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拿她來開玩笑,旁的可以忍,這個不可以忍!
想到這裡,唐悠悠詭異的笑了,“公子,其實也沒有好教你的,我的身體身體跟您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我比較擔心……您會不會在半道上,突然體力不支,轟然倒了!畢竟這心律不穩的人,這事還是很危險的。”
上官孜彥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提上來。
同時,那蒼白的俊臉,瞬間爆紅。
她……她……,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怎麼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唐悠悠看着他如雷劈的神情,就知他受打擊不輕,頓時樂了,能把這個冰塊男氣的半死,也是件挺不容易的事。
“哎呀,公子,您可千萬別動氣,要是一口氣提不上來,你在面前就掛了,我和我爹可就說不清了。您若有氣,就擱心裡憋着,深呼吸,等一下就好了。”
上官孜彥死死攥緊拳頭,忍了又忍,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揮拳出去,將這丫頭暴打一頓。
深吸好幾口氣,告訴自己要剋制,他一貫的冷靜,一貫的淡漠,只有這個女人能讓他氣得跳腳。
上官孜彥別開臉去不去看她,直到感覺怒火降的差不多了,他才轉過頭來,扯着一絲古怪的笑,直接了當的道:“倒水。”
“是,公子。”
唐悠悠心裡的氣也散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不想再激怒他,惹出什麼事來。
她拾起杯子,重新倒了一杯。
“公子請喝水。”
上官孜彥接過,只抿了一口就連杯子一起丟在地上,“太涼了。”
唐悠悠點頭,又去倒了一杯。
“太燙了。”
“……”
“再倒。”
“……”
“你會不會做事?不會把水壺提過來嗎?”
唐悠悠淡淡的笑着點頭,對於上官孜彥的爲難表現得毫不在意,這個不正常的反應,倒讓上官孜彥心生疑問,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公子,水。”
“嗯。”上官孜彥接過,一口飲盡,微眯起眸子看着她,“這次怎麼不生氣了?”
“因爲不想死。”
“剛剛氣我的時候,你不
是挺爽的嗎?當時怎麼就不擔心?”
“不是挺爽。”唐悠悠接過水杯,見他搖頭就轉身往外走,“而是很爽。公子水也喝了,現在該休息了,我到外面看看。”
說完,不理會他,直接出了帳篷。
“攔下她!”身後傳來一聲冷喝,一腳踏出帳篷的唐悠悠又被兩個侍衛押回帳內。
“這個小哥,你負責貼身照顧我們爺,所以,不能離開這裡一步。”
貼身照顧?
靠!明明就只說是照顧,哪來什麼貼身?
唐悠悠想要爆粗罵人,想不到她居然就這麼被軟禁了。
上官孜彥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想想也知一定是氣得咬牙切齒,他的心情立刻莫名的好了起來。嘴角輕揚,淡淡的道:“爺要睡覺,你就在牀前守着。”
睡覺被人盯着能睡着?
守什麼守?
守靈,不對!守一個不相關的死人。
早知道就不該跟着進來,她相信以常生的本事,一定能想辦法進來的。
真是誤入賊窩。
墨子安,你在哪裡?爲了找你,我這連人身自由都沒了。將來,你可一定要補償我。
“你還愣着做什麼?”
“這麼着急趕着投胎嗎?”唐悠悠低咒了一句,全身僵硬的轉身,一步一步的挪到牀前,搬了一張椅子做下。
“你剛剛在罵我?”
“你哪隻耳朵聽到了?”唐悠悠攤開雙手,很無辜的眨眨眼,“你要睡就趕緊睡,我沒空跟你繞彎彎,也沒空跟你玩心眼。外面到處是病人,你居然還要扣留一個大夫,我真心服了。”
沒心沒肺的一個人。
上官孜彥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動,咬着牙,吸着氣,一字一頓的道:“你就這麼跟我說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或者你是故意激怒你,好讓我對你多看幾眼?”
唐悠悠又眨眨眼,回了一句,“這世上真不缺自作多情的人!”
“你?”
“公子,你到底要不要睡啊?我忘記告訴你了,你越是生氣,你體內的血液就流得越快,這樣人你的病就會越來越重。”
“你居然?”
“我居然忘記了提醒
公子,真是不該!”唐悠悠打斷了他的話,起身去扶他,“我扶你躺下,你還是先睡覺吧。”
上官孜彥不支聲,任她扶着自己躺下。
他本就沒精神,這麼跟她對嗆一番,的確是累了。
“沒有我的命令,你出不了這個帳篷。”上官孜彥睡着前,突然說了一句。
唐悠悠翻了個白眼,直接不理他。
上官孜彥不知是見她不理自己,有些自討沒趣,還是太累了,沒過一會兒,他就睡着了。
唐悠悠衝着他擠眉弄眼,用眼神狠咒着他。
她走到窗前,擡着看向月朗星稀的天空,風吹來,夾帶着一股怪異的味道。
“小哥,我們要關窗了。”有侍衛過來關窗,唐悠悠問:“室內通風會好一點。”
“現在不行!”那侍衛朝身後望去。
唐悠悠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遠處的空中升起了怪異的濃煙,她突然想起了那些難民的話,不由一驚,“那是在燒死人?”
“嗯,每天都燒……”那侍衛驚覺自己說多了,連忙停了下來,“你照顧好爺,我關窗。”
唐悠悠透過縫看向外面的天,心情有些沉重。
出了這種問題,爲什麼不見朝廷的人來主事?
她負手站在窗前,心裡擔心着墨子安的情況。
……
“公子,你先休息一下吧。”隨行的鏢師邱良輝端着水過去給正在幫忙切藥材的墨子安,見他一臉疲憊,邱良輝忍不住再次勸他。
這次回程路過賓城,本想着再過十天就能到家了,大家的士氣都很高。沒有想到,在賓城分部住下的當天晚上就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一幕。
這樣的地震,據說是百年一遇。
那天晚上,地動山搖,到處都是房屋倒塌聲,到處都是人民驚慌的叫聲,悲傷的哭聲,撕心揭底的吶喊聲……
他們的分部也沒有幸免,不少人受傷,不少人死了。
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們除了救人就是救人,不管是什麼人,但凡能救的,不管有多艱辛,他們都設法去救。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地震給人民帶來的傷害還來不及淡化,後面的瘟疫更是像洪水猛獸般的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