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玖玖的名字,趙菲槐的臉色瞬變。在她看來,若不是白玖玖,許懷清已經是她的人了。但是現在,自己卻不甘不願的成了太子妃。
“拿回去,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雖然趙菲槐很喜歡繡品,但一想到是由白玖玖親手製作的,心中的怒火便無法遏制。
聽到趙菲槐的話,來人不禁嚇了一跳。他原本以爲,拿炙手可熱的繡品來獻給太子妃,定然會討得她的歡心,讓她替自己在太子面前美言幾句。卻未曾想,竟然將太子妃給激怒了。
“太子妃,這是爲何?”來人連忙一邊道歉,一邊詢問緣由,“小人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太子妃明示,小人一定會改正。”
趙菲槐心煩不已,她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滾!若是你再賴着不走,我便叫侍衛將你轟出去。”
來人無奈之下,只得帶着繡品灰溜溜的離開。趙菲槐見人離開了,心中的火氣卻仍舊沒有消散。
因爲算計許懷清不成,反而把自己給栽了進去,這段日子裡,趙菲槐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在她面前提白玖玖,無疑是自討苦吃。
光是自己成了太子妃還不打緊,更讓趙菲槐氣憤不已的是,白.夢婷也被太子納爲了妾室。經受到了如此刺激,趙菲槐時不時就會鬧上一番,將太子的後院攪得雞犬不寧。
這一日,趙菲槐像往常一樣,在屋內亂髮脾氣。
就在這時,忽然下人進來稟報道,“太子妃,白側妃來了,想要見您一面。”聽到白.夢婷的名字,趙菲槐的臉色再一次陰沉了下去。
“不見,讓她回去。”趙菲槐的柳眉微微揚起,滿臉都是抗拒,只要一見到白.夢婷,她就會想起自己三番五次輸給白玖玖的事情。
“趙姐姐,怎麼連我都不想見了?”不等下人去傳達,白.夢婷便自作主張,走了進來,“趙姐姐恐怕是對我有些誤會,還請讓我來親自向你解釋一番。”
原本還是自己的白姐姐,如今倒是能屈能伸,看到白.夢婷惺惺作態的樣子,趙菲槐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厭惡的弧度,“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已經成了太子妃,事情已經沒有轉折的機會了。倒是你,能嫁給太子很開心吧?”
趙菲槐的話裡話外都是對白.夢婷的諷刺,讓白.夢婷的臉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復了笑容,“趙姐姐,那你就心甘情願的認輸,讓白玖玖成爲最後的贏家?”
聽到這話,趙菲槐不由得臉色一變,沉聲說道,“怎麼可能甘心?不過事到如今,我又有什麼辦法?現在的白玖玖風頭正盛,她親手製作的繡品儼然已經成了宮中炙手可熱的東西。我要是動了她,無異於和所有的權貴爲敵。”
“趙姐姐又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白.夢婷嬌笑着用手絹掩了掩嘴角,“換個角度想想,這未嘗不是我們對付她的好機會。”
“好機會?”趙菲槐的瞳孔微縮,眼神晦暗不明,雖然如今想要嫁給許懷清已然不現實,但這卻並不代表她不想毀了白玖玖,“此話怎講?”
見自己成功的勾起了趙菲槐的興趣,白.夢婷的嘴角微微上揚,“當然是好機會了。雖然王公貴族們很想要白玖玖所製造的繡品,但是據我聽說,現在白玖玖每天只提供一件。你想一想,那些沒有拿到的人,心中會怎樣想?”
“大概會有些不滿吧?”趙菲槐思考了一番,開口道,“不過光憑這一點還不足以對白玖玖造成影響吧?畢竟,那些王公貴族還想着從白玖玖那裡拿到繡品,肯定不會得罪她。”
“趙姐姐,你這樣想就錯了。”白.夢婷輕笑一聲,施施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趙姐姐你不會真的認爲,那些王公貴族爭破頭也想要得到一件繡品,是因爲繡品出衆吧?”
白.夢婷輕慢的舉動讓趙菲槐微微皺眉,但顯然,對方說得話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難道不是嗎?我也曾見過白玖玖的繡品,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我確實是第一次這般精巧的手藝。”
聽到趙菲槐的話,白.夢婷不由的冷笑了一聲。在她心中,趙菲槐實在是有些幼稚,難怪她在白玖玖的手裡會三番五次的吃虧。
“趙姐姐,那些王公貴族們可不是普通人,而且並不是每一個都會對繡品這種東西情有獨鍾。”白.夢婷深深的看了趙菲槐一眼,解釋道,“白玖玖所製作的繡品得到了皇上的認可,被選爲了御用之物。對那些王公貴族而言,繡品便已經不再是繡品了,而是變成了一種權貴的象徵。可以說,擁有了一件繡品,便能夠高人一等。”
說到這,白.夢婷頓了頓,聲音裡充滿了引.誘,“你仔細想一想,若是一個位高權重之人,每日上門都求之不得,反而那些地位不如他的人得到了,他的心中會怎樣想?”
一席話驚醒夢中人,趙菲槐立馬便明白了過來。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但其實那些沒有得到繡品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恨極了白玖玖。只要她們稍加利用,絕對可以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了。現在他們和白玖玖表面上看沒有矛盾,但其實只要我們稍加挑撥,馬上就能夠起到成效。”趙菲槐久違的露出了笑容。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能夠讓白玖玖吃虧,她的心中就會莫名的覺得暢快。
這人還不算是蠢到家,白.夢婷內心不屑,但臉上卻是絲毫沒有顯露出來,“趙姐姐說的不錯,現在的白玖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卻已經處在了風口浪尖。只要趙姐姐稍加利用,便可以讓她被捲入到風浪之中。”
聽了這番話後,趙菲槐再一次的相信了白.夢婷,“夢婷,你快教教我,接下來我要怎麼做,才能夠掀起浪潮來。”
白.夢婷抿嘴一笑,神神秘秘的靠在趙菲槐耳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