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了。”
與此同時,許懷清也道,“愛貪便宜之人,那就讓他付出代價,這樣他們一心疼,就不會再糾纏不休了。”
白玖玖笑的愉悅,只因許懷清與她想到一塊去了。
堂屋裡,李氏支支吾吾的下不來臺,只聽身後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大伯二伯,大嫂說的沒錯,如今鋪子只交了定金,還差五十兩沒交,正好兩位伯伯來了,你們要佔七成的分紅,那鋪子就按這個比例算吧。”
許爲山和許爲川驚疑不定,他們沒太聽懂白玖玖的話,不過想也不是什麼好話。
“別的我們不想知道,只要給我們七成的分成就行。”
許爲川咬死了七成不放了。
“店鋪的租金,裝修,繡品成本,人力,這些錢,加起來大概三百兩左右,大伯二伯,我們也按比例分?”
兩人一驚,這麼大一筆數字,他們哪裡拿得出來,一時眼神躲閃,不敢與白玖玖對視,還是許爲山梗着脖子反駁。
“你們開的店,自然是你們自己出錢,我們沒錢。”
“沒事,用田地房屋抵押也行。”
許懷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許爲川整個人都愣住了。
“懷清你說什麼,房屋田地可是我們的命,怎麼能抵押出去?”
“沒關係,二伯,大家都是親戚,我們不會坑你們的,先抵押,等你們賺了錢,再贖回來不是一樣。”
“萬一虧了呢?”許爲山脫口而出,“不行,絕對不行。”
許懷清看他們一眼,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攤開在桌子上。
“這是抵押證明,你們在上面籤個字,房子田地就算是我們的了,而店鋪,你們也有七成的收入,大伯二伯,你們誰先簽?”
兩人都不敢動,驚恐地看着許懷清。
白玖玖笑眯眯的望着兩人的這番作態。
“大伯二伯,籤啊,簽了,店鋪的分紅,有三分之二是你們的,你們就不動心嗎。”
許爲山是貪財,不過還沒拿到錢,先把田地賣了,他是怎麼也不願意的。要知道莊稼人一年到頭就靠這幾畝田地過活,這一旦抵押出去,要是賺了還好,虧了他們上哪說理去。
可白玖玖和許懷清,似乎都不打算這麼放過他,一個勁催他趕緊籤,然後快點把銀子籌集出來,去買店鋪。
許爲山和許爲川狼狽不堪,豁然站起身。
“我們不會籤的。”
“大伯的意思,是不要分成了?”
許爲山沒有說話,卻是和許爲川急匆匆離開。
望着他們兩人狼狽離開的背影,白玖玖嗤笑了一聲,兩個慫貨。
一旁的李氏都看呆了,她一直都看不慣白玖玖,但這一次她卻不得不承認,白玖玖解決事情的手法比她要高明太多太多了。
可是儘管如此,她也依舊不願意朝白玖玖服軟。在白玖玖看過來的時候,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面對這樣子的李氏白玖玖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她的這個大嫂,一開始她還覺得對方的性子實在是惡劣。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在被抓到她和許爲山勾結以後,倒是收斂了很多。也讓白玖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說白了李氏就是個口是心非的主,她白玖玖纔不會和她計較呢。
一場鬧劇被白玖玖輕輕鬆鬆的解決了,自那以後,許爲山和許爲川兩人一看到許家人就恨不得繞道走,生怕被對方抓着要抵押自己的田地。關於要分紅的事情,更是一句都沒有說過。
白玖玖的刺繡生意蒸蒸日上,從一開始的棉布到後來的刺繡,她已經不單單只是面向普羅大衆,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向了高端受衆。
爲了更好的管理,白玖玖還聘請了一批小廝和掌櫃。而許懷清更是大包大攬的接手了進貨的工作。
鋪子的生意越來越好了,需要的貨也不由的增多,許懷清便和幾家綢緞莊的掌櫃約好了每個月八號去拿一次貨。
每一次拿貨許懷清都是自己親自前去,王氏對此事很是不滿。
“我們鋪子裡又不是沒有人了,你幹嘛每一次要親自去。”
王氏擔憂的看了許懷清的腿一眼,這腿纔剛好了一點,萬一路上又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王氏自覺她看得很隱秘,但是實際上許懷清已經看到了她的眼神以及眼睛裡的同情,瞬間眼神一黯。
自從他的腿出了事以後,這種眼神他就經常看到,村裡的很多人甚至毫不掩飾,說着一些自以爲安慰他的話,但卻不知道他其實很厭煩這些話。
不過小狐狸似乎從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出過這種情緒。
“懷清,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王氏的聲音把許懷清飄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娘,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的腿,但是我的腿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平時走路都沒有任何問題。”
許懷清對王氏還是很有耐心的,而且他也沒有因爲想寬慰王氏而誇大事實,自從白玖玖替他清除蠱毒以來,他的腿已經和正常人無異,除了雨天偶爾還會發作。
“可是下雨天你的腿還是很痛。”
王氏見許懷清臉色蒼白便知道他不喜歡聽這些話,趕緊又轉移了話題。
“再說現在店裡也很忙,你留在店裡不是更好嗎?”
“娘,雖然店裡很忙,但是有掌櫃的,還有你,我完全可以放心,但是拿貨就是不一樣了,我必須親自把關。”
王氏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向主意很大,她恐怕改變不了他的主意的,只好無奈的妥協。
“行,你既然想去就去吧,不過得讓劉福跟着你,有他在你身邊照應我也安心點。”
對於母親這點小小的要求許懷清自然不會拒絕,不過王氏接下來的話就讓許懷清不能接受了。
“我看要不叫玖玖陪你一起去吧。”
“娘。”許懷清語氣有點重,“去綢緞莊的路途遙遠,我怕玖玖一個姑娘家會受不住路上的顛簸。”
王氏也覺得剛纔的話不太妥當,訕訕的笑了笑,也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