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兩步,手腕上猛地傳來了一股力量,白玖玖不解的擡起頭,就見許懷清戲謔的勾起了嘴角,“就這麼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多孤單。”
“又不關我的事。”白玖玖賭氣的撇開了眼,她都沒怪許懷清沒陪她,許懷清反而怪起她來了。
許懷清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的嘆了口氣,“你啊,嘴巴撅的都可以掛油瓶了,我只是說公務沒處理好,又沒說非要現在處理,你想去,我當然是陪着你去啊,近日京城鋪子增多,大家都想趁此機會發一筆財。所以會有很多新奇的玩意,我們慢慢的玩,不着急。”
聞言,白玖玖高興的跳了起來,主動抱着許懷清,獻上了自己的嘴脣。
兩人親吻了片刻,直到白玖玖臉頰泛紅,眼裡含着水光,許懷清才放開她,摸着她嬌豔的嘴脣,聲音喑啞,“真想把你一口吞下去。”
“我……我去換出門的衣服。”白玖玖眼神躲閃的掙開了許懷清的懷抱,躲進了房間。
許懷清暗自搖頭,在白玖玖梳妝打扮後,便攜手出了門。甜蜜的樣子惹得許老爺子不住的嘆氣,“唉,這小兩口,什麼時候才能給家裡添個孫子呢。一天天的往外跑,這種事情倒是一點也不上心。”
這話兩人是聽不到了,此時的他們已經到了街上。
果然如許懷清所說,街上想人.流量是平時的幾倍,每個商鋪裡都圍着好多人,一陣濃郁的香味撲過來,白玖玖立刻拉着許懷清,去買了兩個糖油粑粑。
許懷清君子端方,做不出來在大街上吃東西的舉動,白玖玖卻管不了那麼多,一手一個糖油粑粑,吃的不亦樂乎。
“禮車在哪兒呀?”白玖玖邊吃還邊左顧右盼。
路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的插話道,“禮車已經到前面了,你們想要看,得去夕月橋,在這邊是看不到的。”
白玖玖連忙道謝,“謝謝大叔。”
說完拉着許懷清直奔夕月橋。離得還很遠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陣陣歡呼聲,白玖玖加快步伐,擠.進了人羣裡,擡頭一看,頓時被那高大的禮車給驚住了。
其實那與其說是車,不如說是船更爲恰當,禮車一共有兩層,裝飾的極爲豪華,兩邊是精緻的窗子,窗外則垂落着紅色的流蘇,看着十分的喜慶。
上面一層一把涼傘,涼傘下站着一個女子,她會時不時的往下面扔東西,有些是繡品,有些是銅錢,引得人們跟在禮車後面,緊緊的盯着上面的人,小孩子子更是在裡面不住穿梭。
白玖玖看的目不轉睛,心裡暗暗想着,坐在上面一定很好玩。
這時候,只見那女子的手往裡面掏了一把,接着灑向地面,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人們爭先恐後的開始去搶東西。
白玖玖也想去討一個彩頭,許懷清卻一把拉住她,“不要去,人太多了,容易出事。”
聽到這話,白玖玖也不再往前擠了,乖乖的與許懷清站在一起。
然而,有些事情不能夠去想,一想就容易出事。 Wшw☢тTk án☢c○
就在上面那女子拋下銅板後,有個小孩子被推搡在了地上,但所有人都在忙着搶銅錢,沒人顧得上他,小孩子被踩了一腳,爬不起來,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白玖玖瞳孔驟然緊縮,來不及多想,飛快的衝上去,一把將小孩子從一個人的腳底下救了出來。
人們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閃,根本沒注意到白玖玖是用什麼辦法把人抱出去的。
小孩子死裡逃生,摟着白玖玖的脖子,嗚哇一聲哭的更加悽慘了。白玖玖着急的上下檢查了一番,她剛纔看到有好幾人踩到了他。
“你爹爹和孃親在哪兒?”
小孩子只是哭,並不說話,白玖玖在人羣裡喊了兩聲,沒人過來認領,她又看小孩子一直捂着肚子,便轉頭對許懷清說道,“我們帶她去醫館看看吧。”
許懷清自然沒有異議,於是,兩人連禮車也不看了,抱着小孩子直奔醫館。
到了醫館後,大夫漫不經心的撩起眼皮,“誰病了?”
許懷清抱着小孩子,上前一步,沉聲道,“這小孩子被人踩了兩腳,現在一直在說肚子疼,大夫,您快給看看,別是臟腑出了問題。”
“在哪兒被人踩的?”
“夕月橋附近,禮車經過處。”
大夫一聽,臉色就有些不好,冷哼了一聲,“什麼禮車遊街,我就說了,遲早要出事,這個禮車什麼的,就該取消纔是。”
白玖玖有些着急的打斷了他的話,“大夫,先不管禮車怎樣,您能先看看孩子嗎?”
許懷清懷裡的孩子哭聲漸漸弱下去,好像沒有氣力了一般,臉色也有些發青。
“把人放下來吧。”大夫衝着裡面怒了努嘴,許懷清連忙把人抱進去。
大夫走過來,看了看小孩子的臉色,又掀開他的衣服查看了一番,還伸手按了按有些發青的地方,小孩子疼的身體往上彈了一下,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兒似的。
過了好一會,老大夫才收回了手,“沒什麼大的問題,但是外傷有點嚴重,我開個藥方,你們每日煎水給他喂下去,另外,再拿一瓶藥膏,塗在有淤痕的地方,呶,這是藥膏,拿去給他塗上吧。”
白玖玖接過,可憐那麼小的孩子,要揉化傷口,疼痛可想而知,但爲了傷口好轉,白玖玖也只能狠下心來。
此時,宮女在拿到龍袍後,並沒有直接交給皇帝,而是來到了東宮。
“太子妃,白側妃,龍袍已經拿到。”宮女諂媚一笑,模樣和在許府的時候,簡直是天壤之別。
趙菲槐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了身,“在哪兒,快拿過來。”
宮女將一個十分精巧的盒子呈上來,侍女幫着打開,露出裡面的龍袍。趙菲槐眼裡迸射出嫉恨的光芒,這衣服若是呈上去,皇帝肯定會特別高興,所以,這件龍袍,絕對不能出現在皇帝的面前。
趙菲槐面無表情的用兩根手指頭夾着衣服一角,思緒卻是在不住的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