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的父親,本是先帝親兄弟陳王番地的一個屬官,那一年,陳王奉召進京,帶了蘇大人並他的女兒蘇嬤嬤。
蘇嬤嬤因其美貌,在陳王的謀算之中,被送入皇宮。
皇帝一方面一副爲美色所誤的模樣,順利把蘇嬤嬤納入了皇宮,而另外一方面,竟派了親信化妝成蘇嬤嬤的模樣,且在瓊林宴上,冒充蘇嬤嬤,假借醉酒,指出陳王私藏兵器,養數十萬私兵,當陳王入京,必拿下先帝的人頭,讓先帝以及先帝的所有崽子都不得好死。
先帝在女人這上頭很是糊塗,但是政治手腕自是有的,這不,在瓊林宴上,當即就把陳王以及陳王屬官都當場拿下了。
而陳王,最終以謀反的罪名被斬立決,陳王帶來的一衆屬官,也陪着陳王一塊死掉了。
蘇嬤嬤的父親自然包含其中。
蘇嬤嬤當時被皇帝貶入辛者庫去了,且很快就丟在了腦後,蘇嬤嬤在皇宮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這個時候,是朱家找上了她,她這才逃出死劫。
也因爲家仇,蘇嬤嬤對皇室之人,幾乎有着天生的仇恨。
不論誰做了皇帝,都是蘇嬤嬤的殺父仇人。
而要報復一個皇帝,實在太難了,不過朱勳給了蘇嬤嬤這樣一個機會,給蘇嬤嬤安排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身份,一直按捺住這顆棋子不動,到了決定勝負的時候,果然,蘇嬤嬤推波助瀾,便讓夏小蟬無意破壞熬星語的計謀,令兩人疑心暗生。
其實蘇嬤嬤做的很簡單,在當年的北地,蘇嬤嬤不過似是而非對魏二的人“提點”了幾分,魏二加快了對付夏小蟬的時間,也加快了夏小蟬就範的時間罷了。
本來,蘇嬤嬤是想讓夏小蟬真的改嫁給魏二的,這樣的話,熬星語兩人兄弟相殘,她最喜歡看見這樣的結果。
不過吧,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些良心的,便對夏小蟬反覆“提點”女人失貞這個問題,提醒夏小蟬以此擺脫魏二的羞辱。
夏小蟬倒是真的這樣做了,即使冒着和小叔子鬼混的名聲,竟也不願意委屈求全。
蘇嬤嬤想起她對夏小蟬說的那句,“娘娘,婦人失貞,對男人最爲打擊,娘娘,你再挨些日子就能成爲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你可千萬不能夠被那個男人羞辱啊。”
這樣的話說起來,看着是爲夏小蟬好,而事實上,在她廚房對着魏二的人的提點下,在魏二的逼迫之中,不過加速夏小蟬和熬星語決裂的速度罷了。
此時,看見自己東躲西藏,唯一生存下來的侄子竟被熬星語抓來,蘇嬤嬤一臉的驚恐,道,“不,不可能的,我的侄子不是被我的主子早已送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熬星語輕蔑一笑,道,“你說朱勳?我在知道他沒有死掉且娶了棒子國的公主的時候,早已在他身邊安插了我的暗探。”
蘇嬤嬤在看見自己侄子那標誌性的胎記,最終,她最初的得意沒有了,只變得分外的頹然和絕望。
“陛下,陛下,求求你別殺我侄子,我……我把所有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熬星語陰沉看着她不說話,蘇嬤嬤心裡一痛,苦笑道,“陛下,我只求不要傷害孩子,答應放他走,只要你答應我,我立即把所有你最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熬星語陰沉看了她一眼,道,“好,朕答應你!”
金口玉言,蘇嬤嬤終於鬆了一口氣,片刻以後,她緩緩道,“陛下,魏二的確帶着娘娘同住一屋,不過第二天奴才給娘娘沐浴,娘娘衣物整潔,身上也無傷痕。”
熬星語陰沉沉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
蘇嬤嬤垂着眼繼續道,“陛下,朱勳和娘娘,也的確躺在同一個牀上,不過,那是在朱勳做女子的時候,娘娘和朱勳成親以後,說是爲了應付族人,兩人便睡在一個牀上,奴才去服侍的時候,娘娘倒是衣服整潔。”
熬星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應,轉頭,他走了出去。
在他身後,蘇嬤嬤尖聲道,“陛下,陛下,你答應過的,要放了我侄子。”
審蘇嬤嬤的時候,是熬星語親審的,對於蘇嬤嬤的話,熬星語雖然心裡覺得不舒服,卻還是送了一口氣。
這奴才命門捏在自己手上,自是不敢欺騙自己纔是。
熬星語眼神閃爍,最終,卻幽幽一嘆,整個人走入了黑暗。
夏小蟬在睡得迷迷糊糊之中,一個激靈,下一刻,一下睜開了眼睛。
而透過不遠處微弱的燭光,她看見了不遠處籠罩自己的黑影。
“誰?”
夏小蟬打了一個冷顫,正要有所行動,此時,熬星語忙沉聲道,“是我。”
聽見熟悉的聲音,夏小蟬放下心來的同時,心裡卻不由一痛。
自己好不容易纔睡着,這個男人又來做什麼呢?自己只想努力忘記他,努力當彼此從來不曾認識,然後,慢慢忘記。
她嗓子艱澀又沙啞,“你剛纔不是推開我嗎?現在又來做什麼?”
熬星語不說話,只沉沉的盯着她,好像蒼鷹盯着屬於自己的獵物。
良久,當夏小蟬心跳加快的時候,他的生意跟着傳來。
“蟬兒,朕的皇后,你真的要朕走?如果這是你要的,那我——”
他“便走”兩字還沒有說出來,夏小蟬卻再也忍不住,從牀上一下撲過去,一下抱住他的臉,便深深吻了下來。
另外一面,她手掌急切的在他腰下凸起處探索了過去。
他眸子一暗,一下抓了她的手,他聲音低沉危險,喃喃道,“蟬兒,你既是不願意跟着我回皇宮,那麼,現在你考慮清楚了?我,不想你後悔!”
聽見他壓抑又渴望的聲音,看見他滾動的喉結,她不由自主,吞了吞了口水。
即使他頭上已經有了白髮,他的容顏依然丰神俊朗,是人家絕色。
甚至在做了兩年帝王以後,有了那種決策天下的霸氣和貴氣,氣質更是分外的迷人,讓人對着他那一張精緻的面容,就有一種想吃一口的衝動。
回答熬星語的,是她越發激烈的親吻。
她如一隻靈活的美女蛇,把他緊緊纏繞,手掌伸展過來一點一點一動,在被他從小腹移開以後,又抓住他挺翹的臀部,且在用力一撕,把他褲子撕開以後,她一個跳躍,雙腿一下跳在他身子上,她緊緊攀住他的腰身,臀部反覆和他腹部以下摩擦。
這可真是要了熬星語的老命了。
他悶哼一聲,即使他自以爲他自控力超羣,卻依然忍不住,又開始親吻她。
雖然撕開了他的外褲,他的褻褲卻在,隔着單薄的棉布,他的海綿體剎那以光速開始膨脹,不過剎那,竟威式驚人。
他沙啞着嗓子,語氣危險又誘惑,“我的蟬兒,乖,把我的褻褲脫了。”
她難得乖巧,彎腰,俯身爲他脫下褻褲。
他一個轉身,一下把她抵在一旁的餐桌,“轉身。”
她沉迷之中擡頭,只看見他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裡,似流動無限暗光,如黑暗最深處的魔王,正引誘凡女爲他而生,而他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