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圍在堂屋周圍,由村長髮號施令,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接著,在村長引導下,趙家豪由紅綢帶牽着趙興月逐次揖拜村裡的長輩,再拜賓朋。
其實,趙水兒覺得,這古代拜堂的目的主要是取得神靈祖宗和長輩以及鄰里鄉親的認可,代表着這以後他們就是夫妻了,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兩人一起承擔。
拜堂完畢,村長吼了一聲,送入洞房。大家一片鬨笑聲,接着小姑便被人送進了洞房,而家豪叔則留在外面,招待賓客。
拜完堂,就可以開席了,族長自然應該是坐在女方的上席!不過他卻去坐了男家的上席!村長也坐了鄧家這邊的上席,加上二族長、三族長俱都坐了男方主席。
趙德全並沒有意識到,這是族長們都嫌棄他了,反而覺得這樣更好,帶着自己的兒子們,直接就坐了女方主席這一桌,大姨奶二姨奶家的幾個兒子也坐在這一桌!三姨奶和兩位表叔則坐在下面一桌,還特別把自己的媳婦們,安去跟着這奶奶家坐在一起,私下交待了,隨便她們怎麼折騰,別管,讓着點、遮着點,別讓他們給興月丟了臉面就行,這是事先趙水兒拜託三姨奶奶的話!
不能不說趙水兒英明決策,也沒虧了兩世爲人的經驗,這兩桌子,被鬧得不行,三姨奶家的人,回去後都重新吃過,一個個都沒吃飽,奶奶還有那些親戚,居然拿着裝鹹菜稍微罈子來裝菜,也不等別人吃完,旁若無人,菜一上桌子便直接開裝!然後,對着送菜的人,要求加菜!這全雞全肉都是有數的好吧,怎麼加得出來,好歹又加了份雞蛋炒黃瓜纔算完事!
經過一整天的儀式及婚宴後,新婚的夫婦多麼想安靜下來,享受着他們的新婚喜悅。可是,他們還要受到鬧洞房風俗的浸染。在花燭之夜,姑娘和小夥子們闖入洞房或在洞房外鬧騰,使新婚夫婦無法安寢。據說,鬧洞房之風俗,意義頗深。從前新郎新娘在洞房裡第一次見面,通過鬧房的種種逗樂,使這對剛認識的夫婦,彼此丟掉羞澀,愉快地開始新的家庭生活,使新娘馬上適應這陌生的家庭,也同時丟掉新婚之夜的恐懼與不安。
這不,宴席吃完後,大家也都散了,年長的長輩們自然該回家的回家,爺爺奶奶也有些不甘心的回去了,今兒他們除了幾罈子菜,什麼也沒撈着,可礙於族長還有村長都在,也沒敢多鬧騰,可不就不甘心嗎?
村子裡的小年輕見長輩們都走了,難得的放肆一回,便三五成羣的拉着去鬧洞房了,趙水兒也想跟着去,可這種鬧洞房的事,幾時輪得到小姑娘去聽?便是現代也是禁區!沒辦法,實在好奇,她便只有偷偷跟在他們後面,趴在門邊往裡看。
大夥兒一進新房,才發現原來鄧家豪也才進來,這不,新娘子紅蓋頭都還沒揭呢。
這新人入洞房後,新郎要用秤稈挑去新娘的紅蓋頭,取意“稱心如意”。
“家豪,趕緊揭開紅蓋頭,也讓我們瞧瞧未來嫂子的花容月貌啊!”說話的事一個跟家豪叔年紀相仿的年輕小夥子,趙水兒記得好像是劉三叔家的老大,叫劉墩兒,據說他的名字由來是因爲當時劉三嬸生他的時候,正挺着大肚子在玉米地裡幹活,突然感覺小腹疼痛,以爲是要小解,就蹲下去了,沒想到一下子就把他生出來了,這不劉三叔就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
“就是,家豪哥,趕快揭啊,我們還等着看嫂子呢。”說完,一屋子的人都跟着附和。
“好了,都別催,人家家豪哥都還沒急呢,你們急什麼?”其中一個小夥說完,拿着一根秤桿子遞給鄧家豪。
鄧家豪接過去,笑看着坐在牀上的新娘,至今,他還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把興月娶到家裡了,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在他腦海裡閃現過無數次的場景,這一次終於實現了。
用秤桿輕輕的將興月頭上的紅蓋頭挑下,大紅蓋頭一掀,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難怪古人云,“大紅蓋頭掀起來,嬌柔玉容始現出。”看來說的一點都沒錯。
趙興月被掀了蓋頭,小臉嬌羞的看了一眼鄧家豪,見他也看着自己,羞澀的低下頭。
衆人調笑了一聲,喲喲喲,嫂子害羞了,更有不嫌事多的喊起了親一個的口號。
“親一個,親一個……”
鄧家豪止不住衆人的呼聲,用眼神向趙興月徵求意見,見她微微點頭,這才欺身上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鄧家豪一碰觸,趙興月的臉就像着火了一樣,紅丹丹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鄧家豪更是當場差點把持不住自己,想要把這個吻加深,加重!
衆人見兩人濃情蜜意,雙眼迷離,一副眼裡只有彼此的模樣,也失了繼續當大電燈泡的興趣,訕訕的吹了幾聲口哨,被興月的好姐妹們拉着走了。
這下,新房終於清靜了,見衆人走遠,鄧家豪走到外間,把房門一栓,真正的開始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了。
鄧家豪幫她把頭上的鳳冠取下後,輕輕地吻上她的紅脣,越吻越深,越吻越熱烈,他的手慢慢地解開趙興月的大紅嫁衣,當他的大手捂上那對胸前的飽滿時,一絲電流迅速的傳遍了全身,趙興月的腦子一下恢復了一點清醒。
“家豪,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說出的話軟綿綿的,連趙興月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這般模樣是多麼的羞人。
“不喝了。”
“爲什麼?”
“因爲比起喝交杯酒,我更想要你。”鄧家豪捧着她的小臉,深情的吐露着自己的心聲。
“家豪~”
“興月,我想你,讓我好好愛你,好嗎?”看着她如此迷人,他只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可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身體的慾望,想要獲得她的同意。
趙興月迷離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現在的丈夫。初經人事,上次的畫面時不時的就會跑到她的腦海,婚前的十天,只要一想到這事,便讓她即羞澀又渴望,看到自己心愛之人眼中滿滿的渴求,害羞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謝謝你興月,謝謝你嫁給我,能娶到你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讓你過上好日子。”鄧家豪說完,便附上了那早已渴望多時的嬌軀。雖然今晚不是第一次,可他還是像對待珍寶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裡,每一個部位,他都沒有放過,待她慢慢的放鬆,適應了這種親暱,他的大掌迅速地除去兩人身上的所有束縛,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興月的臉上,脖子上,胸前…興月低吟着像是身處火海,大火就要把她吞噬般。她緊緊地抱住鄧家豪結實的身體。她的長髮披散,氣息也越來越急速,她的渴求越來越強烈了。
他們的身體是那麼的契合,彷彿要融爲了一體,世界好像不存在了,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十天前的初次體驗,讓他食骨之味,捱過十天後再次體驗,使得鄧家豪早已如飢似渴。
他們不知道做了多久,做了多少次,直到筋疲力盡,才沉沉的睡去。
夜更深,情漸生,只是路還很長遠。
因爲上面沒有老人,興月第二天睡到日曬三更才醒來,醒來後便見鄧家豪端着一碗粥來到牀前,“興月,昨兒辛苦你了,都沒吃東西,我給你熬了清淡的稀粥,你先喝了暖暖胃,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好,謝謝你,家豪!”
“來,我餵你!”
吃了過時的早飯,趙興月起來後,去鄧家的近親處,認了一轉親,敬了幾杯媳婦茶,鄧家豪屋裡沒有什麼至親的人,所以,很快也就回來了。
這邊鎮上來幫忙的週記酒樓也派了馬車過來,把該搬走的行頭都搬上馬車,到了別,回去了。
送完了客人,現在偌大的家裡就他們兩個人,趙興月勤快的收撿着這次辦席收到的各種禮品,把它分門別類,放到該放的位置上。鄧家豪則把從村子裡借的桌椅板凳還了,好在許多家裡有壯勞力的吃完席自己扛着就回去了,剩下那裡家裡是老弱幼的,自己給送還回去,倒也不是很多,省了不少事。
送完桌椅板凳,又把院裡院外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把院裡的地翻了種上小青菜。
兩人都不是懶人,這往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趙興月眉眼彎彎的笑了,看着這屬於自己的小院,屬於自己的男人,她,第一次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