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就不信了,她多鬧上幾次,朱大牛真的不害怕。
是個人都會要臉面的,她這個兒子,她自己心裡清楚,把面子看得非常的重要。
要是她因爲朱大牛撞死了,村子裡肯定戳朱大牛的脊樑骨說閒話的。
“娘······”朱大牛實在是有一些無奈,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要是不同意,估計朱老太又得撞牆。
話不能說絕了,朱大牛隻好好生好氣的同朱老太道,“娘,也不是我們不想給三弟治病,這不是我家那婆娘將家裡的錢都敗光了嘛!娘,我會好好收拾她的,不過這錢,現在沒辦法拿出來!”
“啊啊啊,那我老婆子也不活了,治不好你三弟的病,我活着有啥意思呦!”
朱大牛的嘴角扯了扯,思索了一下,同朱老太道,“娘,您別這樣的,想治好三弟的病那得花銀子,咱們家現在去哪裡偷銀子的啊······這樣,你要不找二弟和二弟妹要唄,他們家都有錢蓋房子哩,三弟治病的錢肯定是能夠拿得出來的!”
朱大牛說完,朱老太的視線便落到了木蘭的身上。
木蘭的心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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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牛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她家有錢,她家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
蓋房子的錢那是趙芸兒借的,現在鎮子上的早點攤子沒有繼續擺了,就沒有固定的收入,在沒有尋到新的賺錢的法子前,她們是得省着點用的,不能隨隨便便的花出去。
朱大牛這樣,完全將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木蘭心裡每個意見,那是不可能的。
“二弟妹呀,娘生了二弟養了二弟,你這個做媳婦兒的,應該好好的孝順孃的吧,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咱娘死在咱們的跟前。”朱大牛對木蘭道。
木蘭心裡不由的冷哼着,既然知道應該孝順,怎麼沒有見到平日裡有多孝順,現在倒是會說她了。
木蘭忍着胸口的一股氣,同朱大牛道,“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你家沒錢,我家更沒錢!”
“二弟妹,你不想管咱孃的死活就直說,竟然說你沒錢!誰不知道你家有錢着呢!”
朱老太嘴裡罵罵咧咧起來,“我們老朱家作孽呦,娶了一個禍害回來,就知道把錢花在別人的身上,自己家人捨不得花!”
朱老太嘴裡暗示的是木欣。
既然木蘭嫁到朱家來了,就是朱家的人,孃家那頭的人和事兒,理論上說,是不應該多管的。
然而木蘭領了木欣一起過來朱家身上,在朱家人看來,就是白養了一個外人。
木蘭知道朱老太的意思,便解釋了一句道,“娘,我妹妹過來又不是吃白飯的,每天都幫着我幹活兒呢,這段日子去芸兒的早點攤子幫工,都有工錢的,她賺的工錢完全足夠在我家的費用。”
朱老太哪裡聽的進去木蘭的話,“你這個不孝順的媳婦兒,老朱家倒了八輩子的黴嘍,連同自己婆婆的死活都不管!”
“二弟妹,你就吱個聲吧,不要真的逼死咱娘,不然咱們老朱家在村子裡沒臉面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