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玩吧,你不是說王家那位小姐,模樣兒很討喜,性子也純真,你也不算小了,這麼長人,也沒個知心朋友,若對方真不錯,倒也可以結交一二。”趙松樹放下帖子,語氣真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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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王小姐確實挺有意思的,率性而爲,性子憨直,不失爲一個十分坦然之人,大佛寺的杏花別有一番風茂,想必王家的花,也另一番姿態。”趙鬆梅笑笑說道。
“你這丫頭,人家叫你去賞花,難道就真是賞花不成,說人家性子憨直,我看你也不差多少!”趙鬆材好笑的說道,他就說嘛,他妹子這性子,真是拿什麼都當真。
趙鬆梅無辜的衝他眨眨眼,她也不過這麼隨便一說,倒底是誰當真了。
要說趙鬆材這人,小時候也是個據嘴葫蘆,看着老成得很,幸許是如今年長,又在外面讀書,認識的人多了的緣故,性子倒是活泛不少,時不時的,也會鬥幾句嘴。
“去人家家裡作客,要多留個心眼,我跟你說,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姑娘,別看人小,其實心眼可不少,你自個防備着些,不然什麼時候就掉人坑裡了。”趙鬆材不勉又多了句嘴。
趙鬆梅倒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心:“四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吃過這上面的虧?”
她這無意的一句,竟是讓趙鬆材平白被口水嗆了一口。
她難不成還猜對了,趙鬆梅又些吃驚。
“咳咳,也不是什麼大事呢!”趙鬆材咳嗽兩聲道,很有些遮掩之意,似十分不想再提起。
“你四哥說的話沒錯,除了是在自已家裡外,別處都要處處留心,誰知道那些人,又會起些什麼心思。”趙松樹接話道。
“二哥也知情的啊!”那就說給她也聽聽唄,她也很好奇啊!趙鬆梅眨巴着眼睛,看向兩人。
“我去看看廚房的菜,怎麼還沒好!”趙鬆材估計不自在,直接盾走了。
趙鬆梅呆呆的看着他離開,這才轉頭看向趙松樹,實在好奇得很,倒底發生過什麼事了,四哥不是一直在書院讀書的嘛!哦,當然,讀書人之前,也會有些交流……
不算什麼大事,趙松樹也沒瞞她,就將之前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倒不是他願意八卦,只不過想以此事爲警,讓她引以爲戒。
其實也算不上是多大個事,但卻是趙鬆材長這麼大,第一次遇上如此尷尬之事,臉皮又薄,心裡多少不自在。
事情是這樣的,趙鬆材在書院讀書,人物俊朗,雖還沒長開,也透着幾分風姿,家世也不差,最要緊的是功課做得好,時常得先生誇獎,這樣的人物,就算不刻意去跟人結交,也有大把的人,願意跟他交好,如此他也認識了不少人,也有幾個交好的朋友,如此私下互相拜訪作客也是有的。
而其中一個姓馬的書生,就邀了趙鬆材去他家,當時他也沒多想,直接就去了,馬家家境一般,不算有錢人,但也沒有太窮,問題是出在馬家妹妹身上,那小姑娘別看年紀小,心眼倒是多,吃飯少不得喝酒,因年歲小,也不過是喝兩杯果酒,人都還算是清醒,也不知怎的,就被人引到了那馬家妹妹跟前,虧得他人機警,見勢不對,溜得也快,但事情卻也沒完,那馬家甚至還想好了說辭,說出要他負責之類的話來,最後鬧起來,還是趙松樹出面給擺平了。
這也不算是什麼好事,兩兄弟也沒拿出來跟人說,如今說出來,也不過是讓她知道,別看這些人表面看着光鮮,其實私底下是怎麼樣的很難說。
趙鬆梅細細聽完,心裡不由覺得好笑,他纔多大點人,十二歲罷了,就要讓人家對個姑娘負責,也不知那些人是怎麼想的,看人年少,就好欺負麼?也太想當然了。
“跟你說這些,也是想讓你知道,別看那些小姑娘們,看着天真無害,其實心裡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你也要多長個心眼,別吃了虧。”趙松樹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個妹妹,很多時候是很聰明的,但有些時候又有些糊塗。
“二哥你放心,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趙鬆梅拍拍胸口道,重活一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活得憋屈的。
看她這模樣,趙松樹猶自有些不放心,不過想想她從小到大,雖然處處與人爲善,好像還真沒吃過什麼虧,就算之前曾被人推下水,大病一場,但對方也沒能討到好,大堂哥到如今,還欠着他們家一個大人情呢。
隨即笑笑道:“我且先聽着吧!”
“且聽着,肯看着吧!”趙鬆梅也笑,隨即轉頭四下看看,道:“四哥跑哪裡去了,別真在廚房裡偷吃吧!”
“你以爲你四哥是老三呢!”趙松樹睨她一眼,家裡兄妹幾個,除了老三外,誰都不是貪吃的人,唉,他那也不過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
“說到三哥,我都有些想他了呢!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這一走快兩個月了,書信也沒一封,都不知他一個人怎麼過日子。”趙鬆梅情緒低落的說道。
“你操這個心幹嘛,他那個性子,又最是好吃的,走到哪裡也餓不着他,再說他那一身的本事,咱們兄弟幾個,都沒一人能入得上,你現在這模樣,完全就是閒操心了。”趙松樹話雖這說着,其實心裡也是挺擔心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關係一向和睦,這冒然就是出遠門,哪有不擔心之理。
“我倒不是擔心他會餓着,只是覺得他那性子急燥了些,就擔心他會惹事。”趙鬆梅憂慮的說道,出門前給了足夠的銀票,他又不傻,怎麼也不會讓自己餓着。
“不會的,老三看着毛燥,其實也很有章程,倒是你這愛操心的毛病得改改。”趙松樹說着,心裡卻道,他怎麼突然就提到老三了,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隨即也伸着頭向外看看道:“老四怎麼還不來,莫不真的在廚房裡,把咱們那份也吃了吧!”
“二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三哥那麼好胃口,能一人吃下三人的口糧。”趙鬆材從門口踏進來,剛好聽到這一句,立馬辯駁起來。
嘶!他這才轉開話題,這就又來了,趙松樹十分愁苦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