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正月在忙碌的拜訪中渡過了,整個正月裡,周家的孩子們得到了不少的壓歲錢,出手最闊綽的就是陳大人家了。
正月裡,李氏收到了齊氏回覆的信件,徐家看在周書仁未來前程上給了高價,一次性買斷五百兩的銀子。
這五百兩,二月中旬就到了李氏的手裡了,李氏給竹蘭,竹蘭用心的給大房三房置辦產業。
竹蘭也沒取太遠買,在川州城給大房買了兩個鋪子,剩下的銀子,一半買了地,一半拿出一部分挖了池塘養魚,剩下的銀錢,買了一些荒地種蘋果樹。
大房的銀子大部分的都是李氏自己的,竹蘭買的時候直接寫在了李氏的名下,大房攢月錢買的田地寫在了老大的名下。
周老大已經能獨擋一面了,這些田地周老大就能管理好。
三房,大部分的銀錢都是董氏的,竹蘭也沒買土地,買的都是商鋪。
川州城因爲禮州城打造蘋果之州,川州的蘋果樹也不少,川州未來也會越來越好,這兩年川州商鋪還是有投資的空間。
竹蘭也知道,昌義自己去買了田地和鋪子,竹蘭真不是願意去偏心,幾個兒子裡,老二一房心思太多了,要說真的自私,昌廉真比不上昌義。
昌廉年紀小,有掰正的可能,她和周書仁教導幾年,昌廉雖然不能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下了幾次重手,現在的昌廉,竹蘭和周書仁是滿意的。
反而是昌義,竹蘭和周書仁強勢,昌義就乖順,哪怕心裡怕她和周書仁,可一旦有了些底氣,昌義就會有自己的主意。
現在成親的三房都有自己的產業收入了,幾房明顯都有了新的變化。
周老大的底氣更足了,在竹蘭面前也不在欲言又止了。
周老二目前不用去忙碌江南的產業,一門心思忙着自家的產業,也不再惦記周老大手裡的權利了。
董氏和昌廉新婚的小夫妻,估計是聊開了,竹蘭有的時候看着他們對視都帶着甜。
三月份,李氏的肚子更大了,竹蘭惦記李氏肚子的同時,也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肚子,依舊一點的音信沒有。
竹蘭坐在窗邊看着窗外,心思有些飄遠。
柳芽進來,“主母,二太太的娘和二太太弟弟來了。”
竹蘭回神,“二太太的娘和兄弟?”
柳芽道:“是,管家詢問過了。”
竹蘭驚訝了,趙氏的娘方氏怎麼會帶着兒子來禮州城?“沒有別人了嗎?”
柳芽想到她看到的,“主母,只有二太太的娘和二太太弟弟兩人,沒有其他人,而且”
竹蘭覺得錢家不敢苛待方氏的,方氏卻獨自帶着孩子來了,這是出事了,“你說。”
柳芽道:“二太太的娘穿的很破。”
竹蘭按了下眉心,“二太太沒在家嗎?對,今個早上昌義帶着趙氏出城了,你去將人請過來吧,然後派人去城外尋二爺和二太太回來。
”
柳芽應了一聲,“哎!”
竹蘭坐着等了一會,方氏一隻手裡拎着個破包袱,一隻手拉着小兒子錢可期,竹蘭收回了目光,還沒等竹蘭開口。
方氏就哭了,丟下包袱拉着錢可期給竹蘭跪了,“親家母,我可算是找到禮州城了。”
竹蘭,“.......”
竹蘭無語的很,方氏打扮的很破,可從方氏的精神狀態上看,方氏也沒受了苦,而且方氏多善於隱藏的人啊,這身打扮一看就是爲了掩人耳目的。
柳芽見主母皺眉頭,忙扶着道:“主母不喜跪,您是二太太的娘,快請坐。”
方氏身子僵了下,尷尬的道:“我一時激動,太激動了。”
竹蘭示意柳芽去端些點心過來,竹蘭看着方氏的姿態,突然不想詢問發生什麼了,“一路過來辛苦了,先吃些點心。”
竹蘭說完喝着白開水,沒錯就是白開水,她爲了更好的養身體,茶水都不喝了,她已經喝了快三個月的白開水了,哪怕出去拜訪,竹蘭也不會多喝,只是淺嘗一口。
方氏心裡後悔,後悔裝的太過了,方氏應了一聲,餘光偷偷的打量着親家母,快兩年沒見,她哪怕過的好了,可一大家子勾心鬥角依舊老的很快。
反觀親家母,親家母的模樣沒變多少,氣度變了許多,以前就不像是農婦,現在坐着不吭聲一身的氣勢,她想開口都有些膽怯,再看看親家母的穿着和首飾,方氏的頭就更低了。
竹蘭見方氏低着頭,開口道:“老二和趙氏今個出門了,要等一會才能回來,你也一路辛苦了,你和孩子先去換洗休息,有什麼等晚上的時候再談。”
方氏張嘴又閉上了,她有些懼怕親家母的氣勢,在平州城她敲打過她,她就有些怕的,現在更是恐懼的,她好像回到了當下人的時候,大氣不敢喘,“謝謝親家母。”
竹蘭真心熱情不起來,方氏帶着算計來的,“嗯。”
竹蘭等柳芽帶着方氏走了,繼續發呆,她想給呂老爺子寫信啊,不過不急。
周老二和趙氏回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兩人先來見的竹蘭,不到一刻鐘,兩人又回到了主院。
竹蘭看到了趙氏的小動作,趙氏拉着周老二的衣服,周老二才上前的。
周老二有些不敢看孃的眼睛,他和趙氏回去才知道,娘什麼都沒問岳母,可他看着孃的眼睛,他知道娘猜到了,“娘。”
竹蘭放下手裡的書,今個一篇都沒看進去,“我聽着,說吧。”
周老二底氣不足的道,“娘,錢管事正月裡突然去世了,岳母帶着可期在錢家呆不下去了,所以來投奔我們了。”
竹蘭眼底失望,“我給你機會重新說。”
周老二心顫了下,他說的是岳母的說辭,他知道岳母沒說真話,周老二對上孃的眼睛,心裡咯噔一下,“娘,我”
趙氏急了,婆婆讓相公重說這不是扒了孃的臉嗎,娘投奔她已經讓她沒底氣了,說了真的原因,她該如何在周家立足,“娘,我娘覺得錢老爺去世了,她和錢家沒關係了,又因爲惦記我,所以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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