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哪怕知道了你也得裝着不知。
邱秋聽說聰明的女人就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這次邱秋是兩隻眼睛都看見了的。
原以爲已是步入了不惑之年的歐陽旭風沒有爛桃花,沒料到桃花兒還朵朵開,這麼美的美人都上趕着要給他暖牀,自己真是小看了他的魅力。
“咱們以後再不去這種地方了。”像是在給邱秋下命令又像是自言自語,從秦香樓到回到府中進了裡屋,這人已經說了三四次。
“我還想聽好聽的曲子呢。”邱秋不以爲然:“不過,這個秋娘長得美是美,曲子卻不敢恭維。”
邱秋一路上還是想了很多,琵琶曲很多有名的。
比如說《十面埋伏》《塞上曲》、《夕陽簫鼓》什麼的,怎麼聽都比那個秋娘彈的要好聽得多。
“不如你收了那個秋娘。”說這話的時候,邱秋心裡一跳,尼瑪,她這是在找虐還是找死!
之前還勸說吳雪要想開一些,可是自己遇上這種事就不淡定了。
歐陽旭風總說他是清白的,而自己卻又像咽喉裡有一根刺。
與其任由一根刺放在外面她不知情,還不如放在眼皮子下面來得放心些。
“阿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歐陽旭風感覺這是對他的極端不信任:“阿秋,你還要我怎麼說纔信?”
就知道帶她出去是極端的錯誤。
“不是,你理解有誤。”邱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收了她,然後好好調教一番,讓她彈好聽的曲子,這樣的話,我們聽曲就不用去外面找人。”
“你想調教一個隨便找誰都行,就是不能要這個人。”歐陽旭風冷着臉說道:“她的意思已經這麼明顯了,就不知道你怎麼那麼笨。”
噢,好像是有點笨。
可是,不放在眼前她自己心裡還是塞得很。
邱秋也只是這麼說說,哪知道,第二天慧星就領了一個女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這個丫頭叫筱筱,彈得一手好曲,將軍說讓她給您解悶。”慧星心裡想的是這夫妻二人還真是奇特了,一個只顧着國事一個顧着賺銀子,這會兒卻想聽曲,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筱筱?
邱秋上下打量一番,嗯,人算不上絕色倒也清純。
這樣子的人一看就是賣唱的,不像那個叫秋娘的,長相就讓人想要疼到骨子裡去。
一想到這裡,邱秋好像又明白了爲什麼歐陽旭風不收她了,因爲他不捨那個女人爲自己彈曲。
尼瑪,歐陽旭風,你心裡沒有她老孃手巴掌煎魚給你吃!
歐陽旭風,你最好不要讓老孃逮到現形,若不然給你沒完。
邱秋一般不吃醋,醋罈子打翻了必然沒法收拾。
那個什麼狗屁的秋娘,不就是長着一張好皮囊嗎?
要說彈曲子,還真的很難聽的。
一美遮百醜,她的名聲必然是靠着臉面來支撐的。
“你叫筱筱?”邱秋盯着眼前的人問道:“你會些什麼曲子?”
“回夫人,奴婢會的不多,但是可以學。”筱筱低眉順目,低沉的聲音裡帶着一股子倔強。
“嗯,不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給你另取一個名字,然後我會給你幾個曲子,你好好的練習,有朝一日,你或許會靠着這些曲子名揚天下,你信不信?”
“信!”筱筱擡頭盯着邱秋:“夫人,奴婢信!”
是自信,還是信她?
“夫人,奴婢識得一些字,您的《朝聞天下》每期必看,夫人,奴婢最敬重的人就是您。”筱筱道:“當聽聞是要筱筱爲您彈曲子時感覺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原來這是自己的粉絲啊!
邱秋的虛榮心一下就得到了滿足。
看這個叫筱筱的丫頭越來越順眼。
“你乾脆叫紫若吧。”邱秋決定了要打一個漂亮的戰役,將那個什麼秋娘秋月全都給踩到塵埃裡去。
“奴婢謝夫人賜名。”紫若感激不已。
邱秋讓人將這個紫若帶了下去,然後找了慧星幫忙。
“夫人,屬下對這方面很陌生。”慧星爲難的說道。
“呵呵,我將你當成是萬能的了。”邱秋苦笑,她曾經對沒有度娘感覺到不方便,自從有了彗星後感覺有了助力:“你不知道也正常。”
邱秋在音樂上天賦不高。也僅僅是限於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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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記起那些曲子的旋律卻不能譜出來。
“夫人,不如您彈奏一下,讓紫若來聽,這丫頭天生記性好,說不定能記住也不一定。”慧星出着主意:“夫人,試一試?”
肯定的,不試怎麼知道行與不行。
邱秋還是在小學的時候學過古箏,隨即讓人取了來,然後摸索着彈了起來。
學過的東西永遠是學過的,手一摸上去彈起來就有了感覺。
越彈越投入,邱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站了人。
“夫人,您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紫若顯然是被古箏的聲音吸引過來的,眼裡是激動的表情。
“《春江花月夜》”這是邱秋最喜歡的一首詩,當年學古箏時也是被吸引得一直只練這一首。
練過的終究是練過的,現在居然還很嫺熟。
“夫人,奴婢可以學這首曲子嗎?”紫若忐忑不安的問。
“當然,我希望你儘快學會。”邱秋當下就教給她。
“娘,娘”小禾突然間跑了進來:“娘,我剛纔聽到好聽的曲子了,花兒姑姑說是您彈的,娘,您教我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不怕苦悶。”邱秋現在才發覺琴棋書畫雖然不能當飯吃,好歹也是陶冶情操的。小禾作爲了一個女孩子,也該學學這類東西,整天和蠶豆土豆呆一起,以後必然會變成女漢子。
女漢子也是挺苦的,她過夠了這種日子何必讓小禾又試呢。
邱秋瞭解到紫若雖然是歌女,卻潔身自好並沒有被污染。
這才讓她放心的將小禾和紫若放在一起學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