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對紅名的懲罰非常重,紅名狀態下死亡,身上每帶一點殺氣就要掉一級,並且掉級後所有高於自身等級的裝備100%爆出。
我剛纔殺了四個黃牛,我現在身上還帶着四點殺氣,如果被幹掉的話不僅等級掉到21級,掠奪者之戒和奪命槍也會爆掉,那樣損失就大了。
我對身邊的玩家說:“兄弟們,看來我有麻煩了,戰皇殿的人是衝着我來的,你們先玩着兄弟先失陪了。”
“沒事,你先撤,我們替你抵擋一陣。”很多玩家紛紛表示。
我現在已經知道戰皇殿目前是全國排名第二的超級公會,所以不願意這些人爲了我而得罪戰皇殿,影響到他們以後在遊戲裡的發展。
我誠懇的對他們說道:“各位兄弟,想必你們也知道戰皇殿是一個什麼樣的公會,爲了我跟他們結仇沒這個必要。”
一羣玩家一邊掩護着我撤退一邊說:“你這叫什麼話,通過剛纔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把你當兄弟了,兄弟有難難道大家不應該一起承擔?”
我說:“我知道你們拿我當兄弟,正因爲這樣,我纔不希望因爲這件事影響到你們以後的發展,大家以後並肩戰鬥的機會多的是,但是現在還不是跟戰皇殿正面開戰的時候,相信我,我有能力跑掉的。”
“這絕對不行,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其中一個玩家說道。
我把奪命槍向前一指:“你們再跟着我,我現在就衝過去跟戰皇殿的人拼命。”
一羣人沒法,只好不再跟着我,而且擔心一旦跟戰皇殿打起來我就不走了,所以也不敢過分阻攔戰皇殿的人。但是他們也沒有馬上離開,一羣人就跟在戰皇殿玩家的身邊,估計是我這邊一旦被趕上,他們就會立即衝過來幫忙。
朝陽城西邊都是一些等級高達30級的沙漠野狼,我仗着自己的反應靈活,腳下不停的走出一道道折線,巧妙躲開那些怪物的仇恨範圍一路向沙漠深處逃去。
很快,身後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和沙漠狼的嚎叫,戰皇殿集體行動,再加上有剛纔那些玩家故意從中作梗,很難不吸引到怪物的仇恨,所以漸漸被怪物拖在了身後。
突然,我背後傳來一陣刺痛,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所有視線。該死的,對方的盜賊匕首上塗抹了致盲的毒藥,我中毒失明瞭。
我以前跟人打架的時候也被對手灑石灰迷過眼睛,那一次我吃了大虧,被人打得半死,在醫院病牀上躺了10天才能下牀。不過他們也不好受,事後聽工友們說起,當時雙眼睜不開的情況下,我依然用鐵鍬放倒了對方三個人,其中一個據說比我更慘,我出院的時候他還在醫院裡躺着。
現在,希望以前的經驗能夠幫助我渡過難關。
我立即止住身形屏息靜聽,空氣中傳來一絲絲幾乎細不可聞的“沙沙!”聲,那是盜賊的皮靴踩踏黃沙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對方應該不止一個盜賊,這下確實有些棘手了。
突然,腦後一陣寒意襲來,我立即揚起左手的盾牌反手向身後砸去。
“嘭!”的一聲,命中。
下一刻,匕首與盾牌接觸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臥槽!”那盜賊氣急敗壞的叫罵道。
盾牌擋住身後偷襲的同時,我右手揮動長槍猛然向身前橫掃出一記扇面攻擊,“噗噗噗!”指間傳來槍尖劃破皮甲的熟悉感覺,至少有三名盜賊被我掃中。
同時,左肋一陣刺痛,我再次中招,對方的匕首上依然塗抹着致盲的毒素,失明的倒計時重新計算。
失明狀態下視線完全失去,連血條都看不到,連續中了兩名盜賊的偷襲之後,氣血到底掉了多少我都不知道,而且要命的是現在連喝紅藥的機會都沒有。
我手中的長槍電轉,猛的向左側橫掃出【冰封連刺】技能,只聽一聲慘叫,我知道對方其中一名盜賊掛了,而且另外四人的淬毒技能已經用過。現階段的盜賊技能並不豐富,淬毒不能用,就只剩下一個悶棍。悶棍是必須要從正面發起攻擊的,我只要守住正前方就有機會熬到失明狀態消失,形勢開始對我有利。
下一刻,兩柄匕首一左一右夾着風聲從我耳邊劃過,我立即警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攻擊暫時還不能令我致命,如果不能實現連續控制的話,能夠成功殺死我的機會很小。
這兩人的攻擊十有八-九隻是爲了擾亂我的視聽,我沒有理會左右兩側的攻擊,奪命槍迅速向身前橫掃出去,連續兩聲悶響,另兩名盜賊果斷中招。
下一刻,我眼前一亮終於恢復視覺。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四名盜賊同時灑出熒光粉進入強隱狀態。我對着其中一名盜賊消失的方向一通突刺,結果並沒能把他從虛空中找出來,估計四人已經遠遁了。
不過,我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會離開太遠,等到幾個重要的技能CD結束,還有可能再次發動偷襲。
我躲避着怪物的仇恨,繼續向荒漠深處前進,很快身後便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這次來的是身手敏捷的弓箭手,一共有三個人,戰皇殿箭皇、戰皇殿羽兒,還有一個是老朋友絕世天火。
想不到絕世的老大被我們送進監獄之後,絕世天火竟然跟戰皇殿的人混在了一起。這下可好,我在遊戲裡的兩大仇家最終成了一家人,這仇恐怕是永遠也不可能化解了。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絕世天火瞪着我咬牙切齒道:“龍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明白,絕世天火現在絕對有這樣的底氣,因爲他們絕不可能只有三個人,剛纔那四個盜賊一定就在附近,或許還有更多的盜賊也不一定。
被三個弓箭手纏住,而且虛空中不知道還有多少盜賊盯着,這樣真的很麻煩,不過從進入遊戲的那天起,我好像就一直麻煩不斷。
我左顧右盼然後舉起雙手說:“各位,我投降行不行?”
絕世天火怒道:“MD,投降也一樣要死,害我們老大坐牢,我現在恨不得喝你的血。”
我說:“那不是我害的,事實上即使我不去,他那個胖媳婦也一樣會打電話報警。”
說話間,我突然轉身冰封連刺出手,一個猥瑣的身影慘嚎着從虛空中被打出來,氣血清空直接被秒殺。
下一刻,我就勢一個翻滾離開原地,只見剛纔立足的地方三道紅光閃現,接着三支羽箭斜插在沙地上,翎羽猶自輕輕搖晃。
下一刻,我挺着長槍合身撲向一個灑出熒光粉正在進入強隱狀態的盜賊,同時說道:“投降,開玩笑,實際上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投降。”
“噗!”的一聲,那名盜賊胸口被扎出一個血洞,氣血猛掉了一大截。
我手腕一翻,長槍橫的一拉再次帶出一次普通攻擊,又一名盜賊掛掉。
身後,三名弓箭手拉動長弓追殺上來,我又一個翻滾再次避開對方的遠程攻擊,同時開啓【蠻牛力量】,【守若玄武】和【生命怒吼】三大狀態,攻防血三大屬性同時暴漲,拖着長槍就像絕世天火等三人殺了過去。
戰皇殿箭皇一身裝備幾乎全都是白銀器皮甲,手中的長弓也瑩瑩的泛着銀白色得光澤,等級跟我一樣都是25級,是三個人之中對我威脅最大的人,所以我的首要目標就是他,只要能夠找機會幹掉他,以我的防禦力剩下的兩人暫時不足爲慮。
見我返身追來,三個人並沒有驚慌沉穩的控弦,射出冰之箭同時封我的左中右三條去路。
我揮起長槍擋開其中一支箭矢,剩下的兩支只能以盾牌格擋。
“叮叮!”兩聲,另兩支冰霜箭矢幾乎同時釘在我的盾牌上,造成的傷害雖然不大,但是卻成功的令我進入冰霜減速狀態。
減速之後,我不但無法追上對方,而且就算已經看清了對方箭矢的來路,也因爲動作遲緩無法成功閃避,很快就中了對方三箭,其中戰皇殿箭皇的一記穿甲箭直接打掉了我457點氣血。
一時間,我被對方三名弓箭手放風箏放得毫無脾氣,而且還要時時提防來自身後的盜賊的偷襲,真是苦不堪言。
即使我的防禦再高,氣血再厚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漸漸的我的血條終於被對方磨到了40%的警戒線以下,而且幾乎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減速狀態下,想逃都逃不掉。
我瞬間有了死亡的覺悟,看來這次真的是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結果,就在我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到銀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戰皇殿箭皇的身後,接着一截泛光的劍刃從戰皇殿箭皇的胸前透出來。
接着,一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呆子,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我頓時如釋重負:“麻痹,看來運氣還是站在我這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