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晚上的農村跟城裡不一樣,城裡人都躲在屋裡開着空調享受着機器造的冷氣,而農村大多都是一幫人搬着凳子,在風口支着小桌子,泡點茶葉水,胡侃亂謅,什麼國家大事啊,什麼哪個村出什麼事啦……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一幫大老爺們、娘們都聚在一塊享受着自然風。
楊天則是在診所裡計算着這幾天的開支和收入,算下來本絕對還沒撈回來,也罷,這事急不來。
外面知了彷彿是很高興晚上的到來,直拉直啦的叫個不停,讓人特別的煩躁,真想變成魯智深,直接把樹全給拔了。
忽然楊天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準是誰家的孩子一語不合打起來了,農村小孩都比較皮,平時爬山爬樹,翻牆下水的玩,打起架來也是噼裡啪啦的。
“誰家的孩子也不管管。”
楊天嘀咕着,可是這吵鬧聲越來越近,彷彿還有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另外,還有他爹孃的聲音……
“娘比,不是誰打我爹吧?”
楊天連門也沒來及帶上,直接向外面衝去了。
剛衝到外面他就愣了,不是他爹被打了。站在他門口有一大幫子的人,不過很多都是聚到一塊看熱鬧的,主角是村東頭的耿家。
那哭泣的女人竟然是餘曉晴。
她此時滿臉淚痕,辮子也鬆散了,亂糟糟的蓬在頭上,衣服也有些破爛。藉着月光,楊天能看的出來,餘曉晴臉都腫了,上面印着不止一個巴掌印,一隻鞋子甚至都丟了。
草你姥姥的,耿家又打她。
還不待楊天說話,耿家的那老孃們一把把餘曉晴推倒在地上,惡狠狠的罵道:“賤人,是這小子麼?”
餘曉晴爬到老孃們腳下,可能是剛纔那一下讓她腳崴了,想站起來卻又歪倒在地上,她淚眼婆娑的說:“娘,衣服真的是我不小心掉河裡了,楊,楊醫生剛好看見,幫我撈上來的。”
“閉嘴。”老孃們兇巴巴的喝止餘曉晴,瞪着兩個大如牛眼的‘窟窿’罵道:“你個賤B小子,上過大學就讓你回來勾別人家婆娘的?你上的是什麼狗屁學。”
楊天憤怒異常,就這麼幫餘曉晴撈上了點衣服就遭到耿家上門罵街,可以想想平時餘曉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按楊天現在的性格,真想上去拿着菜刀跟他們招架,可是看到爹孃不知所措的眼神,他知道村裡的人都怕耿家,因爲耿家這老孃們的弟弟在縣城裡是一個公安,已經幹了不少年了,村裡人都怕他們。
於是他只能先心平氣和的說:“耿家嬸子,這話你得說清楚,我就給她撈點衣服,這怎麼了?難不成你們要讓一個不會耍水的人下河?要是出什麼意外,死了,你說怨誰?”
這話讓村裡大部分的人都認同,耿傢什麼人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來插嘴,他們怕管不了閒事還惹一身騷。
“放屁!”
老孃們大罵一聲:“她是我家買來的,死活都是我家的事,啥時候要你這賤B小子管了?”
老孃們罵完楊天還不算,繼而轉頭對楊天的爹孃罵道:“這是你倆教出來的狗崽子?你倆都是吃驢糞蛋子喂的啊!”
太他.娘過分了!!
楊天憤怒了。
他們不僅虐待餘曉晴,還找上門來罵自己,甚至連自己的爹孃也罵了。你們什麼玩意,憑什麼罵我爹孃??爺爺不找事,你就不知道爺爺的厲害!!
“老孃們閉上你的爛嘴。”
楊天一聲大喝登時把罵街的老孃們震住了,看熱鬧的村民也大吃一驚,想不到楊天真敢直接罵她老孃們,再想想耿家的作風,耿家的後臺,頓時都替楊天捏了一把汗。
“老孃們,也不照照鏡子好好看看你那張潑婦臉,你自己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害臊!做人要講良心,你的良心在哪?被狗吃了嗎?餘曉晴也是個人,在你家你還虐待她,我告訴你,爺爺我就是看不慣,我就是要管,我不但要管,我還想揍你個草你孃的!!”
楊天這一發怒,不僅把村裡所有人震驚到了,連他爹他娘,甚至餘曉晴都震驚到了。
耿家老孃們‘哇’的一聲坐到地上大喊大叫:“打人啦打人啦,大學生打人啦!”
這就是典型的潑婦作風。
忽然圍觀的人羣自動讓開了一條寬大的縫,一個啤酒肚的胖男人急忙衝了過來,滿臉的橫肉讓看熱鬧的人都想走了,怕殃及無辜啊。
正坐在地上撒潑的耿家老媽娘們看到這個啤酒肚男人,立馬跳起來:“老耿,你他孃的幹嘛去了,老孃差點被人揍了,楊家那小子說要揍我,你還愣着幹什麼,要不我叫我弟弟去!”
看來這個人就是耿家的男人了,果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滿臉肥肉的男人手裡還提着一個爛桌子腿,大聲喊道:“老楊,你不會管教你家小子,我就替你管教管教!”
說着,提起桌子腿就照着楊天的身上砸來。
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呢,老楊向衝過去也來不及了,楊天他娘眼前一黑就暈了……
楊天緊握着拳頭,這耿家簡直太囂張了,我管你什麼公安,什麼牛b呢,爺爺今天就要揍你!!
但是他消瘦的身材,從小到大也沒怎麼練過,要跟這麼大塊的耿家男人打架,說不準真打不過,何況人家手裡還拿着棒子呢。
急中生智。
楊天突然想到了點穴法,這可以讓人全身麻木渾身動彈不得,還可以讓人癢的就想要下一塊肉來。用來對付這耿家男人綽綽有餘,保管他受不了。
他在耿家男人舉起棒子的時候,右手食指飛快的在他身上點了一下,由於他精神高度集中,速度變的異常的快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另外,他不知道的是,一個光點從手指射入了耿家男人穴道內。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圍觀的人根本沒看清楚。
他們甚至都不敢看了,想想一個大學生就這樣被打的渾身是血,哎……
咦?
不知是誰小聲哼了一聲。
繼而是更大的‘咦’的聲音。
只見耿家男人手舉着木棒子,保持着打人的姿勢,卻站立不動了。如果近距離的話就能看到他滿頭大汗,一臉痛苦的樣子。
其實比起別人來,他更恐懼,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突然不動了,更加讓他害怕的是他現在渾身麻木痠痛。
那耿家娘們從地上撿了塊轉頭,大吼大叫的往前衝,嘴裡雜碎不斷:“比崽子,你幹了啥?”
餘曉晴趕緊摟住了老孃們,卻不料老孃們一腳把她踢開了,使勁不小。
楊天怒火蹭蹭的往上冒,他就像一陣風一樣‘呼’的一下就衝到了老孃們跟前,速度極快。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扇在了她臉上。
老孃們徹底愣了,所有村民都愣了。
楊天瘋了!
所有看到的人都這麼認爲了。
“啊——”
老孃們還想故伎重演,楊天大吼一聲:“閉嘴!”
他再也不理這老孃們了,只是對圍觀的村民說道:“我上過大學,餘曉晴被他耿家買來就是犯法的,虐待更是犯法,丟村裡人的臉。我今天就當衆要說,餘曉晴從今天開始住我家,誰要敢再說他‘狐媚子’,我就像今天一樣揍他,不管是誰。”
就在這時,更加男人啊的一聲滾翻到了地上來回打滾,滿臉的痛苦。
楊天知道他這是發展到了全身疼痛,別說揍他了,只要他被人碰一下就覺得疼痛難忍。
楊天走到他面前蹲下說:“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準不準?準就嗯一聲。”
耿家男人惡狠狠的瞪着楊天。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了耿家男人臉上,頓時疼的他都全身抽搐了,“準不準?”
“準!”耿家男人艱難的蹦出這一個字。
楊天笑了,哈哈大笑,就像是一個惡棍,惡魔一樣。
等了片刻,他在耿家男人身上點了幾下解除了他的痛苦。耿家男人爬起來惡狠狠的瞪着楊天:“你等着。”
說完就拉着蹲在地上捂着臉的婆娘跑了。
圍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沒有歡呼,沒有興奮,有的只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懼怕,因爲他們不知道楊天剛纔幹了什麼,耿家男人就不能動了,而且痛苦的很。另外還有惋惜,要是讓那婆娘的弟弟知道了,事情就鬧大了。
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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