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蟬回家以後,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在臨睡的時候,夏小蟬就絮絮叨叨的對着小傻子說起了自己的不安。
這是夏小蟬的習慣,夏小蟬只當小傻子是樹洞一樣的存在,自己的開心,不開心什麼的,都會對着小傻子說說。
“今天去採了臘梅花以後,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忽然就變得很不安,小傻子,我撿到了一個人,一個很可疑的人,小傻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人的緣故讓我不安。”
小傻子高大身軀摟住她,面上什麼表情都不顯,只道,“什麼樣的人啊?姐姐,你別怕,我揍那人去。”
夏小蟬失笑,道,“那個人啊,揍他也許沒用啊。”
夏小蟬想起那個氣質高貴儒雅的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眸子一沉,道,“那個男人看起來氣質高貴儒雅,穿着繡着金色玉竹的衣服,看起來不像普通人。總之,最近我還是別出門了,我這張臉啊,還是最好做做調整,可不能在這樣的時候給你招麻煩呢。”
夏小蟬在自言自語,卻不見黑暗裡的男子眸子一沉,一道冷光一閃而過,下一刻,回憶夏小蟬的,是他從她身後摟着她,灼熱滾燙的身軀以及他急切粗喘的,落在脖子,耳垂的吻。
伴隨他的親吻,夏小蟬早把那什麼有威脅的貴公子拋在了腦後,她心跳有些快,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旁的小傻子在她有些沉淪的時候,卻停下了手。
她愕然,迷迷茫茫的道,“怎麼……停了”
黑暗裡,男人低沉一笑,伸出手對着她又揉捏了一把,這才道,“再下去會擦槍走火的,乖,睡吧。”
夏小蟬有些無語,明明是個傻子,怎麼有這樣的自制力這種時候,倒是一點都不呆傻了啊。
作爲一名熟女,她有些留戀他強大好聞的氣息,有些想念他的觸摸。
頓了,一下,夏小蟬覺得自己有些瘋了,不由一個翻身,一下把他壓在身下,然後,她的吻一下貼在他的脣上,對着他的脣研磨撕咬,反覆糾纏。
良久,良久,直到他一個翻身,一下壓住她,某個堅挺之物也惡狠狠抵在她的身子下,她這纔有些後怕的一動不動,絲毫不敢再逞能。
看着她如小動物一般柔順着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小傻子的那一股子的火氣,不但沒有得到舒緩,反而越發熱烈。
而……一旦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他的眸子裡的陰沉,也越發狠戾,恨不得立即把身下的女人佔爲己有,讓她徹底變成自己的。
身下的女人並不知道,她對於他來說,是什麼樣重要的存在。
粗喘了一口氣,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喃喃道,“幫我!寶貝兒,幫幫我。”
手下一燙,下一刻,夏小蟬好像被什麼給燙着似的,一時覺得身子一下變得酥麻,腦袋也變得一陣空白。
他寬大的手掌一下握住她的……
……
這是一場甜蜜又痛苦的折磨,等夏小蟬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明天,她要分房。
在夏小蟬睡過去以後,在黑暗中,滿足的某人精神奕奕的走出了臥室。
等來到外間,小傻子拍了拍手掌,幾乎立即的,一個黑衣人就從不知道的角落走了出來。
小傻子淡淡的道,“去好好查查朱氏一族的繼承人,近日都和什麼人會面了,記住,一定要小心,不能露了任何的痕跡。”
“是,主子!”
下一刻,黑衣人身形一閃,一下走了出去,整個人消失於無形。
小傻子走回房間的時候,再次親了夏小蟬一下,這才把人摟入懷抱裡睡了過去。
而睡夢中的夏小蟬根本不知道在她睡覺以後,還有了這樣一出。
第二天,夏小蟬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在村子裡,卻傳來了吵鬧聲。
夏小蟬起牀以後,詢問身邊的丫鬟,道,“發生了什麼事?村子裡誰在吵架啊”
“回夫人,是夏寶強和他的妻子肖氏在吵架,聽說吵得挺激烈的。”
夏小蟬疑惑,這肖氏不是最聽夏寶強的話嗎?怎麼就吵起來了?
想着這事,夏小蟬在對着自己的臉上做了一番的裝飾以後,挑了一件村子裡的人穿的土布棉襖,朝着外間走去。
等夏小蟬帶着兩個丫鬟來到村子廣場處,在廣場,一大堆的人已經在拉架和勸說了,可是,這拉架和勸說卻都沒有用,夏寶強和肖氏糾纏在一起,兩人打成了一團。
“算了,算了,寶強啊,都是自家婆娘,打她幹啥?你是男人,婆娘不聽話,你就好好教着,別打人啊。”
“肖氏,作爲女人,你要賢良淑德,怎麼可以和自家男人打一起?你就不怕被休回家?”
肖氏“嗚嗚”的哭泣了數聲,好像絕望的小動物在發出臨死前的祈求似的,不過,雖然她哭得悽慘,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覺得她和男人打架不像話,不是好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最終,在夏寶強給了肖氏惡狠狠一巴掌以後,夏寶強甩頭而去,看也不看肖氏一眼。
肖氏的兩個女兒年齡都不大,一個七八歲,一個三四歲,兩個小姑娘圍過去,陪着肖氏掉眼淚,怯生生喊着,“娘,娘,娘……”
肖氏哭了一會兒,尖叫一聲,發出絕望的嗚咽聲,最終,她卻擦乾淨眼淚,腳步蹣跚站起來,牽着兩個女兒的手,擠開人羣,朝着鄉間小路走去。
肖氏的婆婆王氏在身後喊,“肖氏,你身爲兒媳,未經婆婆允許,這是要去哪裡?”
在不遠處看着的夏金強冷哼一聲,惡狠狠的道,“讓她滾,滾了就別回來,滾,滾,快給老子滾。”
在人羣裡,那陳家的媳婦張氏一臉相幫的模樣,道,“哎喲,肖啊,你別走啊,你走什麼走啊,快回來,回家好好和強子過日子,聽話,別走啊。”
肖氏身子僵硬了一下,雙手的拳頭握了握,最終,緩緩放開,沒有說話,她慢慢帶着兩個孩子走着,身影漸漸消失在村子。
在村口,伴隨肖氏的離開,人羣漸漸散開了。
夏小蟬正打算離開,此時,已經養好傷勢的房氏卻一把拉住她,嘖嘖的道,“夏小蟬,你二哥十天後娶親,你送多少?”
“夏二虎結婚?”,夏小蟬本來不想理睬房氏的,但是在聽見夏二虎結婚的消息,腳步還是停頓了一下。
一旁的房氏笑嘻嘻的道,“這可是你的親哥,夏小蟬,你要有良心,就出錢給你二哥修個房子,哼,你不會眼睜睜看着你二哥結婚以後沒地方住吧?如果你還有良心,你就趕緊掏錢,也不多要你給錢,你給個五十……不,一百兩銀子,就行了。”
夏小蟬聽了這話,噗嗤一聲,一下笑了出來。
“一百兩銀子?”
房氏眼睛冒着火光,道,“你二哥可是最心疼你了,在以前,他自己有一顆糖捨不得吃,那可都是給你留着的,夏小蟬,我們做人要有良心,你不能因爲你發達了,就開始嫌棄自家親哥,開始連親戚都不認了。”
對於房氏的話,一旁的夏小蟬冷哼一聲,心裡暗歎,自己這個娘啊,還真是極品啊,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娘到了如今的地步了,竟然還有臉問自己要銀子?
而且,理所當然就罷了,她還一開口就是一百兩銀子,真當自己是搖錢樹?
夏小蟬淡淡的笑了下,道,“房氏,你要銀子?”
“哼,不是我要,是你二哥要成親,家裡的一切都需要買,夏小蟬,做人要有良心啊。”
這話說得好像夏小蟬是一個沒良心的惡棍似的。
夏小蟬冷哼一聲,道,“夏二虎和我什麼關係?我現在已經被你們賣了,已經不是你們家的人了。這也罷了,房氏,你要記住,夏二虎是你生的,你纔是他的親孃,他做工的所有工錢,也都在你手裡。房氏,你要真心疼兒子,你爲啥不把這做工的收益展覽出來?難得是害怕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