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蟬走出去的時候,熊氏已經在大廳裡等着了,丫鬟給上了茶。
熊氏看見夏小蟬,眼裡相當的急切,道,“蟬兒,我今天一大早就坐了牛車前去鎮子上買了你說的那些材料,我分了好幾個藥房和香料鋪子買的,你快教教我怎麼做吧。”
夏小蟬失笑,道,“二伯孃,這個很容易的,你等着啊。”
說着話,夏小蟬就帶着熊氏來到了廚房。
在廚房裡,廚娘得了吩咐,早已恭候在了一旁。
夏小蟬前一天已經告訴過了廚娘炒貨的做飯,此時夏小蟬把人領過來,廚娘便恭敬的給熊氏講解起來。
熊氏雖然是一個農婦,但是身份特殊,廚娘有心交好,再加上廚娘身份出生低微,一時,兩人倒是很談的來。
這廚娘是京郊一個農戶的女兒,家裡世代都是主子家的家生子,廚娘長大以後,也嫁給了同是家生子的一個莊戶,在家裡,廚娘生了兩個女兒兩個兒子,兒子都成親了,女兒卻還沒有說人家。
兩人一邊幹活,一邊說着兒女等家常,倒是相談甚歡。
等到了中午,熊氏已經學會了炒貨的做飯,配方也記得牢牢的。
於是,熊氏急匆匆的又回家去了。
她要趕緊回家去做炒貨,好早日去鎮子上賺錢。
熊氏這一通的忙碌,不過是爲了兒子而已。
現在女兒已經出嫁,且嫁到相當不錯的人家,就剩下兒子要操心了。
熊氏和夏二伯商議了很多次,最終得出的答案,如果他們家自己有錢,那女人根本不敢生出讓自己入贅的心思來,相反,只怕早早的就巴結着他們了,哪裡還會有想回去的想法?
退一萬步說,不管發生啥事,自己手裡有錢,心裡總是不慌忙的。
夏二伯兩人都勤快,且都有成算,這番生活有了盼頭,越發做事勤快了。
另外一邊,夏小蟬稍後便又帶着丫鬟去山裡閒逛去了,小傻子這一天倒沒有追來,夏小蟬走的時候,小傻子和熬一等人走入了書房去了,看樣子要商議什麼事情,對此,夏小蟬也並不過問。
這一天,夏小蟬帶着丫鬟來到了遠一點的深山。
這深山不是別的地,正是夏小蟬買下的那一座荒山。
這裡因爲人跡罕至,獵物挺多的,不過在去年熬一等人弄到幾個大傢伙以後,現在的獵物越來越少了,村子裡的人在發現沒有了猛獸以後,偶然也會結伴前來採些蘑菇,撿些柴火什麼的。
夏小蟬帶着丫鬟在陷阱附近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的獵物,再看了看不遠處的小溪,結果小溪裡原本的魚兒,竟也消失了似的,一條魚都沒有看見。
夏小蟬因採了一些蘑菇,便就着小溪水清洗手,這小溪的水冬天還好,甚至帶着幾分的溫和,這伴隨天氣暖和了,竟變得分外的寒冷起來。
在小溪水裡清洗了一會兒,水流竟刺骨一般的寒冷,夏小蟬看着這一片有着橡膠樹的密林,眸子不由露出若有思索的神色來。
事實上,根據記載,橡膠樹不可能在天氣嚴寒的地方生長的,這些橡膠樹生長在寶石村附近,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以前夏小蟬也沒有多想,現在結合這溪流的溫度,夏小蟬總覺得自己快要知道真相似的,當然了,真相隔着迷霧,卻需要她探索了。
在山裡除了採集一些蘑菇,夏小蟬等人一人撿了一捆柴火,便回家了。
等走到村口的時候,夏小蟬一擡頭,眼前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這人看着夏小蟬,先是露出驚豔的神色,接着,露出討好的笑容來,道,“你是夏小蟬吧?以前小麗經常給我提起你呢。”
夏小蟬跟前,是一個頭髮油膩,面容憔悴的男子,五官長得平常,看起來有些憨厚老實。
“你是誰啊?”
這人眼神閃爍,有些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是……咳咳,我是你二伯家的親戚。”
“哦,原來是找二伯的啊,他家就在下面,你直接過去就行了。”
“這個……這個……我還有點事,先不去他家了。”
說着話,這人轉身便走了,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夏小蟬覺得莫名其妙,這人是誰啊?說親戚吧,真不太像親戚。
迎面,夏金強的媳婦肖氏走過來,道,“那人找你說話了?”
“是啊。有點莫名其妙的,說是二伯家親戚,但是給他指路了,又一下跑掉了。”
肖氏哼笑道,“他當然要跑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小麗的前夫,就是那個劉海。”
“他不是娶了一個有錢的女人嗎?那極品尤婆子也對那女人很滿意的。”
“你說那個女人啊,嘖嘖,那個女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聽說啊,這個女人……以前是做那一行的呢。”
“哪一行?”
“就是在城裡做半開門的啊,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反正夠骯髒的,很噁心人。”
夏小蟬聽了這話,記憶裡的某些東西,便一下重合起來。
是了,夏小麗前世自殺以後,這劉海一樣娶了一個聽說是很有錢的女人。
結果這劉海有一次請一個親戚吃飯,這親戚帶了幾個省城做工的人回來,好嘛,這些人在看見那劉海的妻子以後,一下就認出了那女人,因爲這幾個人做工的人啊,都曾經是這女人的常客。
當然的,接下來,劉海自然丟盡了臉面。
這女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因認識了不少的男人,利用這些男人把劉海一家子都打壓得死死的。
那尤婆子和兩個大姑姐,更是沒有落得一個好。
此時,肖氏的話再次傳來,道,“知道嗎?那劉海的現在的婆娘,不但是一個破鞋,而且還勾上了兩個大姑姐的男人,兩個大姑姐的男人因爲受到這個女人的挑撥,便經常毆打妻子,那兩個曾經幫着尤婆子打小麗的大姑姐,現在日子可不好過啊,男人家裡都要休妻呢。”
聽見這些消息,夏小蟬一下明白這個男人來找夏小蟬做什麼了。
原因太簡單了。
現在這個劉海一定過得相當不好,這不,就想起了夏小麗的好來了?
想起那男人衣服好像能刮下一層灰,起碼有好幾個月沒洗過,且衣服雖然沒有補丁,但是卻有了好幾處殘破,一看就是一個日子過得不好的,夏小蟬的心情便特別好。
如果把這個消息告訴熊氏,只怕熊氏回更暢快吧。
在一旁,肖氏果然喜滋滋的道,“我去找二嬸說話去,她聽見這一家子遭了報應,一定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