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把匕首還拿着當寶呢?
姐是這麼沒見過世面,勢力的連別人的東西都想硬搶的女人嗎?張舒曼現在是有空間在手,萬事不愁,看着唐武驚愕的目光,張舒曼懶的再理小氣的唐武一眼,轉身出了裡屋。
天大的事也沒有填飽肚子來的重要,三娃還有二丫都正餓着肚子。包括她自個現在都還在長身體的階段,沒有吃好喝好以後怎麼養的出健康的好身體。
“拿着雞毛當令箭,不過就是一把破匕首,還當寶怕別人搶了去。等姐賺了錢,買個百八十把氣死你。”幹瞪着眼,張舒曼自以爲壓着嗓子小聲咒罵。卻不曾想到,唐武其實是練者之人,耳朵靈敏着,將張舒曼的小聲低咒一五一十的全聽在耳朵裡。
姐?
唐武再次被張舒曼怪異的話聽的一臉的莫名其妙,本來聽到張舒曼張口閉口的提起合離的事。心裡就忍不住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很差嗎?又聽到張舒曼的小聲嘀咕,連唐武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氣惱的心情,突然像是撥開的雲霧,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心高氣傲,除了樣子像,心思一點也不像是那些呆板又憨實的村姑。真不知道大嫂是從哪裡找來有趣的丫頭,說話也古怪的很。這麼急着想擺脫我,就越不讓你如意。”
有點卑鄙,也有些無聊,但唐武絕不承認他就是一個無聊透頂的人。天天要死不活的躺在榻上,不給自個找點樂子,這日子非得鬱悶死。
她是不同的吧,低頭垂眸,唐武眼底閃過一抹期待。
二丫是個聰明的丫頭,張舒曼跟唐武小吵的時候,已經不知從哪找來了火摺子。順利的找了些柴火熱好了鍋,又從屋後的小溪裡挑了水,勺進鍋裡煮滾。就等着張舒曼將山雞還有野豬殺好,便可開始烹煮。
三娃也很懂,幫忙遞着柴木,不時的望着着屋裡,又眼饞的盯着地上的小野豬。肚子餓的咕咕響,也沒有鬧脾氣或者是哭鼻子,乖巧的讓人想不心疼都不行。張舒曼一出屋子,便看到三娃還有二丫不時的嚥着口水,眼巴巴的盯着地上的山雞跟野豬。
“大姐。”二丫跟三娃兩眼發光的望着張舒曼,異口同聲的大聲道。
知道大家都餓慘了,張舒曼沒再多言,點點頭,手腳利落的將山雞用滾水燙好。感覺火侯差不多了,便讓二丫將毛清理乾淨。張舒曼則繼續勺着熱水將野豬燙好,雖然只是一隻小豬仔,但野豬毛一樣硬的跟刺一樣。
花了小半個鐘的時間,張舒曼還有二丫總算將野豬跟二隻山雞清理乾淨。不得不說唐武的匕首還真是個好寶貝,鋒利的讓張舒曼都大爲吃驚。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唐武這麼寶貝這把匕首,生怕她弄沒了。
小小的匕首鋒利的連切骨頭都跟切豆腐似的,非常順利便將野豬肉切好,並沒有費張舒曼太多的力氣。家裡連鹽巴都沒有,張舒曼好得在屋子的周圍找了幾塊新長的姜筍去腥。火燒的很旺,沒有太多的技巧,很快濃濃的肉香便撲鼻而來。讓眼饞的二丫還有三娃肚子更是叫的歡,一雙眼珠子都瞪直了,眨都不帶眨一下。
“大姐,好香啊。”三娃看着一大鍋的肉,看的差點口水都流到地上。
“是啊,餓了吧,肉熟了一人一碗管飽,敞開了肚子隨便吃。以後跟着大姐混,一定不會再讓你們餓肚子。二丫好了將火滅了,準備開動。”翻找出幾個破碗,張舒曼看的嘴角抽了抽,知道家窮也沒有什麼好再奢望的。筷子沒有,張舒曼直接折了幾根樹枝,用匕首剝去樹皮將就着用。
家裡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什麼都得花錢買。選勺了滿滿的兩碗肉給二丫還有三娃先吃着,張舒曼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主動的端了碗肉給屋裡的唐武,怎麼說唐武也花了三兩銀子將她買過來。哪怕這銀子張舒曼連摸都沒摸過,更別提用,但這恩還是得她來還。
誰讓唐武現在是她名義上的男人,既然選擇了嫁過來,就得負起任責。再者,醫者父母心,唐武斷了腿還病着,即使是陌生人張舒曼也不忍心放任唐武不管不顧。
“大姐真好。”接過碗,看着碗裡滿滿的肉,二丫激動的紅了眼眶。看着狼吞虎嚥的三娃,二丫也是餓狠了,都是一家人。也不矯情,不怕燙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好吃,三娃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了。”窮人家的孩子,哪有挑吃食的份,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加上有一個黑心的後孃,更是三餐都難吃個管飽。張三娃吃的滿嘴是油,不時的稱好。
“慢慢吃,別噎着了,鍋裡還有大把呢。”
張舒曼看着這一幕,心裡頓時覺得酸酸的。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端着磕了幾個碗口的進了屋,眼尖捕捉到唐武眼裡的驚訝。張舒曼忍不住得意的一笑,將碗端到唐武的牀頭,不鹹不淡故意的刺了句:“肉煮好了,你自己吃吧。對了,這匕首還給你,自己收好可別弄丟了賴人。”
啪的一聲,重重的將匕首放在牀頭,不怕唐武知道她心裡還火着呢。唯一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她就是小心眼記恨,看不順眼唐武自以爲是的得瑟。不就是有一把破匕首嗎,稀罕誰。
“野豬肉?你怎麼弄來的。”唐武並沒有計較張舒曼衝他甩臉色,因爲唐武心裡清楚,剛纔他的態度確實有些過了。瞥了一眼滿滿一碗的肉,以唐武的眼見,一眼就認出了這肉是野豬肉。
山裡的野豬力大無比,又暴躁,就是唐武自己平日裡打獵也留着神。輕易不敢與狂怒的野豬硬碰硬,免得被野豬給撞傷。恐怕就是唐武自己也沒有發現,聲音不自覺的陡然拔高。看着張舒曼衣服上仍在的血跡,唐武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擔憂,仔細的打量着張舒曼,想看看張舒曼是不是傷到哪了。
死鴨子嘴硬,故意忍着裝沒事。
“自然是獵來的,別不把女人當回事,你以爲你才能進山打獵,我就不行。得了,我好的很,你趕緊吃吧,我出去了。”
明明是關心,卻冷着一張殭屍臉,讓人大感吃不消。張舒曼也是有脾氣的人,哪吃唐武的這套,面無表情的瞪了唐武一眼。不但不領情,反而覺得唐武小瞧女人,不爽的丟下一句話,轉向頭也不回的出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