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看清了沒有?”
“沒有,並不在附近。”
阿陸不敢動彈有兩個原因。
一是生怕馬上起身,對方覺得警示的目的沒有達到,直接射中他的要害。
二是要留下最明顯的證據,可以讓主人觀察細節,瞭解對方的實力。
蘇子澈知道他的心思,走到他身邊,慢慢蹲下來,要去拔那些暗器。
“主人,仔細暗器上有毒。”
蘇子澈的手,一點沒有停留,如果要你的小命,直接射準點就好了,幹嘛還要另外塗毒。
豈非多此一舉。
他料定暗器上是沒有毒的,等四根都取下來,在手指尖捻了一下,有些凹凸不平的花紋,或者說是文字。
外頭的光線太暗,他需要一盞燈。
“你要是沒事的話,就繼續留守在這裡。”
阿陸明白了,如果有人對他動手,那麼屋子裡的人同樣很危險,他不能輕易離開。
蘇子澈回到屋中,白棠一臉焦急的樣子,她聽到兩人的對話。
“是有人要暗算你們?”
“沒多少人有這樣的膽子。”
白棠偷偷哼了一聲,那麼在平梁鎮的時候,是誰坐的馬車被長箭扎的像刺蝟一樣。
還有上一次,又是誰被刺客重創,而阿澈也同樣受了傷,流血不止,虛弱的叫人害怕。
暗算他的人絕對比要害她的人多了去了。
他在自己府邸的時候,相對比較安全,一出來,就有多少雙眼睛,前前後後在盯着。
盯着他,想要等到一絲空隙,撲上來,將他撕得粉碎。
阿澈啊阿澈,你處世爲人有問題,得罪太多人了。
“不許瞎想。”
蘇子澈的手往她眼簾上頭一蓋,這眼底亮晶晶的,肯定在偷偷說他的壞話。
這丫頭就是膽子大,聽到刺客,一點不害怕,就差要自己跑出去看個究竟了。
“阿陸在上面不危險嗎?”
“危險。”
“危險不喊他下來,讓他留着做靶子?”
“放心,對方不要他的性命。”
“那,那要什麼,嚇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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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澈倒是沒回答,側過頭來想了想。
“唔,你說的不錯,沒準就是要嚇嚇他。”
蘇子澈被她說的,像是突然想到什麼。
“棠棠,去把燈拿過來,拿兩盞。”
兩盞油燈放在一起,光線很好了。
蘇子澈細細看暗器上的花紋,很認真的樣子。
暗器細小,花紋更加細微。
忽而,蘇子澈展顏一笑道:“真的是這樣,棠棠還被你說中了,真是要嚇嚇他。”
“知道是誰做的?”
蘇子澈笑着點點頭,將手中的暗器一晃。
上面都明明白白寫着呢。
“阿陸,下來了。”
警報解除,可以不用守着屋頂了,既然已經達到目的,那麼對方想必已經撤離的遠遠,纔不會傻傻陪着一起吹風。
阿陸趕緊下來,也不進屋。
現在知道要守禮了啊,晚了!
就這麼隔着窗戶,不直接往裡面看。
“主人發現了什麼?”
“暗器上有花紋,我在燈下看過了,是標識,你自己也看看。”
阿陸想要去撈桌上的油燈,手臂短了一點點。
白棠見他撈得很辛苦,好心幫他推過去了。
阿陸經過提醒,要是再看不出來,就奇怪了。
嘴上沒把門,一長串的咒罵就衝出來了。
蘇子澈也不攔着他,知道他其實方纔是受了驚的。
那暗器的速度又快又急,而且四根同時刺入,位置奇準,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夠做到的。
“這個死小子,不就是我上次打倒了他手底下八個嗎,居然給我來陰的。”
白棠偷偷想,死小子,又是哪個?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啊,這算什麼,老子是被嚇大的嗎,回頭老子見了他,直接找他單挑。”
咳咳,這老子長,老子短的,白棠簡直不忍直視,他是不是忘了這邊還有個陵王大人在場啊。
要是手上有把鎖,白棠很樂意往阿陸的嘴上掛,幫他鎖鎖好。
蘇子澈還是沒有阻止,任由他在那裡發泄,等他罵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開口。
“是不是嚇到尿褲子了。”
白棠噗的一聲,這個話題,好像不是很適合她參與。
“棠棠,你去哪裡?”
“去看看竈房還留了飯沒有,我肚子餓了。”
別喊我,別喊我,白棠都沒有勇氣將目光往底下一點移動。
這萬一,要是阿陸真的尿褲子了,以後她該怎麼直視他!
而他又要怎麼做人,還是早點避嫌避嫌纔好。
阿陸一聽主人的話,頓時發急了。
“我就是嚇了一跳,怎麼可能會尿褲子!”
這個,這個也實在太小看他的膽子了。
上一回,刺客的長劍直接從他前腰捅到後腰,他連大氣都沒哼一聲,用手抓着劍刃,另隻手揮刀將人斬殺在腳下。
雖然今天的暗器威力是挺大的,也不至於讓他驚恐。
不過,他想到剛纔自己說了什麼,有些後怕。
在主人面前,說老子,老子,他這是要充誰的老子。
好吧,就算充灰鷹王那老小子的老子好了,誰讓他故意弄出這些來害人的。
“灰鷹王,居然比我們預算的還要早一天到達,我們失去了他的行跡,而他分明已經查到了我們的一舉一動。” wωω _ттkan _C○
“他手底下還有這樣厲害的高手嗎?”
“厲害是厲害的,但不是高手。”
“主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暗器不是用武功射出的,而是用一種武器。”
阿陸一下子聽懂了,就是用一種射鏢,就說呢,誰的手勁這麼大,還那麼好的準頭,還能夠四鏢齊發。
如果是用武器幫襯的話,就一點兒不稀奇了。
連火箭弩這樣的武器都差不多要研發出來了,何況是這樣發射小暗器的。
“這種暗器,到了戰場上,就算準頭好,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射出暗器以後,想必要手動再裝新的,別是這邊還沒裝好,對面已經來人,一刀將人斬於馬下了。
所以,阿陸嗤之以鼻,根本就再沒往心裡放了。
“如果不是用在戰場上的呢?”
“什麼!”
“如果只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取人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