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馬車裡面還有一個小白糖,蘇子澈根本沒有親臨現場的必要。
本來還以爲會看到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人兒,沒想到,撲到懷裡,笑顏如花,一點沒事。
想想也對,她連他都不怕,還會怕那個餘峻。
見着餘峻慘叫成那樣,他都懷疑,小白糖到底扎哪裡了,至於鬼哭狼嚎的。
蘇子澈一低下頭,頓時不高興了。
小白糖的手腕明顯一圈青紫,是誰下的黑手,不言而喻。
他目光發冷,平時雖然嚇唬嚇唬她,還真沒捨得下過重手,手指在腕子處揉了兩下,淤痕很是刺眼。
“沒事的,也不怎麼疼。”
白棠看着他的樣子,好像小孩子的玩具被另一個小孩子弄壞了。
明明有些好笑的,一個大男人,氣場這麼強大,卻爲了她流露出來的一絲孩子氣,又有些感動了。
“你怎麼只扎他一下?”
“嗯,一下不夠解氣,回頭讓阿陸將他逮住,我再多扎幾下,用力的,狠狠的。”
蘇子澈被她逗樂了:“我來替你出氣,不用你費心了。”
他將白棠一抱,大步坐回自己的馬車中:“回去。”
白棠最可惜的是那些點心,才包好的,不能帶回家了。
家裡兩個小的,還是沒有口福。
突然,她想起重要的事情,從他懷裡頭掙扎起來:“七公子,不是存心把我當誘餌的吧?”
蘇子澈目光流轉,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想。
他,堂堂當今皇上的親叔叔,需要用她來做誘餌,真是太小瞧他了。
爲了一個餘二,爲了區區一個餘家。
阿三不小心將人給放了,正盡心盡力佈網抓人,也是餘峻不怕死的撞過來,居然想要奪了送白棠回去的馬車逃跑。
但是,如果他們晚來一步,餘峻到底會不會做出魚死網破的舉動,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對阿三的懲處還是輕了點。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沒有。”迎着她詢問的目光,蘇子澈直截了當回道。
白棠被他眼中的晶光給震懾住了,深深透口氣,才努力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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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七公子這麼厲害的人,不會用我這樣一個小村姑來掩人耳目。”
“那你還要問?”
“問問更放心,你說沒有,我就相信沒有咯。”
下一刻,白棠被重新拖回到他身前,一隻手緊緊按住她的後腰。
他好像特別喜歡貼近了說話,其實她耳力不錯,離得遠些也能夠聽見的。
“如果,我說不捨得放你做餌呢?”
聲音低沉悅耳,字字戳心。
白棠的心一下子亂糟糟了,爲什麼說得像要對她表白一樣,她還是小姑子呢,還沒及笄呢,七公子,你這樣真的好嗎?
蘇子澈還真是喜歡嘴脣貼在她軟軟小耳垂的感覺,彷彿是一塊好吃的糖果,舌尖輕輕舔過,沒有忽略到她全身發顫。
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她越是無措,他越是覺得有趣。
這伶牙俐齒的,也有發軟的時候,他等着她回答,等着她用發顫的聲音說話。
“七公子,能不能用正常的姿勢,面對面說話?”
白棠顫聲道,她的耳朵,嗚嗚,她的耳朵要被他全部吃掉了,耳朵不好吃的,面前這麼多點心爲什麼不吃?
耳朵又不甜又不鹹的,有必要舔了又舔,那舌尖靈活如蛇,她真想將脖子一縮,躲到他親不到,抱不到的地方去。
“你想用什麼姿勢?”
明顯帶着歧義的問題。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更低了,白棠半轉過臉,與他的目光相觸到。
男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生物啊!
她明明才從一個喪心病狂的逃犯手中掙脫掉,他不是應該好好安慰,平安送回家。
怎麼說着,說着話,不知是誰,把火給點起來了。
蘇子澈的眼底,隱隱燒灼,小簇小簇的火苗,跳動不已。
兩個人本來就臉貼着臉,身貼着身。
他的身體一點異樣,她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
白棠還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知道,就知道,他有點兒不對勁了。
孃親呀,快來救救她,無知少女要落在狼爪下了。
“別動,小白糖。”
蘇子澈大概也沒有想到,這麼個青澀的丫頭抱在懷裡,能有這麼傑出的效果。
他還真沒打算要化身爲狼,至少也不是這會兒。
白棠還算聰明,不讓動,立即不動,這種非常時候,越動越危險。
蘇子澈果然沒動,等了等,一隻手扯開她的衣領,俯下頭來,找到鮮嫩可口的地方,在她的脖頸側面,重重的吮了一口。
力道太大,牙齒的那種觸感讓肌膚都起小疙瘩了,白棠差點以爲他要咬出血來,蘇子澈已經放開手,坐到離她最遠的位置。
馬車不大,兩個人如今纔算是面對面,正兒八經的坐好了。
蘇子澈不出聲,默默的,見着白棠慢慢擡起手,忍着痛揉脖子,肌膚如玉,種出一朵鮮豔的梅花形。
反正,她是看不見,而他心情略好。
“脖子上的那個牌子一定不許摘下。”
這種命令式的口吻,又來了!
白棠敷衍的點點頭,估計這個能保命,實在窮的時候,還能拿去換點錢。
如今,她也有一百多兩銀子的人,應該不會再窮了。
“不要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白棠猛地擡起頭來,嘴角一翹:“勾勾搭搭四個字怎麼寫?”
蘇子澈手指不客氣的在她額角一彈,力道不大:“你還沒及笄,我暫時不會動你,你在白圩村好好等着,到時候,我自然會來帶你走。”
白棠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消化了他這句話,這是要買下她還是要買下她啊?
現在不動她,是因爲她還太小了點,所以等養得肥一點,再來宰!
馬車已經停下來了。
他目光如炬,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嗯一聲,表示她都聽見了,但是不不表示她答應了。
蘇子澈將車簾掀起,看着她手腳並用往下爬,姿勢倒是很可愛。
“小白糖。”他忍不住又出聲道。
白棠擡起頭,那種小白兔的無辜,讓他就是很想欺負欺負。
“以後見面,喊我阿澈。”他又恢復那種溫和無害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