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知了父女齊上陣,尋找當年真相!
夏美被夏瑾重打了一巴掌,身子不受控制的重重跌倒在地。
“小美,小美……”
方慧柔急忙去扶起了夏美,轉頭看着夏瑾重,“老爺,爲了這麼點捕風捉影的事情,您回來不問青紅皁白的就打小美,您這不是傷了孩子的心嗎?”
方慧柔說着,忍不住抱着夏美嚶嚶的哭泣起來。
夏瑾重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心情十分的暴躁起來。
“此事沒完!”
夏瑾重丟下了這句話,便轉身直接大步的走了出去。
“作孽,作孽啊……”董氏嘆口氣,連連的伸手拍着小炕上的桌子,一臉的愁容。
“嗚嗚……爹爹一準是被夏蟬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了,所以纔回來對我們大呼小叫的,孃親,你一定要去狠狠收拾那個狐狸精……”
方慧柔皺着眉,一言不發的給夏美擦着眼淚,然後轉頭看着丫頭道:“送小姐回屋子去好好休息。”
“是。”丫頭急忙上前,伸手扶起了夏美,走了出去。
待看見兩人走了,方慧柔才坐在了小炕上,看着董氏,蹙眉道:“姑母,這可怎麼是好,老爺怎麼會忽然之間問起了這個事兒。是不是有人告訴他了?”
“我怎麼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了,小美已經十四歲了,整整十四年過去了啊,怎麼還會忽然被翻出來。”
董氏說着,一臉的困惑。
“劉媽,你去派人查探一下,老爺今天去了哪裡都見了誰,一定要一五一十的查探清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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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應聲,轉身下了去。
“姑母,我怕老爺起了疑心,真的能查出來,你說這會不會是葛玉蘭還沒死呢?”
方慧柔擔憂的說着。
“怎麼會?你別瞎想了……當時我派人去告訴了葛宗國,葛玉蘭看見了他的秘密,那可是殺人,他怎麼可能還留着活口?再者,如果留着活口了,這麼多年葛玉蘭早就找了回來了,還用等現在麼?”
董氏皺着眉說着,伸手摸着桌上茶杯的杯沿,神色凝重。
“剛纔小美說的沒錯,這件事情肯定跟那個叫夏蟬的姑娘有關,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夏蟬出現了,老爺纔開始變的?”
董氏說着。
方慧柔仔細的想了想,點頭道:“不錯,姑母,就是這個夏蟬搗的鬼,那我們該怎麼辦呢,這個夏蟬是杜家的表小姐,還跟玉家的幺兒有婚約,我們可不能得罪啊。”
董氏皺眉,“杜家的表小姐?”
方慧柔急忙點頭。
“葛玉蘭不就是杜家大小姐的女兒麼,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聯繫,你快去搞清楚。”
方慧柔急忙點點頭,“哎,我這就派人去查。”
“記得一定要隱秘,如果這件事暴露,我倒是還好,只是你的地位肯定會受到影響。”
董氏看着方慧柔說着。
“姑母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正在這會兒,剛纔送夏美回去的丫頭卻又跑來了,匆匆忙忙的。
“夫人,老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啊……”
“怎麼回事兒?吵吵什麼?”
董氏不耐,皺着眉說着。
“老太太,不得了了,剛纔奴婢送小姐回屋,跟小姐說話小姐都聽不見,奴婢嚇壞了,接連說了好幾句小姐都聽不見,一個勁的讓奴婢大點聲大點聲……”
“什麼?!”方慧柔大驚,急忙放下茶杯起身,“快叫府醫來。”
說着,急匆匆的去了夏美的房間。
夏美的房間裡,夏美正在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可是她喊了出來,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只有很微弱的聲音。
“小美,小美……”
方慧柔急匆匆的進了來,一把抱住了發狂的夏美。
“娘,娘你救救我,我爲什麼聽不到了,我聽不到了……”
夏美快要崩潰了,怎麼會忽然聽不到了呢,自己還這麼小,如果以後變成了聾子可該怎麼辦啊?
“小美別怕,別怕……娘在這……”
方慧柔急忙伸手用力的抱住了夏美。
“娘,救救我……救救我……”
夏美根本聽不到方慧柔說了什麼,只能聽到一點點細微的聲音,可是聽到是聽到了,要等到她細細分辨這是什麼話的時候,方慧柔已經說完了。
“府醫呢,府醫哪裡去了?”
方慧柔大喊着。
“來了來了,夫人,府醫來了……”
丫頭進來了,帶了進府醫來。
“快來,快來給小姐看看……”
方慧柔扶着夏美坐在凳子上,輕聲的拍着她的臉,“乖了,小美乖,讓大夫給你看看,先彆着急,咱們一定會沒事的……”
夏美雖然聽不到方慧柔說的是什麼,可是也知道是府醫來爲自己診治了,慢慢的平靜了情緒下來。
府醫伸手搭上了夏美的手腕,閉目診脈,沒一會兒,就收了手,站起身子退後一步,躬身道:“夫人,小姐的耳朵,怕是好不了了。”
“什麼?!”方慧柔大驚。面如土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忽然耳朵聽不到了?我不管,你一定要治好她,否則我就殺了你讓你償命!”
方慧柔幾乎要瘋了,自己的女兒還這麼小,如果真的以後都聽不到了,那這輩子豈不是就這麼廢了。
“夫人,稍安勿躁,老朽診脈之後,發現應該是小姐的左臉受了重創,從而導致了小姐的左耳聽力完全喪失了,而右耳的聽力則是因爲一連幾日的怒火攻心,從而導致耳朵發炎,不過左耳是完全聽不到,右耳卻還能有一點點的聽力,以後夫人說話,只要慢一點就可以,小姐還是可以聽到的。”
方慧柔大驚,左面的臉頰受了重創,難道是剛纔夏瑾重的一巴掌?
“那怎麼說話才能聽到,你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她,你要是治不好,那你全家都得陪葬。”
方慧柔大驚失色的說着。
“夫人,老朽真的是無能爲力啊,不過老朽會給小姐配上幾服藥先吃着,看看效果,然後夫人給老朽一點時間,讓老朽回去多研究一下醫書,然後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的。”
方慧柔咬着牙,只得點點頭,“好,暫且相信你一次,下去吧。”
府醫急忙拱手,背上藥箱走了出去。
方慧柔轉了身子,看着夏美,慢慢的說着,“小美,別怕,娘一定會治好你的。”
因爲方慧柔說的很慢,夏美也聽懂了,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是聽不見了,所以才忍不住掉了眼淚。
“娘,我該怎麼辦啊,一定是爹爹,他那麼狠心,爲何那麼狠心啊……我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夏美一邊說着一邊掉着眼淚,十分的難過。
“乖女兒,不哭,娘一定會治好你的……”
方慧柔抱着夏美說着,一邊暗暗的咬牙,夏蟬,自己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這邊夏瑾重出了門去,便獨自回了書房,叫了一直伺候自己的隨從來了。
“老爺,有什麼吩咐?”
夏瑾重擡頭,看着他,“六叔,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今天就想問問你,十四年前,你到底有沒有收到過一封來自葛家的信?”
六叔搖頭,“老爺,老奴如果收到了,萬萬沒有不給老爺的道理,老奴伺候了老爺這麼多年,難道老爺連這點信任都不給老奴嗎?”
夏瑾重皺皺眉,伸手握着的是葛氏當年送給自己的絲帕,他慢慢的斂了神色,道:“下去吧。”
六叔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夏瑾重握着絲帕反覆的想了想,還是起身出了門去。
他要去查一查,這府上十幾年前的僕人,問問他們的口風。
只是去了管家那裡,將各項記錄都拿了出來,當年的記載的丫頭婆子和小廝家丁,竟然全都走了。
要麼就是發賣了,要麼就是死了,還有的自己贖身了。
總之,當年的老人,除了六叔,一個都沒有在府上的了。
夏瑾重看着手上的冊子,微微的皺了眉。
經此一事,他更加確定了,這件事肯定有貓膩,如果沒有,爲何這麼巧的,當年的人都沒有了呢?
夏瑾重想到這,便將這記載了名字的冊子拿了回去,準備逐個研究一番。
“老爺,老爺不好了……”
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夏瑾重皺眉道。
“老爺,洗衣房有個丫頭昨晚上死了……”
夏瑾重皺眉,“死了?怎麼死的?”
“是……不知道……只是死狀很可怕……心……心沒了……”
小廝哆哆嗦嗦的說着。
“什麼?!簡直荒謬!心怎麼會沒了……”
說着,夏瑾重急忙走了出去。
幾人到了後院,就看見這裡圍了一羣的人,正在對着院子裡地上的某一處指指點點。
“老爺來了。”
衆人急忙讓開了一條路。
夏瑾重上前去,就看見地上躺着一具女屍,左面的心房處被鑿了一個大窟窿,好像是死的時間長了,周邊的血跡都變成了黑色的,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老爺,已經報了大理寺了。”
夏瑾重點點頭。
正在這時,外頭的人報,說是大理寺卿來了。
來人正是上任不久的劉西洋。
劉西洋走了進來,衝着夏瑾重抱拳。
“夏丞相。”
“劉大人。”
劉西洋麪色不咋地,他自是知道當年夏瑾重與葛玉蘭是戀人的事情,所以自然對夏瑾重沒有好感。
上前一看,劉西洋不禁是皺了眉頭。
“又是一個!”
夏瑾重皺眉,“劉大人,什麼叫又是一個?”
劉西洋皺眉,轉頭對身後的人道:“帶走。”
說着,轉回身子來看着夏瑾重,道:“夏丞相不知道麼,這殺女子挖心的案件,近兩個月內已經五個了。”
夏瑾重一愣,神色立時不好看起來。
“劉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抓到了兇手?”
夏瑾重急忙問道。
“哼,兇手?你當兇手是那麼好抓的嗎?再說了,如果我抓到了兇手,現在還會死人麼?”
劉西洋皺眉看着夏瑾重,顯然是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夏瑾重也是心裡好奇,不知道爲何劉西洋一直對自己有敵意。
“劉大人,我跟你似乎沒有交集,爲何劉大人好像是對我很有敵意的樣子?”
“哼!我當然跟你沒有交集!”劉西洋說着,轉頭看着夏瑾重。
“當年我在葛家寄宿,你與我家大小姐的事兒,我也知道,你後來卻娶了你自己的表妹,我家小姐對我有再造之恩,你說我對你能沒有敵意嗎?”
夏瑾重一愣,沒有想到原來是這樣的。
想到劉西洋如今是大理寺卿,對於人口的排查上肯定會有比自己更方便的地方,夏瑾重急忙道:“劉大人,我還有一事要求您。”
劉西洋皺眉,“什麼?”
夏瑾重急忙將自己想要讓他幫忙的事情說了一遍。
“蟬兒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是當年的那封信,我是真的沒有看到過,蟬兒說了,裡面寫了葛宗國當年殺人的事實,我在想,如果當年這封信落在了別人的手裡,那很有可能借機去要挾葛宗國,也就是因爲這個,玉蘭才被毒害啊……”
劉西洋一聽這話,立時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走,跟我回大理寺。”
夏瑾重一愣,劉西洋皺眉道:“還不走?大理寺的人口記錄比較詳細,你記着我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玉蘭。”
這邊夏蟬跟杜星瑩買好了東西,在外頭吃完了午飯纔回了杜家。
玉自珩已經回家了,正在院子裡的大樹下陪着杜巖江下棋呢,看見兩人回來,杜巖江笑着道:“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多玩一會兒?”
杜星瑩笑着道:“老祖宗,我們買了好些東西呢,蟬兒表妹怕再逛下去一整條街都會被我買下來,就拉着我回來了,嘻嘻……”
夏蟬輕笑着。
“丫頭,玩的開心嗎?銀子不夠跟曾外祖說,曾外祖有錢……”
杜巖江朝着夏蟬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夏蟬走了過去,在杜巖江的腿邊坐下,笑着道:“曾外祖,我不要您的錢,我也有錢,該是我孝順您了……”
杜巖江笑着,“不用不用,你啊,有你曾外祖在一天,你就是孩子,不用自己掏錢。”
夏蟬聽着這話,覺得心裡暖暖的,住在杜家的這幾日,夏蟬是真的很開心。
杜家的人都很好,對自己也很好,而且沒有猜忌沒有生疏,就像是住在自己家裡一樣。
“我這不是回來陪您老下棋了嗎?”
夏蟬笑着說着。
“哈哈哈,十三這小子已經陪我下了好幾盤了,我琢磨着你也該回來了,就提前停下了,不說了,你們聊吧,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杜巖江笑着說着。
杜星瑩急忙起身,“老祖宗,我扶您回去。”
說着,上前去扶着杜巖江回了屋子去。
夏蟬笑笑,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笑着看着對面的玉自珩,道:“事兒怎麼樣了?”
玉自珩輕笑,“也就那樣,大理寺已經插手了,我是不用多管的。”
夏蟬點點頭。
“十三,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兒玄?”
玉自珩點頭,伸手拉着夏蟬起身,攬着她的肩膀往屋子裡走去,道:“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死了五個人了,且都是被挖心,大理寺也查不出了所以然來,我爹讓我回去,是讓我保護好杜家的人,因爲這些死者都是各種各樣的身份,而剛剛死掉的那個,則是夏家洗衣房裡的一個丫頭,再普通不過的身份了,我爹說,怕會是再下手,所以讓我將杜家的安全保證了。”
夏蟬聽着,止不住的擔心。
“手段這麼殘忍,皇上不知道麼?怎麼也不派人大力追查呢?”
“皇上自然是派人查了的,只是死的人都是一些普通人罷了,等到哪天這皇宮裡也死個人,皇上纔會覺得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纔會派人大力追查的。”
玉自珩笑着說着,神色微微的帶着鄙夷。
“也對,普天之下這麼多的人,皇上怎麼可能爲了死了幾個人而大動肝火。”
夏蟬說着,又是想起了今日的事情,便道:“十三,今天我跟表姐出去的時候,在酒樓裡碰到了霍軒,他來跟我表心意來了。”
夏蟬說着,將自己跟霍軒的對話又複述了一遍給玉自珩。
玉自珩聽完,忍不住笑了。
“說得好,論起身份,他還有我厲害麼?我都能爲了你而不納妾不娶通房,他算個什麼鳥玩意兒!”
夏蟬抿脣,挽着他的胳膊道:“這可是你說的啊,爲了我不納小妾不娶通房。”
“必須的。”
這會兒,剛好進了屋子,玉自珩順手將房門一關,便低頭覆在了她的脣上。
“正經點,大白天的……”
夏蟬吻了他幾下,便伸手推開了他,自己去了書桌旁坐下,將上午買回來的東西拿出來翻着看。
“我就怕啊,這個霍軒有什麼歪心眼兒,你說暖兒自己在宮裡,要是被欺負了,我這又不能第一時間去……”
“怕什麼,我讓人注意着點,宮裡頭我還是有幾個人的,你放心吧,再者,霍家那老傢伙沒那個膽量的。”
玉自珩笑着說着。
夏蟬聽玉自珩這麼說,也是知道了玉自珩有了把握,故而心裡也放心了下來。
“暖兒今年十三了,再等兩年便可以及笄了,及笄之後便立刻給辦婚禮,這樣吊着,總覺得心裡頭不安穩。”
夏蟬說着,又是皺起眉來。
“得了吧你,暖兒的事兒你也知道不安穩,那都不肯爲我想想,之前求着你成婚,我這心裡也是不安穩着吶……”
夏蟬轉頭看着玉自珩,忍不住輕笑一聲,“行了吧,現在不是都訂了麼,你要是不願意那可以別娶啊……反正還沒下旨呢……”
玉自珩皺眉,上前一把抱住了夏蟬的身子在懷。
“這小嘴兒還挺硬啊……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玉自珩說着,伸手慢慢的往下探去,在她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夏蟬臉色頓時紅了,“玉十三!我都多大的人了還被你打屁股!”
玉自珩輕笑,“不喜歡啊?那你打回來好了……”
說着,起身背對着她。
夏蟬惱了,一腳就踹了上去,把玉自珩給踹的踉蹌了好幾步。
“小知了,你可真下的去腳啊你……”
玉自珩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湊了上前,一把抱起了夏蟬的身子在懷,往牀上走去。
“不行,我也得還回來纔是,你打了我,我也得打回去,不過我換個方式打……”
夏蟬無奈,這廝屬狗的,永遠也吃不夠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等到夏蟬被折騰完了,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撐着手臂坐了起來,夏蟬看了看一旁桌上的漏刻,才驚覺自己竟然被玉自珩這廝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起的這麼快……幹嘛……”
某人從身後探出一雙手來,撫在她的胸前。
夏蟬皺眉,低頭咬了一口,順手披上衣裳起身,去後面沐浴了。
等到沐浴完了出來,玉自珩也已經穿戴整齊了,夏蟬皺眉,“玉十三,沒有下次了,要是再有,我就切了你!”
玉自珩只感覺到自己的身下一涼,聲音不由得都哆嗦了幾分。
“小知了,你也不要這樣吧……我不敢了還不成麼……”
玉自珩說着,掐媚的上前去蹲下身子,給夏蟬捏起腿腳來。
夏蟬嘚瑟的不行,“這還差不多,以後記好了,白天不準幹這個,也不能誘惑我跟你幹這個,知道了嗎?”
玉自珩委屈,“怎麼叫不誘惑,我以後白天都不能靠近你了嗎?”
天吶,他不要啊,好不容易撤了官,無事一身輕了,就是爲了跟自己的小娘子一起雙宿雙棲啊,這要是不能靠近,自己還不得急死。
“不是不能靠近,只是……一定要把衣服穿好,不準隨便在我面前脫衣服!”
夏蟬說着,倒是有些臉紅了。
不對,不是自己的錯,誰讓這廝身材這麼好,看到會那啥,那不是女人的正常反應嗎?
玉自珩一聽,樂了!
“小知了,我知道了,以後規矩點,絕對不誘惑你,好嗎?”
邊說着,邊湊過去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脣。
夏蟬轉身,看着玉自珩,很是無奈了。
正在這時,一陣敲門上響了起來,正是梅丫。
“小姐,夏丞相來了,說是來找您的。”
夏蟬一愣,急忙起身,“好,我這就來。”
“夏瑾重來找你幹嘛?”玉自珩不爽,剛纔多好的氣氛,就被他這麼給打破了。
“不知道,不過肯定是有事兒啊。”
夏蟬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然後出門去了。
夏瑾重正坐在廳中喝茶,夏蟬出了來,便看到了他。
“夏丞相。”
夏蟬喊了一聲。
夏瑾重轉頭,看着夏蟬,聽着她那聲夏丞相,覺得心裡很痛。
“丫頭,來坐……”
夏蟬在一旁坐下。
“不知道夏丞相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夏蟬看着夏瑾重說着。
“丫頭,我回去之後,問了很多人,可是他們都不說當年的事情,後來我去找了大理寺卿劉大人相助,找到了一些眉目。”
夏蟬皺眉,“夏丞相,這封信顯然就是跟你最親近的人攔截的,你爲何要這麼執着的非要找到證據不可呢?說實話吧,就算是你找到了證據,現在什麼事情也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夏蟬說着,對夏瑾重的態度也是十分的滿意,好在,他對孃親的事情還是重視的。
“不是的,蟬兒,我想過了,若是這封信落在了別人的手裡,那不僅僅是去告訴葛宗國這麼簡單,拿捏住了葛宗國的命門,肯定會大肆威脅的,這件事情所牽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夏蟬一愣,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夏丞相,那你可查出了什麼苗頭?”
“我查到當年在我府裡伺候的人都已經沒了,或者是死了或者是已經走了,好在我在大理寺查到了一個人的下落,是以前我們府上的一個馬房的下人,喚作九兒,應該是個女子。”
夏瑾重說着。
“那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她?”
夏蟬急忙問。
“我查到了她的住址,在離着京城不遠的象山腳下的一個小鎮上,我決定今天收拾一下東西,然後明日便動身出發。”
夏蟬點點頭,“夏丞相,我跟你一起去吧,這個人是很關鍵的人,我怕你自己會出什麼差錯。”
夏瑾重一愣,隨即感覺心裡很暖,“不用了,很危險,你留在家裡就行。”
夏蟬搖搖頭,“沒事的,我有武功,到時候我們可以帶上暗衛,不怕的。”
“小知了,太危險了,我讓人陪着他一起去得了,你不要去冒險。”
玉自珩急忙說着。
“沒事的,十三,你留在家裡保護好家裡的人,我跟夏丞相去一趟,快馬加鞭,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玉自珩當然不肯,可是夏蟬一直是個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的人,玉自珩勸說了幾番,也無法了。
事情定下,夏蟬道:“夏丞相,我們明日早上就出發,估計什麼時候可以到?”
夏瑾重道:“應該晌午時分便可以。”
夏蟬點頭,“那我們就快一些,越快越好。”
夏瑾重點點頭。
送了夏瑾重出門,在大門口,夏瑾重轉身看着夏蟬,道:“蟬兒,你娘她……”
“我娘現在很好,夏丞相,往事已隨風去,我希望您不要再去打擾我孃的生活。”
夏蟬看着夏瑾重說着。
夏瑾重嘆口氣,還是點點頭。
而角落裡那個影子,聽完了兩人的對話,便飛快的閃身不見了蹤影。
夏家。
夏瑾重回來之時,便見門口停了兩輛馬車。
“六叔,是誰來了?”
“老爺,是方家的老爺來了。”
夏瑾重一愣,方家的老爺,方衛國麼?
方衛國是董氏的弟弟,只是不是一個爹罷了,他也就是方慧柔的親爹,也是夏瑾重的舅舅。
當年這樁婚事,夏瑾重是拒絕的,可是那段時間葛氏的憑空消失,以及家裡的壓力,讓他只能借酒消愁,而在一次宿醉之後的清晨醒來,卻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方慧柔。
夏瑾重不得已,娶了她。
這些年,先是有了夏美,然後有了夏承,只是夏瑾重跟方慧柔同房的次數,卻是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
他厭惡方慧柔,同樣的也恨董氏,他知道董氏打的都是什麼主意,還不就是想讓方慧柔來了,能將方家的勢力穩妥一下,方衛國跟她雖然不是一個爹,卻是一個娘所生,所以兩人的關係也是很好的。
夏瑾重想了想,還是邁出腳步進了屋子去。
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的哭聲。
“我可憐的女兒啊……”
夏瑾重進了門,就看見幾人正亂作一團。
“怎麼回事?”
眼看着夏瑾重來了,方慧柔急忙跑了上前來,“老爺,小美聽不見了,永遠也聽不見了……”
夏瑾重一愣,“怎麼……怎麼會這樣?”
“還不是你,你幹嘛對這麼點兒的孩子下這樣重的手?府醫說了,你的那一巴掌,把小美的耳朵打傷了,從此以後再也聽不到了,這孩子傷心,趁着沒人在自己上吊想自殺,幸好被丫頭看見救了下來……重兒啊,你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到底是誰挑唆的我們夏家不安寧啊……”
董氏一邊哭着一邊說着。
夏瑾重看着牀上昏迷的夏美,心裡也是難受的很。
因爲方慧柔的原因,他一直不喜歡自己的這一雙兒女的,只是無論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骨肉,夏瑾重心裡有些難受。
“是我的衝動,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好的大夫來爲小美治好的。”
夏瑾重說完,便轉身離開。
似乎是一秒都不願意多留的。
方慧柔看着這一幕,當真是心如死灰。
“爹,你看到了嗎,他就是這樣的,我數十年如一日的這樣過來的,現在小美都這樣了,他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走,爹,女兒可怎麼活啊……”
方慧柔說着,十分的難受。
方衛國也是十分的不好受,可是方家沒有權勢,這幾年都是靠着夏瑾重的面子,做了一點買賣,仰人鼻息的日子就是如此,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敢站出來說什麼的。
“柔兒,爹知道你的不容易,可是爹又能說什麼呢,這種生活,是你之前自己決定的啊。”
方慧柔一愣,也是心中難受起來。
沒錯,當年她知道了夏瑾重有了心上人,可是她不服啊,自己也是美貌年輕,爲何就不能做丞相夫人呢?
可是她沒想到,竟然到最後就是這個結局。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小廝進了門,在方衛國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方衛國一愣。
看着方衛國的面色不好,董氏急忙道:“怎麼了?”
“夏瑾重先是去了大理寺,然後又去見了夏蟬。”
方衛國說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了。
“這……這怎們回事?他去大理寺幹什麼?”
方慧柔有點害怕了。
“不對,上午他去查了管家那裡的花名冊,然後就去了大理寺,他是不是查出了什麼?”
董氏急忙說着。
“不好,若是被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情,那我們整個方家都要完了。”
方衛國大驚,急忙站起了身子來。
這會兒,一個婆子走了進來。
“老太太,夏蟬那丫頭的身份老奴已經查清楚了,原來葛玉蘭真的沒死,在定州嫁給了原來的朱雀堂統領郭東義,也就是現在的定州知府。”
“什麼?!”董氏一愣,手上的茶碗都差點摔碎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方衛國說着。
等人下了去,董氏這才慌了,“怎麼辦,這個葛玉蘭竟然沒死,葛宗國是怎麼辦事的。”
“先別慌,事情怎麼樣還不一定,我看,我們要再打聽一下才是了。”
正在這時,門外一個丫頭走了進來,真是方慧柔身邊的貼身丫頭。
“夫人……”
丫頭在方慧柔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方慧柔臉色霎時間慘白。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董氏和方衛國都是十分的緊張。
“老爺找到了當年被我們趕出去的人的下落,明日便要去找那人回來對峙了。”
聽着方慧柔說完,董氏和方衛國也是面色霎時間慘白。
“不可,若是被他找了回來,那我們就都完了,這可是砍頭的大罪,千萬不能讓他找到。”
董氏慌忙的說着。
“無妨,我明日便派人去跟着,一定在他們之前找到那人,將其滅口,這樣我們就不怕了。”
方衛國急忙說着。
董氏跟方慧柔都是連連點頭,可是面色還是十分的擔憂。
翌日一早,夏蟬跟夏瑾重便一起準備出發了。
玉自珩派了十幾個暗衛跟她一起,夏蟬笑道:“十三,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玉自珩嘆口氣,“不可拼命,知道嗎?若是超了時間沒回來,我便即刻去找你。”
夏蟬輕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們走了。”
玉自珩點點頭,衝着夏蟬擺擺手。
夏蟬跟夏瑾重一起往象山的方向走去。
路上,夏瑾重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微妙,彷彿目的地不是重點,而身邊有了夏蟬的陪伴,卻真的讓自己十分的幸福。
“蟬兒,玉將軍對你好嗎?”
夏瑾重問道。
“好啊,他對我很好的。”
夏蟬笑着說着。
夏瑾重心中寬慰,他知道玉家人的人品,也能看出來玉自珩對夏蟬的寵愛。
夏瑾重一瞬間,又是開心,又是失落。
開心的是夏蟬能找到一個對她好能給她幸福的如意郎君。
失落的是自己剛認回了女兒,就要看着她出嫁了。
“蟬兒,你會幸福的。”
夏瑾重輕聲的說着。
夏蟬笑着轉頭,看着夏瑾重,“我會的,我們都會的。”
這邊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利刃破空的聲音,夏蟬面色一變,“小心!”
說着,急忙伏低了身子,趴在馬背上。
身後的利箭一支接着一支的襲來,夏蟬左右看了看,道:“往樹林裡走。”
說着,當先縱馬進入了樹林中。
夏瑾重急忙隨後跟上。
進入了樹林裡,身後的箭便少了許多,是追兵沒有那麼方便行事了。
而夏蟬早就經歷了幾次樹林中的逃亡,所以對地勢熟悉的很,“跟上我。”
說着,便帶着夏瑾重在樹林中左彎右繞,避開了身後追兵的追蹤。
“丫頭,真有你的。”
夏瑾重笑着說着。
“嘿嘿,我之前經歷過幾次了,在樹林裡逃命逃的都有經驗了。”
聽到夏蟬這麼說,夏瑾重心裡十分的不好受,沒有自己在身邊,夏蟬到底經歷了多少的苦難。
兩人重新回了官道,正要重新上路的時候,身後卻又傳來一陣巨響,夏蟬一驚,便見一道帶着火苗的利箭飛來。
這些人,竟是想將自己困在這樹林裡麼?
夏蟬皺眉,“快走。”
直起身子,卻忽略了身後的羽箭。
夏瑾重一驚,急忙飛身撲了過去,“小心!”
說着,迅速的撲了上去,幫着她擋下了這一箭。
夏蟬一愣,只見夏瑾重坐在了自己的馬上,身子往前一傾,便吐了一口血出來。
“夏丞相,夏丞相……”
夏蟬大驚,卻知道身後的追兵還在,自己根本耽誤不得。
只得咬牙打馬快速的往外跑去。
“追月,快點,快點,不能被抓到,要不然就完了……”
追月彷彿聽懂了夏蟬的話,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好在後面有暗衛做一時的抵抗,夏蟬快速的帶着夏瑾重往外跑去。
終於到了安全的地方,夏蟬急忙翻身下馬,將夏瑾重抱了下來。
“夏丞相,夏丞相……”
夏蟬焦急十分。
“蟬兒,你沒事兒吧……”夏瑾重睜開眼睛,虛弱的看着夏蟬。
“我沒事,我沒事,你別說話,我幫你拔箭……”
說着,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條,然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金瘡藥。
“很疼的,你忍着點……”
夏蟬的手按在箭上,看着夏瑾重說着。
“沒事,蟬兒,我死不了……我剛找到了女兒,怎麼捨得去死……”
夏瑾重虛弱的說着,擡起手來,摸了摸夏蟬的臉。
夏蟬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了眼淚,“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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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齊上陣,首戰絕對告捷!明天收拾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