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君提着酒壺倒酒,好笑道:“太子殿下,蕭大將軍,你們兩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總要在吃飯的時候互相頂嘴,結果是被夫子請了出去,餓了一餐。”
提起兒時的往事,趙天賜的臉色溫暖了一些。
在學院唸書那一段時光,雖然和蕭三郎水火不相容,天天打架,但那是他人生最快樂的時光。
不久後,他就被三皇子的母妃他們設計,差點連命都沒了,自那以後,他臉上就極少見到笑容了。
就算是笑,也只是一瞬間,也是笑不及眼底的,他的處境讓他實在笑不出來。
蕭三郎故意不高興的道:“凌子君你提兒時的事幹什麼?那時候太子殿下比我們大一歲,可沒少欺負我們!”
趙天賜瞥了蕭三郎一眼,兒時快樂的往事歷歷在目,他嗤了一聲道:“天底下還有誰能欺負到你?全學院最狡猾最無賴的就是你!”
蕭三郎瞪眼:“太子殿下,此話怎麼講?你可不能故意詆譭本將軍的聲譽!”
趙天賜便有些鄙夷的道:“每到吃飯的時候,你都會想方設法激怒本太子,目的是讓夫子趕我們出去罰站。
每次本太子餓得肚子咕咕叫的時候,你卻故意摸着肚皮說,好飽啊好飽,早知道就少吃一些,這些你可還記得?”
那時候,他們都還只有五六歲到七八歲的年齡,被送到最負盛名,也最嚴厲的學院裡。
他們每日裡讀書認字,還要摸滾打爬鍛鍊身體,體力消耗大,一餐飯不吃,會餓得雙腿打顫。
有一段時間,狡猾的蕭三郎,總是先去廚房偷吃飽了,然後故意在吃飯的時候,撩撥趙天賜和他幹架。
這一段往事,趙天賜是不會忘記的,但他從沒有因爲這段往事恨過蕭三郎。
他後來和蕭三郎凌子君越走越遠,是有其他原因的。
蕭三郎哈哈笑:“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可見你有多麼的小氣!
那個時候年少無知,而且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仗着身份尊貴,又比我們年長,總是想欺負我們,如果不想一些法子對付你怎麼行!”
趙天賜又是瞥了蕭三郎一眼:“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你讓凌子君作證,是不是每一次都是你先惹事?”
凌子君端起酒杯,微微笑道:“這個倒記不太清楚了,來來來,先喝了這杯酒再說。”
丁香也舉起了酒杯,心裡暗忖,原來他們三人還是發小,說到以前互相掐架的事,倒像在說一些美好回憶。
正在這個時候,三皇子來了,他的臉色如常,甚至還有一絲笑意在裡邊。
他嘴裡嚷嚷道:“太子哥哥,蕭大將軍,凌公子,丁香姑娘,喝酒吃飯也不招呼一聲,這是要將本皇子當成外人了麼?”
丁香暗中鄙視了他一下,他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緊咬着她私藏了火靈狐這件事不放,他還想她把他當自己人不成?
出於禮貌,丁香還是起身去廚房爲他取來碗筷。
當丁香回到飯桌上的時候,發覺蕭混蛋將他自己的位置讓給了三皇子,他坐在了她坐的那張長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