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夏小蟬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謀算自己的人送上門,到時候,她要給這些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而在這宴會開始前夕,這一日,熬星語忽然一臉喜滋滋的回了皇宮。
熬星語看向夏小蟬的時候,一臉的討好,道,“蟬兒,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自從夏小蟬被迎回皇宮以後,雖然兩人依然日日住在一起,但是,他卻沒有再碰她,她也有意移開身子,離他遠一些,兩人都知道和對方有了隔閡,但是,都好像無能爲力似的。
夏小蟬做出一副驚喜的模樣,道,“哦?什麼好消息?陛下,如果不是好消息,臣妾可是不依的。”
熬星語笑了一下,道,“蟬兒,我真的有了你哥哥的消息了。”
這話一出,夏小蟬不由大爲驚訝,道,“真的?”
熬星語點頭,“千真萬確。”
“我哥哥找到了?”
熬星語道,“已經有些眉目了。”
夏小蟬忙道,“他現在在哪裡?過得如何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熬星語道,“別急,我派去的人,已經打探得八九不離十了,你且等着,再過數日,他一家子便上京了,到時候,你再和他詳細說吧。”
“好!陛下,多謝你了。”
熬星語沉默了一下,下一刻,一把把她摟入自己的懷抱,讓她頭靠在自己肩膀,良久沒有說話。
夏小蟬身子一僵,垂下頭,既沒有掙扎,也沒有順勢而爲,表現出乖順和親熱。
她只是淡淡的,有一種木頭一樣任人宰割的冷淡。
熬星語抱了她一會兒,放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拳頭,片刻,手放下,道,“朕還有政務要處理,皇后先睡吧。”
“恭送陛下!”
他身子一僵,最終,大步離開了。
在他離開以後,一旁的莊嬤嬤一臉的不贊同,道,“娘娘,你怎麼能對陛下這麼冷淡呢?您……您得想法固寵啊,這男人啊,就像孩子,得哄着。”
夏小蟬似被似苦笑着,“嬤嬤,我都懂,只是對不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碎掉的雪白瓷器如果重新粘合在一起,高明的匠人能讓這個盤子表面看不出任何破綻。
只是碎了,便是碎掉了。
這個碎掉的盤子,終究和以前的盤子完全不一樣了。
有那麼一種人,有着天生的潔嗜,在某些東西想明白一起,是不會妥協的。
而剛好,夏小蟬和熬星語,都是這樣一種類型之人,所以,這兩人即使再次住一起,也算擰上了。
而到了這天晚上,皇帝派了他貼身服侍的小順子前來,道,“娘娘,陛下讓奴才前來稟告一聲,陛下今兒個要繼續處理政務,便不回坤寧宮了。”
“好,本宮知道了。”
夏小蟬讓人拿了賞錢,小順子拿着賞錢便回去了。
而等人都退下,莊嬤嬤急得不行,道,“娘娘,你快些下廚給陛下送宵夜去吧。現在正是好時候啊。”
夏小蟬身子一僵,垂下頭沉默不語。
莊嬤嬤急道,“娘娘,你便是不爲自己,也得爲了幾位殿下作想啊。”
這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是所有女人都要巴結討好的對象。
而夏小蟬如果聰明,就應該趕緊送宵夜給皇帝,順勢把人帶回來。
皇宮裡的人都最是勢利不過,如果沒有皇帝撐腰,夏小蟬現在根基不穩,只怕日子並不好過。
夏小蟬並不是真正的傻子,只是看着宮燈下的幽幽深宮,不由自主,她心裡覺得憋屈。
原來做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委屈的。
誰不委屈呢?誰能真正做到事事順心呢?
只呆愣了片刻,夏小蟬到底還是去一旁的小廚房,親手做了一碗普通的雞蛋麪,並做了一碟子的點心,一碗開胃的甜湯,朝着御書房走去。
等夏小蟬來到御書房的時候,裡屋,燈還亮着,一旁的侍衛一臉蕭殺的守護着君王的安全,昭示皇權的不可抗拒。
見夏小蟬來了,一旁的小太監忙給她行禮。
夏小蟬道,“本宮做了一些宵夜給陛下送來,你們去問問陛下可要用一些吃食?”
小順子聽見聲音,忙迎了過來,道,“娘娘,您來了啊?您等着啊,奴才這就去通報。”
夏小蟬點頭,“有勞公公了。”
“娘娘太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皇帝對這位娘娘如何,這位大太監,可是很清楚的,對待夏小蟬,自然不敢怠慢。
等他走進去片刻,御書房的門再次打開,“娘娘,陛下讓您進來呢。”
夏小蟬當即便端着吃食來到書房呢。
熬星語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看向夏小蟬,在看向她的時候,眼睛不由一亮,道,“蟬兒,你怎麼來了?”
夏小蟬看着一臉疲倦的他,心裡不由一軟,道,“陛下,您還好吧?現在先吃一些宵夜如何?”
熬星語晚飯沒吃多少,此時,倒是真的有些餓了,在太監拿銀針試毒以後,他一下捉住夏小蟬的手把行禮的她扶起來,道,“蟬兒,來,陪着朕吃一些。”,一邊說着話,一邊輕輕摸着她的小手。
等宮人都退下以後,夏小蟬不由道,“陛下,這裡是御書房呢,您可別胡鬧。”
熬星語深深看了她一眼,打開一旁的食盒聞了聞,拿起銀筷子開始吃飯。
等吃了幾口,他忽然道,“聽宮人說,你已經睡下了,怎的忽然想起給朕送飯?”
夏小蟬一愣,不由垂下了眼簾。
熬星語說下筷子居高臨下看了她一會兒,下一刻,卻一下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和自己對視。
一時,夏小蟬只覺得自己落入了深邃星空似的,竟在他眸子裡的深沉所迷惑,忘卻了掙扎。
他看了看她,最終,一把抱起她,就朝着一旁的書桌壓了過去。
夏小蟬心裡一驚,愕然瞪大眼睛看向他。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他不是還在對自己生氣嗎?而且,這裡不是御書房嗎?
結果她在思慮之間,他的嘴脣,卻一下惡狠狠壓了下來,這是一個惡狠狠的,深深的吻。
和曾經無數次那種想要把她吞入腹部的吻一樣,他的吻,好像沙漠裡飢渴很久的旅人,而她是他的甘泉,一時,竟然不斷和她糾纏,且吃得咂咂嘆息,好像神魂跟着飛舞起來。
“甜的!”
“什麼?”
“蟬兒,你的心,那麼冷,那麼硬,可是這身子,爲何這麼的甜?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啊。”
“胡說什麼?”
他卻不再說什麼,只是反覆勾着她的嘴巴,不斷吃着,糾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