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子,除了被宋鐸看管得太緊,不能洗澡之外,顧采薇過得十分愉快。
孩子除了餵奶,不用自己帶,宋鐸挖空心思給她做好吃的,哄她開心;沈洛湛想盡辦法給她調理身體,藥補食補齊上陣。
鄰居交好的婦人們也都帶着雞蛋、小米這些上門看望,尤其是蔣嫂子,月子裡帶着冰冰來了三四次。
“你不會嫌嫂子煩吧?”
“哪裡?”顧采薇笑嘻嘻地道,“你和冰冰不嫌棄我這屋裡不通風,還肯來看我,陪我說話,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我都快悶死了。”
“哈哈,那就好。不瞞你說,陪你說話是一方面,我想來蹭喜氣呢。你說我們家這麼久了,也沒點消息。”蔣嫂子看向冰冰的目光,有些不滿。
冰冰垂下頭,站在炕沿不敢說話。
“這事情,”顧采薇有些尷尬道,“要順其自然,太反而適得其反,一兩年內懷上都很正常的。嫂子也不要太過心急。”
她都有些替冰冰難爲情。後者在蔣家,是那麼尷尬的存在,說白了只是一個生育機器罷了。蔣嫂子雖然沒有她,但是見人就提懷上沒懷上的事情,頗讓人難堪。
“你家文揚怎麼不在?”蔣嫂子看顧采薇有些不自然,忙岔開了話題。每次來,宋鐸都在,就今天不在,她也有點奇怪。
“我嘴裡沒味,想吃點點心,隨口提了一句,他大清早就騎馬去了。”提起這個,顧采薇心裡甜蜜,又有些擔心,“外面雪厚不厚?”
蔣嫂子道:“沒事,剛能沒過馬蹄,現在還不到大雪封山的時候,估計等你出了月子,再來兩場大雪,進出就不容易了。你想吃啥,讓他多備些,省得折騰。文揚寵你呀,也真沒個邊了。”
顧采薇赧然地笑笑。
說話間,沈洛湛推門進來,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藥。
“哥,我不吃了,我又沒毛病。”顧采薇苦着臉道。
“快趁熱喝了,保證不苦。。”沈洛湛眼中笑意溫柔,近前扶起她來,端着藥要喂她。
冰冰見狀要接過來:“沈公子,我來吧。”
沈洛湛笑意清淺地婉拒了:“不用,我來就行。”
顧采薇擺擺手:“誰都不用,一勺一勺的我喝不下去。”說罷,自己接過碗,捏着鼻子,一口氣把藥灌下去。經過這些日子艱苦卓絕的鬥爭,她已經知道,無論怎麼撒嬌撒潑,這藥都是避不過去的,長痛不如短痛,還是老老實實地吧。
“這樣纔像個做了母親的樣子。”沈洛湛拿起帕子替她擦擦嘴角殘餘的,笑着讚道,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小碟蜜餞,撿了一顆塞到她嘴裡。
“還要。”顧采薇道。
“晚上吃藥再給你,來,漱漱口。”沈洛湛不厭其煩,又端來溫度正好的水遞給她。
“好了,你們慢慢聊。”
把顧采薇伺候完了,他客氣了一句,端着托盤出去了。
“你,也是個好耐性的,真不知道誰家姑娘以後有福氣。”蔣嫂子嘆道。
冰冰目光有些放空,低頭看着自己身上一套俗氣的褪了色的紅色棉襖和長裙以及露出的醜陋的布鞋,心上涌出許多自卑。
宋承的滿月酒,辦得極其熱鬧。那日天空晴好,屋前大片大片的空地被掃了出來,擺上了各家借來的各式桌子和餐具,宋鐸從山下請了幾十位廚師,在外面支起了大竈,牛羊雞鴨,滿盤子滿碗,流水席一波又一波……
宋承被他宋鐸抱出去轉了一小圈,就回到顧采薇屋裡,被一大羣婦女圍着讚揚。
顧采薇本來要下地待客,但是宋鐸嚴令禁止,讓她乖乖躺着,另外請了蔣嫂子等人幫忙待客,忙裡忙外。
宋承很乖,本來就不是愛哭的性子,看了那麼多人也不慌,自己伸展着小胳膊小腿兒,在母親身邊躺着,玩得不亦樂乎。
“這孩子真是個招人親的。”
“看這神采,就不是凡人。”
“……”
讚揚聲此起彼伏,即使知道是奉承,也沒有母親不願意聽到這樣的吉祥話。顧采薇嘴上一邊謙虛,心裡一邊照單全收,怎麼看自己兒子,怎麼覺得英俊帥氣,神采飛揚,不同凡響。
晚上,顧采薇毫不羞恥地把自己這番心理活動將給宋鐸聽。
宋鐸看着躺在邊上傻傻流口水的兒子,吃醋道:“多大點,還能看出來不同凡響?要說好看,憫敏覺得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顧采薇吃吃地笑。
宋鐸作勢要撲倒她,兩人笑鬧成一團。
宋承被忽視了,很不高興,小嘴一咧就開哭,果然吸引了顧采薇的主意。
她手忙腳亂地掀開衣襟,把糧食塞到小東西嘴裡,後者立刻止住哭聲,滋滋有味地吃了起來,氣得宋鐸在他身上輕輕拍了一下:“等你大了,跟你算賬。”
他的幼稚舉動,引來顧采薇一記白眼。
宋鐸心裡很憋屈,自己多久沒吃到肉了,就是親親摸摸也少有,顧忌着顧采薇生產前後身體、情緒不穩,他簡直像捧着軟皮雞蛋一樣捧着她。
可是這小東西,就可以肆無忌憚地佔便宜,稍微一蹙眉,顧采薇都很關切。相比而言,他覺得自己失寵了。
“真該晚些要孩子。”宋鐸不止一次恨恨道。
過了幾日,沈洛湛提出告辭。
“憫敏和承兒身體都很好,我再不走,怕大雪要封山了。”
“哥,不要走,再多住段日子。”顧采薇戀戀不捨道。
“拂衣和離兒,我也很掛念。”沈洛湛笑着道,“你和文揚,感情這般好,我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宋鐸對顧采薇無微不至的關心,他都看在眼裡。也就是把妹妹交給他,他才能放心。
想到這些日子,好像想起女兒的次數都少了,顧采薇不由有些內疚,訥訥道:“拂衣,還要哥哥照看了。”
沈洛湛已經呆了快三個月,確實該回去了,那裡還有一個離不開他的穆離。
雖然很不捨,但是顧采薇知道無法再挽留,只能含着眼淚,和宋鐸一起送他離開。
宋鐸怕她擔心,特意僱了一隊鏢師,護送沈洛湛回邊城。推書:現代文
爲拯救心愛男人的事業,她不得不跪地卑微的乞求心中最痛恨的男人,“求求你,救救他。”鄭海南垂下眼眸看着女子,不屑一笑,“樑相依,你憑什麼認爲本少爺會救我的情敵?”樑相依站起身,擡手,衣衫盡落,仰着下巴,自信滿滿的道,“就憑我!”鄭海南雙眼一眯,上下打量着女子完美的身材,身子向前傾,的脣瓣在女子的耳邊輕聲的道,“樑相依,這個世上,只有你能逼着我這個文明人,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