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香在客房裡照顧百里凌雲,“天亮還早,你趕快睡一會兒,等下我們還要趕路呢。”百里凌雲知道陸元香擔心自己怕是睡不着了,可是她要是不睡的話,那回頭趕路,她會有多麼累啊。
陸元香自然知道百里凌雲的意思,不過現在他受傷了,陸元香不建議先繼續趕路,對百里凌雲的傷是沒有好處的。“我不困,你要不要休息?”
百里凌雲忍不住看向陸元香,他知道今天她肯定是嚇壞了,自己倒不是困,就是心疼陸元香。“我只是皮外傷。而且有你和師父兩位神醫在,我的傷很快就能夠好起來的。你別爲我擔心。倒是你坐了一天的車,晚上又陪我去逛街,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你根本就沒有時間睡,趕快休息吧!”
陸元香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對百里凌雲道:“要不然咱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天兩天,再出發,我擔心你的傷口在路上顛簸會麻煩。”
百里凌雲心裡也確實有這個意思,想停下來修整一二,而且剛纔那個人還需要繼續審問,就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消息傳遞出去,不然的話,這雲城也就不安全了。他不知道那黑人有沒有其他的同黨。不過他又覺得奇怪,這件事到底是黑衣人自己私自行動還是陸天野的意思?
按理說陸天野更希望陸元香像一個提線木偶,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樣反而對他更加的有利。他一心想要攀上君侯府這棵大樹,自然想的也會多一點兒。
“元香,那就聽你的,休息一兩天在繼續。反正雲城這地方還不錯。”百里凌雲輕巧的說着,其實他心裡明白陸元香心裡會難受,不止是因爲自己受傷了,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覺得連累了自己。
陸元香真的沒怎麼有精神,整個人看上去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到底再想什麼。
百里凌雲有些心疼的看向陸元香道:“好了好了,我陪你休息一會兒。”他說着便擁抱着陸元香躺在了牀榻上。
陸元香像一個木偶一樣,十分的聽話。其實今天她真的嚇壞了,倒不是說那黑衣人多麼可怕。而是因爲百里凌雲受了傷,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其實在她的心裡,似乎已經沒有人能夠比百里凌雲更加重要,而且他們晚上玩的特別的開心,現在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她似乎有些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可是事實卻又真實、鮮活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不得不認清楚。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過那麼的害怕、擔心。
可能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會讓她的心開始凌亂了。
百里凌雲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兒,他心裡頓時感覺特別的難受,要不是因爲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陸元香被百里凌雲抱着,整個人還是微微有些顫抖,她像是一個被嚇壞的小孩子。
“好了,好了。媳婦,一切都有我在呢,沒事了!”百里凌雲恨不得將那黑衣人碎屍萬段,他真的不願意看見陸元香這樣,他寧願陸元香生氣、發火、暴怒,也比現在要好。
陸元香好似沉寂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不管怎麼樣都走不出來,讓人心疼不已。
百里凌雲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把陸元香抱的更加緊了,似乎想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不要怕!
不一會兒,陸元香的黑眸明亮了起來,似乎這一刻他又想通了什麼,忍不住看向百里凌雲道:“咱們休息吧!”
百里凌雲點點頭道:“好!”後背上的傷口很疼,但是那些疼痛,對於他來說都可以忍着。
林老把黑衣人打成重傷之後,交給了兩個車伕。
由他們去審問,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回去也不行,陸元香和百里凌雲小兩口估計有很多的話要說,沒有辦法不得不又去下面開了一間客房,不然自己怎麼睡?
餘寒按照陸元香的方子抓藥、然後親自的燉藥,給自己爺爺喂下。
老爺子看向餘寒,聲音有些沙啞道:“小寒,辛苦你了!”
“爺爺,您快別說話,先把藥給喝了。”餘寒心裡對陸元香的醫術雖然持着懷疑的狀態,但是他把方子拿到醫館裡抓藥,也特意讓郎中幫忙看了藥方,郎中都說這藥方開的妙。心裡對陸元香的醫術又多了幾分的認可。或許她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爺爺的病。
老爺子知道餘寒這個孫兒擔心自己,便沒有猶豫,大口大口的把藥喝了下去,這藥入嘴有些苦,但是喉嚨處感覺到一股清涼,跟之前喝過的藥都不一樣。“這藥是誰開的?”
老爺子之前咳嗽的厲害,眼睛都睜不開,所以對陸元香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印象,這個時候突然問起來,餘寒忍不住一本正經的道:“爺爺,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是,這藥跟我之前喝的藥不一樣,你是不是重新爲我找郎中了?這藥喝完之後,喉嚨處有一個清涼,感覺很舒服,沒有之前的燥熱和癢,我感覺舒服極了,好長時間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老爺子認真的說道。
餘寒沒有想到這藥真的會有效果。也沒有隱瞞老爺子,便把事情的經過跟老爺子說了一遍。
老爺子是見多識廣之人,“人家估計是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不過那小姑娘應該不簡單,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之醫術,也屬於難得。對了,明天若是他們沒有走,不如請他們一起吃頓飯,好好的謝謝人家。若是可以的話,跟他們結交。”
餘寒點點頭,對老爺子的話自然是不敢違背。“爺爺,我看他們也不像是雲城人,是趕路在這裡歇腳,明天不知道會不會離開。”
老爺子聽到了餘寒的話,忍不住微微嘆口氣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好好感謝人家。若是他們有空,倒是可以去我們山莊做客。”
老爺子聽到陸元香醫術高明,便心裡打了主意,想讓他們給自己山莊的人看病。
餘寒明白,忍不住點點頭道:“爺爺,您放心,我儘量跟他們好好交往,讓他們能夠去咱們山莊,不過他們要急着趕路的話,怕咱們也留不住人。”
老爺子也沒有繼續說什麼,他累了,讓餘寒下去吧,自己也閉目休息,這一夜他咳嗽聲明顯的好多了,人也顯得有精神了。
餘寒也在屋裡睡下,他覺得之前那一對兄妹看上去也不是簡單人。自己要不要派人打聽一下他們?本來覺得是沒有必要,只是萍水相逢,可是現在她的醫術厲害,若是能爲山莊所用,那就更好了。而且山莊裡確實需要這樣的人。
第二天一早,百里凌雲醒來,看到自己懷裡的陸元香,忍不住微微一笑,這一刻他真的感覺特別的滿足。
背上的傷也已經沒有那麼疼了,而且昨天晚上陸元香幫他處理的特別好。
推開門忍不住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已經早起晨練的林老。
林老見百里凌雲,便忍不住幫他把脈道:“恢復的還不錯,幸好都是皮外傷,昨天元香那丫頭沒事吧?你不知道她其實真的嚇壞了,其實你在她我心目中一直都非常的重要,她會擔心你出事。”
百里凌雲點點頭道:“這些我都明白,所以以後我儘量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不讓她有後顧之憂。對了,那人審問的怎麼樣了?”
“他是陸天野的得力手下之一,功夫也不錯。他有個弟弟,就是上次被陸元香用銀針刺中了胳膊,銀針是帶了毒,而且又刺到了穴位上,他們找的也都是庸醫,所以那人跟胳膊也就廢掉了。陸天野見自己手下之一成爲了廢物,自然也沒有什麼可以繼續利用的價值了,府裡自然也不能養閒人,便給了他們銀子和院子,算是對他的補償。”
“這個人向來疼愛自己的弟弟,看到自己弟弟的遭遇,他是對陸元香恨之入骨。不過他並不打算就這樣簡單的要了陸元香的命,要讓陸元香受盡折磨,而且他打算把陸元香帶回去由自己弟弟慢慢的折磨。他注意到我們也沒有多久,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終於在雲城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了,他以爲自己設計的天衣無縫,不會有人知道,可是沒有想到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林老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百里凌雲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道:“那他有沒有把消息傳播到京城?陸天野知不知道?”
林老對於陸元香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知道那個陸天野也不是什麼好鳥,若是他知道陸元香去了京城,怕也是麻煩。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還真的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對陸元香很好。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有什麼打算沒有?”林老看向百里凌雲一本正經的問道。
百里凌雲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當然先暫時不要去京城了,若是現在去京城,不等於自投羅網嗎?而且雲城也不能久待。陸天野不是傻子,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他肯定會派人去查。那咱們去京城的消息自然也會不脛而走。”
林老覺得百里凌雲說的在理,不過他可記得去京城是有事。“那京城的事怎麼辦?我可記得元香丫頭說過,你們跟人有約?失約不太好好吧?”
百里凌雲決定讓人跟上官雲彙報消息,他們要晚幾日再去京城。實在不行的話,他們倒是可以把雲若夫人帶出來。
“這件事,我可以處理,您就不用擔心了!”百里凌雲一本正經的說道,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希望陸元香能夠想開,不要一直那麼的自責。
林老沒有說話,他相信百里凌雲有這個能耐,若是這一點兒能耐都沒有的話,那還真的配不上他徒弟。
陸元香從睡夢中醒來,這一覺她睡的很踏實,也很香,等她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有了人,記憶從腦海裡冒出來,忍不住驚呼:“凌雲?”他人哪裡去了?傷都還沒有好?怎麼可以到處跑呢?
穿上鞋子就推門往外走,看着百里凌雲和林老正有說有笑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她的心也就可以放在了肚子裡。
張氏還沒有醒,因爲吸入了蒙汗藥,陸元香回到房間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給張氏解了毒。張氏看到陸元香忍不住道:“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睡了那麼久?”
陸元香覺得像張氏這樣也很好,什麼都不知道。“我昨天回來的也不算晚,看樣子您昨天累壞了。多休息一會兒是應該的,起來洗漱吧,等下我們去下面用早膳。”
張氏點點頭,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這個做母親的而且睡了那麼久,心裡多少還是會有些覺得過意不去的。“小香啊,你說我怎麼這一覺就睡了那麼長時間呢?”
“能睡是福。好了,我先下樓了,您慢慢收拾。”陸元香剛從房間裡走出去,便被餘寒叫住了。
餘寒看到陸元香忍不住恭敬的道:“姑娘,請稍等。在下餘寒,感謝您昨天替我救治爺爺,我爺爺昨天吃了您開的藥,晚上咳嗽明顯少了很多。能不能麻煩你再過去給我爺爺看看?”
陸元香猶豫了片刻,忍不住點點頭。“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餘寒和他家老爺子應該也不是簡單之人,她覺得出門在外就要多結交朋友,人脈對他們是有好處的。而且現在是別人有求於自己。
餘老爺子的精神明顯的比昨天要好很多,他見自己孫兒餘寒帶着一位年輕的姑娘家走了進來,他忍不住打量陸元香,這丫頭看上去倒也是普普通通,真沒有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會有那麼厲害的醫術。
“你就是昨天替我治病的神醫吧?謝謝你爲老夫治病,要不然老夫現在還咳嗽的喘不過氣呢。”餘老爺子有些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陸元香和藹的一笑的道:“老爺子謬讚了,也只是巧合,老爺子身子骨本身就好,神醫還真的不敢當。我幫您複診一下,看看您的病情恢復的如何了?”
餘老爺子爽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讓陸元香把脈,而且他渾濁的眼睛一直打量着陸元香,她不驕不躁,也絲毫都不懼怕自己的威嚴,倒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女孩。
陸元香認真的給老人家把脈,片刻之後,忍不住出聲道:“藥已經起了作用,不過這病有些日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好,還是需要繼續喝藥。應該最多五日就可以康復。不過康復之後還是要吃一些清淡的,不能吃魚、羊肉等發物,容易發炎。”
餘寒點點頭道:“這些我都記下了,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我姓陸,名元香。”陸元香也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姓名。而且這爺孫倆也不是壞人。
“陸姑娘,我聽你的口音倒也不像是本地人,你們是打算去哪裡?若是我們同路的話,倒是可以去我們山莊做客。我們鳳凰山莊就在距離雲城不遠。”餘寒是熱情的邀約。
陸元香微微一笑道:“我們是打算去京城的。不過也不着急。不過去山莊做客這件事,我一個人也不能拿主意,回頭我跟我伯父、母親以及兄長商量一二,在給你們答覆如何?畢竟我們出門在外的,好多都不懂。”
餘老爺子聽到陸元香的話,忍不住微微笑着道:“小丫頭,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不瞞你說,我們爺孫二人之所以離開山莊是準備找神醫救我們山莊裡的人,前不久我們山莊裡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得了怪病,皮膚紅腫、潰爛,本來覺得可能是中毒了,便找了最好的郎中、名醫給他們看病,剛開始也有所好轉,可是沒過多久,好的肌膚有重複之前的。”
“也是實在沒有辦法,而且剛開始只是一個人、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人也多了起來,我兒子也得了重病,而我有幸免於此難,但是咳嗽的症狀確一直不好。所以也就有餘寒陪我看病,順便尋找神醫。”
陸元香聽到他們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道:“您又怎麼認爲我就可以救他們?我自認爲醫術很一般,神醫真的不敢當。”
餘寒聽到陸元香妄自菲薄的話,忍不住恭敬的道:“陸姑娘,我知道您是一個好人,那請您幫幫我們吧。你醫術總比那些郎中要高明的多,而且最重要的事,我們都願意相信您。”
餘老爺子看向陸元香道:“姑娘,我知道你不喜歡招惹麻煩,不過請你放心,你隨我們去山莊看一看,能救就請您出手幫忙,不能救也沒有人會怪您,我們是真心實意的。你雖然是個普通的姑娘,但是你醫術不凡,這一點兒還瞞不過我老人家的眼睛,你手法老成,不是俗人。”
陸元香沒有想到居然給自己惹了這麼多的麻煩。她心裡明白現在去京城是不行,這雲城這地方,隨時也有危險,若是跟他們去鳳凰山莊,確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而且聽餘老爺子的剛纔的話,她敢確定一點兒,就是那個病很有可能會傳染,若是不隔離的話,會有越來越多人生病。她身爲醫者,確實沒有辦法做到那麼麻木不仁。
不過她也沒有立馬就答應下來,這件事她需要跟百里凌雲和林老商量再做決定。“不得不承認,老爺子您慧眼識珠。去您的鳳凰山莊做客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要先跟家裡人商量,請您見諒。當然您山莊裡有病人,我作爲醫者不能見死不救。這是醫者的本分。”
“好好,姑娘,我相信你!你先同家裡人講,不行老夫我親自邀請他們如何?”餘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陸元香微微頷首,沒有繼續說話,從客房裡走了出來。
餘寒看向老爺子道:“爺爺,您說她會同意嗎?您真的覺得她能救治咱們山莊裡的怪病?”
老爺子點點頭道:“我感覺她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那個在天雲鎮的小神醫,不覺得她說話的口氣很像麼?”
餘寒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爺爺你說笑的吧。怎麼可能是一個人?我覺得她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怎麼可能是大名鼎鼎的小神醫,而且若是她真是小神醫的話,那爲什麼不報上自己的名號,那樣豈不是會有人更加願意找她看病?您應該知道她現在的名號該有多值錢,多少人會找她看病,光診金就夠她花幾輩子的了。”
“而她現在衣着很普通,一點兒也不像啊……”
餘老爺子聽到餘寒的話,忍不住皺眉道:“你小子怎麼還是那麼不長勁,你沒有聽過人怕出名豬怕壯,人家就想低調不行嗎?你真的以爲會有很多達官貴人找她醫治是好事?她估計是怕惹麻煩。你個蠢小子,回頭好好學着點兒。”
餘寒聽到了餘老爺子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爺爺,你老人家是怎麼看出來的?爲什麼我就是沒有看出來呢?”
餘老爺子聽到陸元香的名字,就想到了,至於其他的都是他憑着多年的江湖經驗猜測的。不過心裡對陸元香倒是十分的看好,覺得這小姑娘真的不簡單。
林老看到了陸元香忍不住道:“你這個小丫頭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我剛看你好像不是從咱們客房裡走出來的?隔壁住的是什麼人?你都沒有看到凌雲那小子臉色都青了,不過他還在忍着。”
百里凌雲忍不住翻了白眼:“你老人家說錯了,我知道元香是給人看病。”
陸元香聽到他們的話,忍不住走到百里凌雲身邊幫他把脈,脈相平穩,沒啥大問題。也就可以微微放心了。
“那老爺子的情況怎麼樣?”百里凌雲看向陸元香,也是隨便的找話題道。
陸元香微微一笑道:“有我出馬,你覺得能有事嗎?對了,咱們下面是繼續趕路呢,還是在雲城住下?”
“你有什麼打算?或者是你有好的去處?”林老了解陸元香,所以纔會說的那麼直接。
百里凌雲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該不會是有人邀請我們去做客吧?”
陸元香點點頭道:“你們都猜的沒錯,不過呢,咱們也不能白做客,要幫人治病。師父你不會怪我多管閒事吧?”
林老搖搖頭,不過現在去做客也好,就可以逃過陸天野的眼睛。“那人是什麼身份?”
“鳳凰山莊的人。”陸元香對江湖上的事情是一無所知,不過林老這個老江湖應該算是熟悉。
“餘家人!在江湖上的名聲還不錯。鳳凰山莊也是個好地方,去去又何妨?”林老毫不客氣的就答應了下來。
百里凌雲微微猶豫了一下,“您老人家到時候可要幫忙,不然我媳婦會累到。”
“你小子現在心裡只有你媳婦,你考慮過我這個老人家嗎?你說說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尊老呢?”林老氣的跳腳,他纔不要幹活呢,要吃美食。
林離之所以答應下來,是知道鳳凰山莊是個好地方,對練武之人是個好地方,而且陸元香也可以吸入天地間之靈氣,對她修習心法有作用,要不然也不會答應的。
至於治病救人都是另一碼事。
現在沒有什麼能幫助陸元香修習心法更重要了。他覺得雖然他和百里凌雲的功夫都不差,但是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陸元香的身邊,她必須有自保的能力,也不希望像昨天那樣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
百里凌雲抿脣不語,陸元香看向林老道:“師父,那我回頭就跟他們說,咱們去鳳凰山莊做客。不過這個消息儘量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林老和百里凌雲都點點頭,這件事就是陸元香不說,他們也會這麼想。
陸天野看到了信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陸元香怎麼會無緣無故來京城?這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陸天野當然是希望跟君侯府成爲親家,最近陸雨桐跟小世子的關係和睦融洽相愛,若是陸元香那丫頭能夠嫁給大世子,那也算的是一樁美事。不過他一想到陸元香,這眉頭就不自然的皺了起來,那丫頭可是彪悍的狠,更何況她已經嫁人了,那個凌雲是什麼身份,他愣是倒現在都沒有查不出來,想到這些心裡不由的惱怒。
而且大武想去找陸元香,那他會不會出事?他其實也弄不明白,陸元香一個小丫頭真的會那麼厲害?聽說她會一點兒醫術,就是不知道醫術如何?
想到這些陸天野又暗罵大武太過於魯莽了,若是他出事,打草驚蛇了,那陸元香的消息豈不是又斷了。小武的事情,他知道大武已經一直懷恨在心,對陸元香是恨之入骨。若不是自己一直覺得陸元香有用處,他估計早就找人報仇了,不過現在他還是去找人報仇了,真是愚蠢!
現在他必須繼續派人去雲城打探消息,更重要的是要保證大武的安全,大武是他的得力手下,確實不希望他出事。
關於陸元香的事情,自然也需要繼續的打聽,想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來京城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不過這一次她來了,就自然不會讓她走了。
左芸忍不住推門而入道:“老爺,你想什麼呢?”她心裡一直介意陸天野在外面還有妻兒。
不過她也清楚陸天野的心裡沒有那些人,要不然她又怎麼會一直都不動手?不過任何人都別想搶走屬於自己的地位。
“芸兒,你怎麼過來了?我這不是有公事要處理嗎?岳父大人身體還好吧?”陸天野對於權力、地位的追求,遠遠比其他的都要重,他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男人。
雖然這麼多年都一直躲在一個女人的身後,可是他知道自己活的有多麼憋屈,不過他也明白和清楚,自己要努力的往上爬,還是要依靠她的。
正是因爲知道這點,所以他和左芸的關係一直都看上去特別的相愛,會滿足左芸的一切要求。
左芸聽到陸天野的話,心裡微微是有些失落的,不過很快她就笑了。“老爺,爹爹身體硬朗,勞您費心了。您不要總是忙於公事,要注意身體。”
陸天野放在書本,將左芸攬在懷裡。“聽說雲翠湖的荷花都開了,不如我陪夫人一起去賞荷怎麼樣?”
左芸聽到陸天野的話,心情立馬就好了起來。“好啊!不會耽誤老爺的公事吧?”
她不喜歡陸天野把公事看的比她還要重要,而且聽說他上次去了天雲鎮,沒有任何的收穫,他那一雙兒女居然都不認他,這一點兒讓她也頗感意外,不過心情卻格外的好,像那樣的潑婦刁民,帶回來也是丟自己的臉,她覺得不回來也好,捨得自己動手了。
“夫人,咱們走吧!”陸天野心裡還是記掛着陸彥那小子,他若是真有出息了,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左芸好是好,但是沒有辦法給自己生兒子。
兒子纔是可以繼承他的一切,在他看來,女兒再好,終有一天是別人的,最多也只能爲自己鋪路。
陸天野和左芸離開書房,夫唱婦隨的賞荷去了。
陸元香等人答應了餘老爺子的邀請,悄然無聲的離開了雲城,往鳳凰山莊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