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是兩日後,越來越接近成績公佈了,京城,昌廉和容川一起參加袁大人公子的邀請。
竹蘭等昌廉和容川走了,又翻出了袁大人的信息,確認這位袁大人和寧府沒有任何關係,心裡才踏實一些。
天知道,這兩日,她一直提着心,就怕有什麼動靜,這可比等成績煩躁多了。
竹蘭又拿出周書仁的回信,這個時候周書仁也沒辦法了,真是和寧家有聯繫,這個層次的,她和周書仁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竹蘭放下心,可這心裡依舊煩悶的很,很有鵪鶉的想,不想了,她也想多睡一會,睡着了也就不想了。
袁府,昌廉與袁家二公子見過面,彼此也算認識,昌廉見到迎面過來的袁二公子,不好意思的道:“馬車堵了,來的有些晚了。”
袁二公子笑着,“不晚,裡面請。”
昌廉走在袁二公子身邊,介紹着,“這是容川與我小妹定親的,周府的半個兒子。”
昌廉只要和容川一起出來,他就這麼介紹,定親一定在前面說,知道的多了,免得有人打容川的主意,他可是聽說了,這幾日有不少青年才俊被盯上了。
袁二公子剛纔真沒注意,注意力都在周昌廉的身上了,雖然周昌廉是周府的三公子,可週府大公子二公子不走仕途,周昌廉這個三公子意義就不同了。
袁二公子看着張容川,咦了一聲,“這位公子有些面善。”
仔細回憶卻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哪裡見過,隨後想着,可能是在考場迎面見面,一時間忘記了。
容川聽了這話有些心不在焉了,面善不面善的不知道,他只知道,最近他一直瞎想來着,精神挺緊繃的,還好袁二公子說了一句就不關注了。
進了院子,今個來了不少人,昌廉一眼就看到了沈揚,對於沈揚,他真不想多見,只可惜,沈揚未婚,家世清白學識不錯,年紀不大,很多人眼裡不錯的女婿人選,許多的邀請都有沈揚在的。
沈揚走過來,“週三公子,你也來了。”
袁二公子笑眯眯的,可心裡就納悶了,這沈揚還真是習慣往週三公子身邊湊,“都別站着說話了,我們進去談。”
昌廉笑了笑,“沈公子裡面請。”
沈揚倒不是真心想和周昌廉交朋友,而是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周昌廉卻對他敬而遠之,心裡就不是滋味了,就想是接近證明自己而已,乾笑了一聲,“周公子請。”
容川也點了點頭,隨後跟了進去,他不喜歡這個沈揚,打心眼裡不喜歡,這種感覺是莫名的,他的人生觀念裡,還是第一次這麼不喜歡一個人。
沈揚也看不起張容川,一個童養夫罷了,穿着比他都要講究,他也看不順眼,冷淡的點着頭。
皇宮內,寧緒到了政殿,一進殿內見到幾位皇子都在,默了,他來的不是時候,柳公公怎麼就帶他進來了!
皇上等寧緒見禮後道:“你這有幾日沒來了。”
寧緒笑着,“最近有些事,忙了些。”
皇上也沒多問,“你先坐一會。”
寧緒也沒客氣,“是。”
二皇子張景陽心裡就不好受了,他舅舅見父皇,什麼時候這麼隨意過,瞧瞧父皇語氣裡的親切,他好像喝了一碗陳醋一樣,酸的心坎都難受的緊。
三皇子低着頭,寧侯爺來政殿真是勤快,這幾日沒來,父皇就惦記呢,不能想了,越想難受的只能是自己。
皇上掃了幾個兒子一樣,對着老二道:“日後老五就跟在你身邊,你有時間也多教教老五。”
二皇子張景陽愣了,
“父皇。”
皇上擡手,“事情就這麼定了,行了,你們也都回吧。”
幾個皇子走了,殿內只剩下皇上和太子,皇上叫了兩聲寧緒,寧緒纔回神,“臣走神了。”
皇上擰着眉頭,“可是身子不適?”
寧緒道:“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
自從見了張容川,他就晚上就多夢,每日都會夢到大哥,有大哥帶他玩,教他武藝,還有大哥入棺的模樣,每次夢到醒了就會坐到天亮。
周府,竹蘭睡醒了,迷迷糊糊的問,“什麼時辰了?”
宋婆子扶着主母起身,“已經快到午膳的時候了,您不醒,一會也該叫您起來了。”
竹蘭坐起身拿過手帕擦着臉,清醒清醒腦子,“容川和昌廉二人可回來了?”
宋婆子,“還沒回來,不過應該快了。”
竹蘭穿鞋下地,坐着等宋婆子給她梳頭,“昌忠呢?”
宋婆子笑着,“小公子在院子裡玩呢。 ”
竹蘭失笑,“他就是個閒不住的,這精力有些過於旺盛了。”
宋婆子,“男孩子都這樣,精力旺盛說明小公子身體健康,您該高興。”
竹蘭的確高興,她一直害怕,她是高領產婦,昌忠的身子骨會弱,健康的昌忠,她和周書仁沒少偷偷高興。
輸好了頭髮,小傢伙進屋子了,這拿下帽子一頭的汗,竹蘭忙拿着帕子給擦汗,“瞧瞧,你都要成小花貓了。”
小傢伙晃着腦袋,撅着嘴,“娘,你睡的太多了,白天爲何睡這麼久?”
竹蘭,“娘想放鬆放鬆腦子,所以睡的久一些。”
小傢伙有些聽不懂,“娘,兒子餓了。”
竹蘭笑着,“還真是年紀小無憂無慮的,好,好,我們吃飯。”
街上,昌廉和容川坐車馬車回府上,本該午餐時間到家的,結果前面的路堵了,因爲兩輛馬車撞到了一起。
昌廉示意謹言去看看,謹言很快回來了,低聲道:“前面五皇子的馬車和一商賈的馬車撞到了一起了。”
昌廉壓低了聲音,“不是巧合吧!”
謹言低聲道:“看情況是五皇子的馬突然發瘋撞到了商賈的馬車,在前面還撞到了不少的人。”
昌廉不想耽擱下去,“我們調轉馬車從別的路走。”
謹言一言難盡,“後面有馬車堵着,一時半刻是離不開了,只能等後面疏通開了才能離開。”
昌廉皺着眉頭,當機立斷的道:“我們下馬車從另一條路走,你們跟着,只留下車伕慢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