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這個時候,你再說對不起有用嗎?你要說,你就去找娘說。”
“我不去!”
墨子安打量着她,“你不願意?那這事情還要不要解決?”
“解決也不能讓我屈服吧?”唐然然的犟脾氣一來,那也是一般人受不了的。
“屈服?”墨子安笑了下,“能委屈你嗎?唐然然,你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明知硬來不行,你偏偏還要對着來,你不用換個法子?”
墨子安點了點她的額頭。
唐然然這次不惱,急急的問:“大姐夫,你說我能用什麼法子?你教教我,我這次一定聽你的。”
“這次聽我的了?”
“聽,一定聽,保證聽。”
“那行,你附耳過來。”墨子安朝她招招手,唐悠悠見他這麼神秘,便牽着一諾和傾城進小房間,“一諾,傾城,我們先進去睡覺。”
“哦,好。”
母子三人進了小房間,兩個小傢伙趁着唐悠悠坐在牀上的時候,兩人鄭重其事的朝她臉上呼氣,一邊呼,一邊道:“把痛痛呼走,這樣孃親就不痛了。”
“嗯,有你們呼呼,孃親真的不痛了。”
“孃親,外祖母是不是因爲三姨頂嘴了,所以才生氣的?”
“嗯。”
“那我和哥哥以後都不會頂嘴,我們會好好的聽孃親的話。”傾城立刻表示自己的決定,還拉了下一旁的一諾,“哥哥,你會和傾城一起聽話嗎?”
“當然會了。”
唐悠悠一手搭在傾城的肩上,一手搭在一諾的肩上,很嚴肅的道:“一諾,傾城,孃親的話也不一定就是全部正確的,以後,如果爹孃的話和你們的想法不同,你們可以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爹孃不會一律否決,爹孃希望你們孝順的同時,也要有自己的想法。”
本想說,你們的路得靠你們自己選擇,可那些話太深奧,孩子們還太小,不急。
她是希望有兩個懂事聽話的孩子,但她並不需要像傀儡一樣的孩子,自己指着他上東,他們就絕不往西。
那樣的孩子是可悲的。
“孃親的意思是讓我們凡事與爹孃商量,可以聽爹孃的意思,也可以按自己的意思
?”一諾很快就明白了話中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再問了一下。
唐悠悠點頭。
“睡吧,這些事情等你們長大一點再說。”
“孃親。”
“傾城怎麼了?”唐悠悠低頭看去。
剛躺下去的傾城又爬了起來,“孃親,我和哥哥今天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我不想瞞着孃親,我想告訴孃親。”
“哦,什麼事呢?”
傾城看了一諾一眼,然後才道:“孃親,我和哥哥的臉上的傷是跟書塾裡的小夥伴打架後留下的。”
“打架了?”
“嗯,打了。我和哥哥打贏了,不過,我和哥哥又和他們和好了,他們現在已經是我和哥哥的好朋友了。我們回家後,曾祖父給我們上了藥,曾祖父說那藥很靈,我和哥哥就送去給他們上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做對我們不好的事情了。”
傾城沒說爲什麼要打架,只是告訴唐悠悠事情的結果。
聽後,唐悠悠很滿意。
“嗯,打架是不對,不過,你們知道這樣處理,這真是太棒了。”低頭親了她一下,又過去親了一諾一下,“你們都是孃親的好寶貝。”
“孃親是我和哥哥的大寶貝。”
“呵呵!”唐悠悠開懷的笑了,“睡吧。”
“孃親,你不怪我們嗎?”一諾拉住她的手。
唐悠悠低頭看着他,輕輕搖頭,“不怪!小孩子們意見不合會打架,這不是不可原諒的事。孃親相信,你們都不是爭強好勝,仗勢欺人的孩子。你們打人,那一定有你們的理由,你們打了人後,還能處理得這麼好,讓大家對你們不存怨氣,這說明你們處理得很好,你們很棒!既然如此,那孃親爲什麼還要怪你們呢?”
“孃親,你太好了!”兩個孩子感動極了。爭先恐後的表達:“孃親,以後我們不會再瞞孃親。”
“我們不會再對孃親說善意的謊言。”
“嗯,就算你們有事瞞着孃親,就算你們對孃親說善意的謊言,孃親也相信,你們不會做對不起孃親的事,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孃親,你爲什麼這麼相信我們呢?”
“因爲你們是孃親的孩子啊。”
聞言,傾城的眉頭
立刻就皺了起來,“可是,三姨也是外祖母的孩子啊,她爲什麼不相信三姨呢?”
“傾城,睡吧。這事等你們長大一點,自己就能明白。外祖國不是不相信三姨,她是太愛三姨了。”唐悠悠走到她牀邊坐下,“晚安。”
“孃親,晚安。”
外面已沒有談話聲,不一會兒,墨子安就走了進來,站在牀前看着兩個孩子都睡着了,他坐下從袖中取出藥膏,輕柔的幫他們擦藥。
擦完藥後,墨子安輕道:“走吧,咱們回房。”
“嗯。”
出了兒童房,唐悠悠朝羅氏和唐然然房裡看去,房裡都亮着光,可沒有聲音。
墨子安牽着她的手緊了下,“不用操心她們了,她們是母女,母女間何來隔夜仇。走吧,咱們回房,明天一早還要送江二哥。”
唐悠悠點了點頭,輕嘆了一口氣。
“你先去梳洗吧,待會我給你上藥。”
“好!”唐悠悠去淨房梳洗,出來後,墨子安已拿着藥膏坐在牀前等她,“過來吧,上了藥,早點睡。這些天可沒少操心,現在事情告一段落,你可以睡個安心覺了。”
“這個時候哪有安心覺可睡?”
“別去想,便有。”
“做不到不想。”
“就算你不相信三妹,也該相信我啊?”墨子安挖了藥膏,輕柔的抹着她消了一點的臉頰,眸中隱隱跳躍着怒火,“出手這麼重,真不知是怎麼想的?”
“人生氣了,也就顧不上去控制力道了。”
“再生氣能打臉?自己的閨女呢,動不動主打臉,我真是後悔當年沒有另建新屋,從這裡搬出去。”
“這事別提。”唐悠悠脫了鞋上牀,“睡吧,明天還得早起。”
第二天一早,江慕白帶隊拉着幾大馬車的茶葉離開。
唐然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也不鬧,更不開門。
唐悠悠沒想到墨子安教唐然然的竟是這一招,不過,看羅氏表面強硬,心裡急上火。
她知道,這法子有用。
然而,接下來她最忙的不是這事,而是各種茶葉的銷量猛漲,每天從唐家運出去的茶葉都有幾大馬車,全是運向各地,應付已付訂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