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性命的時刻,樑心月又哪裡會搭理吳珍珠,直接拒絕了句,“娘,不行啊,還是你自個兒爬起來吧,這狗要攆來了,我得趕緊跑了。”
於是也不管吳珍珠的呼喊,樑心月扭頭就走,直接把吳珍珠給甩下了。
吳珍珠見自己的閨女如此對待他,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平日裡她對這個閨女掏心掏肺,可是在緊急時刻,她閨女卻把她給甩了,絲毫不管她的安危。
在樑心月看來,她的性命比她這個做孃的更來得重要。
以前疼都白疼了,現在看來就是個沒良心的。
吳珍珠苦着一張臉,還以爲小黑會追着她咬,心裡直唸叨着完了完了,卻沒想到小黑會直接繞過她,追着樑心月而去。
吳珍珠這才重重地舒了口氣,看來這下子自己不用遭罪了。
至於樑心月會不會被咬到還不知曉,不過因爲方纔樑心月的舉動讓吳珍珠寒了心,吳珍珠也不太想理會這個閨女的死活。
樑心月跑到院子裡時還以爲把小黑給甩下了,結果回頭一看,小黑直奔她而來。
樑心月臉色嚇得慘白,就趕緊拔腿跑了起來。
而小黑繼續跟着樑心月後面連着。
小黑聽從了趙芸兒的暗示,並沒有直接追上樑心月,對樑心月撕咬起來。
僅僅是追着樑心月,像是一副逗弄的姿態。
但樑心月卻不知道,以爲小黑是想咬她,根本不敢停,一直在趙芸兒家的院子裡狂奔着,卻始終甩不掉小黑。
小黑一邊追一邊張着獠牙,十分的赫人。
樑心月都快被嚇哭了起來。
這條死狗太過分了些。
怎麼老是攆着她不放呢?
屋子裡那麼多人,它一個都不去弄,專門追着她……
跑到最後,樑心月實在沒力氣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隨時都可能猝死。
偏偏畏懼小黑,又不敢停下步子,依舊拔腿不斷的跑着。
而站在屋子裡的趙芸兒,一臉冷淡的瞧着院子裡發生的事情,眼神當中帶着一抹鄙夷。
還不用趙芸兒說話,樑心紫看到這架勢便嘲諷了句,“二嬸嬸,你還說月兒妹妹不是裝的,現在看到了吧?
她說自己腳疼不能走,怎麼被狗追時跑的比誰都還順溜?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方纔咱們幾個人當中就屬她跑的最快!
這樣子是腳疼麼?明擺着不是啊!方纔月兒妹妹可不就在說謊?”
即便不想承認,可是在事實面前吳珍珠都沒法子狡辯了。
這個死丫頭,不知道腦袋裡在算計着什麼,竟然真的說謊話,想要在趙芸兒家留宿。
這下子被當衆挑穿,吳珍珠更是因爲方纔自己說的話嚴重的被打臉了,此時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趙芸兒勾了勾嘴角,倒沒有斥責吳珍珠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二舅媽,倘若月兒妹妹真的因爲腳受了傷,我不至於會小氣到不讓她留宿。
上次紫兒妹妹腳扭傷了我讓她住下然後還特意送去,可見我沒那麼多的心思。
月兒妹妹明擺着說謊,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所以我纔不敢輕易讓她留宿,還希望二舅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