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葛氏記起當年真相曾外祖相救

農女大當家 129 葛氏記起當年真相,曾外祖相救!

聽了郭東義的話,柚青急忙點頭,一手捏着孫氏的下巴,一手就端着碗給她灌了下去。

這湯還是滾燙的,孫氏又在不停的搖擺掙扎,所以導致湯汁飛濺,噴的臉上脖子上全是。

模樣實在是太狼狽了一點。

夏蟬托腮看着,有些好笑。

這就叫自食惡果吧!

郭東義站在一旁,黑着臉看着,道:“這湯裡可是有什麼貓膩?要不然爲何你死也不肯喝?”

聽見郭東義問話,柚青也停了動作,給孫氏答話的時間。

孫氏被嗆得眼淚鼻涕橫流,乍一聽到郭東義的話,孫氏急忙道:“沒有,沒有啊老爺……這湯裡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柚青冷笑,“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看你就是偷摸着往湯里加了什麼東西,要不然爲何這湯只有夫人和小姐面前有!”

郭東義咬着牙,“孫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最好從實招來,要不然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然後狠狠的治你的罪!”

孫氏一哆嗦,嚇得更是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夏蟬道:“郭叔叔,既然她不肯說,咱們又有所懷疑,不如找個大夫來看看,看看這湯裡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吧。”

孫氏一聽夏蟬的話,嚇得臉色都變成了一副鬼樣,充滿絕望,卻又無能爲力。

郭東義正想答應,卻只聽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用請大夫了,我來看看便知。”

夏蟬轉頭,看到來人面色便是一喜,“蕭大哥,十一姐。”

走進來的人正是蕭戰個玉夢惜。

蕭戰上前,拱手道:“郭大人。”

郭東義急忙還禮,“蕭世子安好。”

夏蟬笑道:“十一姐,你跟蕭大哥不是出去進貨了嗎?順便遊山玩水什麼的,怎麼這纔不到半月就回來了?”

玉夢惜輕笑,“事情辦完了肯定要回來的啊,是蕭王爺催呢,說是婚期已經定下,召我們回去商議婚事。”

夏蟬開心的不得了,“太好了太好了。”

蕭戰抿脣,上前看了看碗裡剩下的湯,道:“就是這碗嗎?”

夏蟬點頭,“就是這一碗。”

郭東義急忙道:“蕭世子請看看,這湯可是有什麼不妥?”

蕭戰低頭聞了聞,又拿着銀針放入其中探了一下,隨即道:“郭大人,這湯裡的有毒。”

孫氏滿懷希望的想蕭戰查不出來,卻還是失望了。

郭東義大怒,“到底是什麼毒?”

蕭戰道:“上次妙璇所帶之毒,便是此毒。”

郭東義皺眉,想了一會兒,眼神忽然變得狠戾。

大步走向前,一手扼住了孫氏的脖子,直直的將孫氏給提了起來。

孫氏呼吸困難,雙手死命的掰着郭東義的手,嘶啞着嗓子道:“救命……救命啊……”

郭東義咬着牙,“孫氏,當年碧柔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孫氏一愣,隨即急忙搖頭,眼中卻是驚恐無比。

她不知道的是,明明說的是這碗湯的毒,爲何能牽扯到周碧柔的死,難道,郭東義真的知道了什麼嗎?

郭東義冷笑,“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我自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孫氏急忙搖頭,“沒有……沒有啊……”

夏蟬道:“蕭大哥之前說過,這毒是要遇茯參纔會發作的,現在不如讓人去孫氏的房裡搜一下,看看她的房裡有沒有茯參。”

孫氏臉色驟然煞白,“不要,不要啊……”

郭東義見狀,也是知道了一二,恨恨的將孫氏摔在了地上,獨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孫氏捂着自己的嘴巴,在地上坐着嗚咽出聲。

不一會兒,前去搜尋的人果真從孫氏的屋子裡找到了茯參。

郭東義看着,道:“孫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孫氏搖着頭,“老爺,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是冤枉的啊……”

郭東義皺着眉,“冤枉?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這會兒,梅丫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夏蟬身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夏蟬輕笑,“孫氏,你不承認,你那寶貝兒子在大牢裡卻是已經承認了。”

孫氏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蟬。

夏蟬道:“剛纔我讓人去大牢裡對你的兒女嚴刑逼問,你那寶貝兒子受不住,便一五一十的全部都招了,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準備招供嗎?”

孫氏臉色難看的很,嘴巴上被燙起了幾個大泡,如此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一屋子的人都是看向孫氏,等待着她的回話。

好一會兒,孫氏才呵呵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東義皺眉,“孫氏,你休要裝瘋賣傻!”

孫氏抿脣,睜開眼睛看着郭東義,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憤恨。

“郭東義,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郭東義緊緊的攥着拳頭,“不得好死的是你纔對!你爲何要害死碧柔!”

孫氏恨恨的看着郭東義,“我害死她?我害死她是她活該!”

說着,孫氏又低聲的冷笑幾聲,“若不是她,難道你以爲我能做個妾嗎?當年她娘死了,我進門,她倒好,死活不讓周家老頭子擡我的身份,就爲了這個,我一直做妾,所以我恨啊,我恨死她了,有她在,我的碧心就只能是庶女,什麼好東西都要緊着她先挑選,憑什麼?啊?更何況,你知道嗎,我的碧心一直喜歡你啊,從你一進府的時候,便喜歡你,可是周老頭子只肯讓你見周碧柔那個賤人,從不讓我的碧心出去露臉,你可知道,我的碧心比她好看多少倍?!”

孫氏說着,眼神中帶着瘋狂,“所以我恨她,恨不得她死的透透的,我讓人在她的膳食裡下了毒,然後又在她懷孕了的時候讓碧心帶去了茯參,只要有一個孩子,碧心就可以跟在你身邊,從而嫁給你,沒想到啊……竟然又出現了葛氏這個賤人!”

說着,孫氏的眼睛毒辣的看着葛氏。

郭東義皺眉,上前幾步一巴掌將孫氏掀翻在地。

“你這個狠毒的婦人,千刀萬剮的老妖婆!”

孫氏捂着臉慢慢的擡起頭來,冷冷的笑着,“怎麼?難受嗎?我的碧心每次只能看着你跟那個賤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都自己躲起來哭,她一遍遍的問我,娘啊,爲何我不是嫡女,爲何我不能去跟郭大哥在一起,我呢,我能說什麼,我只能一遍遍無用的安慰她!”

孫氏說着,眼淚簌簌的掉落,“所以我要殺了她,殺了她,還有葛氏,若非是今日我行動倉促,你們根本不會有任何察覺,葛氏,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葛氏淡淡的看着孫氏,道:“你錯了!你錯在對自己太自信,其實上次妙璇出事之後,我跟蟬兒便懷疑了你們母女,這一場戲,只是你自己在自娛自樂罷了。”

孫氏皺眉,“賤人,你什麼意思?”

夏蟬輕笑,“孫氏,你的兒女並沒有承認罪行,我是故意這樣說,好讓你承認的,畢竟我們真的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孫氏一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夏蟬,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說着,便猛地朝着夏蟬撲了過去。

柚青皺眉,一腳踹在了孫氏的胸前,將她給踹了幾米遠。

郭東義道:“孫氏,周碧心,周盛寶,合夥謀殺,意圖害人未果,處以凌遲之邢,即刻帶走。”

門外的侍衛急忙上前,拉着孫氏就往外走。

“郭東義,你不會有好結果的,老孃咒你生不如死……”

淒厲的聲音還在盤旋,郭東義皺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你們先吃吧,我回去找些東西。”

葛氏看了看,將妙璇託付給一旁的婆子照看,便也跟着去了。

郭東義去了書房,便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沉默不言。

葛氏悄聲走了進去,看着郭東義難過的樣子,嘆口氣道:“老爺,莫要再悲傷,好在今日真相大白,相信先夫人的在天之靈也會有所安慰的。”

郭東義皺眉,低着頭道:“這麼多年了,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虧得我還是朱雀堂的統領,破天下奇案,竟然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有察覺不對勁。”

葛氏安慰道:“老爺心懷大業,自然是無暇顧及,先夫人不會怪您的,您要相信,這天下邪不勝正,因果輪迴,都會有報應的。”

郭東義點點頭。

葛氏伸手,放在了郭東義的肩膀上,“老爺,妾身既是已經進了這個家門,便是決心與老爺風雨同舟的,所以老爺不要傷心,以後的風風雨雨,妾身與老爺一起走過。”

郭東義動容,擡頭看着葛氏,將她擁入懷中。

這邊真相大白之後,夏蟬便帶着幾人出去,在亭中坐下,讓丫頭端了香茶和點心來,看着蕭戰道:“蕭大哥,此次出門,你們可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快些說給我聽聽,我特別好奇。”

蕭戰輕笑,“出去進貨,倒是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只是……”

夏蟬急忙道:“怎麼了?”

蕭戰微微皺眉,“聽聞最近要合併各地的富商,不知道要做什麼?”

玉自珩道:“是朝廷之舉?”

蕭戰搖頭,“只是捕風捉影,不好說,只是這傳的倒是十分的厲害,人心惶惶。”

夏蟬皺眉,“這富商哪能是說合並就合併的?又不是什麼固定的東西,這都是個體,誰願意合併呢?”

蕭戰輕笑,不再言語。

玉自珩想了想,道:“想必是有人起了什麼歪心思,想從中獲取什麼利潤吧。”

玉夢惜柔聲道:“也是有頭沒尾的事兒,別太在意,我們在路上也只是聽別人這麼一說,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蕭戰點點頭。

夏蟬抿了一口茶水,道:“明日我們正要啓程去京城,你們也要回去,我們正好可以一起。”

蕭戰道:“我們今晚便要即刻出發的,要不然會耽誤事情。”

夏蟬想了想,轉頭看着玉自珩,道:“那我們也今晚走好了,三日之後早上正可以到京城,若是明日,只怕去了之後會時間緊張什麼的。”

玉自珩輕笑,寵溺的看着她,“耽擱什麼的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可以路上換馬,保證耽擱不了,主要是怕你今天不想去,一會兒上了馬車該鬧情緒。”

夏蟬笑了,“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鬧過情緒啊!”

幾人準備好了,便一同出發了,幾個孩子讓家裡人照顧,郭東義跟葛氏一輛馬車,蕭戰跟玉夢惜一輛,夏蟬跟玉自珩一輛。

趕往京城雖然時間長,可是馬車上也算是豪華設置了,軟墊錦被,點心瓜果,都是玉自珩細心準備的。

夏蟬窩在小榻上吃着點心,昏昏欲睡。

玉自珩拿着扇子爲她扇風,輕聲道:“小知了,這次去了京城,若是爹孃看到十一姐嫁了,我還沒娶,覺得想撮合咱倆怎麼辦?”

夏蟬眯着眼睛吃着點心,“不知道,反正我還沒準備好,你先幫我擋一陣子啊……”

玉自珩嘆口氣,“我爹說,現在時局不穩,覺得若是此時成婚,我的身份會影響你的生活的,我覺得也是,可是看到你這樣明顯的拒絕,我還是特別傷心。”

夏蟬睜開眼睛看着他,伸手抱着他的臉揉了揉,“好了不傷心了……”

說着,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臉。

“這幾天爲了忙孃親的婚禮,你幫了我好多的,我瞧着你都累瘦了……”

玉自珩看到夏蟬這萌萌的眼神,覺得心也被跟着融化了,好幾日不曾膩歪了,這幾天除了忙婚禮佈置就是這一羣人的鬥來鬥去,真是煩死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這所有的事兒,如今終於能暫時的有個安穩的地方了,玉自珩可不會放過這送到嘴邊的可口小點心呢。

此時正是夏季,馬兒連夜趕路也是不切實際的,幾人走的是定州往京城的官道,途中經過的客棧會有兩個,也算是兩天夜裡駐紮的地方了。

夜裡,幾人便到了客棧中。

車伕牽着馬兒去飲馬,夏蟬幾人便進了酒樓。

小二見了幾人衣着不俗,急忙笑臉相迎上前來,“幾位客官,住店還是打尖兒啊?”

蕭戰道:“吃飯,然後住店,三間相鄰的上好天字號客房。”

那小二一愣,“不好意思客官,小店的……”

蕭戰隨即拿了一錠銀元寶擱在了一旁的桌上。

那小二眼睛立刻直了,急忙笑眯眯的收下了元寶,“幾位客官請……”

夏蟬搖搖頭,真是個看錢的世界!

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座位,幾人紛紛落座,蕭戰道:“店裡好吃的就緊着上吧。”

小二急忙點頭,拎着水壺來給幾人倒上水。

玉夢惜道:“這店裡的生意道還挺好的嘛。”

蕭戰點頭,“此爲官道上的客棧,生意固然是好,只是這種客棧卻不是尋常人想來就來的,不僅要有門路和後臺關係,更多的是一年要往這塊兒管轄的官吏手中交多少的錢。”

夏蟬點頭,“這個倒是無可厚非,若是官吏不控制,只怕這官道兩旁該是商鋪林立了,那這官道可就不能清淨了,也沒法照常趕路了。”

郭東義笑着點點頭,“一方有一方的規矩,縱使是黑一點,卻真真是方便了大家纔是。”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小二便端着菜上來了。

一共十二個盤兒,看起來倒都是光鮮亮麗的菜色,肉魚蛋菜一樣不落,夏蟬瞧着,拿着筷子躊躇,道:“蕭大哥,你那五十兩銀子,不知道能不能夠呢,這兒塊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一桌子的食材可是太寶貴了。”

蕭戰一直拿着夏蟬當做小妹妹看,如今見夏蟬這般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放心吃吧,你蕭大哥這點銀子還是有的,今兒個給你管飽。”

夏蟬輕笑,玉自珩卻有些不爽了,擡頭瞪了蕭戰一眼,道:“若是覺得這些菜不好吃,便不用吃,想吃什麼告訴我,我派人八百里加急給你送來,保證還熱乎乎的。”

夏蟬忍不住笑了,“還是算了吧,我可沒那麼嬌貴。”

八百里加急,那不是楊貴妃了嗎?

她既不想要楊貴妃的樣貌身材,也不想要楊貴妃的命運啊。

玉自珩還是不肯放棄,“你不相信嗎?我真的可以的。”

玉夢惜忍不住笑了,“蟬兒,十三是小孩兒心性又來了。”

夏蟬搖搖頭道:“十三,那可不行,太鋪張,難不成應了那句‘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嗎?”

一桌子的人都是愣住了。

夏蟬說完,自顧自的笑了幾聲,可是看家大家都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夏蟬頓住了,“這個……是我以前在書上看到的……”

玉自珩好奇,“什麼故事?”

夏蟬抿脣,放下筷子道:“說的是一個皇朝,皇上有一個特別喜歡的妃子,這個妃子呢就喜歡吃一種水果,叫做荔枝,可是這荔枝的產地卻跟京城隔得很遠啊,爲了博妃子一笑,皇上就讓人每天來回的運送新鮮的荔枝,跑壞了好多馬兒也不在意。”

夏蟬說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幾人,“最後啊,這個皇上沒有好下場。”

玉自珩摸摸下巴,“我不是皇上,我可以任性啊。”

一句話緩解了桌上的緊張氣氛。

夏蟬咬脣笑,拿着筷子去敲他的頭,“少來,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郭東義笑道:“來來來,吃飯

吧,趕了一天的路也是累了,吃完飯都回屋子去好生休息一下,還有明天的一天呢。”

大家都是點頭。

這飯菜果真味道不錯,玉自珩一向嘴巴很挑,此次也是覺得還不錯。

夏蟬吃了一碗飯,又添了一碗,又被玉自珩哄着喝了大半碗的湯,纔算是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之後,幾人便紛紛起身上樓休息了,夏蟬跟玉自珩走在後頭,不經意的便瞄見了櫃檯後正在算賬的老闆。

身後可能是休息的地方吧,可是剛纔是夏蟬眼花了還是怎麼的,竟然看到了一種不尋常的眼神。

像是探究的,又像是監視的,而此時的夏蟬也覺得自己的腦袋在一點點的迷糊,這麼一瞬間真的是特別想睡覺。

好在有玉自珩在身邊扶着,兩人上了樓,蕭戰卻遞上了一個瓶子。

“莫要被別人看到,速速進屋。”

夏蟬點頭接下,狀似無意的攥在手裡,進了屋子。

玉自珩皺眉,“這客棧有些不對勁。”

夏蟬點頭,“我也覺得了,腦袋好暈。”

玉自珩伸手將夏蟬攥着的瓷瓶拿了出來,拔出了塞子,頓時,一股清涼的香氣撲面而來,夏蟬聞了聞,卻覺得腦中清明瞭許多。

玉自珩道:“蕭戰是早有察覺。”

夏蟬點點頭,“幸好有蕭大哥,要不然咱們可得着了這鬼客棧的道了。”

說着,夏蟬坐在牀上,道:“剛纔上樓之時,我就隱約的看到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剛想說,就感覺頭暈了。”

玉自珩道,“你先睡,我守着你,保不齊晚上有什麼動靜。”

夏蟬擔憂,剛要開口,玉自珩就道:“伯母有郭東義保護,十一姐有蕭戰,你都不用擔心。”

夏蟬輕笑,伸手摟着他的脖子,“我有你。”

玉自珩笑着點頭,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對,你有我,所以先睡會兒吧,我守着你。”

夏蟬有些困了,靠着玉自珩真的覺得很踏實,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樓下,等到夏蟬一行人全部都上了樓之後,本來坐在桌前吃飯的人卻是都起身離開,一瞬間,這偌大的客棧裡就變的空蕩蕩了。

掌櫃的將毛筆放下,輕聲道:“準備好了嗎?”

先前迎接夏蟬幾人的小二上前,低聲道:“好了。”

這幅口氣,跟之前的完全是判若兩人。

夜色瀰漫,玉自珩感覺到了一股殺機正悄悄的襲來。

黑衣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手中並無刀劍,只有十指之間鋒利的刀片。

見血封喉,一擊致命!

門被輕聲的打開,黑衣人悄聲的靠近牀上。

夏蟬正在熟睡,玉自珩伸手抱着她的身子,黑暗中卻在盯着進門的黑衣人。

在黑衣人又往前試探的走了一步的時候,玉自珩出手的又快有準,一根銀針出手,直擊面門,一擊致命。

黑衣人倒下去的無聲無息,雖是沒有動靜,可是身後的人也是感覺到了。

不再多加猶豫,直接拔腿就上。

玉自珩將夏蟬單手護在懷裡,一手掌風舞起,黑衣人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被瞬間移了位置,一下子沒忍住,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玉自珩帶着夏蟬迅速撤離,此時蕭戰玉夢惜,葛氏郭東義也都已經撤了出來,梅丫和顧清將馬車趕了出來,蕭戰見玉自珩來了,急忙道:“速速撤離。”

幾人剛要上馬車,卻見身後忽然火光沖天。

蕭戰咬牙,“不好,他們竟是想燒死我們。”

郭東義皺眉,“丫頭,你帶着你娘和玉小姐先走,我們三個掩護。”

玉自珩皺眉,“沒那麼容易,這周圍全部有高手控制着,小知了一人之力根本逃不出去的。”

此時,梅丫卻道:“小姐,你們先走,奴婢爲你們掩護。”

夏蟬皺眉,“梅丫,你不要任性,你雖有武功,卻抵擋不了那麼多人,你這不是去送死嗎?”

梅丫搖頭,“若非小姐收留,梅丫不會有如今的生活,所以爲小姐的安危,梅丫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柚青跟着點頭,“讓奴婢們爲小姐作掩護,小姐的命纔是最寶貴的。”

火光跳躍在每個人的臉上,夏蟬只覺得此時此刻心中感動無比。

可縱然是感動,夏蟬心中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爲了活命而犧牲掉梅丫或者柚青當中的任何一個。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玉自珩護住了夏蟬,道:“大家先跟我來,好像外面有人來了。”

大家跟着玉自珩往外跑去,這客棧後院有一個大水池子,夜裡天氣雖是冷,可是爲了能衝出烈火的包圍,大家不得不往身上灑了許多水,又將袖子完全浸溼,用來捂住口鼻。

這會兒,後院兒本來緊閉的大門卻被‘砰’的一下打開,一個身穿灰黑色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手上還提着一把劍,一進門,目光就鎖定了幾人,低聲道:“快走。”

夏蟬還沒弄明白對方的身份,蕭戰便跟玉自珩將幾人帶了出去。

那男子出了門,道:“上馬車。”

夏蟬急忙上了馬車,剛剛上來的時候,她看到外面不少的人在纏鬥,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帶來的。

馬車劇烈的顛簸起來,夏蟬死死的抓着車廂旁的扶手,聽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刀劍碰撞聲。

約莫行駛了一夜,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馬車也停了下來。 Wωω⊙ ttκā n⊙ ℃O

夏蟬急忙掀開轎簾,就見玉自珩正在外面駕車,此時天色已經是矇矇亮了,夏蟬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明顯不是官道了。

玉自珩拉着夏蟬下了馬車,往前走去。

幾人都是下了馬車,夏蟬左看右看,沒有看到有人傷到,這才放下心來。

玉夢惜驚魂未定,“剛纔來救我們的人,到底是誰啊?”

這會兒,那男子卻是騎馬來了。

下了馬,男子大步上前,抱拳道:“玉將軍,蕭世子,郭大人。”

蕭戰跟郭東義倒是不認識他,可是玉自珩卻是認識的。

“杜大人。”

夏蟬一愣,直直的看着杜永宣,而一旁的葛氏卻是面色激動,“大舅舅。”

杜永宣也是十分的激動,上前來看着葛氏,“玉蘭,你沒有死,你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夏蟬一驚,沒想到原來這人就是孃親的舅舅,也就是自己的舅公。

葛氏激動無比,“大舅舅,我沒有死,我回來了。”

“接到消息說是葛家人要來害你,我跟父親還以爲是聽錯了,父親說不管對錯都要來接應一下你們,沒成想是真的。”杜永宣激動的點頭道。

葛氏點着頭,又低頭垂淚,“孃親已去,我這麼多年實在是……若能找回外祖家,便是跪着爬着也要回去的,只是我被奸人下毒,忘卻之前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又在山村稀裡糊塗的委身於陌生男人……大舅舅,這次進京,我想去看看外祖,親自賠罪。”

聽到葛氏這樣說,聲淚俱下的樣子,杜永宣早就心疼的不得了,“玉蘭,你說的什麼傻話,父親當初知道明月去了,便一直十分難過,沒得空去想你,卻沒料到就只有一個月不到,你也失蹤了,緊接着永生也去了,永平候府關了好幾年的大門,父親幾年的時間沒有再出門過。”

葛氏聽了,心中悲痛無比,伸手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強自的忍住哭暈過去的感覺,一字一句道:“我若回去,定不能放過葛家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是劊子手,孃親,小舅舅,都是死在他們的手上,如今竟是連我也要趕盡殺絕,我絕對與葛家勢不兩立。”

夏蟬見狀,只得上前去安慰葛氏,葛氏哭了一會兒,才擡頭道:“大舅舅,這是我的大女兒,夏蟬,我還有一個小女兒和小兒子,還在定州沒有帶來,過一陣子安全了,我定帶着他們來見你。”

杜永宣一聽葛氏的話,急忙轉頭看着夏蟬,眼中隱隱流動着淚光,“夏蟬,蟬兒……蟬兒,我是你大舅公……”

夏蟬饒是對杜永宣並無親情之感,此時此刻也是動容,“大舅公。”

“哎,哎……”杜永宣不住的答應着,“你是我杜家的血脈,我杜家後繼有人,不枉父親一直堅持,玉蘭,我們這就快些回去,我想父親若是見到了你和蟬兒,定會十分開心的。”

葛氏笑着點頭。

杜永宣又看了看玉自珩和蕭戰,道:“此次的奸計都是葛宗國一手策劃,父親在葛王府安排了眼線,才得知原來他們已經找到了玉蘭,並且要殺人滅口。”

玉自珩點頭道:“葛宗國這次是背水一戰了,等到皇上處決那羣江洋大盜,百里胤定會找他算賬,他只是想抓住最後的機會奮力一搏罷了。”

杜永宣點頭,“這種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姑息的。”

夏蟬卻眨眨眼睛道:“舅公,你不必多擔心,對付他這種人,不需要去皇上面前告發,這些證據什麼的就算我們找齊了呈到皇上面前,皇上依舊不會嚴懲他,倒不如,我們找點新鮮的方法,讓他自取滅亡。”

杜永宣聽了夏蟬的話,也是十分的好奇,“蟬兒,你想怎樣做?”

夏蟬輕笑,圓圓的大眼睛裡滿是狡黠,“讓他親眼看着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一點點的被人踐踏,讓他將自己隱藏最深的秘密被世人所知,打擊一個人麼,身體上的是表面,擊潰他的心理,纔是王道。”

杜永宣贊許的看着夏蟬,“好,看來我這杜家的後輩,並不是軟弱無能的,舅公支持你!”

夏蟬笑道:“多謝舅公。”

杜永宣笑笑,又擡頭看着大家道:“大傢伙跟我走吧,這兒離京城不遠,咱們加快點腳程,天黑之前就能進城門。”

幾人都是點頭。

趕了一夜的路,大家都是累了,只是現在的情勢還不一定安全,只能男人在外駕車,女人在車廂裡休息。

好在玉自珩和蕭戰以及郭東義都是有武功之人,撐下這點時間來還是可以的。

夏蟬坐在車廂裡,沒有睡,只是安安靜靜的思考着。

畢方的話現在她是深信不疑了,他說京城有良助,自己要好生把握,然後要報仇,就得靜候時機。

夏蟬相信,畢方心中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瞭然於胸了。

夏蟬靠着車廂,隨着車廂搖搖晃晃的節奏,緩緩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到一覺醒來,車廂已經停止了晃動。

玉自珩下了馬車,掀開轎簾,瞧見夏蟬還在熟睡,微微翹起嘴角來笑了笑,伸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風將她包起來,然後抱着她下了馬車。

提前接到消息的杜家人早已提前等候在了門口,此時雖然已經入夜,可是大家都還是繼續在等待着。

方珊蘭拿着長衣給杜巖江披上,擔憂道:“老爺子,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待馬車回來,媳婦便派人進去叫您。”

杜星瑩笑着道:“就是呀,太爺爺,您先進去歇着,等我爺爺的馬車一來,我立馬就回去叫您去。”

永平候府子嗣單薄,杜巖江下面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去的早,小兒子也去的早,只剩下一個大兒子,沒成想這唯一的孫子年紀輕輕的也走了,只留下這麼一個曾孫女兒。

所以這杜老爺子對自己的這個曾孫女兒可是親的不得了。

聽杜星瑩這樣說,杜巖江笑呵呵的拄了拄柺杖,道:“你這小丫頭,莫不是瞧不起太爺爺?太爺爺雖然七十有五,可是這身板兒還是硬朗的。”

杜星瑩笑嘻嘻的,“星瑩可沒說瞧不起太爺爺,星瑩知道太爺爺是最厲害最厲害的了,只是祖母說的對,太爺爺是家裡的老祖宗,什麼都得緊着來,可不能出一點的差錯呢,星瑩跟祖母是擔心太爺爺,關心太爺爺呢。”

杜巖江哈哈大笑,“瞧瞧我的乖孫女兒,這張小嘴兒就是甜。”

方珊蘭也是笑着,“你啊,就知道逗太爺爺開心,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備下了嗎?”

杜星瑩急忙點頭,“院子都收拾好了,飯菜也讓廚房備下了,等表姑來了,一定可以住的很開心的。”

方珊蘭笑着點頭。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噠噠噠’。

杜星瑩興奮起來,“來了來了……”

前頭停下的正是杜永宣的馬車,杜永宣下了車,後面的兩輛車也跟着停下了。

杜星瑩急忙跑了下去,“祖父。”

杜永宣笑着,“快快讓人將府門口的燈籠多掛幾個出來,天黑別摔跤。”

杜星瑩點頭,轉頭去吩咐下人。

夏蟬被玉自珩從馬車裡抱了出來,還昏昏欲睡着,不過夜風清冷,夏蟬打了個激靈清醒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已經下車了。

“這是哪裡?”

玉自珩笑道:“你曾外祖家裡。”

夏蟬一愣,隨即清醒了過來。

杜永宣道:“蟬兒,快來。”

夏蟬抿抿脣,遠遠的看見前頭的臺階之上站了幾個人,門口燈火通明,門匾上‘永平候府’四個大字十分氣派。

夏蟬跟玉自珩一起走上前去,葛氏和郭東義也下了馬車。

杜巖江看着這一羣人,一時間沒敢認。

杜永宣笑着道:“父親,這就是玉蘭,一轉眼已經這樣大,還給您添了三個曾外孫呢。”

杜巖江一愣,隨即看向葛氏,眼中的光芒不可比擬,“玉蘭,真的是玉蘭?”

葛氏是見過自己這個外祖父的,如今再見,沒想到已經是擱了十幾個年頭了。

葛氏上前幾步,猛地跪下了身子,“外祖,是玉蘭不孝,這麼多年讓您老擔心了。”

杜巖江急忙伸手扶起了葛氏,一雙渾濁的老眼看向葛氏,激動無比,“玉蘭,玉蘭真的是你……”

葛氏同樣也是淚流滿面,“外祖,是我,是我……”

說着,葛氏又轉頭拉過夏蟬,“外祖,這是我的女兒,您的曾外孫女,夏蟬。”

“蟬兒,這是你曾外祖父……”

夏蟬看着面前淚流滿面的老者,心中涌起一絲暖流。開口道:“曾外祖……”

“哎,哎……”杜巖江一連答應了好幾聲,兩行清淚順着眼角滾落,身邊的幾人都是擦淚,不住地抽泣着。

時隔十幾年,再能認回自己的血脈,的確是一件值得讓人開心的事情。

幾人聚在一起喜極而泣,方珊蘭還是先反應過來的,拿着帕子點着眼角,方珊蘭道:“老祖宗,咱們也別在門口站着了,家裡準備了晚飯,咱們進去坐着,一大家子人邊說話邊吃飯豈不是更好?”

杜巖江點點頭,“來來來,快進來吧。”

一行人走了進去。

進了府,夏蟬才發現侯府很大,比之將軍府的規模,都是要大一些的。

進了飯廳,杜巖江招呼着幾人坐下。

衆人落座後,方珊蘭道:“上菜吧。”

杜巖江看着葛氏,道:“玉蘭,這次回了家,多住幾天再走。”

葛氏笑着點頭,“外祖,我一定多陪陪您。”

杜巖江又看着夏蟬,“蟬兒,你也是,多住幾天,這宅子啊,太冷清了。”

杜星瑩急忙道:“是啊是啊,蟬兒表妹,這次你來了就得多住幾天,我陪你好好玩一玩。”

夏蟬笑着點頭,“好,那就麻煩表姐了。”

杜巖江笑着,道:“吃菜吃菜。”

葛氏未動筷子,只是看着杜巖江,道:“外祖,其實我已經記起了之前的事情,我可以非常肯定,小舅舅就是被葛宗國殺的,還有母親的死,也跟葛宗國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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