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在她面前巧言令色,真是不知死活。
趙水兒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胖子大叔跟前,毫無預兆的擡腳就向他踹去。
“趙老二,你別他媽的給本小姐廢話,你做的那些勾當,本小姐今兒一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你以爲憑你幾句話就能矇混過關?簡直癡心妄想。今兒,我便把話撂在這,不管你交代與不交代,這牲畜場我是毀定了,至於你,我不會殺了你,我只會把你交給官府,看他們怎麼處置你這個賣國賊。”
“你……”趙老二沒想到自己叫什麼都被人家查了出來,一張肥碩的麪餅臉驚呆了,身體被趙水兒狠厲的一踹,早已斜躺在地上,狼狽不堪。
“夜七,你立馬把他送到匯通藥鋪,把人交給無雙,就說這便是散播瘟疫之人。”
“是,小姐!”
“小姐,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壞人!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幾歲大嗷嗷待脯的小孩,你就放過我吧……”胖子大叔被夜七拎着,毫無形象的大喊道。
夜七嫌他恬躁,手指一揮,點了他的穴道,胖子大叔瞬間保持着一副大哭的模樣,動纏不得,
趙水兒才懶得管他呢,這樣的人也是自作自受,做什麼不好偏偏做殲細,做殲細就算了,還做個差點害死自家小表弟和小姑的殲細,就這點就不可饒恕。
對於害了她所在乎的人,她可沒那麼心軟。
夜七走後,趙水兒來到後邊牲畜場,夜四夜五已經命人把埋了的牲畜挖了出來,滿滿的一個大坑,全是死了的牲畜,那味道簡直難聞至極。
趙水兒捂着鼻子,對兩人吩咐道,“夜四,你去找柴油來!”
“是!”夜四應完,轉身推出一個大漢,沉聲道,“走,你帶我去找!”
大漢被推了一下,瞧見趙水兒身旁的厲害小子已經沒在了,便撒腿打算逃。
只是,剛跑了幾步,便被人從後面踢翻在地,他滿心以爲柔弱的少年,其實武功並不比小七差,只是剛剛小七動手,他們難得插手罷了。
“給我老實點,要是還敢逃跑,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夜四看着他恐嚇道。
大漢被踢翻在地,背脊骨都被踢斷了,再也不敢造次,走在前面乖乖的帶路去找柴油。
“你們可都是南柯國臣民?”趙水兒站着看着他們,厲聲問道。
剩下的七個大漢低着頭,不敢擡頭。
“是男人都把頭給我擡起來,別像個娘們一樣,這樣沒骨氣,我看不起你們。”
不遠處站着的大漢一聽,齊刷刷的擡起頭,看着趙水兒,他們的眼中有不甘,有羞憤,還有一絲不明的委屈。
“回答我剛剛說的話,你們可都是南柯國人?”
“是!”一個高個子大漢洪亮的應道。
接着一聲聲‘是’傳來,趙水兒小臉嚴肅,那洪厚的氣勢,竟比他們男兒還要剛毅幾分。
“既然是南柯國男兒,爲何幫着夜郎國殲細欺壓百姓,危害自己的父老鄉親?”
“我們不知道大哥是夜郎國的殲細!”其中一個大漢紅着臉,站出來說道。
“那這些得了瘟疫的牲畜呢?”
“瘟疫?”在場的大漢皆不明所以的疑惑道。
“怎麼會是瘟疫,這些家禽只是得了病而已,不會傳染的!”要是會傳染,他們豈不是早就傳染了,還能活到現在?
“你們可知道,這些生了病的家禽給人吃了,就會感染瘟疫,然後像這些牲畜一樣,慢慢的死去?”
“不可能,這些死了的牲畜,我們也吃了一些,我們都沒事,他們吃了怎麼可能會有事?”
趙水兒笑了笑,今兒來的路上,她還有些奇怪呢,爲什麼禽流感已經傳播到縣城內了,而牲畜場的人卻沒事,後來,還是小七提醒了她,小七說他不習慣笑。
“那是因爲,你們天天待在牲畜場,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環境,對這種病毒產生了免疫,所以你們纔會沒事。”
大漢們議論紛紛,“就算是這樣,可是這管我們什麼事,是大哥讓我們把那些還沒有死的牲畜賣出去的,要找你們也是找他,我們只是幫着幹活的。”
一人開口說了,其他人便跟着應和道。
他們雖然有些橫,跟着老大久了有些匪氣,可到底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加上他們都是有家室的本土人,趙水兒也不想爲難他們。
“是,這是不管你們什麼事,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大哥既然是夜郎國的殲細,那他把這一批批得了瘟疫的牲畜賣出去,那吃了的人便會慢慢死去,那些人,有可能是你們的父母親朋好友,或者認識的鄰里,難道你們就忍心看到他們就這麼因爲夜郎國的野心而死去嗎?”
說完,趙水兒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繼續道,“你們作爲南柯國的一員,難道不應該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保護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家人嗎?居然還幫着他助紂爲虐,你們竟覺得理直氣壯了,是不?”、
大漢被趙水兒這麼一說,一個個都面帶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們大哥,我已經把他送去官府了,我也不想爲難你們,該回家的便回家,今兒,這牲畜場,爲了慶元縣的百姓,我肯定是燒定了,我希望你們回去後,就當這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什麼人也沒有瞧見,夜郎國的野心就是要讓我們內部發生內亂,如若這時候他們知曉我們燒了他們的牲畜場,而我們慶元縣又有許多人得了瘟疫,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他們定會起了攻打我們邊境之心,到時候國破家亡,家不成家,你們可有聽明白?”
“明白了!”
“都回去吧,有人問起,就說牲畜場無故起火了!”
“是!”
應完,一個個拖着受傷的身體,向外面走去。趙水兒認真的思考着後面的問題,根本誒注意道,一雙狠毒的眼睛臨走的時候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