”

“四姐,你不用擔心,明天劉大人會進宮調查證據,我跟十三也去,嚴刑審問那些宮女太監,一定能查出個一二的。”

玉夢梨聽着夏蟬的話,微微的點了點頭。

夜裡,兩人回去了,玉夢梨獨自坐在牀上,望着窗外的月色。

她深知,這次的事情絕無轉圜之地了,人證物證都在,自己還要怎麼逃?更何況,傅冰戀提前設下的圈套,後面肯定還有更大的招,皇上不會保全自己,現在的自己這樣繼續下去,拖累的就是玉家。

玉夢梨皺着眉,一點點的從牀上站起來,去衣櫃裡拿了一根麻繩出來,繫了一個繩結,套上了橫樑。

搬了一把椅子來,玉夢梨站了上去。

她閉上了眼睛,想着死了,便是解脫了,爹孃的恩情,只能來世再報了。

想着,玉夢梨便一伸頭,就鑽了進去。

雙腳蹬掉了下面的椅子,整個人都懸空了起來。

呼吸越來越薄弱,玉夢梨面對死亡的這一刻,卻是無比的平靜。

“咻!”一道厲聲傳來,玉夢梨只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你在尋死?”

熟悉的聲音傳來。

玉夢梨擡頭,就看見了站在面前的百里龍耀。

“皇上?”玉夢梨跪下身子,“參見皇上。”

百里龍耀蹲下身子,伸手扶着她起來。

“你身子怎麼樣了?”

玉夢梨低眉,淡淡道:“沒事了,多謝皇上記掛。”

百里龍耀皺着眉,“梨兒,你爲何要尋死?朕什麼時候說過不信你?將你關在這裡,是爲了保護你,朕從來沒有想放棄你,也沒有相信你會是兇手。”

玉夢梨一愣,她有些驚奇,百里龍耀怎麼會跟自己說這種話。

他不是恨透了自己嗎?

“梨兒,不要放棄自己,不要放棄自己……”

百里龍耀說着,伸手抱了玉夢梨在懷,“梨兒,你可以不可以信朕一回,信朕一回……”

玉夢梨有些害怕,抽會身子來看着百里龍耀,“皇上,您說的是什麼意思……之前不是……”

她想問,之前不是一直不喜歡自己麼,降了位份,鬧了那件事,爲何現在又這樣了?

玉夢梨十分不解。

百里龍耀看着她,皺眉道:“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不會放棄你,也希望你不要放棄你自己,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死,你答應我,好好的活着,終有一天,我會還你繁花似錦。”

他說着,從懷中拿了一個軲轆出來,遞給玉夢梨。

“這個你拿着,那個風箏的線老了,這個是我新做的,只要你好好的活着,終有一天,我會帶你去重新放風箏。”

玉夢梨伸手接了過來,看着手上的軲轆,那上面纏繞的金線,忍不住想落淚。

“皇上,這到底是爲何?爲何?”

她所以爲的百里龍耀,難道不是真正的百里龍耀嗎?之前的,跟現在的,跟此刻的,竟然都是不同的。

“你相信我麼?”百里龍耀看着玉夢梨說着。

“相信!臣妾一直相信皇上。”玉夢梨說着,忍不住泣不成聲。

“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不會讓你死,一定不會的。”

玉夢梨點點頭,“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

翌日一早,夏蟬起了身。

讓玉自珩送夏暖出了宮,直接送去了杜家,也算是安全的。

“今兒個劉大人進來,你放心吧,皇上會讓劉大人好好盤查的。”

夏蟬點點頭,“我也去瞧瞧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朝霞點頭,“去吧,小心一些。”

夏蟬笑着點頭。

大理寺進宮來盤查,將昨兒個現場的人全都抓在了內務府裡,一一審問。

夏蟬一路想着,一路往內務府走,想着這事情中間有什麼問題。

“爲何走路都不擡頭的?”

夏蟬正想的出神,面前就傳來一個聲音。

夏蟬一愣,急忙擡頭看去,就看見一身月白色衣袍的百里胤。

“參見太子殿下。”

夏蟬退後一步,恭敬的行禮。

百里胤嘆口氣,“進宮來做什麼?你又能幫得上忙麼?”

夏蟬抿脣,不做聲。

百里胤看着她,道:“以後走路擡頭看路,免得像今天這樣,是孤在,自然沒事,若是旁人呢?”

夏蟬皺眉,這個百里胤,還真是管的挺寬的。

“回太子殿下的話,小女記得了。”

百里胤點頭,“走吧。”

夏蟬一愣,“走……走去哪兒?”

“去內務府啊,你不去?”百里胤挑眉,輕笑。

夏蟬無奈,“您在前頭走吧。”

說着,彎腰伸手。

百里胤輕笑,目光柔和的在夏蟬的頭頂處停留了一段時間,卻是直接伸手拉起了她的衣袖。

“走吧。”

夏蟬一愣,急忙甩手,“不敢,殿下請先走……”

正說着話,這邊玉自珩就走了過來,“太子殿下這是閒的沒事兒幹,跑來當引路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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