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古除了爹孃不認女兒,還就沒有爹孃不讓女兒回孃家的道理。
趙芸兒這麼一說,霍春花氣的臉都青了。
她就知道,趙芸兒這個死丫頭並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即便是分了戶,她也會過來鬧騰。
這小賤蹄子,鬼心思咋那麼多呢。
霍春花正想說什麼,趙寶山道,“行了,老婆子,芸兒丫頭回來就回來唄,一家人,這麼見外幹什麼。”
“老頭子,你咋就向着那個死丫頭呢?”霍春花有些搞不懂了,這老趙家的丫頭這麼多,對其他的孫女也沒見得多好,偏偏對待一個趙芸兒,這麼與衆不同。
“你太小心眼了,芸兒丫頭又不礙你的事兒,你幹嘛不讓她回來。”
“我看到她就煩,給咱們老趙家丟臉的賤蹄子,就應該滾的遠遠的,免得帶壞了咱們的名聲。”
“……”趙芸兒有些無語,霍春花對她的厭惡程度也太過了吧?擱在二十一世紀,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哪個奶奶對自己的親孫女這樣。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芸兒丫頭肯定是找老三他們有事兒,既然有事兒,你攔着幹嘛?一點點事情斤斤計較的,別傳出去說你這個老婆子太小心眼了。”趙寶山唸叨了一句。
“誰……誰小心眼了……”霍春花嘴裡嘀咕了一句,不過還真的是有些害怕別人說她下心眼。
畢竟村子裡就是喜歡罵摳門,心眼小的人。
基本上比較大方樸實的人家,找媳婦和嫁女兒都比較容易一些。
見霍春花不說話了,趙芸兒勾了勾嘴。
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感激趙寶山幫她說話。
若不是他,她不至於像今天這樣被老趙家的人嫌惡。
趙芸兒到了樑金巧和趙文華的跟前,對着樑金巧道,“爹,娘,咱們進屋說。”
“好。”
樑金巧和趙文華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趙芸兒想要幹什麼。
到了三房的屋子裡,趙芸兒將給趙天福上學的事情和樑金巧還有趙文華說了一下。
“芸兒,雖然娘和你爹也想給天福唸書,可是這學費還是太貴了。你爺肯定不會幹的。”樑金巧嘆了一口氣道。
趙文華沒有吭聲,低着頭,沒有說話。
“娘,咱們不說說,怎麼爺同意不同意?”
“哎,芸兒,你是不知道,今天的莊稼收成不好,每天能吃飽都不容易了,別說是給天福唸書了,再說了,你大堂哥還在念書,咱們老趙家每年供着他也不容易。要是再給天福唸書了,咱們的日子估計會過的更加的緊巴。”
樑金巧也很是無奈,老趙家的情況,她不是不清楚。
以她的瞭解,即便是說了也沒用,反而可能會惹來霍春花的咒罵。
趙芸兒聽懂了霍春花的意思。
就是沒錢唄。
有錢的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娘,你不說,我來說吧。我去和爺爺說。”趙芸兒道。
“算了,芸兒,咱家我不是富裕的人家。鄉下人不念書的多着呢,也不是隻有天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