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誰,是誰破了情蟲的秘法。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無視大家關切的目光,納蘭星失神不住的搖頭。怎麼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她認爲萬無一失,不惜一切煉製成功的秘術。就這樣,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輕易被破。而她,不僅沒有真正的得到唐武,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
被母蟲所反噬,胸口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痛的納蘭星吐血不止。
“難道,是她?”
心思一動,納蘭星腦海中猛然想到了一個懷疑的對象。唐武的小媳婦張舒曼,這個讓人敗陣下來的女人。第一眼納蘭星便感覺到對方不簡單,只是納蘭星是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厲害。
若是情蟲真的是這個女人解的,也就是說,那條古怪的白色小蛇也是她派來的。想到這一連串種種的可能,納蘭星頓時心驚不已。
隨着一陣陣的劇毒襲來,納蘭星尖叫一聲,最終兩眼一翻徹底的暈了過去。
“星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星兒這是怎麼了?”
納蘭老將軍看到女兒突然吐血,自喃了幾句便暈了過去,嚇了一大跳。衝上前去一把將納蘭星接住,眼中盡是濃濃的疑惑。
納蘭老將知道是知道女兒的神秘,但卻並不知道關於秘術的事。更不知道,此刻的納蘭星是因爲秘術反噬,生死一線。
不知過了多久,唐武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本以爲死定了,卻沒有想到鋒迴路轉,他竟然還能找回自己的意識。吃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熟悉的軍帳。
睜開眼的一瞬間,當看到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小媳婦。唐武先是一愣,誤以爲又是在夢中,不捨得將自己掐醒。而是跟以往一樣,伸手想狠狠的抱住張舒曼。只是意外的,唐武感覺這次手夢最真實。
不僅真切的感覺到,並且似乎還有溫度。
“曼曼,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夢了你這麼多次。這次的你最漂亮,對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以後我允許你再找下家,不過,一定要比我各方面都好。最重要的是要跟我一樣,一心一意,只要你一個。”
深深的吸了口氣,熟悉的香氣讓唐武無比的留戀。只是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被納蘭星那妖女所控制,身不由已。
若是可以,唐武恨不得立刻便死去,也不願意讓納蘭星玷污分毫。
“你確定要我再另嫁?”
看着迷迷糊糊,明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唐武。張舒曼鬆了口氣,捕捉到唐武眼中的認真,張舒曼戲謔的反問。
“你會說話?曼曼,你是真的,這不是在夢裡。好痛,這是真的,我沒有死,曼曼是你救了我對不對。”
鬆開手,瞥見小媳婦靈動的眼眸裡,閃爍着戲謔的幽光。唐武先是一愣,再看看四周,太過清晰,一點也不似平日在夢的模糊不清。靈光一閃,唐武猛然想到了什麼。
用力的狠狠捏了一把大腿,痛的眉頭都打了幾道死結。
唐武這纔敢真正相信,這真的不是在夢中。明白了這點,唐武更是激動的一把緊緊的擁住了張舒曼。生怕這只是泡影,埋首在張舒曼的頸間。感覺到體溫,嗅能熟悉的體香,唐武一顆心這纔有了踏實的感覺。
“不是我救了你,還能有別的神仙打救你。你這次有本事了,上戰場都能勾搭到女人。而且還是一國女將,迷的她神魂顛倒。史蒼國這麼多的男人不要,非你不可。爲了得到你,連秘術都用上了。還想把我推給別人,真是膽肥了,你說這次我該怎麼罰你。”
故意板起了臉,張舒曼冷睨着唐武,咄咄逼人的指問。
又想到唐武末了的那句,要找必須找個樣樣比他好的男人。張舒曼差點沒憋住笑,破功。想不到唐武這傢伙,還挺自戀的,裝大方其實比誰都小氣。但爲了她着想,居然連這個問題都想到了。
“嘿嘿,那個曼曼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以爲?別生氣,我錯了,任打任罰我都受着。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曼曼謝謝你,辛苦的趕來救我。對了,納蘭星那妖女哪去了,這死女人居然用蟲子控制我。”
訕訕的笑了笑,聽出張舒曼語氣中的酸味。唐武高興的同時,也怕小媳婦是真的生氣,誤會他跟納蘭星有曖昧。
急忙將關係撇清,又想到納蘭星對他所做的種種。雖然當時不能動,其實唐武還是知道。想想這些天的折磨,唐武忍不住一陣噁心。
這個瘋婆娘,真是想男人想瘋了。一個正經的女兒家,還沒有婚嫁,居然想到了將他藏在自己的閨中。天天夜上抱着睡,不知羞的,甚至總喜歡往他身上亂摸一通。
可惜當時他根本無法動彈,不然唐武真想將納蘭星的雙手給剁成肉碎。噁心死他了,沒有男人也不至於開放到這個程度。
果然這史蒼國的男女都夠飆悍,讓人吃不消。
“少貧嘴,你這次是命大,好在小白知道這
秘術的解法。不然,你哪能還有機會這樣自在的笑。”
搖了搖頭,對唐武中的厭惡,張舒曼無語的嘴角抽了抽。
“小白,小白是誰?”
望着若大的帳子,唐武並沒有發現還有外在人。對了,猛然想到了軍中的規矩,小媳婦是怎麼在軍營裡。不是說,營中女子不得進入,否則殺無赦。目光灼灼的注視着張舒曼。唐武眼中盡是濃濃的好奇。
隨着唐武的話落,小白從張舒曼的手腕上探出了頭。吐着腥紅的蛇信子,似在跟唐武打招呼。
嚇的唐武倒抽一口涼氣,驚愕的道:“曼曼,你說的小白,該不是會這條小白蛇吧?這是毒蛇,曼曼你養着,萬一咬人……”
“你才咬人。”
小白自然是聽懂了唐武話中的意思,不高興的吐了吐蛇信反駁。
可惜唐武壓根就聽不懂,說了也只是在浪費口舌。氣的小白直瞪眼,只是又礙着唐武的身份,不敢拿唐武如何。
“不會,小白聰明的很,你可別小看它。小白可比你厲害的多,要不是小白,指不定你現在還在納蘭星的手中。而且,解這秘術也全靠小白,算來,小白可是人的救命恩人。”
雖然小白已經認她爲主,不過心底裡,張舒曼還是當小白是自己的朋友。看不慣唐武一臉戒備的樣子,張舒曼不悅的眯起了眼。數了唐武幾句,另外還不忘記誇讚小白的功勞。
“它救了我,怎麼救,曼曼你開玩笑吧。”
困惑的望着小白,看樣子這小白蛇是挺聰明的。金色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轉,只是,看着小白小小的個子,唐武還真想不明白。這小蛇何德何能,可以將他從納蘭星這個瘋婆子手中救回。
至於那秘術,又是如何解開。
“就是我救的。”小白得意的擡起了下巴,等着唐武對它說感謝的話。
瞅見唐武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小白氣糾的想抽人。
“誰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事實,小白的本事比你我都強。好了暫停這個話題,還是說說後天的約戰。納蘭星被自己的秘術反噬,後天不知敢不敢應戰。若是她敢來,我們就趁機一舉拿下她。至於處置,你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壓在心裡的大石頭消失了,張舒曼對納蘭星的約戰,也輕鬆不少。加上狼牙棒的事,也找到了剋制之法。
又有她跟無邪老人助陣,若是這樣都贏不了,那麼勝下的戰事。天龍國恐怕只有慘敗的份,所以,這一戰誓在必贏。
納蘭星不來,她也會找納蘭星報仇。若是納蘭星敢帶傷上戰,那樣更好,還省了她不少的事。這個惡毒又瘋狂的女人,無論如何,都絕不能容。這秘術雖然有解決的辦法,但玩蟲子。
在張舒曼的眼中看來,還是太過邪惡,令人不敢恭維。
“好吧,我相信曼曼說的。交給我吧,這瘋婆子纏了我這麼久,還?算了,曼曼要是想給爲夫報仇,那她就交給曼曼。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將史蒼國的賊子打個落花流水,後悔不該進犯我天龍國。”
對這小白蛇的能耐雖然質疑,但對自家的小媳婦,唐武卻是無條件的信服。說什麼,就是什麼,再者唐武也相信,這事沒有必定騙他。
或許,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對上小媳婦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唐武心虛的別開臉。不敢直視,有些無措的改口,將納蘭星交給張舒曼處理。
雖然這事本身,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想到他的身體,還有他的脣,都讓那瘋子都摸過用過。唐武就難受的像是長身找了痱子,想找個刷子,狠狠的搓去身上的一層皮。
太可恨了,他的脣,他的身體。本該都是屬於小媳婦的,納蘭星這瘋子,竟然猥瑣他。
要是小媳婦知道了,定會生氣。
“行了,別心虛了,只要你還好好的。別的我都不介意,再者,我知道納蘭星根本不可能真正的擁有你。好好休息,那情蟲在你腦子裡留了一段時間,雖然是引出來了,但還是免不得,會有些損傷。”
看着一臉心虛,像做錯事的唐武。張舒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是這麼小氣,愛遷怒的人嗎?
“我錯了,曼曼這麼大度的人,怎麼會記這點仇。我這就躺下,不過,曼曼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會。別惱,我只是單純的想抱抱你,並沒有別的意思。相信我,曼曼我想你了。”
眼巴巴的望着張舒曼,唐武聰明的打起了同情牌。
等了這麼久,小媳婦好不容易又長大了一歲,而且變的這麼漂亮。雖然不能做真正的夫妻,但在外人的眼中,落個實也是好的。
女大十八變,他的小媳婦一天天的變的跟天仙似的。要是真正長大,豈不是天龍國第一美人也給靠邊站。雖然美,但是唐武卻更擔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會不會跑出一大堆的男人跟他搶。
還有就是,他真的很想很想,一直這樣抱着。
他太害怕了,怕這只是夢,一眨眼懷裡漂亮溫熱的小媳婦又消失了。
“好吧,
怕了你了,不過只此一次。還有,不能做不規矩的舉動,好好休息。看看你的臉色,還有身體幾乎都瘦了一大圈。”
看着唐武瘦下的臉,還有頹廢的鬍渣。讓張舒曼看的忍不住心疼,這邊關戰事吃緊,又出了這樣的事。
這要是換成了普通人,恐怕早就精神崩潰了。想了想,張舒曼決定滿足一回唐武的願望,只爲了能讓他安心的睡個好覺。不過,又怕唐武多想,警惕的提醒了句。
“小媳婦你答應了,太好了。你放心好了,答應你的事,我從不會食言。呵呵,那個這次的事只是意外,不會再有下次。曼曼快點上來,睡這,哎呀突然感覺好累,我睡了。”
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打趣,唐武立馬便想到的什麼。
心虛的打哈哈,敷衍過去。見張舒曼聽話的躺在他身旁,唐武哪還按捺的住,手臂一伸。一把將張舒曼攬入懷裡,裝模作樣的打了個瞌睡。便閉上了眼睛裝睡,嘴角隱約可見興奮的笑容。
“裝,算了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出事。我就把你關在家裡,乖乖的當煮夫。”
打量着耍懶的唐武,張舒曼好氣又好笑的翻了個白眼。
唐武的身體很暖,頭枕在唐武的手臂上,讓張舒曼感覺很有安全感。鼻間嗅到專屬於男人特殊的體味,讓張舒曼忍不住誘惑,也跟着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便真的熟睡了過去。
“曼曼,小媳婦?”
敏銳的感覺到懷裡的人,呼吸變的輕緩,勻稱。似真的熟睡了,裝假睡着的唐武,陡然睜開了眼。
灼熱的目光打量着懷裡的佳人,眼中盡是濃濃的寵溺。
眼底閃過一抹異彩,想到了什麼,唐武壓低了聲音。試探的喊了幾聲,確定沒有反應,懷裡的小媳婦真的熟睡了。唐武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灼灼的盯着張舒曼軟軟如棉紅的紅脣。
俯下身,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脣印下去。
像是小偷一樣,生怕吵醒了佳人。立馬又閃電的移開,只是片刻後,又未見張舒曼有反應。唐武心跳頓時又忍不住再次快了幾拍,反反覆覆,按捺不住又親了幾次。
直到看到張舒曼蹙起了眉頭,像是在抗議,唐武這才依依不捨的停下了偷親的舉動。
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了耳根子上,唐武感覺幸福極了。恨不得時間就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小媳婦可以一直枕着他的手臂,一直安靜的熟睡。
定定的注視了張舒曼許久,直到眼睛都酸了。才甘心情願的閉上眼睛,抱着張舒曼真正的睡着。
小白探出了頭,對唐武小偷的舉動。一直清醒的看在眼裡,不過知道唐武跟自家主人的身份。所以小白雖然知道,但卻並沒有提醒。而且,小白清楚的感應到,其實主人並沒有熟睡。
只是,卻又任由唐武像做賊一樣偷親。雖然有些不理解,主人跟唐武明明是正正當當的夫妻,爲什麼還要這樣偷偷摸摸。
但是,只要是主人喜歡,小白也沒有傻的去揭穿什麼。
也許,這是人類間的夫妻情趣也說不定,不是它們這些異類所能理解。
而帳外,無邪老人卻是等的頭髮都快白了,脖子更是差點沒變成長頸鹿。走來走去,眼巴巴的等着兩人出來。
“怎麼這麼久,難道是出了差錯。不可能,剛剛我明明聽到裡面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
雖然心急想知道結果,但知道里面的除了是師傅。還有一個是師傅的相公,年輕人久別重逢,好不容易有個相聚的時間。有些親密的舉動也是正常,無邪老人識趣的沒有進去打擾。
只是,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吧。
“無邪前輩,你在這裡忙什麼?”
許志光看到無邪老人在外甥女的帳外轉了十幾圈,忍不住好奇的上前詢問了句。
“沒什麼,就是等師傅他們出來。情蟲已經解了,照理說,師傅應該出來了纔是。”
搖了搖頭,無邪老人道出心裡的疑惑。
“沒事的,公主殿下本事大着,既然能將人輕鬆救回。又解了那什麼秘術,想必不會有事。只是這麼長的時間,夫妻間難得相聚。小別勝新婚,好好聚聚,說說話也是應該。走吧,無邪前輩我們過去跟大家喝一杯。”
曖昧的笑了笑,許志光並沒有點明什麼。
想到當看到這外甥女,突然出去一趟,便將失蹤的唐伯長救回。許世光心裡更是佩服的很,雖然不知道外甥女是怎麼做到的。不過,以許志光對張舒曼的瞭解,就沒有什麼事能難得倒她。
加上又從無邪老人口中聽說,納蘭星下的什麼秘術已解。
眼下,許志光一點也不擔心唐武有事,畢竟醫仙的名號可不是說假的。
想這些,還不如好好的計算計算,後天的一戰該如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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