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誓不罷休

有裴茜眼看着了真實情況,大夫還沒來到,消息就傳出去了。

街上不少人聚集過來,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冤魂索命。昨兒個那麼多人都傳是裴文盛捂死了庶弟,官府卻沒有問出話,讓他暈過去就回家了。結果這夜裡就遇到了冤魂索命這樣怪異驚悚的事。

衆人都心有慼慼的過來看,小聲議論着,怕碰上了啥不乾淨的,又忍不住心裡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裴文盛昏死了過去,錢婉秀和裴文臣就把他搬到了自己屋裡,請了大夫來。

大夫先紮了針,又開了藥方子,裴文盛卻沒有醒過來,“他這是被夢魘着了,受驚過度,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我開的藥先給他喂上兩碗,讓他先安安神,好好睡一覺,就沒事兒了。”

“還真是幸運啊!在公堂上都要問出話來了,結果一招裝暈,就暫時脫險了。到了家,又被夢魘了,莫名其妙跑到死人屋裡睡覺受了驚,這下不醒過來,也沒法認罪了。”裴茜涼涼的說着,睥睨着裴宗理和錢婉秀幾個。

“沒有證據的事,你膽敢胡亂誣衊!?”錢婉秀扭頭,恨毒的盯着她,眼中殺意閃爍。

裴茜一聽,呵呵呵冷笑,“宣講夫人還真是好臉面!你們沒有證據就能污衊我們指使奶孃殺人。現在外面到處都在說,人是裴文盛殺的,而他昨兒個半夜又自己跑到死人屋裡睡覺,話卻不允許別人說一句!?”

“是你們!你們有人故意把五少爺搬到那屋裡的!就是爲了陷害五少爺!”錢媽媽恨怒的大叫。

“那你們自己說說,有人把裴文盛弄到了死人屋裡,從裡面關上門窗,那個人他是咋出來的?剛纔衙役撞開門的時候你們也都見了,找了,裡面除了我們看不見冤魂啥的,可沒見到一個人。”裴茜終於逮住機會,還讓他們污衊謀害?那她就不是裴茜了!

門外的人也都嗡嗡議論個不停,門窗都從裡面鎖死的,那裴文盛是自己進去的?誰引他進去的?

就有人猜測的講,“聽說啊,有一種叫魂兒,說是被害死冤魂,沒法投胎。他們就在北害死的地方,陰氣最重的地方叫魂。誰害死了他,他就叫誰的魂兒過去。這裴文盛……”

這麼一說,外面的人也都毛骨悚然。

“你胡說八道!你們都胡說八道!不要在我們家裡妖言惑衆!”錢媽媽大罵。

裴茜陰冷的看着裴宗理和錢婉秀,“自己的兒子捂死自己兒子,事情都做出來了,還不許人議論?這還不是鄙棄打罵呢,就受不了了?”

“你在報復我們!是你個下賤胚子報復我們!”朱氏指着她叫罵。

“報復你們?真報復你們,這些年你們就不會步步高昇,還一次次的謀害我們成功,搶我家紅薯封賞了!這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自己作死!”裴茜恨意的眼神盯着幾人。

“你…封賞是朝廷發的,你怪朝廷發錯了封賞,找皇上去評理啊!對付我們算啥!?”朱氏怒憤的臉色發青。

裴茜冷冷勾起嘴角,“朝廷不會發錯封賞,是你們拿錢去買通人,搶了本該屬於我們的封賞。還不要臉的沒中過紅薯,卻做了官。現在,老天爺睜開了眼,你們自己作死,你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你個下賤胚子…。”朱氏叫着她罵。

裴茜握着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把她的老臉給撕爛,“你個老不死再罵,我把你的其餘的牙都給掰掉!”

朱氏呼吸一窒,看着她兇狠仇恨的樣子,不敢再大罵,“…。你們就沒有王法了!老天爺早晚要收了你們!”

“沒有人謀害,老天爺不會收那麼快收我們!倒是你們,還是想想,殺了人,王法會不會放過你們!看你們殺人的會咋死!”裴茜深深看錢婉秀和裴宗理一眼,轉身出去。

走出門還不忘給幾個衙役說,“奶孃不是說她打水出來看見了陳氏在院子裡嗎?殺人也就那一回的時間,說不定陳氏親眼目睹了,在包庇兇手呢!好好把她審問一番,說不定就出證據了!”

幾個衙役忙也跟着出來,“裴三小姐真是心細如髮,竟然發現這麼個漏洞!其餘人不招,那陳氏估計看見了,拿刑具一嚇唬,說不定就招了!”

“包庇殺人兇犯也是要坐牢的!”裴茜說一句,大步帶着人回了小別院。

錢婉秀和裴宗理幾個都臉色難看至極,要是陳氏招了,裴文盛就逃脫不掉殺人罪名了。

“爹!娘!我有一個辦法……”裴文臣等所有人都出去了,跟裴宗理錢婉秀說。

衙門這邊,江本新已經升堂了,公開審問陳氏和奶孃,“你們兩人再說一遍當日的情景,若膽敢隱瞞,休怪本官大刑伺候,治你們一個包庇罪!大牢關你們幾年!”

一說大刑伺候,陳氏頓時怕了,還有包庇罪,那她要被上刑打個半死,然後再關牢裡幾年?那她肯定完了啊!不說有錢她享福不上,兒子出息了她沒風光不上,還要坐牢。等她坐了牢,裴厚理那個畜生肯定再找個年窮漂亮的寡婦。兒子也要看不起她這個娘了。那她還要錢婉秀的玉鐲子和金銀首飾能幹啥?在牢裡戴嗎?

奶孃還是原話不改,她就打水回來看見了陳氏,至於陳氏在她從廚屋裡打水出來之前看見了誰,她就不知道了。

而現在裴文盛受驚過度還昏迷着,問也問不出話,要是能從陳氏這裡突破,這個案子就能破了。

陳氏極度不想捱打,更不想坐牢,可想着她要是把裴文盛招出來,那後果…。也不會好了。裴文盛死了,錢婉秀和錢家肯定會恨死她的。說不定還會對付她兒子,對付文禮。不!肯定會對付文禮的!

“來人!打板子!”江本新看她心怯,發令道。

衙差上來拉了陳氏按在長凳上,掄起大板子就開始打。

陳氏疼的嗷嗷叫,也幸虧是冬天,穿着厚棉衣,不是特別的疼。

外面人羣裡喊,“穿那麼厚的棉衣,這兩板子就像撓癢癢一樣,肯定不咋疼,也沒啥用!就該扒了衣裳打!”

“對!扒了衣裳打!”幾個應和,衆人也都覺得應該。憑啥別的人有犯啥罪挨板子是扒了衣裳打,就她陳氏還穿着厚棉衣!?

陳氏恨得叫罵。

板子停了,又上了夾棍。

這下就疼了,十指連心,那是鑽心的疼。

“陳氏!你不招,該他的殺人罪也逃脫不了法網!等拿了真兇,你一個包庇罪,大牢裡關你幾年!若是自己招認,本官還可從輕發落!”江本新大喝。

一聽從輕發落,陳氏立馬就動心了,哭着喊冤枉,“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饒了我啊!饒了我吧!”她閨女文麗已經嫁給太子詹事府當官的,大兒子也跟着要跟太子辦差事了。一家幾口都去了京城,錢婉秀再能耐,也不能到京城去對付他們家吧?

她這邊一說招,江本新擺手讓停下。

陳氏疼的淚流滿面,哭個不止,心裡也是又怕又恨看。

“還不從實招來!”江本新怒叱。

“大人!我看見…。我看見是…”陳氏心裡還有一絲猶豫,要是真的把裴文盛供出來了,錢婉秀兒子被治個殺人罪,那她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那裴文盛才小小年紀就敢殺人,錢婉秀是更心狠手辣的。她不會殺了她吧?

“看見了誰?”江本新沉聲追問。

陳氏咬咬牙,“……裴文盛,看見他從裴文傑屋裡慌慌張張出來。隨後奶孃就端水從廚屋回了裴文傑屋裡。”是他裴文盛自己殺了人,那就怪不得她了!就算錢婉秀說給她好處,可哪比得上她的命重要啊!她要是坐牢了,就完了!說不定他們還想把捂死裴文傑的罪名按她頭上,讓她當替罪羊呢!

門口的百姓聽竟然真是裴文盛,都震驚唏噓不已。雖然傳言這麼說,可大多人心裡還是不相信裴文盛小小年紀,竟然殺人的。就算再不喜歡庶出的弟弟,也不能捂死他啊!才幾個月的小娃兒,也下得去手,真是小小年紀太狠毒了。

這時外面一個矮瘦的男子臉色發白的過來,喊着他是來自首的。

有人認出他來,是錢婉秀綢緞鋪子的夥計周財。

江本新讓把人的帶上堂,問話。

周財兩腿沉重的進來,跪在堂下,“大人!草民是來自首的!裴文傑那小兔崽子是草民捂死的!”

衆人一聽,頓時議論開來。剛纔陳氏都已經招了,她上茅房的時候見到裴文盛從裴文傑屋裡慌慌張張出來,奶孃進去裴文傑就已經沒氣死了。而且裴文盛昨兒個上堂時,嚇成那樣,半夜裡又出現了冤魂索命的事。這個周財,竟然來自首,說人是他殺的!?

陳氏看着周財聽他自首殺了裴文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錢婉秀的手腳還真是快,竟然這麼快就找出來了個替死鬼。可她剛纔,已經把看到裴文盛的事招了…。

“周財!你是如何殺人,爲何殺人,從實招來!”江本新冷笑一聲,高聲喝問。

“大人!”周財深吸一口氣,“是草民喜歡書畫,想要娶她。家裡多出個妾生的小少爺,書畫爲夫人心憂,跟草民抱怨了幾回。草民就決定報答夫人知遇之恩,也好讓她把書畫嫁給草民,就偷溜進院子裡,趁機捂死了裴文傑那小野種!草民逃出來的時候,碰見了五少爺,嚇着了他。還碰見了大太太,出來上茅房的時候。”

“是這樣嗎?裴文盛可跟你一塊進了裴文傑的屋裡?”江本新又問。

“沒有!是草民一個人悄悄去的,誰也沒告訴!就想着給夫人除掉這個麻煩,好娶了書畫回家!”周財忙道。

“可就在剛剛,陳氏已經招認,她見到的從裴文傑屋裡逃出來的人,是裴文盛!而並非是你!”江本新驚堂木啪的一聲。

周財一驚,看向陳氏。她出賣了夫人?

陳氏急忙反口,“不是的!不是的!那是你們打我,給我上刑,逼我說的!是他!就是這個周財!我看見的就是他從裴文傑屋裡出來,然後偷溜走的!”

“大膽陳氏!你在愚弄本官嗎!?”江本新怒了。

門口的百姓也都指指點點,說啥周財是替死鬼,出來給裴文盛替罪的。陳氏都招了,現在又翻供。

陳氏大喊冤枉,哭喊着疼死了,被打死了。

江本新當即讓人去看裴文盛醒來沒有,什麼時候醒來,即刻帶上堂。聽是還沒有,當即就把陳氏,和周財押入大牢,奶孃釋放。

奶孃哭着磕頭,喊青天大老爺。

事情的進展,很快就送到了小別院。

“出來頂罪的,讓他頂個夠!”裴茜咒罵。

裴芩陰沉着臉,一時沒有說話。

一時間,整個原陽縣都在議論這件案子,簡直曲折離奇,一回一個兇手,到底誰纔是真兇!?

裴文盛下午就清醒了過來,被衙役盯着,很快就帶到了衙役大堂。

再次升堂,裴宗理和錢婉秀,趙麗娘和朱氏,也都和裴文盛一塊到了。

裴芩和墨珩,裴茜也到了。

外面圍滿了百姓,都等着看這件案子咋判的,誰纔是捂死裴文傑的兇手。

而周財的出現,讓趙麗娘再次那恨意對準了錢婉秀。這個周財是錢婉秀綢緞鋪子的人,是他從汝寧府帶過來的,他要是兇手,那肯定是受到錢婉秀指使了!

周財不承認他被受人指使了,說是就弄死了裴文傑,給錢婉秀除掉一個麻煩之後,好讓她把書畫送給他。他就是聽了書畫幾句抱怨,見錢婉秀也心情不好,這才自己想了個主意,下手的。

裴文盛白着小臉,精神很是不好,江本新問話,他連忙說,“…。看見…看見周財了!是周財殺了人,從那屋裡出來的。”

陳氏也喊着她也看見了,殺人的就是周財,她和裴文盛都撞見了,證據確鑿。

“周財!本官再問你,你認罪的可否屬實?”江本新問。

“回大人!草民說的都是實話!草民一時衝動,現在已經後悔了,求大人法外開恩!”周財趴下磕頭,哭着求道。

師爺把供述寫好,拿過來。

周財看了下,就直接畫押了。

錢婉秀看着他畫押,案子也定下來,忍不住微微鬆口氣。現在就警惕裴芩和裴茜她們死咬住不放了。

裴茜沒有死咬住她不放,看事情成既定事實,彷彿認了一樣,指着陳氏和裴文盛道,“你們既然都看見了兇手,在公堂上問話卻不從實招認,就是包庇周財謀害人命,治你們一個包庇罪跑不掉!”

陳氏臉色一變,咧開嘴就哭,“我已經招了,我已經招了啊!”

“不僅你們兩個,還有你,錢氏!你是知道裴文盛看見了周財殺人了,所以他躲在家裡,你卻捏造他出去玩的話,反而污衊奶孃殺人,污衊三品夫人,該當何罪!?”裴茜又指着錢婉秀,怒哼。

錢婉秀臉色發青,“不知者不罪!我是看文盛嚇成那樣,才以爲他看到了奶孃殺人,並不知道人是周財殺的。”

“不知者不罪?失手殺人也是殺人,宣講夫人不承認,那就算了。把那些污衊他人,包庇罪犯的,嚴懲以待!否則我原陽縣人人都可以隨意污衊,肆意包庇殘害人命。”裴芩冷聲道。

錢婉秀張嘴要說話。

裴芩幽幽看過來,“皇上既封我爲原陽夫人,我就有責任爲原陽縣盡微薄之力。維護朝廷律法,懲惡,揚善。宣講夫人有異議?”

她直接端出誥命原陽夫人的威勢,讓錢婉秀一時間生生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道,“江大人!文盛還是孩子,求大人法外開恩!”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裴芩面無表情道。

這是他們昨兒個攻壓裴芩的話,現在被她原封不動返還了回來。

錢婉秀咬咬牙,掂起裙子跪下,含淚道,“法外不外乎人情,求大人開恩!從輕處罰!我們願意交罰金!”

“看來現在,錢是個萬能的了。什麼都能買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買到人命!?”裴芩嘲諷冷笑。

錢婉秀心裡一顫,怒瞪着她,悲憤道,“裴芩!就算你是原陽夫人,你對我們家有仇怨,就對一個才半大的孩子如此狠心絕情想要在他病中,要他受刑不可嗎?”

裴茜當即就狠狠呸了一口,“自己陰狠毒辣,不知道做了多少陰私事兒,謀害過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竟然還有臉罵我們狠心絕情!?那死的人,可沒見你們可憐人家!”

“一切按律法規定!”裴芩冷冷瞥了眼裴文盛。

陳氏張嘴就要罵,“…不要臉的公報私仇!你們不得好死!”

兩個衙役上來,左右開弓,啪啪狠狠甩上幾個巴掌,“公堂之上不得喧鬧,且辱罵三品夫人杖責十板子。”

一聽又要打十板子,陳氏不敢再打,哭喊着冤枉。

“人是周財殺的,你們包庇屬實!來人,每人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江本新發令。

裴文盛一聽五十大板,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錢婉秀哭着上來抱住他,“文盛!文盛!”

“大夫!”裴芩冷聲吩咐。

一旁等着的大夫,很快就被招上堂來。

江本新命他立馬給裴文盛扎針。

裴文盛平日雖然啥活兒都不幹,嬌生慣養,但好吃好喝的,身體還是很好的。也就早上驚嚇了,這次可沒那麼大驚嚇。

錢婉秀的包庇污衊罪還是強行否認的,根本擋不住。

大夫上來一紮針,裴文盛疼穴猛地一疼,嗷一聲就叫出來,人也醒過來了。

“行刑!”江本新高聲吩咐。

幾個衙役上來架住裴文盛,就把按在了大板凳上,沒有扒他厚棉衣。

陳氏也被架起來,重大五十大板,這些板子打完,她都要被打殘廢了吧!?

裴文盛也才十二歲,五十大板下去,打的狠了,那是能要命的了。

裴宗理雖然恨怒他出手恨毒,竟然捂死親弟弟,但也不能就看着他被打死,跪下求情。

江本新誰也不聽,板子照打不誤。還想追究裴宗理和錢婉秀誣告之罪。

板子打下去,裴文盛慘叫不停。

陳氏也殺豬一樣叫喊,求着別打了。

錢婉秀哭着痛不欲生,跪着求情。

裴宗理看着二兒子受罪,也心裡不好受,跪求江本新不要打了。

江本新一臉冷沉,理也不理,直到五十大板打完。

裴文盛已經奄奄一息,整個屁股後背都火辣辣的疼,疼的不像自己的一樣。

陳氏更是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流出來。

朱氏怒恨的瞪着裴芩和裴茜,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裴文臣也陰測測的看過來幾眼。

周財被押入大牢,等候處決。

裴宗理和錢婉秀,朱氏污衊裴芩指使奶孃殺人,當堂賠罪道歉。

朱氏氣的鼻子都要歪了,臉色發青,“我們之前根本就不知情,不是不知者不罪嗎!?憑啥還要我們賠罪道歉!?”

“沒有證據,僅憑猜測就胡亂誣衊當朝誥命夫人,本官已經念在你們起先不知情上,饒恕了你們刑罰!還不快自去賠罪道歉!?”江本新冷聲喝道。

朱氏恨得咬牙切齒,讓她給裴芩這小賤胚子賠罪道歉!?老二媳婦兒不是給這個縣令送了兩個漂亮丫鬟當侍妾的嗎?咋不管用!?

裴宗理和錢婉秀卻心裡知道,江本新雖然收了兩個丫鬟做侍妾,但他心裡也是畏懼裴芩的。怕她也想對付黃縣令一樣對付他,明面上也必須偏頗她。

賠罪道歉。三人沒有一個甘願的。卻一個個都得上前來。

裴文臣站出來,“大人!有道是父債子償,既然是我爹孃和奶奶誤會,這賠罪道歉,就由我來吧!”

朱氏頓時鬆了口氣,雖然讓孫子給賠罪她也惱恨,但至少不用她拉着老臉還得給她個小賤人賠罪。

錢婉秀哭道,“文臣…。”

裴宗理也有一絲欣慰,至少大兒子是個好的。

“你有資格嗎!?”裴芩睨視着他。

裴文臣臉色一僵。

裴茜鄙夷的冷哼,“誰犯下的事,就該誰來擔起!”

看她深意的眼神,錢婉秀恨惱萬丈,兩眼恨毒,隱濃濃殺意的走上前來,“給原陽夫人…。賠不是,請你諒解,原諒我們不知情。”這個小賤人!這次又讓她躲過去,下一次,她絕對不會再有這個幸運!不弄死她們,她誓不罷休!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喜可賀第三十三章:給你換雙狗眼第一百九十六章 如此不檢點第二百三十章:好白菜被拱第七十一章:打爆你第四十二章:好好的解釋第二十一章:定你個屁的親第二十二章:老孃分家第二百二十六章:餘氏之死第一百五十章:總是在心塞第三十二章:囂張的過第十九章:鳥屎頭上落第三十二章:囂張的過第一百三十四章:非君不嫁的表姐第一百七十八章 揚眉吐氣第二百零二章:一塊去任上第八十三章:你覺得我能上天呢第九十二章:保衛八顆門牙第一百九十七章 給個名分第一百章:竟然做了這種夢第一百十七章:很快鬧掰離婚第二百八十章 大姨娘第四十章:留了半碗肉第一百七十六章:臉皮夠厚第八十二章:裴大香餑餑第八十一章:只憋出個屁第六十六章:養大的白眼狼第二百六十章:錢婉秀之死第七十三章:全部趕出去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喜可賀第三十六章:今晚我看着你們第九十七章:你現在不想還可以改第七十九章:這個瞎子有病第三十一章:生活需要妥協第二百四十九章:蛇蟲一窩第二百五十一章:這坑有點大第五十九章:找你親爹去第四十六章:錢花完再掙第一百章:竟然做了這種夢第三十三章:給你換雙狗眼第一百六十章:賠償五百兩第一百八十一章 休了你第一百零六章:別讓我戴了綠帽子第一百八十八章 定時炸彈第一百五十章:總是在心塞第二百七十九章 謝怡逃跑第二百二十三章:吃得苦中苦第二百二十八章:裴芩我恨你第二百六十章:錢婉秀之死第五十九章:找你親爹去第四十二章:好好的解釋第二百四十章:天策上將第九十二章:保衛八顆門牙第八十七章:番邦奸細第一百四十章:打死錢糧師爺第一百四十章:打死錢糧師爺第二百七十二章 過繼給你個兒子第二百二十九章:吐血三升第二百三十六章:國民夫君第十九章:鳥屎頭上落第二百一十一章:不容於世第一百四十四章:又一年春試第七十七章:沒安好心第四章:長姐瘋了第七十四章:你們會輸的徹底第一百九十六章 如此不檢點第二百零七章:北上救夫第一百十二章:連爹都當上了第十七章:兼祧的大伯第一百八十一章 休了你第二百七十三章 六成把握第二百二十八章:裴芩我恨你第八十五章:還讓別人活嗎第八十二章:裴大香餑餑第一百四十八章:活着沒奔頭第一百九十章 龍生龍鳳生鳳第一百十九章:你妹喊你回家吃飯第一百五十六章:做一票大的第一百七十二章:只想娶你一個第一百二十二章:結爲乾親第六十三章:籌備起來第二百零六章:護妻狂魔第三十七章:再進縣城第二百四十二章:親事拖延症第二百四十九章:蛇蟲一窩第二百三十五章:護國將軍第二百零五章:攀親戚第一百八十一章 休了你第五十四章:這纔是沒教養第二百二十二章:白手起家第一百七十四章:不要再姓沈第二百六十二章 死期到了第一百四十章:打死錢糧師爺第三十章:吃頓飽飯第一百五十八章:惹了怒恨第四十八章:私藏的銀子第二百五十七章:長姐夫的深坑第二百零一章:進門可以第二十九章:長孫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