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太后好心歹意,裴芩都不允許有人動她閨女,冷眸凌厲不客氣的看着太后,“太后娘娘!皇上病危,召臣進宮,定會臨危受命。至於新的儲君是誰,臣都會效忠皇上,聽命皇上安排!剛皇上問臣,皇城大亂該怎麼辦。太后娘娘,若皇城大亂,您要做的就是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別受了人挾持脅迫!”
太后頓時又氣又驚又怒。
她身邊的老嬤嬤立馬喝斥,“太后宮中,你休得放肆!”
裴芩也沒打算當好人,更沒打算做賢臣功臣,只冷睨她一眼,看着太后,“臣閨女年幼無知,待天下大安,臣會帶她們學成規矩來拜見太后娘娘!臣告退!”拱了下手,轉身下去。
太后氣的渾身發抖,“還沒如何就如此囂張!?”抗旨不尊,竟然還說她無能無用,會被人挾持脅迫擾亂大局。
老嬤嬤自然也咽不下這口氣,“太后娘娘?”現在她正軍功在身,又備受恩寵,得幾方拉攏,要處置她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勢要教訓她一頓!膽敢對太后娘娘不敬。卻忘了她們想要拿別人閨女做質的事。
太后好一會後,突然泄氣,擺了擺手,“她說的對。哀家老了,不比之前了。”
“太后…。”老嬤嬤又要說。
“皇帝還沒糊塗,他會有安排的。”太后搖搖頭,都是她的孫兒,她雖然偏心,但還沒昏頭。如今的大楚,需要個硬手腕的霸主明君!既她是個懂事的,她又何必多此一舉,要她女兒進宮,反倒讓她和墨珩心中不快,再有個閃失,只怕要積怨,適得其反。
裴芩神情肅冷的從太后宮中出來,大步朝皇上寢宮過來。麻蛋的!算計她,謀害她就算了,還要動她寶貝閨女!這皇家的人,就沒個好東西!快死的皇帝…。和她養的蘿蔔…。算了,暫時除外!
她進來時,沈弼幾個內閣大臣和幾位朝臣正在跟楚文帝商議立儲之事,朝廷衆臣現在已經大半被蕭光珌收買,都進言讓蕭光珌登基爲帝,而太子屬臣則極力支持永安王蕭光璄,更有人上奏蕭光珌買兇刺殺太子,永樂王蕭光曌纔是不爭不搶明君之選。
聽着裡面彷彿如吵架一般,雖然明着上手幹架,卻也面紅耳赤,互相攻訐,她沒有進去,轉身到了偏殿等着。
小太監送上茶水點心,就垂着頭無聲的立在一旁。
裴芩灌了兩杯茶,坐了大半時辰,沈弼他們才都退下。
有人走的慢,想要跟她說話。裴漢三戰功赫赫,又手握迫擊炮和手雷爆炸性重武器,想要謀取帝位的,都想拉攏她。若不是之前不知道她在哪,奇珍異寶早就送上門了。現在她重新出現,卻被皇上留在了宮裡,依舊沒人知道她住在哪,就讓送禮無門的人着急迫切了。
這裴漢三半路殺出來的一樣,一下子魚躍龍門,又被皇上緊緊把持在手中,看來要大用的。
楚文帝那邊心情又不好了,召見裴芩。
裴芩只遠遠給想跟自己說話的幾位大臣拱了拱手,就跟石宿進了寢宮。
楚文帝神情很是疲憊,見她進來也不叫行禮,“過來跟朕說說話。”
深表了下同情,裴芩拱拱手,坐到錦凳上,“皇上!要說啥?”
“隨你想說啥。”楚文帝好說話道。
裴芩囧了,隨她想說,那她是一句也不想和皇帝多說!還是個命不久矣的皇帝!
看她那張臉的表情,楚文帝眯了眯眼,“其實朕挺好奇你是怎麼製造出迫擊炮和手雷的。回回炮好說,有瓦刺人制出的在那比照着。這迫擊炮顯然不是一出手就能造出來的。聽說你這次剿匪,用了擒賊先擒王的計策,用一神器一指便把亂軍首領給指死了!?”
裴芩調動面部肌肉,想做出個十分難爲的表情。
“別跟朕玩花樣,你玩不過朕!”楚文帝沒好氣道。
裴芩一聽,面色一僵,聳拉下肩膀。好吧!人說的對,這皇家的人那是渾身上下是心眼,就跟那蜂窩煤一樣,她這頂多就是一根糠心的蘿蔔,擱人跟前不夠看啊不夠看!
“皇上!其實,那個神器,它叫一指沒!指的準,指誰誰沒!當然,指的不準除外!我就是因爲指的準,所以那亂軍首領纔沒的!”說着用手勢比劃了下。
楚文帝斜着眼看她,“什麼東西那麼神器,拿來給朕瞧瞧!”又在胡扯!
裴芩伸手往腰間一掏,“哦!進宮不得攜帶武器,我給放外面交手下了。”
楚文帝鬱結,“去帶進來!”
“是,皇上!我這就去!”裴芩聽話的站起來就告退。
“回來!先陪朕用膳!”楚文帝又叫住她,又溜那麼快。
裴芩一聽吃飯,又返了回來,“今晚吃啥啊?”
看她兩眼發亮,楚文帝看了眼石瑞。
石瑞笑着退下,吩咐擺膳。
各色清淡滋養的菜色光看就讓人流口水了。
一回生二回熟,裴芩洗了手坐下就陪着楚文帝吃起來。
楚文帝吃的不多,中間還有出神的時候。
裴芩心裡門清兒,嘴上是一個字不多說,就埋頭吃自己的。跟皇帝說的太多太近,那基本跟死也親近了。雖然她現在也差不多了,不過她還想垂死掙扎一下,爭取死的慢點。
結果,吃着吃着,裴芩這邊就吃撐了。
“朕這都吃不下了,你還有臉吃撐!?”楚文帝一看她打飽嗝,頓時黑了臉。
裴芩眨眨眼,“那…。那我下一頓不吃了?”
“不吃了!”楚文帝瞪她一眼。
裴芩心裡罵娘,讓老孃隨便吃的是你,不讓老孃吃的還是你,特麼的朝令夕改,怪不得活不長了!
“在心裡罵朕?”楚文帝問。
“沒有啊!”裴芩茫然的看他。
楚文帝哼了聲,“諒你也不敢!”
裴芩暗搓搓的也哼一聲,就罵你就罵你就罵你咋地了!你又聽不見!
“去拿那個一指沒!”擺手,楚文帝讓她下去。
裴芩應聲,出來讓盧海出宮去找蕭雍拿她的手槍。
蕭雍見到盧海,張張嘴,沒有多問,把手機遞給她,“任何時候,務必保證芩姐姐安全!”她現在被留在宮裡,連父王都見不到她,出事都不能援手。
盧海點頭,拿了手槍回宮。
裴芩又跟楚文帝唱起了五環,“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
盧海在外等了半天,才聽石宿出來接了東西拿進去。史上最抽風,皇上把寶押在她身上,不怕全盤皆輸?
“這個東西怎麼用的?”楚文帝拿在手裡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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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芩接過來,上膛拉開保險,伸手對準了一圈,瞄準了石宿,“只要扣動扳機,嘭的一聲,石宿就被一指沒了!”
石宿嚇的臉色一白,身子頓時僵硬了,“將軍!將軍可別嚇奴才啊!奴才膽子小!”他可是看了那裴家軍首領的死相,一個血洞直接就死了。
裴芩翻了一眼,收回手。
楚文帝沒有見過,他只見過迫擊炮發射和手雷炸彈,示意了一眼石瑞。
石瑞就拿了個畫瓢放在遠處,讓裴芩打。
裴芩就知道會讓她試,給手槍裝上劣質消音器,瞄準畫瓢,嘭一聲,畫瓢碎裂,子彈卻繼續飛出去,蹦一聲深深釘進了門板裡。
石宿哎呦一聲,跪坐在地上,“將軍剛纔要是指着奴才,奴才這條小命可就沒了啊!”
“再拿來給朕看看!”楚文帝伸手急道。
裴芩遞給他。
楚文帝見識過這小小暗器的神器,再拿在手裡眼神就多了份嚴肅慎重,“這個暗器還有多少?”
“至此三把。”裴芩說着,看他瞄了下眼前的兩把,放低了聲音,“還有一把我給墨珩了。”她既然弄出了這個玩意兒,總不能還眼看她男人沒有。
“嗯!你對他倒是情深義重!”楚文帝無可無不可的說着,眼神卻有些不善的斜着裴芩。
裴芩朝屋頂看了眼…。屋頂太高,咳了聲,“那個…。這一把和這一包子彈就給皇上吧!”
“朕看你好像捨不得!”楚文帝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沒有!兩把都給皇上也行!”裴芩咬牙道。
楚文帝笑了下,開恩道,“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給你留一個防身吧!”
“謝皇上!謝皇上!”裴芩趕緊拿過來一把,順手把子彈也撈走。奶奶的!拿走自己的東西還得感恩戴德!
“下去吧!明日隨朕上早朝!”楚文帝拿了手槍,就放過了她。
裴芩趕緊應聲,退下。
還沒等她走到門口,楚文帝又加了句,“今晚你回去好好想一下儲君人選,明日早朝朕要問!”
裴芩撲通一聲被門檻絆倒趴平,摔了個狗啃式。
楚文帝愣了下,頓時爆出一陣的大笑聲。
裴芩憤憤的爬起來,憤憤的轉身回了廡房。老孃就不想就不想就不想!本來胸就平,還天天束胸,這一下給砸的,她都要沒有了!
盧海也覺得好丟臉,快步跟着回了。
裴芩反正臉皮也丟的差不多了,進了屋,斜着眼看盧海和劉渢,“男人喜歡胸大的還是胸小的?”
盧海嘴角抽了下,“我是女的。”
裴芩眼神落在劉渢身上。
劉渢冷漠着臉,眼神朝盧海胸前掃了兩眼。有啥樣的主子就有啥樣的侍衛。
盧海察覺到他的眼神,立馬怒視過來,“你看什麼!?”
劉渢淡淡收回眼神。
裴芩看出戲來了,也不顧自己丟人的事兒,摸着下巴就開始琢磨了。盧海今年雖說不小,但劉渢也是沒媳婦兒的,況且三十的人也一把年紀了,嗯,有發展!
盧海還能不瞭解她,看她眼神打轉,涼涼的提醒她,“明日早朝。”
裴芩瞪她一眼,“盧海!你會嫁不掉的!”
“我是寡婦,沒打算嫁。”盧海冷聲道。
裴芩看到劉渢瞥了她一眼,神情更冷漠了,哼哼了聲,“走着瞧!”睡覺!去特麼的早朝!去特麼的人選!誰有本事誰上位!
根本沒想的人呼呼大睡。
看了場笑話的楚文帝也多睡了個時辰。
皇上早朝時突然吐血昏厥,嚇壞了滿朝文武大臣,已經幾天沒有上朝,私底下都猜着皇上病來山倒,可能就此倒下了,所以也造成了很多大臣趕緊站隊。
這裴漢三剿匪回京就直接留在了宮裡,皇上還能上早朝了,一衆來參加朝會的文武大臣都三五成羣小聲議論着,在各自的陣營交換着意見統一着戰線。
“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聲響起,多少都帶着點激動。皇上今日上朝,必是儲君人選出來了!
楚文帝一身明黃龍袍,病中依舊不減威嚴,“衆愛卿平身。”
“謝皇上!”衆臣起身。
“此前裴愛卿剿滅亂軍一事……”楚文帝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宣召裴芩上殿受封。
裴芩一身軟甲,面沉如水的上殿,走過一衆文武大臣,心裡那是無比的惡寒。皇帝老兒非要讓她上殿手瘋狂,是病糊塗了吧?早就知道她是一女的,還要她來受封。要是她女扮男裝被人拆穿,豈不是要玩完了!?
她心裡打着小算盤,聖旨都念了啥也沒記住,反正說她研製回回炮,迫擊炮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啥啥擊退瓦刺奪回江山居功至偉,然後封了她做……。
“護國將軍!快接旨吧!”石瑞看她神遊去了,出聲提醒。這位也真是能耐,身爲一個女人被封了二品將軍,她接旨還能神遊去,就這麼不在意!?
裴芩剋制着面部肌肉抽搐,伸手接了聖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特麼的,賞她一堆東西就行了,賞她繼續當個將軍是個毛意思啊!賞她建設炮營製造局是個毛意思啊!還護國,護國,就她這小身板,能護得住!?孃的!讓她去弄啥的製造局,這不是讓她打一輩子工嗎!?
滿朝文武大臣看她那小身板,也都覺得這封號甚大,他壓不住。不是說功勞,要說功勞,封侯拜將都不爲過,只是看着他的真人,這裴漢三…。裴將軍…咋那麼讓人想護他的感覺?而不是讓他去護國啊!
裴芩心裡已經罵了很多遍了,由慢到快,直到石瑞碰她一下,示意她站到行列中去,有大臣要奏本了。
左右看了看,裴芩站到左邊,把一旁的二品大將擠一邊去,她站那。
旁邊的竇老將軍面部一抽,要不是想着他沒上過朝,就認爲他故意在找茬了。看她一副找不到地方站的樣子,竇老將軍往旁邊挪了挪。
楚文帝在上面看着,見她左右瞅瞅站進行列裡,立馬就把隊形打亂了,也是無語了半天。
這下也都知道,裴將軍是個不會當官的。
但一入朝就被牽扯進儲君之爭,皇位變更中,不知道這位裴將軍會不會真的英年早逝。
裴芩也在想她英年早逝的事,墨珩那貨還在邊關打仗,上次來信說是帶兵打入戎族內部,先佔領戎族老窩再調頭收拾遼東的吉勒大軍,現在不知道啥情況了。可這京城馬上要大戰了啊!她走不掉,她寶貝閨女還不知道在哪呢!
“裴愛卿!你以爲如何?”楚文帝突然點名到裴芩。
“啊?”裴芩一臉懵逼的擡頭,她沒聽見啊!
楚文帝眸光一沉,“你以爲如何?”
“臣…。臣…以爲…。臣以爲…。”裴芩眼神餘光左右掃了幾遍,忍不住罵娘。屁啊!職位太高了,前面沒啥人,連有個提醒的都沒有。就好比準備睡覺被老師提問,想求救同學們,發現自己坐在第一排一樣。
“你以爲什麼?”楚文帝看她那左右亂瞄的眼神,忍不住皺眉。
一旁的竇老將軍覺得這護國將軍裴將軍挺面善,反正他老,就倚老賣老了,“皇上!裴將軍新入朝,怕是對朝中之事不熟。”
不熟個屁!她是壓根沒聽見他問了啥!楚文帝臉色有些沉冷。
裴芩朝上看一眼,暗縮了縮脖子,“皇上!如今之勢,當以立儲爲重。”
滿朝大臣詫異的看她,剛纔他們商議的就是立儲之事啊。
裴芩往另一邊後面一瞅,頓時有種打自己臉的衝動,原來問的就是這個事啊!她只能咬牙繼續道,“皇上,如今當以立儲爲重!”
見她又說一遍,這羣彎彎繞的大臣們就開起了腦洞了。他這是沒有支持的人,是保持中立了啊!當以立儲爲重,這是立誰都無所謂,趕緊立出一個來就行了啊!?
裴芩就是這意思!愛立誰立誰!趕緊的立!
塵埃落定,大家各安天命!也省的掙來搶去,要死多少人啊!保不齊她這護國將軍,還沒出去威風,就已經完蛋了。
也有那精明的,想幾邊都不沾,要麼不說話,要麼也順着裴芩的話說。甭管立誰,趕緊立了再說。至於和慶王那太過陰柔美麗的面容,史上皇帝也有長得美的,勤政治國,也無傷大雅。
最後楚文帝氣的咳嗽了一串,“退朝!”也沒確定出儲君人選來。
裴芩估摸着她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沈頌鳴那貨是個精明的,察覺到不對勁兒,可能已經帶着九兒和喜兒跑遠了,她回去見不到人,也能見個信兒啊!
下朝出來,文武百官這下可算近距離接觸到裴將軍真人了,紛紛來道賀。
“恭喜裴將軍!賀喜裴將軍了!”
“裴將軍果真年輕有爲,後生可畏啊!”
“裴將軍當之無愧的少年神將啊!不知將軍可有家室?”
裴芩一個腦袋兩個大。
沈弼過來,“裴將軍!”
他一來,其他派別的大臣比不得他職位的,就紛紛退讓開。如今滿朝文武大臣都知道,首輔江甘江大人年邁,內閣之事多是由次輔沈弼插手。等江甘退下,那這首輔人選只怕就落在沈弼身上了。
“沈閣老!”裴芩見他,拱手見禮。
“恭賀裴將軍了!”沈弼也笑賀一聲,看裴芩稚嫩的少年模樣,卻沉穩淡定的很,並不似旁的少年得意猖狂行事,就知他心智不淺,不似面上看着容易對付,“裴將軍要建炮營製造局,不知何時開始?”
炮營製造局建設是工部和兵部負責之事,他是刑部,也輪不到他插手。只他現在是次輔,他過來插手,一旁的工部侍郎也只不敢多言。
“待工部選址,即刻開始。”裴芩答道。
沈弼直接介紹,“裴將軍不如去之前的織造坊看看,那地方可以暫用。”另外選址不止人力物力財力要消耗,時間也會拖的更久。
裴芩看向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忙答,“是有之前老織造坊閒置着,將軍可先行去看過,若是當用,工部立馬收拾改造出來。”
裴芩點點頭,叫了個小太監跟石瑞傳話,她去看織造坊的地方。就帶着盧海和劉渢跟自告奮勇的工部侍郎程大人出宮了。
閒置的織造坊雖然老舊了些,但改建修葺一下,完全可以暫時用着,比個衙門大多了。
裴芩看了下,當即就讓工部先修葺改造,指了幾處都改成什麼樣子,又讓這次跟她出戰的親衛兵過來幫忙,她這次也弄了個小的製造坊,他們也清楚簡單流程。
劉渢看向盧海,示意她留下督建。
盧海冷眼瞥了他一眼,沒有同意。雖然炮營製造坊她的確熟悉的多,但裴芩身邊離不了她。
忙了一晌午,程大人看了看天,笑着過來,“裴將軍!這處要休整改建,日夜趕工兩天就能全部改好。”
裴芩點點頭,“儘量快點。”她寧願住這!
“是,將軍!現已經正午了,將軍還請移步,下官已經備好了酒菜。”程大人一臉善意的看着裴芩。
“不必了!我餘毒未清,酒不能喝,很多東西不能吃。”裴芩直接拒絕,誰樂意跟他一個不認識的一塊吃飯,再說那吃的是飯嗎!?
程大人愣了下,沒想到被拒絕的這麼徹底。
裴芩謝過,直接帶着盧海和劉渢幾個出來,正準備找個地方去吃飯。
蕭雍帶着兩個大食盒過來,“將軍!吃食已經準備好了。”
他一直以裴芩親兵的身份在軍中,回京後沒有和大軍一塊,也沒人懷疑,都以爲裴芩讓他去辦別的事去了。
裴芩看他送了飯,叫他過來,找了個地方擺飯。
“都是大夫做的藥膳。”蕭雍看了看她的臉色氣色還不錯,把菜擺出來。
程大人一聽是藥膳,也不好跟過來搶着一塊吃,只好告辭,到一旁吃一點,再回來監工。
吃完飯,一下午時間,裴芩把所以要改的地方,全部按照她要求劃分出來改造。
看了眼天色,裴芩又看遠處的兩個小太監,認命的洗了手,跟蕭雍招呼一聲,讓他看着這邊,她回宮。
“將軍!皇上已經在等將軍用膳了。”石宿過來行禮。
“我換身衣裳。”她忙活了一天,全身都快不能要了。
石宿早已經讓人備了熱水。
裴芩脫了軟甲,一張紙隨着掉了下來。疑惑的撿起來,瞪大了眼,“臥槽!誰特麼給老子塞的!?”
十萬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