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姚菀辰失算,當衆丟人現眼!
說着話,姚菀辰便走了進來。
莫仁天站了起來,“姚姑娘,趕緊來坐下吧。”
姚菀辰笑着在一旁坐下,道:“上次不辭而別,是家裡出了點事情,走的太急,昨天去找莫大哥,想找個機會跟凌夫人道歉,偶然知道了今日大家都要來給夏姑娘捧場,便也來了,夏姑娘,你不會怨我的不請自來吧?”
說着,看着夏蟬,一臉的笑意。
夏蟬輕笑,“怎麼會呢,來了都是客,更何況正如二姐夫所說,姚姑娘自幼喪父,又是一個女子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很可憐了,我怎麼能不歡迎呢?”
夏蟬笑意盈盈,一邊爲幾人倒着茶水一邊說着,神色十分輕鬆自在,一點也沒有別的笑話的意思。
可是這幾句話聽在姚菀辰的耳裡,卻是刺耳的很,她輕笑着點點頭,“那就多謝夏姑娘體恤了。”
說着,卻是擡頭看了看夏蟬,目光有些凝滯。
這邊小二將菜都上了來,看見這烤的油滋滋的肉串,大家都是十分的喜歡,一人一根的拿了來啃着吃,也顧不得顧忌什麼了。
看着大家品嚐美食開心的樣子,夏蟬也是覺得十分的開心。
“大姐,你們先吃,我得去看一下生意。”
玉自珩急忙起身,“我陪你一起。”
姚菀辰面色微凝,卻是沒有說話。
玉夢華笑着,“好,不用管我們,你去忙你的就行。”
夏蟬笑着點頭。
出了去,夏蟬纔看到這大廳裡已經人滿爲患了,桌子都坐滿了,且門口還擠了一大羣人在等着,夏蟬看着,輕笑道:“幸好我早有準備。”
玉自珩好奇,“什麼準備?”
夏蟬輕笑,拉着玉自珩去了後廚,道:“冬故,我吩咐你準備的椅子準備好了沒有?”
冬故急忙點頭,“一共五十把,全都好了。”
夏蟬笑着點頭,“趕緊的讓夥計們拿出去,給外面排隊的客人們。”
冬故點頭,吩咐了夥計將後院兒的椅子搬了出去。
夏蟬看着椅子搬出去了,又道:“將提前準備下的花生糖拿出來裝好在盤子裡,端出去。”
說完,夏蟬便出了門,對在外面等候的人道:“大家都安靜一下,很感謝大家能來給我的一粟酒樓捧場,只是大家的熱情太多,這店裡坐不下了,所以現在我讓小二們準備了椅子和我們一粟食齋的花生糖,大家可以一邊休息一邊吃,等着裡面有位子了就可以進去了,現在大家都來排好隊,不要亂,我們酒樓一直營業到晚上的戌時,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會吃不到。”
夏蟬說完,外面等待的焦急的人羣纔算是安靜了一些,大家都是十分滿意夏蟬的做法,排好隊坐下,一人領了一小盒的花生糖吃着。
玉自珩笑道:“你這個辦法挺好,客人們都會留下,不能流失客人。”
夏蟬笑着點頭,“對,一個客人都不能流失。”
調了兩個小二在門口,一個負責告訴心來的客人排隊等候,一個在裡面看着,哪一桌的客人吃完了結賬走了,就趕緊的通知收拾乾淨,讓下一桌的客人趕緊的進來。
這樣一來,客人不會走,而且在門口等待的客人也是變相的宣傳了,會吸引更多的客人的。
夏蟬看着這滿座的大廳和二樓,雖然人多,卻還是井井有序,小二們都是經過前期培訓的,果然很好,就算再怎麼亂,也沒有出現什麼差錯。
夏蟬看了玉夢華那一桌一眼,瞧見姚菀辰正在笑着說話,覺得心裡膈應的很,不想過去吃飯了。
伸手拉着玉自珩,夏蟬道:“走,給你嚐嚐我剛研製出來的酒。”
拉着玉自珩去了吧檯,夏蟬笑道:“這個凳子有點兒高,你坐上去可別害怕啊。”
玉自珩一愣,順勢坐了上去,腳卻還踩在地上,穩穩地。
夏蟬皺眉,我去!忘記了這廝身高腿長了,這高腳凳對他來說明明就是一普通的小凳子嘛!
這吧檯一開始還沒有運營起來,並沒有人來,而夏蟬也是覺得,現在白天開放未免不太好看,所以只是放到了晚上的時候,晚飯一開始,便開始運營吧檯。
夏蟬走了到櫃檯後,笑着道:“給你嚐嚐我做的酒。”
說着,從後面的酒櫃裡拿了一瓶子酒出來,晃了晃道:“好看嗎?”
玉自珩輕笑,接了過來,“這就是你讓人特地給你製作的瓶子?”
夏蟬點頭,“對啊,這種玻璃,特別貴,做一個這樣的酒瓶,要二十兩銀子,你看我這身後的酒櫃,這麼多酒瓶加上前面的這些杯子,一共花了上千兩。”
玉自珩咂舌,“你確定賺得回來?”
夏蟬輕笑,晃了晃酒瓶子道:“你說呢?你看看好不好看?”
玉自珩挑眉,“的確好看。”
夏蟬笑着道:“夜裡一旦開始營業,這酒便不是一瓶一瓶的賣,而是一杯一杯的賣,如果有喜歡這些酒瓶子想帶回去留作紀念的嘛……一百兩一瓶。”
玉自珩托腮,“不錯,若是真的喜歡的,一千兩一瓶絕對也是捨得的,我現在看着,都有些想要了。”
夏蟬輕笑,一邊嫺熟的調酒,一邊笑着道:“所以說,這瓶子做的啊,絕對是值得的。”
調好了酒在玻璃杯子裡,滴上幾滴薄荷汁,夏蟬將杯子遞給了玉自珩,“嚐嚐。”
玉自珩不由得讚歎,“好漂亮的酒。”
夏蟬笑着道:“這杯酒,叫做醉生夢死,你喝一口,是不是感覺有點醉呢?”
玉自珩抿了一口,這酒不同於尋常的酒,有點酸,有點甜,其中有上好的高度數桑落酒,醇香濃郁,玉自珩回味無窮,道:“桑落酒,竹葉青,還有點甜,可是這淡淡的清香之味,是怎麼來的呢?”
夏蟬笑着,“好靈巧的舌頭!你的確說對了,不過這最後的清香之味,就是這個。”
說着,晃了晃自己的薄荷汁。
玉自珩好奇,“這是什麼?”
夏蟬笑着道:“這是顧清族中的一種草,他們用來嚼了之後去除嘴巴里的味道,我偶然發現,竟然可以榨成汁,還帶着淡淡的辛辣和清香,這次調酒,便想到這個了。”
玉自珩讚歎,“妙哉,這酒真是奇特,從外看去,不同的顏色,喝起來味道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夏蟬揚眉,“那是,這一杯,我賣十兩銀子!”
玉自珩點頭,“值得,值得。”
這時候,蕭戰跟玉夢惜走了過來,玉夢惜笑着道:“蟬兒,十三,你們倆躲這兒來幹嘛呢?”
夏蟬笑着,“十一姐,我再給十三展示我剛調好的酒呢。”
說着,又麻利的調了兩杯,“你們也嚐嚐味道。”
玉夢惜急忙搖頭,“我可不會喝酒。”
夏蟬笑着,“沒事,這種酒不醉人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兩人試了一口,果真味道不一樣,玉夢惜抿着脣,“蟬兒,你這酒可真好喝啊,甜甜的酸酸的……”
夏蟬笑着,“十一姐,雖然好喝,可不要貪杯啊,度數一樣很高的。”
玉夢惜點點頭,端着杯子小心翼翼的抿着。
夏蟬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第一批進來的客人大多數都吃完了準備結賬了,這才衝着冬故招招手,讓他去前頭宣佈一下。
冬故這大嗓門,一喊,便是像個大喇叭一樣,傳遍了酒樓的各處角落。
“大家安靜一下,我們東家有消息要說,!”
一連喊了三遍,這酒樓纔算是安靜了下來。
夏蟬清了清嗓子上前,站在前頭的圓臺上,大聲道:“感謝大家來我們一粟酒樓吃飯,在此,我想跟大家說一下,我們酒樓的具體事宜!第一個,就是我們酒樓的營業時間,從上午的巳時開始,到晚上的戌時結束,早飯我們是不供應的,如果想吃的客人呢,可以去鄰家的一粟食齋,一粟食齋裡供應各種美味可口的早飯。”
夏蟬這麼一說,底下有人就笑道:“夏姑娘,我們都知道,我們都是從一粟食齋來的老客人,你們一粟家的東西,就是好吃。”
夏蟬笑笑,“多謝大家的喜歡。”
說着,夏蟬接着道:“這二一個,便是我們的夜晚經營,夜裡酉時開始,到戌時,是不供應點菜的,酉時開始,便是夜間時間,我們會擺上兩條流水席,各種烤肉炒菜點心無限量供應,酒水也是無限量供應,只要你能吃得下,都行,只是要在進門之時每人交二十兩銀子,便可以開懷暢飲狂吃兩個時辰,期間我們還有戲子登臺唱曲兒拉琴,以供大家娛樂,只不過那邊的酒,是要另外付錢的,其餘的都是免費的。”
夏蟬這麼一說,底下之人沸騰了,這麼奇怪又新鮮的經營模式,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有人試探道:“夏姑娘,我們可是很能吃啊,你不怕我們把你吃窮了?”
夏蟬笑笑,“當然不怕,只要你能吃,吃光了我們後廚再上,但是不可以拿走哦,只能吃進肚子裡去。”
下面的人都是沸騰,紛紛想要試一試。
夏蟬說完,又道:“最後還剩下這第三個,那就是我們一粟酒樓的玉牌,我們一粟酒樓特此推出了三種不同等級的玉牌,第三級是普通的白玉,一百兩便可買下,只要擁有了白玉的客人,在進來店裡吃飯的時候,均可以享受九五折的優惠,也就是說,一百兩銀子,你有白玉牌,我們只收你九十五兩。”
說着,夏蟬將白玉牌拿了出來,又將墨玉牌也拿了出來,道:“這第二級,便是墨玉牌,五千兩一塊,這個享受的是九折的優惠,一百兩隻收你九十兩,而且,墨玉牌享受我們一粟食齋每個月五道小點心的優先品嚐權。”
底下之人都是沸騰,誰不知道這一粟食齋的點心簡直是出神入化,優先品嚐,那這可是太過癮了。
夏蟬說着,又道:“這剩下的,便是第一級的,金玉牌,金玉牌一萬兩一塊,享受的是八折的優惠,另外同樣享受一粟食齋的小點心優先品嚐權,還有一個,那就是金玉牌的客人,不論在哪裡,不論在一粟品牌旗下的任何酒樓或者別的店面,都可以享受不用排隊,隨到隨即就可以坐下吃的權利,我們一粟以後會發展的更多,有更多好玩的東西等着大家,所以金玉牌,享受到的是絕對不一樣的超高服務。”
夏蟬說完,看了看底下震驚的衆人,道:“規矩就是這樣,大家需要的可以隨時找小二辦理,來前臺登記一下就可以。”
這三個消息一放出,大家都是紛紛議論,夏蟬則不管不問,自己跑去了後廚叮囑廚子開始做晚上夜宴要準備的東西。
等到出來的時候,忙碌了一下午,纔算是準備好。
這夜宴夏蟬決定做成自助餐的形式,而且就是要給大家養成這個習慣,夜裡嗎,總得出來找點樂子,喝喝小酒吃點小菜,聽個小曲兒,多麼悠閒自在啊。
夏蟬就是要大家逐漸的培養一個意識,甭管是聚會還是約人,放鬆還是請客,來一粟酒樓的夜宴,統統可以滿足需求。
只有讓大家覺得自己這裡是唯一的,才能逐步開大,打響名氣。
夏蟬作爲一個現代人,洗腦的手段,她還是會一點的。
等到夏蟬出了後廚,天澤就遞上了賬本,“小姐,您瞧,金玉牌賣了十塊出去,墨玉牌五十塊,白玉牌賣了兩百多塊。”
夏蟬驚訝,“這麼多?”
她想到會賣,可是沒想到會賣出這麼多!
這簡直是巨大的驚喜。
這十幾萬兩銀子一到手,便是一筆鉅款,夏蟬感覺自己接下來所有的想法都可以付諸行動了,畢竟,咱現在是腰纏十幾萬的富婆了!
吩咐天澤將銀子銀票都收好,夏蟬出了後廚,覺得自己這身子有點不聽使喚,開始頭重腳輕了。
玉自珩瞧着她出來,招招手,“來。”
夏蟬走了過去,玉夢華幾人正要走,夏蟬道:“大姐,怎麼再不多玩一會兒呢?”
凌久揚笑着,“你大姐現在身子重,坐不了一會兒就不舒服了,我們先回去,有空再來看你就是。”
夏蟬笑着點點頭,“行,那姐夫你們路上小心。”
送走了玉夢華和凌久揚,夏蟬又回了桌前,跟剩下幾人說話。
姚菀辰笑着,“夏姑娘真是好聰明,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這酒樓的生意肯定會日日高升的。”
夏蟬輕笑,“那就借姚姑娘的吉言了。”
正在這時,一陣吵鬧聲卻是傳來,似乎是從旁邊的方向傳來的,夏蟬皺眉,高聲道:“怎麼回事?”
此時大廳裡僅剩下五六桌的客人,也是安靜的很,夏蟬這麼一吆喝,天澤立刻回道:“小姐,有人鬧事!”
夏蟬起身,朝着吵鬧聲的方向走去,繞過了屏風,便看見幾個年輕男子坐在桌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夏蟬皺眉,“我是這酒樓的東家,你們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就行。”
那爲首的男子道:“哼!你們這什麼破酒樓,竟然連個像樣的菜都沒有,就這點破菜,也是人能吃的嗎?”
夏蟬皺眉,一聽這口氣就知道對方肯定是來找茬的了!
“沒有你喜歡的,那好走不送!不要佔着地方不點菜!”
那男子一愣,沒想到夏蟬會這樣說,隨即瞟了一眼夏蟬身後的姚菀辰,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猛地伸手拍了拍桌子,站起身子來怒吼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嗎?什麼好走不送,原來你這一粟酒樓不是敞開了門做生意,而是把人往外趕的嗎?”
身後的幾個男子也急忙跟着吵吵起來。
“就是就是,拽什麼拽啊你,不就是個開酒樓的嗎?”
“我們來吃飯,還把人往外趕,大傢伙都看看啊,這個酒樓的老闆牛的不得了,還把人往外趕呢,以爲自己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衆人聽見這人的吆喝聲,都是好奇的看向這邊。
夏蟬冷笑,“天澤,把夥計們都叫出來,打死這三個狗雜碎!”
天澤點頭,轉身就去找人,這三人是嚇到了,“你你你……想幹嘛?”
夏蟬冷笑,“一羣專門來找茬的,當然是要打出去了!”
那爲首的男子慌了神兒,“你敢動手……我就去報官……”
這時候,身後的姚菀辰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便走上前來道:“夏姑娘,你也不能凡事都用武力解決啊,他們畢竟沒有傷害你,你這樣開打,會讓別的客人覺得你不近人情的。”
夏蟬皺眉,這廝說話的聲音放的這麼大,就像是大喇叭一樣,唯恐別人聽不到,這還叫幫着自己說話?
玉夢凡也是看出了,急忙道:“姚姑娘,這不關你的事兒,你就先別說話吧。”
莫仁天瞧着姚菀辰這幅樣子,也是覺得有些不妥。
可是姚菀辰並未在意玉夢凡的話,而是看着那幾個男人,道:“幾位不知道想吃點什麼呢?說出來後面的大廚會給你們做,何必動怒呢?”
那男子面色和緩道:“這樣纔像個樣子嘛,看看你,再看看人家這位姑娘,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真不知道你這是怎麼做的老闆!”
玉自珩早就按訥不住,夏蟬卻伸手攔了他一下,看着姚菀辰道:“姚姑娘真是好手法啊。”
姚菀辰面色恭順,“夏姑娘,我只是不想看到客人走,是完全爲了你着想啊,你這種脾氣是真的該改改了,動輒打打殺殺的,怎麼是好呢?”
這話說的明顯就是貶低夏蟬,可姚菀辰的語氣又是那種又軟又柔的,臉上還是一片好心的樣子。
這幅樣子,落在男人眼裡,自然是溫柔的要死。
落在女人或者明白事理的人眼裡,便是噁心至極了。
夏蟬差點要噁心的吐了,強忍着上去抽她倆耳刮子的衝動,夏蟬正要說話,卻聽一旁傳來一個聲音,道:“這位姑娘,你在這裡惺惺作態,真真是噁心人的很,老朽不知道你跟這位酒樓的東家有什麼過節,可是不管有什麼過節,你找來這樣的人來演這麼一齣戲侮辱人家,實在是太過分了!”
大廳裡安靜的很,所以這人的聲音一字一句都落在了大家的耳裡,姚菀辰皺眉,“是誰?是誰在說話?敢說卻不敢站出來嗎?”
“哼,姑娘也太心浮氣躁,老朽自然敢站出來。”
說着,那邊的桌上就站出來一個年老的婦人,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秦氏被丫頭扶着,拄着柺杖走了過來,看着姚菀辰道:“老朽昨天親眼看見,你跟這幾個男人接頭,說什麼今天要來演這麼一場戲,你敢說不是嗎?”
姚菀辰一愣,急忙道:“老人家,我並不認識你,你爲何要來污衊我?還是……”
姚菀辰故意看了看夏蟬,道:“還是你跟夏姑娘認識,爲了給她解圍而故意污衊的我。”
秦氏冷哼,“好一個死不悔改的女娃,竟然說老朽撒謊?!”
姚菀辰捏了捏手心,“老人家,你沒有證據,就憑一面之詞就想誣賴我,實在是太強詞奪理了吧!”
說着,給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男的接收到姚菀辰的眼色,轉了轉眼珠子便吊兒郎當的上前去,“老太婆,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啊?”
話音剛落,卻見那老婦人伸手一揮,柺杖順勢將男子打翻在地。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着。
夏蟬一愣,急忙看向那老者,這老太太五十多歲了吧,怎麼身手這麼好!
看來不像是一般人!
姚菀辰也是愣住了,剛想說話,這男子就被身後的兩個同夥給拉了起來,衝着那老者吼道:“死老太婆,你想死啊你……你知不知道我們家老大是誰?”
秦氏冷笑一聲,一旁扶着秦氏的丫頭卻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夫人是誰?”
男人哈哈大笑,“一個臭老太婆而已……”
秦氏冷笑,“老朽還未曾被人這樣說過!”
身旁的丫頭道:“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清楚了,我們家夫人是秦國公夫人,是你能惹得起的嗎?”
說着,急忙將食指含在嘴裡吹了一聲,即刻從外面跑進來十幾個侍衛。
看着這些帶刀的侍衛,這男人和姚菀辰都是嚇傻了。
秦氏冷哼道:“這般栽贓陷害,這地方的縣衙門都不管管嗎?看樣子還是個衣着光鮮的人,怎麼會腦子裡盡是這種骯髒的勾當!”
秦氏說着,目光掃過姚菀辰,顯然說的正是她。
姚菀辰面色微滯,秦國公夫人,自己絕對不能招惹。
姚菀辰皺着眉,“秦夫人,您是不是搞錯了,小女從未與這幾個人見過面啊,小女真的沒有啊……小女剛剛到定州,人生地不熟……怎麼會認識他們呢……”
說着,忍不住低頭垂淚,表現的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一樣。
秦氏冷哼,“老朽難道還會看錯嗎?難道你是說老朽老眼昏花嗎?那老朽即刻就讓官兵將這三個男人抓去縣衙,嚴刑拷打,不信他們不說實話!”
三個男人聽了,都是嚇得屁滾尿流,這秦氏身後跟着一羣帶刀的侍衛,看起來十分的嚇人,如果真的抓去,那他們肯定沒有活路了啊。
三人想到這,都是急忙跪下求饒,“饒命啊饒命啊夫人,是她找到我們說的要讓我們來誣陷酒樓東家的……不是我們的主意啊……”
這一番招認,着實讓衆人大吃一驚,本來還都以爲姚菀辰是被冤枉的,如今看來,真的是這女人買兇害人了。
大家不由得對着姚菀辰指指點點起來,姚菀辰咬着脣,卻又不能說話只是暗恨自己失算,竟然沒想到會遇上秦國公夫人這個狗拿耗子的人,如今已經暴露,卻也沒有辦法了。
姚菀辰想到這,眼淚忍不住簌簌掉落,咬着脣委屈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說着,卻是往後一倒,暈了過去。
身邊的丫頭急忙扶住了姚菀辰,她跟姚菀辰也算是心有靈犀,知道現在自家小姐是裝暈倒找個臺階下罷了,便扶着姚菀辰哭訴道:“夏姑娘,你就饒了我們家小姐吧……我們家小姐自幼就體弱……”
夏蟬無奈,怎麼這主僕都是跟自己槓上了呢!
玉夢凡皺眉,“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是你們小姐要陷害蟬兒,怎麼還成了蟬兒陷害她一樣!別以爲自己裝暈倒了就行了,今兒這事兒大傢伙都看着呢,不是可憐你自幼喪父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誰慣着你的這些毛病!趕緊走,以後少在我們面前出現!”
丫頭無奈,也不敢再還嘴了,只得扶着假裝昏迷的姚菀辰往外走。
看着兩人離開,夏蟬這才皺眉,“天澤,以後這位姚姑娘,以及跟她有關的人物,一概不能進來。”
天澤應聲。
玉夢凡撇嘴,“這個姚菀辰,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實際上骨子裡竟然是這麼個人,真是想不到!”
說着,轉頭看着莫仁天,“你說說,還不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閒着沒事兒幹同情心大爆發把她引來,能發生這事兒嗎?”
莫仁天聽到這,也是有些面色不好看,看着夏蟬道:“蟬兒,是二姐夫對不住你,以後再也不跟她來往了。”
夏蟬輕笑,她又怎麼能去責怪莫仁天呢,不過也是,就算不是莫仁天,姚菀辰若是想來,也是攔不住的。
只是這個姚菀辰真的不簡單,她不像是她那個沒腦子的妹妹,相反她的心機深不可測。
夏蟬正想着呢,這邊秦氏就開口了,“丫頭,你們酒樓這菜,的確好吃。”
夏蟬轉頭看着秦氏,笑着道:“秦夫人,剛纔還得謝謝秦夫人的仗義之舉,這樣,爲表我的一番心意,今日秦夫人的這一桌飯錢就免了,希望您能吃的開心。”
秦氏笑着,“丫頭啊,老身一直都是這麼個性子,從不會要藉着這幫人之名來索要什麼好處,今日老身是看着丫頭你人好,大方,不藏着掖着,坦坦蕩蕩,所以纔來幫你。”
夏蟬看着秦氏,她梳着規整發髻,一絲不苟,臉上雖然有皺紋,說話之時眼神卻是清明,一派精神奕奕的樣子。
夏蟬笑着,“好,既然您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再堅持,不過這心意總是要表達的,我讓後廚端一些點心來給您嚐嚐鮮,希望您不要拒絕了。”
秦氏笑着點頭。
後廚端了點心來,秦氏卻道:“丫頭,來坐下,跟我老婆子說說話。”
夏蟬一愣,轉頭看了看玉自珩,玉自珩點點頭,拉着夏蟬在秦氏的桌上坐下。
玉夢凡和莫仁天在後面,沒有上前來。
坐下身子,秦氏笑着道:“丫頭,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啊?”
夏蟬笑着搖頭,如實回答,“不知道。”
秦氏看了看玉自珩,道:“這個小魔王,應該是知道的。”
玉自珩抿脣,“那是,小時候被您打過,那個疼……我當然記得了。”
秦氏哈哈大笑,盡是爽朗,卻沒有絲毫粗魯。
聽着玉自珩這樣說,秦氏笑道:“還記得呢?還記仇不?”
玉自珩冷哼一聲,不做聲。
秦氏笑着,看着夏蟬疑惑的眼神,道:“當年這小子還小的時候,跟玉家的老三,爬我家院子裡的杏樹上摘杏兒,還不承認,被我逮着一人打了屁月殳 後宮小說網 一巴掌……”
玉自珩不爽,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咳了幾聲道:“老夫人,這都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您還拿出來說呢,我都這麼大了……丟不丟人啊!”
秦氏笑笑,夏蟬也忍不住掩嘴笑。
笑完,秦氏道:“怎麼?在喜歡的姑娘面前丟人了?還不讓我這老婆子說句實話了是不是?”
玉自珩皺眉,“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啊!”
夏蟬笑着,“沒事兒,我又不嫌你!”
接觸到夏蟬溫柔的眼神,玉自珩心中一陣感動,忍不住握住了夏蟬的手,“小知了……”
秦氏笑着,“沒想到啊,你這個小魔王,竟然也會喜歡女子,不過啊十三,丫頭是個好姑娘,你可得好好珍惜。”
玉自珩笑着點頭,“那是自然。”
說着話,玉自珩好奇道:“老夫人,您來這定州幹嘛啊?”
秦氏笑着,“怎麼,不許我來?”
玉自珩急忙搖頭,“當然不是了,只是好奇罷了。”
秦氏嘆口氣,道:“京城太吵,我年紀大了,想找個安樂的窩待着了,可不想在那兒塊地方耗着,左思右想的,這不就來了定州,在鎮子上買了一處宅子,安靜的很。”
玉自珩笑着點頭,“老夫人,您這可真是好享受啊,那行,有事兒沒事兒的來這兒找我們說說話,省的自己一個人寂寞。”
秦氏笑着,“好小子,還是那麼貧!”
秦氏吃完飯走了,夏蟬又包了一包點心給她帶上,跟玉自珩一起將她送了出去。
回了酒樓,夏蟬才忍不住道:“這個秦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起來挺厲害的。”
玉夢凡笑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秦夫人是秦國公的正室,武功高強,而且巾幗不讓鬚眉,很是會運籌帷幄,當年秦國公幫着當今皇上打下江山,少不了這麼夫人的幫忙,只是秦國公去的早,老夫人一直沒有再嫁,而是守着國公府養大了兒女,直到兒女出嫁,這才經常四處遊走,到處小住。”
夏蟬聽着玉夢凡的話,忍不住點頭讚歎,“真是一位奇女子,就跟姑姑一樣厲害。”
玉自珩笑着倒茶,道:“誒?小知了你這句話說對了,這個秦老夫人,就跟姑姑一樣奇怪,脾氣吶是又臭又硬,說話也是一樣,一句話毒死人!”
夏蟬忍不住笑了,玉夢惜柔聲道:“十三,這也就是姑姑沒在,若是姑姑在這兒,你可是怎麼也不敢說的。”
玉自珩得意,“誰讓她不在的!”
幾人說笑着聊天,一轉眼的時間,便已經到了晚上了,夏蟬害怕葛氏他們等的時間太晚,便讓梅丫先將他們送了回去。
夜幕降臨,酒樓的生意纔算是真的開啓。
夏蟬白天說了夜裡的活動,吸引了不少的人的好奇心,等到夜幕降臨,大家便都紛紛趕來排隊,唯恐再像是白天一樣,來晚了便要一直等了。
只是這古人仍是有些拘謹,沒有夜裡出門吃飯的習慣,縱使是去,也是去那種花街柳巷的,出來吃喝的人真的很少。
燭光點亮,隱隱約約的光影婆娑,衆人交了銀子入場,便見中間的屏風被燭光搖曳的十分夢幻,四周靠牆處有長長的桌子,上面擺着一盆盆的美味菜餚,酒水都在一旁,而桌子下面的隔板上有乾淨整齊的盤子。
夏蟬笑着,“歡迎大家來我們一粟酒樓的夜宴,每道菜的盤中都有勺子,大家喜歡吃什麼自己可以取來吃,但是不能浪費,拿多少取多少,否則會另外罰錢的,那邊的酒櫃有種特別的酒,需要品嚐的得另外掏錢,好了,大家開始享用吧。”
衆人站在門口,大部分都是一些經商之人,這第一次瞧見這樣的陣勢,真是有些打鼓了。
夏蟬嘆口氣,衝臺子上彈琴的女子一點頭,一聲悠揚的琴音響起,大廳內的燭光變換搖曳,配合着柔美的音樂緩緩流動,讓人感覺神秘又溫柔。
一個兩個開動了,帶動着大家都是開始取菜了,夏蟬看着這熙熙攘攘的人羣,心裡是特別開心。
回了前臺,天澤正在五指翻飛的將算盤撥的噼裡啪啦直響,見了夏蟬來,天澤笑着道:“小姐,咱們這一晚上一共收了三十五個人,一個人二十兩,那就是……您等小的算一算……”
夏蟬輕笑,“七百兩!”
天澤一愣,急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這一算,好奇的看着夏蟬,“小姐,您怎麼算的這麼快?”
夏蟬無奈,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現代來的,然後自己會乘法口訣吧。
夏蟬打了個馬虎眼過去,道:“天澤,明早上一早就將這些錢都拿到後院裡的地道里放好,切記要好好保管。”
天澤點點頭,“小姐您就放心吧。”
夏蟬出了門,外頭正人聲鼎沸,大家漸漸的開始放得開了,都是聚在一起吃着喝着聊着,十分的熱鬧。
而這自選式的新奇吃法,更是讓大家津津樂道。
坐在桌前,玉夢凡笑道:“蟬兒,你這法子可真是好,這樣一來,肯定能賺很多錢,你這頭腦啊,不經商纔是可惜。”
夏蟬笑着,“二姐,你要是想來玩,就跟我說聲,我讓小二給你留位置。”
玉夢凡笑着點頭,“那敢情好。”
夜宴定在戌時結束,也就是夜裡九點了,這會兒天都黑透了,夏蟬也是第一次在古代這麼晚睡覺,加上玩的開心了多喝了幾杯,早早的沒有收拾什麼,玉自珩就扶着她坐上了馬車回家。
腦袋暈乎乎的,夏蟬捂着頭道:“十三,給我杯水,我喝多了……”
玉自珩看了看她,嘆氣道:“你本來就不能喝,還非得喝這麼多,現在難受了吧。”
雖是這樣說着,卻還是端了茶杯來給她喝水。
夏蟬喝了幾口,覺得好了一些,若是原來的她,只怕是喝一杯就倒了,現在主要是有內力傍身,也任性了一點。
回了家,葛氏幾人已經睡下了,玉自珩悄聲抱着夏蟬上了樓,給她鋪好了牀將她放在牀上,又給她蓋上被子。
夏蟬翻了個身子便睡了過去,玉自珩收拾了一下,也上牀合衣躺在她身側,伸手抱着她的身子睡下。
夜裡,姚菀辰坐在桌前對月飲酒,豔紅色脣緊緊的抿着,臉色十分的難看。
竟然在夏蟬面前落了下風,更何況,這個夏蟬只是個小小農女,她這般高高在上之人,竟然會輸給一個小小農女!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抱拳對姚菀辰道:“主子,打聽到了,秦國公夫人的確來了定州,屬下跟着那老太太去看了看,那些侍衛,都是武功高強之人。”
‘砰’!姚菀辰將酒杯猛地拍在了桌上,眯着眼睛道:“這個老太婆,好不死的來這兒幹嘛!壞了我的好事,還惹得我出醜!”
帝江抿脣,“主子,她身邊的侍衛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屬下若偷襲,也能成功,要不要屬下……”
姚菀辰搖頭,“不可!秦國公爲皇上立下過大功,他的子女都得到了厚待,這秦國公夫人萬萬不能招惹,否則我們會後患無窮。”
帝江有些不悅,“主子,那您受的苦……玉自珩那小子,可要屬下去解決掉他?”
姚菀辰搖頭,“玉自珩麼,一個小將軍罷了,本來我對他還沒什麼感覺,長得跟個女人一樣,性格又是狡詐無比,不過……他竟然寧願喜歡一個小農女也不看我一眼,真是有意思了,向來只有我甩別人的份,什麼時候還輪到別人給我甩臉色了!”
姚菀辰說着,道:“帝江,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我要去見一面莫仁天。”
帝江點點頭,“是。”
姚菀辰拿起桌上的酒杯緩緩晃動,想要打入他們中間,這個莫仁天就是關鍵。
莫仁天性子敦厚,且沒什麼心機,自己只有從他那裡下手,纔能有些希望。
翌日一早,莫府。
莫仁天醒的一向很早,出門在院子練拳,然後就得要出門去鏢局裡看看。
剛一出門,莫仁天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姚菀辰出現在眼前。
姚菀辰一身月白色的衣裙,淚眼朦朧的看着莫仁天,樣子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
尤其是莫仁天這種大男人。
“姚姑娘……你怎麼……”
莫仁天的話還沒說完,姚菀辰就哭着靠了上來,“莫大哥,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秦國公夫人那麼大的勢力,她一口咬定說是我做的就是我,我百口莫辯,昨夜回家我一夜沒睡,都是想着莫大哥你,別人怎麼想我都無所謂,我只在意你的想法,莫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說着,擡頭起來,梨花帶雨的看着莫仁天,“莫大哥,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莫仁天感覺這女的真的有魔力,爲什麼自己這樣面對她,會有種不能拒絕的感覺呢。
心裡明明想着的是不能相信,爲何卻說不出口。
“我信你我信你……”
姚菀辰輕笑,果真還是信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姚菀辰,莫仁天急急忙忙的就回了家,玉夢凡瞧着他忽然回來了,疑惑道:“你怎麼了?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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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仁天搖着頭,“這姚菀辰有點兒邪!我真是不能再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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