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大家清楚的看到,山雞哥的嘴角還有鼻孔裡。不斷的流出黑色的毒血,讓人看着都膽顫心驚。
“山雞哥?”
山雞的幾個手下,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嚇的有些腿軟,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好好的會變成這樣。但看着張舒曼的目光,立時染上了一抹恐懼。
生怕下一個變成這樣的也是他們,果斷的一同丟下了手中的西瓜刀。飛快的各自跑了,這個時候無所謂義氣不義氣。這些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出來混,他們也只是想跟着山雞一起發發小財。
沒有想死,見山雞哥靠不住,也怪不得他們。
“不,你們?該死,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連吐了幾口黑血,山雞哥沒有再瘋狂的磕頭。恢復了少許的神智,看着沒有義氣各自跑路的幾個手下,山雞氣的想殺人。咬牙切齒的瞪着張舒曼,山雞喘着氣仍想咒罵什麼。
只是很快又感覺到一股更讓人抓狂的劇痛傳來,痛的山雞真想就這樣一頭撞死算了。倒在地上,痛苦的滿地打滾。
“他怎麼了?”
眼神詢問了着張舒曼,姚天麗也懷疑這其中,是不是張舒曼偷偷的做了什麼手腳。想比爺爺以前用的那些手段,姚天麗發現真不夠看。果然是前輩,做了手腳,她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看着山雞哥的慘狀,姚天麗同情說不上,幸災樂禍居多。
自己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也是罪有應得。像這種人渣,少一個也是對社會的貢獻。據姚天麗所知,被山雞對禍害漂亮的女人,情有獨鍾。
不少玩過的,丟去轉手賣到夜場的更不在少數。按大家話,山雞就是姑爺仔,吃軟飯的。
搖了搖頭,張舒曼並沒有告訴姚天麗,是唐武出的手。
“張小姐是練家子吧,身手怕是有大師級別了。這種人渣,死了也是活該,天麗你別怕警察那邊我會讓律師過來處理。”
看着已經奄奄一息癱在地上,進少出氣多的山雞哥。沈星辰很適宜的上前,表現一手,藉此吸引姚天麗的注意。哪怕這點小事,不用他出面,姚天麗憑自己的人脈照樣沒有問題。
不過,沈星辰聰明就是聰明在這點,懂得利用一切討好吸引女人的目光。讓人記住他的好,哪怕這些只是多此一舉。
“謝謝你星辰,不過不用了,這點事我能處理好。”
衝沈星辰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姚天麗聽到警鳴聲。快速的跑去電話亭,拔通了律師事務所的電話。找到王師叔,也是爺爺的茅山弟子,同時也是香港有名的大律師。
這點小事,找王師叔來解決準沒錯。
等姚天麗掛完電話,持槍的特警大隊也匆匆的趕到。原本還以爲是片場發生了什麼大暴動,看到的結果卻是出人意料。
眼尖看到滿身是血癱在地上的混混小頭目,再看着好奇圍觀的羣衆。楊隊長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好奇,是誰動的手。將這個叫山雞的小頭目打成這副怪樣,掃視了一眼衆人。
最後目光瞥向報案的王導演,客套的握了握手,便沉聲追問情況。
“王導演,不是說有一羣地痞持刀找事,其他人呢?怎麼只有一個,是誰動的手。”
“其他人跑了,山雞想動姚小姐還有她旁邊那位朋友的主意。被姚小姐打了一頓,後來山雞想拿刀砍姚小姐。那位張小姐便踢了一腳,然後山雞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姚小姐,你是說姚家?”
楊隊長順着王導演所指,一眼便認出了姚天麗的身份。香港有名的玄門世家,據說是出自茅山正統。名下弟子無數,單是出自姚老爺子門下的就有不少。
而且一個個都是門道中的大師,倍受上流社會的富人甚至是高官推崇。自於本事,自然不是三二句吹出來的。再瞥了一眼旁邊的張舒曼,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好在的是,聽王導演的話,今天的事都是這個山雞鬧出來的。左右都不會讓他太爲難,他只需要照着規章處理便可。
“你好楊隊長,好久不見,想不到今天在這樣的情況見到。今天這事就麻煩楊隊長了,一會王律師馬上就過來。具體的事,我已經跟王律師說了,到時楊隊長可以跟王律師慢慢溝通。”
察覺到楊隊長的目光,姚天麗臉上很快揚起一抹職業性的淺笑,客套道了幾句。
“這個當然是沒有問題,旁邊這位小姐是?”
有錢人請律師代話,這點楊隊長自是不會不給面子。
“哦,這位是張小姐,她的事也由王律師一併代理。王導演看來今天的戲是拍不成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準備重新開拍,王導演再打電話給我。舒曼走,一會我請客。今天是你救了我一命,吃什麼儘管點,不用給我客氣。”
挽着張舒曼的手,姚天麗豪氣的承諾。
“天麗姐等等我,我也一起。”
見沒他什麼事,蔡志明照舊沒有放棄主動纏上去。至於沈星辰更直接,二話不說便跟上。加上唐武,三個大帥哥全被帶走,碧蓮連句話都說不上。只能是跺跺腳,乾瞪眼。
“跟屁蟲,你們蔡家還差你這口飯。對了舒曼,你該不會是下毒了吧。會不會讓人驗出,要不要我讓人處理掉。”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一臉討好的蔡志明,想到了什麼,姚天麗有些不放心的詢問。楊隊長那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正值,容易較真。若是查出山雞中毒,可能會有點小麻煩。
“不用,那不是毒,只是被蟲子咬了幾口。”
自信的揚起一抹冷笑,唐武沉聲道。
“蟲子,山雞的事,是你?”
捕捉到唐武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姚天麗以及沈星辰等皆是一驚。同時也有些意外,壓根沒有想到,對山雞下黑手的人居然是唐武。而且,回想貌似唐武從頭到尾,都沒有接近山雞的機會。
什麼時候下的手?
看着雲淡風輕的唐武,饒是大膽如姚天麗,都忍不住產生一股懼意。
在心裡暗忖,她果然還是小瞧了這個不怎麼顯山露水的男人。反過來想想也是,能讓小前輩看上眼的男人,怎麼可能一點本事都沒有。山雞敢打舒曼的主意,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讓山雞好過。
靈機一動,姚天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眼前這個男人,可能也跟舒曼一樣,是個神秘的修真者。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有一就有二,婦唱夫隨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那是什麼蟲子,可以把人變成這樣,發瘋似的撞自己的頭。三人默契的誰也沒有再去追問,看着唐武的目光,自覺的多了抹敬意。
不可得罪。
姚天麗似乎對法國菜情有獨鍾,聽了蔡志明提議。帶着大家來到那間酒店,迫不急待的點了幾道自己喜歡的菜。對上張舒曼打趣的目光,姚天麗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
本來說請客,只是考慮到自己的口味,都沒有問張舒曼還有唐武喜不喜歡法國菜。確實有些失禮了,瞥了一眼寫着法文的菜名。將功補過,姚天麗連忙熱情的開口想介紹。
結果話還沒說,便被張舒曼一口流利的法語驚呆了。
“舒曼,你在大陸不是沒有上學,怎麼也懂法文?”
聽完張舒曼點了幾道法國名菜,姚天麗驚愕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若不是親耳所聽,姚天麗打死也不相信。
大陸?
沈星辰跟蔡志明意外的聽到張舒曼的來歷,也是一驚。瞪大眼睛掃視了一眼張舒曼,眼中盡是濃濃的好奇。
怪不得這兩人都看着眼生,原來是從大陸剛來的。
“誰告訴你,沒有上學就不可以自學了。好了別大驚小怪,一驚一乍的。對了蔡先生差點忘記了句,你家的別墅,一棟大概的價格。”
香港不比大陸,這個時候幾萬塊就能買到一套漂亮的房子。香港的物價,向來比大陸貴了不少。不說是貴死人的別墅,就是普通的小套間,都貴的離譜。
張舒曼可不想,因爲不清楚到時鬧了個大烏龍。
本身她又不是香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誰知道八零年初的房價大概多少。
“這個,別墅可能比一般的套間要貴些,不過既然是張小姐要。我可以打最低折給張小姐,算下來,一套大概只需七、八十萬便可。這個價,若是張小姐覺得貴,我可以跟我爸再說說。不掙錢,按本價折給張小姐。”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張舒曼跟唐武的神色,眼尖瞥見張舒曼微蹙的眉頭。誤以爲對方不滿意這個價,不等天麗姐開口,蔡志明很識趣的自己再退一步。
姚天麗對蔡志明的表現投去一個滿意的目光,按着蔡家開發的別墅。隨便一套,上百萬也不出奇,都是非富必貴有頭有臉的人才住的起。七、八十萬的價,本身而言已經不貴。見張舒曼沒有急着表態,姚天麗爽快的道。
“舒曼是不是錢不夠,餘款我幫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