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做夢不是應在自己身上,而是呂豹身上,他有一劫啊,顧采薇心裡感慨道。
好在隋易辦事靠譜,晚上便派人來說事情已經辦好了,顧采薇這才放下心來。蘇合也道老夫人聽了她的話,心情緩和了不少,也鬆了口氣。
“水沉,去看看錶哥回來沒有?”
顧采薇想到自己明天想偷偷出去,本來就很忐忑,想趁晚上好好套套宋鐸的話,看他明日閱兵能持續多久,最好時間長些,她快去快回,別惹麻煩。可是宋鐸今日不知道被什麼事情絆住了,戌時還沒有回來。
水沉又出去看了一回兒,回來稟告道:“將軍還沒回來,周路說有些事情棘手,要晚些回來,讓姑娘別等了。”
因爲近來邊關很是平靜,宋鐸極少晚回,顧采薇有些忐忑,胡亂吃了些東西,一直等到子時,水沉說將軍回來了,才端着給宋鐸燉的雞湯和其他宵夜過去。
“表哥今日很忙?”顧采薇進門的時候,宋鐸也剛進門,在脫大衣裳。
顧采薇見狀就要上前幫忙,宋鐸伸手製止她:“遠點,身上怕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顧采薇放下雞湯,聞到空氣中一股血腥氣,大驚失色:“表哥受傷了?”
宋鐸說:“沒有,你替我弄上熱水,我先洗漱,晚點跟你說。”
說着,他把外衣、靴子都脫了扔在地上,喚周路拿出去,怕上面的血腥氣薰到顧采薇。
顧采薇給他弄好水,替他找出新靴子,服侍他穿上,然後問:“用不用找外衣?”宋鐸向來火力旺,不喜歡在營帳裡穿太多衣服,她這是問他還要不要出去。
宋鐸搖頭,自己走到盆子前淨了手和臉,趁着這段時間,顧采薇給他盛好了雞湯。
“味道很鮮。”宋鐸捧起碗喝了一口道。
“這是小青前幾日抓到活野雞,養了幾天今天才宰殺的,表哥多喝些。”顧采薇笑道。
宋鐸有些餓了,又喝了一碗雞湯後,抓起一個饅頭,就着水煮肉片吃了起來。
顧采薇見他吃得香甜,心疼問道:“表哥這是沒用晚膳?知道我該做些清淡的,這辛辣之物傷胃。”
宋鐸邊吃邊道:“不打緊,喝了兩碗雞湯了。”
他風捲殘雲般吃完,趁顧采薇收拾的功夫才道:“今日在軍中又抓到幾個奸細,最可恨的是,這幾人都在我軍中呆了五六年,現在竟然爲了蠅頭小利,被匈奴人買通,意圖做投誠賣國之事!”
宋鐸面色陰沉,口氣憤怒。
顧采薇婉轉勸道:“說句糙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表哥手下這十數萬人,哪裡能保證個個精忠報國?便是在朝堂上,不也有忠臣良將,也有奸臣佞小嗎?”
宋鐸道:“這幾個倒是聰明,知道不交代我就會留住他們的命,便嘴硬不肯開口。我倒要看看,他們骨頭有多硬!”
顧采薇這才明白過來,宋鐸身上的血腥之氣是從何而來,想到從電視裡看到的那些酷刑,她心裡不由一陣發毛。
宋鐸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忙拉她的手道:“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你這麼晚了還等我幹什麼?下次直接讓周路把晚膳替我溫着,你早點歇下便是。”
顧采薇勉強笑道:“沒事,橫豎傷兵營也不忙,我白天有時間補覺。”
“時間不早了,明日再收拾,歇下吧。”宋鐸道。
顧采薇點點頭,被宋鐸拉着一起洗漱歇息。
“脫了,都脫了。”宋鐸見顧采薇還穿着肚兜和褻褲就鑽進被子裡,有些不滿地把人拎出來,伸手要解她肚兜的帶子。
顧采薇推開他的手,嗔道:“不行,這兩天太危險了,等過了這四五日再說。”
沒有TT,她自己又是大夫,知道是藥三分毒,更何況避孕的藥極容易傷身,所以只能掐排卵期。雖然不是很準,也總是戰戰兢兢,可是聊勝於無。
“我又不動你。穿衣服,硌人。”宋鐸振振有詞道,到底強壓着把她衣服都褪了,徹底拘在懷裡纔算。
“便是吃不到,摸摸也行。”他伸手摟着她,把手探到她胸前,揉來揉去。
顧采薇不敢動,背後的那根已經蓄勢待發,她並緊腿,強忍住想一巴掌拍飛他的衝動裝死。
要是她反抗些,宋鐸定然控制不住,她忍!
“表哥,”忍無可忍,顧采薇終於決定找些話來說,順便探探明天的事情,“你明日做什麼?”
宋鐸其實也在極力控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可是溫香軟玉在懷,手下觸感實在美好,他也捨不得放下。
“明日點兵閱兵,估計能忙到晚間,和衆將士用過晚膳再回來,估計很晚回來。你不必等我,也不必留飯,自己在你營帳裡睡就行。”宋鐸道。
顧采薇對着牆壁翻了個白眼,懶洋洋道:“上次你爲什麼回來晚來着,不也這麼說的?結果半夜跑我營帳裡把我連人帶被子抱過來?”
宋鐸伸手捏她一下,感覺到手下的小豆子有些硬硬地翹起來,作惡之心頓起,食指拇指蜷起,輕輕彈了一下,引得顧采薇輕呼一聲,扭動了下身子。
“還好意思說。”宋鐸笑罵道,“被我抱過來,睡得也跟豬一樣,第二天起來也沒覺得異常。”
顧采薇沒好氣地說:“我那是睡迷糊了。睡覺睡覺,你明天留着精神去點兵,去審問奸細去,在我身上作什麼妖!”
宋鐸伸手替她揉揉道:“真疼了?”
“你不動我就不疼!”
宋鐸:“……”
反了!
“明就請旨大婚!”
“切,大婚後我還能住這裡?”顧采薇一副“我讀書少你也別騙我”的表情,大將軍的家眷,他又沒個爹孃,至少名義上沒有,難道還能縱容他的最親的家眷離京?
這也是宋鐸爲什麼遲遲沒有請婚的原因,縱使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總歸能在一處,時時廝守。
宋鐸有些沉默,過了很久才道:“憫敏,委屈你了。”
顧采薇笑嘻嘻地說:“只要你體諒我下,別時時欺負我壓榨我,尤其,嗯,在牀上,我就不委屈。”
宋鐸:“……那是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