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販子把小孩拐走,通常只有兩種選擇。
一是把這個孩子賣掉,男孩賣到生不出孩子的小山村人家,這樣的人家通常非常貧窮,孩子被買去,是爲了傳宗接代的,也爲了給買方養老的。
這樣的人家如果生不出兒子來,一切倒是還好,這孩子的生活雖然貧苦,好歹還能過下去,而一旦這家人生下了兒子,那麼這個買來的小孩,就會遭遇各種虐待了嫌棄,非打即罵,把小孩當長工來使,吃不飽,穿不暖,一輩子也沒錢討個媳婦,碌碌無所,老無所依,一生孤苦。
如果是女孩被拐走,大部分都是賣入窯子裡,只有極少數運氣好的,纔會被賣到大戶人家去。
賣到青樓的女孩,最初會被老鴇打罵折辱,比如把女孩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房間裡餓幾天,讓女孩口渴了,就喝下自己的尿等
等女孩求饒屈服,老鴇再叫老妓女對這個女孩進行調教,如果是下等妓院,十二三歲就會被破瓜,破瓜後,甚至是月經期間,都會被逼迫前去接客,等到二十出頭,本該是女人最盛放的年齡,這女孩卻身患性病,會直接被老鴇拿了席子卷着丟到亂墳崗。
而男孩如果賣到骯髒的地方,也會賣給一些小倌店,或者賣給一些有特殊愛好的大戶人家。
其最終遭遇和女孩也差不多。
其二,被拐走的孩子在落入某些乞丐幫派手裡。
這些乞丐幫派靠乞討爲生,天生受盡委屈,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怨氣和仇恨。
而當這樣的小孩落入這些人手裡以後,這些人爲了泄憤,對這些孩子的手段也是怎麼殘忍怎麼來。
男孩通常被砍斷手腳,挖掉眼睛什麼的,甚至有的被抱走的嬰兒,會直接被丟入一個巨大的罐子裡養活,因嬰兒吃喝都在罐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久了,孩子就會被養成一個畸形,這樣的畸形兒被帶去乞討,最能賺錢。
女孩落入這樣的人手裡,更是經歷人間煉獄,女童通常會被很多乞丐強J,等乞丐玩弄得差不多了,有的斷手斷腳送去乞討,有的則直接賣入低等妓院。
李叢文只要一想到夏小蟬和吳氏的孩子落入自己手裡以後,自己將按照以上的手法修煉這幾個小畜生,再怎麼讓夏小蟬和吳氏痛徹心扉,他心裡就變得暢快無比。
李叢文混進的這個乞丐幫派,領頭人是誰並不知道,不過這個乞丐幫派在每個城市都有數不清的幫衆,也有專門的歇息點。
李叢文循着幾號,在蘇楊城城外的一處破廟,很快就找到了最終標記。
等李叢文按照規矩對着破廟叩拜,並拿筷子敲擊廟門口的破碗三下,那個看起來的破碗,立即發出震動。
李叢文順着掛着的破碗看過去,發現這破碗的一段,有線條連接在廟內,也難怪廟門緊閉的情況下,裡面的人都知道外面的情況。
等李叢文再等待了片刻,破廟門“咯吱”一聲打開。
在破廟內,一個下身只圍一條寬褲衩的男人出現在李叢文跟前,這個男人頭髮油膩膩的,一邊走路一邊斜着眼睛看李叢文,他的右手,正在一邊扣着鼻屎,一邊往嘴巴里送。
李叢文瞪大眼睛看着對方把鼻屎送入嘴巴,胃裡一陣翻騰,他強忍片刻,結結巴巴道,“我……我找強哥!”
“就是你小子敲的碗吧?啥事啊?強哥正忙着。”
李叢文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有一個大買賣要和強哥談談。”
“啥大買賣?你小子滿身都是傷,能有啥大買賣?別是賴着不想走吧?我告訴你,咱們這,可不養着吃白飯的,你要弄不來錢,強哥直接砍掉你兩條腿,讓你去街上要錢。”
這話說得李叢文臉都慘白了,忙道,“我……我能弄來錢,我本來是北地那邊的一個小頭目,這不,因爲有一筆大買賣,這纔來投靠強哥嗎?”
斜眼打量他片刻,又查看了他手裡的一隻髒兮兮的破碗,這才道,“進來吧。”
說着話,讓開門縫隙,李叢文按捺住心跳,瘸着腿走了進去。
等走進去以後,在這個荒野的破廟裡,當着神像,一個髒兮兮的中年男人,正在拿鞭子抽打一個女童,那女童不敢躲閃,只嗚嗚哭泣,好不可憐。
斜眼對中年男人道,“強哥,這小子說有發財的門路要找您!我已經查過他的碗了,的確是北地那邊過來的幫裡的人。”
強哥扔下鞭子,示意一下,那女童立即被人帶下去。
此時,一個賊眉鼠眼的瘦子跑過來,道,“強哥,這小丫頭能讓我嚐鮮不?”
強哥一巴掌拍過去,立即把瘦子打得摔倒在地上,罵咧道,“記住,強哥我的規矩,只是求財,這人嘛,自然要完好無缺,纔好賣價錢,有錢了哪裡的窯子找不到女人?可不能給老子玩這些下流的。”
瘦子連連求饒,強哥這才放過他。
強哥看了李叢文一眼,道,“小子,聽說你有門路?”
李叢文連連點頭,道,“大哥,東街新開的民生百貨您知道吧?那東家的兩個孩子,可是俊得讓人移不開目光啊。而且啊,我還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那東家不是男人,竟是女人假扮的,大哥,要我說,咱們不如把這幾個人都做了,我已經打探清楚,他們可都是外地人,沒有依靠的。”
“消息可靠?”
“大哥,絕對可靠,您是不知道啊,他們家每天晚上關門前,那銅錢都是一個籮筐一個籮筐的往後院擡的,那得多少錢啊。做了這一回,可夠咱們兄弟吃幾年了。”
這時,瘦子搖頭,道,“大哥,不可啊,那少東家身邊,可是隨時帶着四個大漢呢,就是他店鋪裡,也有不少力大如牛的大漢,都是會拳腳功夫的,這要不是知道他們不好惹,我們兄弟也早去店鋪佔一些便宜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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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聽了這話,就惡狠狠看向李叢文。
李叢文背上了溼透了,打了一個冷顫,“我……我……強哥,我……這就……走!”
強哥陰笑一聲,道,“想就這樣走?你小心這是存心不讓強哥我好過,想要搞死我強哥吧?拖出去打斷另外一條腿。”
李叢文聽了這話,大驚,忙道,“強哥,強哥,我真的能的,我真的能搞到一大筆錢,強哥,求求您了,您只要再給我一個小孩,一個幫手兄弟,我一定可以把這件大事完成,對,就是這樣的,這事都不用您出手,您老就等着收錢。”
強哥聽了這話,陰沉沉看了李叢文片刻,揮了揮手,一旁拿着砍刀的乞丐把他鬆開,強哥平淡的道,“小子,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把這件事給老子辦好,如果十日以後我沒有看見見,哼,你的這一雙手,我看就用不着要了。”
說着話,揮了揮手,讓兩人帶着一個看起來乖順的孩童跟着李叢文出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