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韜文治率領兩萬大軍追趕圖罕,果然最終追上了。不想圖罕和北遼士兵這時也發了狠,乾脆不跑了,調頭跟大齊將士拼命。
這一萬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是圖罕留着作爲最後保護之用,當然是不同凡響。別看一萬人,面對大齊兩萬將士,依舊是絲毫不畏懼,雙方一交戰,戰況就是各種慘烈。雙方都拼了命,誰也不肯讓步,一時間,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雪地,無數的人倒地,再也沒起來。
文韜和文治倆人這時也被人糾纏住了,沒法脫身。他倆跟文平紹遠比起來,功夫還是略遜一籌的,此刻被好幾名北遼將士圍住了,只能勉力應對。一時半刻的能護住自己安全就不錯,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抓圖罕了。
雙方糾纏到一起,戰況膠着,難分難解。這時,有一小隊北遼兵,就護衛着圖罕還有圖罕的妻兒,悄悄的退出了戰場,朝着北方奔逃。大齊軍隊已經被攔住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難道還真的留下來等死不成?
文韜眼尖,一下子就看見那邊有人跑了,“快,趕緊去追,圖罕要跑。”
文治這時也瞧見了,“二哥,你帶人去追,這邊我來。”說話間,便抖動銀槍,攔住了對方這三四個人。
對方這三四個人,也是比較出名的勇士了,剛剛文韜和文治兩個人招架,也不過是剛剛打成平手,此時文治一個人應對,弱勢立即就顯現出來了。面對對方三四個人的攻擊,文治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左支右絀,勉強支撐。
文韜也知道眼下的情形,對於文治很是不利。可沒辦法,此刻要是不去追圖罕,要是讓他跑了,那接下來想要再抓住他,便真的是難如登天了。
文韜一咬牙,“跟我來,追上北遼的可汗,抓住他。”說完,就朝着圖罕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文韜身後,三千大齊將士,也動作迅速的跟上,直朝着圖罕等人而去。
那些北遼士兵想要上前攔阻,可他們已經被大齊將士給攔住了。原本他們人數就少,這時被人家死死纏住,哪裡還能再騰出身來?
文韜領人追趕圖罕,眼看着就快要追上了。這時前面的北遼將士看見事情不妙,於是又有一些調頭過來,阻攔文韜等人,剩下的繼續護着圖罕逃跑。文韜這時也顧不得許多了,一挺手中銀槍,毫不客氣的就刺向了迎面阻攔的人。
文韜這時也是紅了眼,紹遠派他們前來追捕圖罕,爲的也就是讓他們立功。尤其是文韜,他是欽犯之子,父母還頂着罪名呢。他必須得立下大功,才能將功折罪,救回父母來。
眼前這就是一大功勳,若是他可以抓住圖罕,北遼的可汗,那就是大功一件。有了這樣的功績,父母肯定是可以救回來的。
文韜心裡有了計較,這時便狠下心來。手中銀槍掄圓了,便如同銀龍出水,怪蟒翻身一般,簡直是千般變化,威力大增。對面的北遼將士捱上就是死,碰上就得傷。頃刻之間,文韜那一身白色戰袍,就被鮮血染成紅色了。
文韜發了狠,此時便猶如殺神附體一般,勢不可擋。手下的三千將士這時也一個個奮不顧身,對方那些兵將根本不是對手,沒用多少工夫,便全都倒地不起了。
文韜殺紅了眼,這時瞅準了圖罕的位置,催馬便追了上去,“圖罕,別走了,你今天跑不掉的。”說話間,文韜將銀槍掛住,彎弓搭箭,三支羽箭快若閃電,直接射向了前面的圖罕。
圖罕也不是白給的,他已經聽見耳後有破風之聲,知道是對方的弓箭射來了,便趕緊俯下了身子,將這三支箭躲了過去。圖罕躲過三支羽箭,正想重新坐好的工夫,後面又是三支羽箭襲來。
圖罕知道不好,連忙再次伏低身子,不想卻是慢了一步,一支羽箭正好射中了右後肩。圖罕吃痛,差點兒就鬆了繮繩。他身子晃了兩下,好不容易纔穩住了身形,然後把繮繩交到了左手,這才繼續往前跑。不過,他身上中箭,傷處疼痛難忍,這時便沒有方纔跑的快了。
這麼一耽誤,後頭的文韜便追趕了上來。而此時圖罕身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僅剩下那十幾個的護衛。見到眼前的情形,也只好硬着頭皮上前來攔阻文韜。而文韜這邊,還有好多將士呢,頃刻之間,就把這些人給圍了起來。
“圖罕,你不用跑了,跑也跑不掉的。你現在乖乖投降,我保你性命無憂,你若是還要頑固抵抗,那可就不知道會如何了。你就是不爲了自己想想,也得想想你的妻兒吧?你難道要眼看着他們跟着你一起死不成?”文韜盯着受了傷的圖罕說道。
“呸,少在那花言巧語了,本汗若是落在你們手裡,還不定怎麼被折磨羞辱呢。本汗是大遼的男兒,寧死不屈,你若有本事,就殺了本汗。”圖罕這人,非常傲,他的自尊,絕對不允許他做出投降的事情來。
文韜一見這樣,知道是沒法再勸了,乾脆也不再說話,舉槍朝着圖罕就刺了過來。圖罕身邊一個護衛趕緊護在了圖罕身前,跟文韜動起手來。
這邊文韜率人圍住了圖罕,而文治那邊,原本圍住文治的幾名將領,這時也都注意到了圖罕的情形。當下,這些人也顧不得再跟文治糾纏了,乾脆調轉馬頭,就去援救圖罕。文治哪裡肯讓他們前去幫忙?於是緊緊纏住這些人,愣是不許他們騰出功夫去救人。
那幾個北遼將領也是急眼了,使盡渾身解術,跟文治拼命。一個不小心,文治的身上就捱了兩下子,傷口處劇烈疼痛,鮮血一瞬間就流淌了出來。文治咬牙忍着,仍舊是不肯放手,死死纏住這幾個人。
而就在此時,文平帶着人,終於趕了上來。文平一見到哥哥受傷,當下便發了瘋,舞動手中的方天畫戟,朝着那幾個人就衝過來了。身後的五萬將士,這時也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一下子涌上來,就把北遼士兵圍住了。
北遼本來也只有一萬人,剛剛跟大齊兩萬將士糾纏,已經非常吃力了。此時大齊援軍來到,情勢直接就是一面倒,沒有任何懸念了。文平一邊護着文治,一邊高聲喊着,“快去幫文韜。”
文慶、文景幾個人正好也在,此時一聽文平喊,衆人就迅速帶兵,前去幫助文韜。大軍一下子就把圖罕衆人給圍了起來,此時,圖罕等人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圖罕一見這個情形,知道今天再難逃脫。他乾脆心一橫,抽出彎刀來,先是砍死了妻子,然後又殺了兩個兒子,最後,彎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就這樣,北遼可汗一家,盡數自殺了。
圖罕自殺,北遼就算是徹底滅亡,文韜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圖罕一家人,也是嘆息不已。圖罕這人真的是夠狠了,到最後竟然連妻兒都殺了。
“唉,你也不愧是一代梟雄了,只是心太狠。其實就算你們一家落在大齊手裡,也不一定就會丟了性命。大齊人,跟你們可是不一樣的,指不定皇帝一高興,還會放你回來呢。”文韜喃喃道。
圖罕已經死了,剩下那些北遼將士,也沒有了抵抗的必要,於是一個個便都扔了兵器投降。當然,也有的人拼死抵抗,最終被殺,還有的直接就自己抹了脖子,追隨圖罕而去了。
至此,文韜文治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於是文韜下令,讓人將圖罕一家的屍體用東西盛殮了,運回溫朵罕城。人家畢竟是北遼的可汗,不可能就這麼暴屍荒野的,兩國交戰,也要給敵人必要的尊重。更何況這圖罕是條漢子,文韜等人都覺得,應該給人家好好安葬。
就這樣,衆人想了辦法,從附近的小村落裡,找來了木板等物,將圖罕一家的屍體裝殮起來,然後用人擡着,就這樣一路往溫朵罕城走去。來的時候是一路疾行,接下來又是一場大戰,此時衆人也都累的不輕,乾脆放慢速度,誰也不用太着急。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原本應該是停下來安營紮寨休息的,可是文韜他們都着急回城。再加上文治受傷,雖然暫時吃藥包紮止了血,可還是回城去好好治療比較好。於是幾萬大軍就這樣押着那些俘虜,盡力地向着溫朵罕城趕回去。
等文韜他們返回溫朵罕城時,已經是後半夜了。紹遠在城裡,一聽說文韜等人回來,而且帶回來了圖罕一家人的屍體時,便趕忙起來,到了北城門處迎接。
“都辛苦了,趕緊回去休息吧。至於圖罕一家,暫時停在王宮之中,等到天亮之後,按照北遼的習俗,安排葬禮。畢竟是可汗,即便是人死了,也得給人家該有的體面。”紹遠的想法,基本上跟文韜他們差不多。
衆將士着幾天也實在是都累壞了,此時紹遠下令休息,衆人便各自回營帳去了。文韜文治等人,則是跟着紹遠一起,住到了王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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