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松樹帶着藥草來到劉家藥鋪,受到劉大夫熱情接待,所帶來的藥草,都交給夥計去結算。
卻是將人給帶到一邊,問道:“可有帶金不換來?”
趙松樹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懵,聽到他的話,卻是有些心喜,劉大夫一大把年紀,居然也會急不可待的時候,想來金不換果然是個寶貝。
隨即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只在山裡發現了這一株,不過劉大夫若是需要的話,我們會再去尋找。”
劉大夫微微點了下頭,心裡早有準備,也不覺失望,道:“你家小妹早就說過,此藥稀少,能找到最好,找不到那也是緣份,不過什麼時候有了就送來,我願出高價收購。”
劉大夫這話,聽得趙松樹心裡一陣蹦蹦亂,腦子只一句話,高價收購,高價收購,這高價究竟是多高呢,真是聽着都讓人心動。
努力的刻制着激動的心情,應道:“你老放心,我們若尋着了,就給你老送來。”
劉大夫點頭而笑,趙是珍貴的藥材,越是稀少,這個道理他懂,金不換這樣的,若是長得滿地都是,那這等藥效奇好的藥材,只怕早就被人發現了,也等不到他。
他們這邊幾句話的時間,夥計那裡就清點清楚了,因爲這些藥草都歸整分類過,清點起來一目瞭然,夥計也省事得很。
“加上上次的藥草錢,一共是三兩二錢銀子。”夥計一口報出賬目。
三兩二錢銀子,趙松樹心中滿是喜悅,家裡的銀子剛花掉了,這裡就又有了進賬,家中有了餘錢,就不用擔心吃不上飯了。
心中喜悅,臉上自然而然的就顯露出來,小小少看,看上去竟是眉目飛揚。
劉大夫捊了捊鬍鬚,含笑看着他將夥計送來的銀兩,收進了懷裡。
“我想跟你說的是,這些銀兩之中,並不包括金不換的錢。”劉大夫說完,等着他的反應。
果然趙松樹先是一陣驚訝,隨即臉上又是一陣驚喜,這麼說還將有一筆賬的收入?
“劉大夫,你老有話就直說,小子聽着呢!”趙松樹一臉期待道,劉大夫話中有話,金不換單獨拿出來說,那價格定是不同於其他,他有種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的感覺。
“呵呵,那金不換果真如你們所說那般,具有奇效,所以價格自然不菲,這個價格嘛,我定價二十兩,以後再有了,我以同樣的價格收購。”
“二…二十兩……”趙松樹語聲打顫,二十兩耶,不是小數目啊,就他們現在這一窮二白的時候,突然得來二十兩銀子,簡直是……
他已經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了,這麼多的銀子,他們突然就有了,八兩一畝的上好良田,都夠買上兩畝還有剩了。
不,還有之前的三兩二錢銀子,加起來有二十三兩了,這麼多錢,足夠了他們過活一陣的了。
“劉大夫,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這都是你們應得的,我還是那句話,以後得了金不換,還拿我這兒來,有多少我都能收下。”這樣的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他消耗不完,還可以送去別處,不愁沒有銷路。
趙松樹連連點頭:“若能再採到金不換,自然是給你老送來,咱們自個留着也是無用的。”
劉大夫得了他的承諾,也就放心了。
“我這兒還有事兒忙,你就自便吧!”
“嗯,出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趙松樹忙告辭出來,身上揣着二十多兩銀子,興奮得整個人都在發顫,哪還敢四處去閒逛,捂着錢袋子,一個勁兒往家趕。
他現在急需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如此激動的心情,完全不知道,家裡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
一走進村裡,趙松樹就發現,村民的眼光,時不時的就會落在他身上,有些滲人的目光,盯得他有些發毛。
“二狗兒,你這是…去鎮上回來吧?”
“嗯嗯,是啊!”趙松樹點了下頭,有些不明白情況,也沒想跟人多說,一個勁兒往家走。
人卻不如他意,接着問道:“你是不是去鎮上賣藥草了,我昨兒看你們從山上弄了不少東西回來,都還不知道,原來那些就是藥草。”
啊!趙松樹聽得一驚,怎麼說起藥草來,這…這…發生什麼事了,敢情他們家這點子事,都被人捅出來了啊!
他這一着急,就更要回家了,得儘快回去問一個明白,看是怎麼回事。
“哎,二狗兒,你別急着走啊,跟我說說,你們昨兒搗騰的那些藥草,都賣了多少錢,有沒有二三兩銀子,昨兒你哥買回來的那一牛車物什,據說都值二兩銀子呢,嘖嘖!沒想到藥草這麼賺錢。”那人拉着趙松樹,一個勁的說叨。
“啊!嗯,啊!”趙松樹被他說得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好,怎麼搞得他們家一點秘密都沒有了,家裡什麼事,都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啊!
“大河叔,我這急着回家呢,你就別跟我說了啊!咱們得閒時再慢慢說,你看妞兒叫你回家吃飯呢,你趕緊啊,不然嬸子該罵人了。”趙松樹有些無奈,忙拿話岔開。
趙大河扭頭一看,可不是妞兒跑了過來麼,心想沒準家裡的婆娘真叫他吃飯了。
“那說好了,你得閒了可得跟我說說,有錢賺也得想着點你大河叔哇!”
“行行,是啊是啊!”趙松樹嘴裡一個勁的應道。
總算從他這裡脫了身,腳下片刻也不敢停留,得趕緊回家問問,倒底出了什麼事了,賺到錢的興奮心情,已經消散大半了。
見到自家屋頂升起的炊煙,趙松樹焦急的心情,倒是慢慢平靜了下來,他們在家裡做飯呢,想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仰起嗓子喊了聲:“,我回來了。”
“是二哥回來了!”趙鬆材與趙鬆梅兩人在沙盤邊寫字,一聽到喚聲,忙站起身來,去把院門給打開。
“怎麼大白天還關着門。”趙松樹進門問道。
“進屋裡再說吧!”趙鬆材將頭伸出去看了看外面,隨即又把門給栓上。
趙松樹看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就知道有事,不過已經回到家來,也不急着問了,捏了捏揣在懷時在荷包,手裡有錢,心裡不慌,就算有什麼事,也沒什麼大不了,之前他們兄妹幾個一無所有都不怕呢,現在懷裡還有二十多兩,就更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