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關係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何必在老夫人的氣頭上,非要強行違抗。
二叔一家明明已經走掉,又因爲選妃的事情回來。
三叔要顧着兩邊,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
“好,我會留意,讓人看着他的。”
就算是個孩子,膽敢傷着他的棠棠,蘇子澈冷笑了一下,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的確就是欠管教,既然父母不作爲,那麼,就讓他來出手。
“盧娘子氣得不輕。”
“嗯,祖母不許她再來看我。”
老夫人一肚子的火,想要找人撒氣呢。
“這有什麼關係?”
白棠舉起小手,摸了摸他的脣角,阿澈的眉眼那麼英俊,嘴脣卻很柔軟。
蘇子澈被她摸得心不在焉的,趕緊抓住了她的手指。
“你是不是許給她什麼特權了?”
“不用我許給她,只要有郡府大人的令牌,白老夫人沒有道理將人拒之於門外。”
外頭傳的風光,都是上官清越的事情。
至於他近年來娶妻生子,妻子又是何人,外頭知道的並不多。
否則的話,朱夫人當時應該會直接找他開口,借盧娘子一用,去治療阿昭的眼疾,而不是兜兜轉轉個圈子,到了白府。
“你真壞,用郡府大人來壓我的祖母。”
白棠突然想起來,她見過朱夫人,也見過阿昭,甚至那個不知死活的遠房表兄,卻沒有見過真正的郡府大人。
“一物降一物,如果你願意我親自來壓制,我也不會太介意的。”
這句話一說,白棠徹底想起來了。
“阿澈,你壞!”
人還在他懷裡呢,怎麼突然就變成他壞了。
剛纔,明明不是還在嘟囔着我的阿澈最好了。
這女人變臉,真比變天還快。
“你送給我的紫玉簪,是隻有皇室中人才能有的。”
“誰告訴你的?”
“都這樣說,大家都這樣說。”
“她們說錯了。”
“怎麼會!”
“紫玉是產量稀少,所以先進貢給皇室中使用,民間未必沒有,你真以爲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連一根紫玉簪都買不起?”
“你的意思是,不是專供。”
“對,我讓你在及笄禮那天佩戴,固然是因爲覺得那支簪子和你很般配,還有就是讓其他見到的人,心中各種揣測。”
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猜測,但是還不能當面問出來。
懷疑的越多,對白棠就越忌諱。
因爲不知道她背後到底有多大的勢力背景,這就是蘇子澈想要得到的效果。
“奇怪,祖母好像不太喜歡看我戴這個。”
蘇子澈的嘴邊帶笑,她當然不喜歡,因爲白家和他有些瓜葛,是棠棠目前還不知道的。
他暫時也不想讓她知道,讓她有任何的負擔。
白老夫人雖然也在懷疑,卻沒有直接問白棠,證明她心虛,生怕答案一出,想要反駁推倒都不能夠了。
所以,老人索性裝傻裝到底。
大家不開口,大家都太太平平的。
“其實我也不太捨得佩戴,要是萬一摔折了……”
“摔折了,我再給你打製一支。”
“不,我只要這個,這個意義不同,是你送給我的。”
“傻丫頭,難道我再送就不是我送給你的了?”
“我纔不傻,你,你不懂!”
白棠擡頭,用力瞪瞪他,一雙眼睜得圓圓,一點沒有威懾力,反而更加像是在撒嬌。
蘇子澈怎麼會不懂,那是特別日子的禮物,她纔會倍加珍惜。
如果沒有那麼多事情等着他要去做,他很想真的像阿陸說的那樣,不管不顧的將人帶走。
可惜,他以前最不喜歡聽的一句話,卻又不得不妥協的一句話,就是大局爲重。
“棠棠,我最近會比較忙。”
“我知道,你會離開荀陵城。”
就像上一次,離開好多天,每一天對於她,沉澱下來的都是思念。
“還是那句老話,有事情的話,你找朱夫人商量。”
“我也可以找盧姐姐商量。”
蘇子澈扶額,盧娘子要是想要幫忙報復什麼人,欺負什麼人,那倒是不錯。
要是攤到檯面上來說的,還是朱夫人的身份更加合適。
而盧娘子可能只會越幫越忙。
“找朱夫人更好。”
“知道了,知道了。”
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阿澈就是要走了。
當然,白棠也沒想過,讓他留在自己的牀上過夜。
咳咳,這個過夜就是很單純的過夜,不是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啦!
不過,他又不是年少不更事,她如今也懂得不少,知道兩情相悅的一對男女,真的這樣躺在牀上,抱着說說話,也很容易,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目前至少誰都沒有想過要越過那個底線,還是謹慎些纔好。
可是,被阿澈抱着,真的很舒服,她忍不住又想扭來扭曲。
蘇子澈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的任由她四處撒火,這丫頭,是不是故意的。
肯定就是故意的!
故意想讓他難堪,蘇子澈的手掌一把貼在她的後背心,喊住她小小的耳垂。
他老早就發現,這個是她的敏感點,平時輕輕碰觸,她都會忍不住抖啊抖的。
等他真的含上去,舌尖溫暖而潮溼的舔過,她徹底把自己抖成一塊水嫩嫩的豆腐。
“阿澈,這個,這個還是不要了,有點癢。”
蘇子澈使壞,往她的耳蝸裡,用低啞的聲音明知故問:“我怎麼一點不覺得癢?”
白棠怒了,你舔來舔去的,當然是我癢了,你怎麼會癢,你,你癢個X!
“舔的人不癢,被舔纔會癢。”
難得她看在他好心好意來探傷的份上,耐着性子解釋。
“真奇怪,被你一說,我好像也覺得癢了。”
蘇子澈壓根沒打算放過她,手臂漸漸加重力道,微微翻身,將她大半個人壓制在身下。
這個姿勢,白棠要是還不察覺他的身體變化,那麼她就不配稱得起是個好大夫。
好大夫,那是對男人女人的身體構造,瞭如指掌啊。
所以,這個頂着她的,好像有逐漸加大面積的嫌疑。
白棠真不敢動了,她每次就這樣,開始挑逗的是她,等惹了火,趕緊鳴金收兵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