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證據,除了這個死丫頭,還有誰這麼黑心要害我兒子。要我說,這種邪氣的死丫頭在村裡留不得,應該舉報她。讓人將她抓了槍斃,省得哪天再把村裡所有人都給害了。河水好端端的爲什麼會變色,指不定也是她一手弄的。”
何月梅冤枉人,可是半點都不嘴軟。咄咄逼人,恨不得將能想到的罪責,一股腦的全往張舒曼身上攬。
“放屁,何月梅你這張臭嘴,真是什麼話也敢說。就算舒曼這丫頭學過點什麼,但那也只是一個孩子。能害什麼人,你別想混淆視聽,糊弄過去你們老陳家做的這些髒事。”
劉四嬸氣的不行,沒有想到何月梅連這種話都敢說的出口。分明的想把一個丫頭,往死裡去逼。
“你才放屁,我們陳家幾時做過什麼。我們家向來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你別想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指着劉四嬸的鼻頭,何月梅死性不改。外加厚臉皮的否認,聽的村裡的衆多村民,無語的嘴角直抽。
一個個在心裡暗咒,這陳家老大媳婦,還真有臉說。
“吵什麼吵,小強家媳婦,你這次說的太過分了。至於這事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各自有譜。不是比比誰的嗓門大,這事就可以三言兩語就搪塞的過去。這位大師說的清清楚楚,若不是,爲什麼獨獨只指你們一家。”
挺身而出,村長實在是聽不下去,何月梅無恥的扭曲事實。還想往一個孩子身上,潑髒水。
這些家長裡短的吵鬧,讓張舒曼有些不耐。對這個不講理的潑婦,說也是白說。靈光一動,張舒曼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想法。打了個響指,何月梅突然自己轉了口風。
“村長,對不起,我錯了。我就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想害一個孩子。妒忌她天天能吃上肉,卻不分一點給我們家。就想着報復,讓她沒有屋子住。我婆婆也是,給了點米這老道,就怪陷害她是怪物趕出村裡。一切都是我們的錯,媽咱認個錯吧。”
何月梅的話一出,頓時把大家嚇了一大跳。
至於陳奶奶則是被大媳婦的話,氣的臉都黑了。想也不想,便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往何月梅臉上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打的何月梅暈頭轉向,兩眼直冒金星。
“媽,你怎麼打我?”
捂着火辣辣的臉,何月梅一臉迷茫,並不知道她剛纔都說了些什麼。
“我爲什麼打你,你自己做的好事。你發什麼失心瘋,胡說八道,再敢亂說話看我不打死你。”
氣紅了眼,看着還不知認錯,反而敢置問她的大媳婦。陳奶奶肺都快氣炸了,沒腦子的蠢貨,半點小事都幹不好就算了。還敢拖她的後腿,揭她的短,等一會回家看她怎麼收拾這個大媳婦。
兩手插腰,陳奶奶火氣十足的大吼。
“這陳家怎麼還有臉,裝模作樣。搞了半天,還是妒忌這丫頭可以上山打野兔。沒有分肉給她家,也不想想,貪一個孩子的東西還要不要臉皮。怪不得,又是舉報請搜查隊的人,把都給翻的不成樣。”
“就是,好不容易纔消停一會,又出這樣的鬼主意。以後,得叮囑家裡幾個小子,千萬別跟陳家走的近。”
村裡的八卦的婦人不少,聽到何月梅都自己親口承認了。這一連串的事,哪還假的了,紛紛冷嘲熱設的討論起來。
陳老爺子聽到大家難聽的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挖個洞把臉給埋起來。
這臉,可真是丟大了。
飛玄真人雖然不知道張舒曼是如何做到的,但卻心裡明白。剛纔那詭異的事,十有八九是跟這位小前輩脫不了關係。不然,這人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改口,說出這樣的話。
萬重山亦是震驚不已的盯着張舒曼,發亮的眼睛都快可以當燈泡使。這是什麼道士,居然可以做的毫無痕跡。他甚至也沒有發現,這位小前輩用的是什麼法術。
連符紙都沒有看到,也不是鬼上身。怎麼就讓一個清醒的人,突然間吐露真言。若是能問問,也能習得這一手,萬重山想想傻樂的嘴巴都快翹到耳根子後。
“聽聽你乾的好事。”
收到老爺子掃來的眼刀子,陳奶奶心裡那個叫火。惡狠狠的瞪了還一臉莫名的大媳婦一眼,氣不過直接抽了腳下的腳底,便又想往何月梅臉上抽去。
何月梅又不是傻子,潑辣的性子絲毫不遜於陳奶奶。怎麼可能再傻站着,任由陳奶奶往臉上抽鞋底。快步躲過了腳底,不解的追問。
“媽,你打我幹什麼,我真沒做什麼。對了,是不是你這個小妖怪,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害老孃被人抽耳光子,看我不打死你,就不知道老孃的厲害。”
靈光一閃,聽着大家的議論,何月梅恍然大悟。兇惡的瞪着張舒曼,頭腦一發熱擡手便想扯張舒曼的頭髮。
“住手,何月梅你想做什麼,還要不要臉。說不過人,就想拿一個孩子出氣,也要問問我們家答不答應。”
看着何月梅突如其來的動作,急的劉四嬸當場發飆,氣極的破口大罵。
“你想打我,還不夠格。”
不閃也不躲,森寒的眼眸直射何月梅而去。嚇得何月梅打了個哆嗦,腿軟一下子就跌了個大馬趴。
“活該,想打舒曼姐,摔死你。”
看到何月梅的狼狽樣,丫丫還有村裡的許多小孩子。紛紛拍手叫好,壞人都應該受到教訓。
“哎喲,老孃的腰,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死崽子。死丫頭,你肯定是跟我八字相沖,遇着你就沒好事。小強,你發什麼愣,沒看到這個黑心的賤丫頭把我害的多慘。給我把她往死裡揍,不然這世道還有天理了。”
看着一大羣的孩子還拍掌叫好,何月梅氣的臉色發青,吐血的心都有了。
“閃腰了?”
陳小強在陳奶奶的眼刀之下,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下,更別提上前扶人。
“自作孽不可活,前輩對這個刁婦,無需理會。那個,晚輩可否請前輩在道術指點一、二。”
萬重山心裡的算盤打的不錯,賣個張舒曼一個好。藉機向張舒曼討教,當然恭敬的態度,讓人感覺沒處可挑。
“指點說不上,再說吧。對了,你們還沒說,來村裡是有何目地?”
指點幾句,對張舒曼而言只是一件小事。像萬重山所修練的看風水之術,在張舒曼眼中看來,根本不算什麼。甚至,連修練真正的門道都沒有摸清。若是她願意,隨便傳他幾句修練法訣。
保管可以讓萬重山修練速度翻倍,雖然像張舒曼這樣的修練是不可能達到。但成爲普通人眼中的大師,無病無痛的活個一、二百年是綽綽有餘。
想到了什麼,張舒曼直接切入主題。當然,心底裡對萬重山還有飛玄真人的到來,多少是有些譜。
“這個,前輩既然是這村裡人,想必也知道了河水的事。晚輩也查過了,這水裡沾着邪氣。應該有殭屍作崇,怕殭屍出來傷人,所以特意趕來準備收伏殭屍。”
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但好歹這位小前輩也沒有明顯回拒。事情還是有的細說,挺直了腰桿,萬重山不敢保留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什麼,村裡有僵、殭屍?”
村長嚇了一大跳,倒抽一口涼氣,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殭屍?
村裡的衆人,聽到萬重山的話,也是嚇的抽氣不已。
個別上了年紀的老人,突然記起了小時候。聽到老人說過的故事,說什麼相信很久已前。有不少犯人,都是被抓來村裡活埋了。
難不成這些都是真的,因爲死的人太多了,所以冤氣重有屍體成了殭屍。想到那些詭異的血河,大家嚇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大師,這是真的嗎?村裡出了殭屍,這可怎麼好,大師有辦法將它給除了嗎?”
老人活了大半輩子,不少對這些事都信服。有些氣運不好的人,甚至還在山裡遇過鬼打牆。或者小孩子見鬼,被水鬼抓去當替身的事。
相比鬼,劉奶奶心裡是知道些,這些殭屍纔是最兇殘的。吃人血,聽說還會吃人肉。若是有殭屍在作崇,想到那天的血河,便有些能說的通。怪不得,這些天裡還有不少的道士往山裡偷偷鑽。
“這個,還沒見着殭屍是什麼修爲,我也不敢妄做定論。不過,有前輩在,我相信一定能拿的住這個作崇的殭屍。”
在前輩面前,萬重山可不敢託大,不着痕跡的給張舒曼戴了頂高帽子。其實萬重山沒敢說,這殭屍他也只是知道。壓根沒有真正見過,畢竟他只是一個風水師。平日有工作,也僅僅只是給人看個風水,算算命盤。甚至連抓鬼的事,都少有經手,容易折福。
這事跑來,心裡多少是因爲好奇心作崇居多。
心虛的瞄了一眼張舒曼,直覺的有這位小前輩在,收個殭屍肯定是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